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也曾用心爱过你 > 第 142 章
    带到了景柏霖所在的房间。

    等蒙住我眼睛的黑布被拿下之后,我就看到景柏霖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坐在正中央的一把红木椅上,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那感觉就像是一个猎人在盯着自己的猎物一般。

    我恭恭敬敬地叫了他一声“父亲”之后,就低着头原地站着,不敢有丝毫轻举妄动。

    也不知过了多久,景柏霖终于出了声:“阿盛,你是不是觉得一直以来我都不够信任你?”

    我没想到他会问我这个问题,也猜不到他问我这个问题的深意,所以选择了沉默。

    景柏霖也不在意,又自顾自地道:“确实,我承认,我不信任你。这个世界上,我只信任一种人,你知道是哪种人吗?”

    我看着他,紧抿着唇,还是没有出声。

    第景盛23

    那一天,我找到景柏霖,把沈天一的事当着他的面给捅了出去。

    我不怕死地以此做要挟,逼迫景柏霖放小包子走。

    结果正如我意料中的一样,他并没有接受我的要挟,反而给了我最严厉的惩罚,十几个专业打手的轮番“伺候”,让我几乎一命呜呼。

    但到底,景柏霖还是舍不得,毕竟我是他培养了那么多年的棋子。

    连正式的用场都还没派上就成了弃子,这等于是白白耗费他的心血。

    我知道他不会放过小包子,但是,这段时间的拖延,我想应该足够撑到老杜做好安排,前来救场。

    关于那天后来的事,我记的不是很清楚,大概是被打昏了。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医院,在得知小包子平安无事之后,我就开始如一个正常的营救自己心爱的女人无果,反而让自己变成了一个残废的男人一般,过起了行尸走ròu的生活。

    那段时间,我是真的颓废,不过,大部分只是做给景柏霖看的。

    沈曼经常会来医院看我,不过我从来没有和她有过任何jiāo流。

    就这样过了一阵子,有一天,沈曼忽然带着小包子来了医院。

    她来的时候,我正望着窗外发呆,直到她往我手里塞了一张画了一个笑脸的纸条,我才反应过来。

    小包子的绘画功底,真的是差到离谱,这么丑的笑脸,恐怕也只有她一个人画得出来。

    我有些不敢置信地盯着那张纸条看了很久,才慢半拍地抬头去看站在我病床边的女人,手不自觉地伸了出去,紧紧握住她的手腕。

    直到她温热的体温透过指尖传过来的时候,我才确信,她是真的在这里,而不是我在做梦。

    “夏小满……”

    我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居然就那样泪流满面。

    自从出事之后,就没有真正再见到过她,尽管已经听说了她的近况,可是心里总是有些不踏实。

    直到此时此刻,她真真正正地站在了我的面前,我终于能真的感觉到安心了。

    我从没有这样在人前哭过,更何况是在自己心爱的女人面前,可奇怪的是,我并不想掩饰。

    我就这样睁着泪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小包子,我得好好看看她,因为我不知道我们下一次见面会是在什么时候,又是在什么样的情况下。

    小包子可能是有点被吓到了,眼神有些慌乱:“景盛,我没事,我真的没事。”

    她一出声,我就发现她的声音异常低哑,很难听,一点都不像是平常的她。

    心里正在感觉疑惑,目光在触及她系在颈项的那条丝带时,终于是领悟了些什么。

    我在小包子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扯掉了她脖子上的那条丝带,她原本白皙的颈项上,那青青紫紫的痕迹就这样暴露空气中……

    我的心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地蛰了一下,刺痛起来。

    我的心疼和愤怒,最后都化作了一击重拳,狠狠地砸在了床沿的铁架上。

    可是等这些情绪过后,却只剩下深深的无能为力,我挫败地靠坐在病床上,目光落在半空中虚无的某一点,说:“夏小满,你走了就不应该再回来。至少,在我有能力保护你以前,你不应该回来。”

    小包子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话一样,忽然双手扣住我的肩,问我:“景盛,告诉我,五年前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实你有去找我对不对?景盛,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要知道真相!”

    她就那样望眼yù穿地看着我,眼神中满是期待。

    我当然知道她在期待些什么。

    我的小包子,本来就是一个内心柔软的人,在知道我为她废了一条腿之后,原先对我的那些怨恨就已经消失了大半了吧。

    而我刚才不自觉说出口的那些,似是而非的话,又让她联想到了什么……

    虽然她联想到的那些事,更接近于事情的真相,可是,五年前我从一开始的没有机会向她解释,到后来,是无法向她解释,而此刻,我们的处境并没有五年前好多少,甚至于更加糟糕了。

    “我累了。”

    简简单单的三个字,我却感觉像是用尽了我所有的力气。

    我颓然地闭上眼,不再看她,怕再多看她一眼,我就会说出什么更加不可理喻的话来。

    “景盛,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什么都不说,连解释一句都懒得解释。你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真是让人讨厌至极!”

    小包子的声音到后面已经低得听不分明。

    我脑海里又浮现出她脖子上那一圈青紫,从痕迹上看,应该是被什么人用手掐的。

    而能有那么大力气,还有机会让小包子受伤的,在她身边只有一个人景柏霖。

    我放在身侧的拳头,不自觉得紧紧握起,但我依旧没有睁眼,也没有看小包子。

    “景盛,你真的很让人讨厌。”

    小包子这句话说到最后的时候,已经彻底失声。

    我到底还是没能忍住心底的情绪波动,忽的睁开眼去看她。

    她眼角还挂着泪水,那模样看起来,我见犹怜,让人心动极了。

    我心里觉得难过极了,可是我不能哭,所以只能笑,低低的,无可奈何地笑。

    “夏小满,爱情从来不是你想象的样子,我也从来不是你想象的样子。所以你的讨厌或喜欢,其实从来没那么重要。”

    包括我的讨厌或喜欢,也没那么重要。

    “那么对你来说……什么才重要呢?”

    “你。”

    看着眼前的人儿,我心底那个最真实的答案就这么脱口而出。

    在这个字说出口的时候,连我自己都被吓了一跳,好在小包子并没有意识到这个“你”字就是我的答案,她疑惑地看着我,似乎还在等我接着说下去。

    我垂了垂眸,收拾了下自己的心情:“夏小满,很抱歉,是我高估了自己的影响力。我以为,父亲把你圈在他身边,只是因为我的缘故。知道这件事发生,我才知道,他把你留在他身边,只是因为你这个人。父亲是个极其护短的人,如果你真的能博得他的喜欢,对你来说也未免不是一件好事。”

    我对小包子说的这一些话,都是真的,只不过,我也有意地保留了一部分。

    比如她是我的软肋,是景柏霖用以控制我的砝码……

    我低头,这才发现刚才我从小包子脖子上扯下来的丝带还被我拽在怀里,我轻笑了一声,递过去还她:“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既然已经见到了,那就足够了。

    沈曼能把她这样堂而皇之地从景柏霖手里带出来,显然是经过他的允许的。

    换句话说,也许下一秒我和小包子在这里见面时的每个动作神态和每一句话都会原封不动地传到景柏霖那里,所以,够了。

    小包子再逗留下去,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这般克制,这般假装冷漠。

    小包子却并没有伸手来接丝带,只是死死地盯着我,问:“你什么意思?”

    我笑了一下,没有回答她,只是抓过她的手,用丝带在她的手腕上绕了几圈,绑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

    午后的阳光从窗户洒了进来,照亮了小包子,让她看起来比任何时候看起来都要漂亮。

    你看,这就是我心爱的姑娘,她美得不可方物,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什么都不做,什么也不说,都足以让我为她倾倒。

    也许没有人知道,大学的时候,我有多高兴有那么多“有眼无珠”的人。

    他们说小包子胖,说她丑,这样,我才不用时时刻刻都担心她会不会在什么时候就被人拐跑了。

    所以,每一次小包子说要减肥,我就会引诱她继续吃,吃得比以前还要多,所以她从没有减肥成功过。

    那时候,我的小伎俩从来都没有被小包子识破过,可是yīn谋诡计到底是yīn谋诡计,能得逞得了一时,不能得逞一世。

    所以小包子终于还是成了世俗审美中的所谓“美人”,现在,有很多人觊觎她的美,比如韩叙,比如……景柏霖。

    我深吸了口气,压下心头万千思绪,回答:“意思是,等我好了以后,我会亲自去拜访你和父亲的。”

    我抬起头,看着小包子,语气平缓,却宛如剜心地叫了一声:“小妈。”

    听到我这么叫她,小包子霎时就憋红了眼:“景盛,我不准你这么叫。”

    真是任xìng,之前明明是她三番两次提醒我要叫她小妈的,现在让她如意了,她倒是先哭起来了。

    其实我,很想就这样宠着她,能让她一直这么任xìng下去的。

    可是,想和做,从来都是两回事。

    “夏小满,你该长大了。”

    我刚狠心说完这句话,小包子就忽然大哭起来,哭得很用力,也很伤心。

    我逼迫自己无视,就在我即将破功的时候,沈曼从外面走了进来。

    我强迫自己不再看小包子一眼,对沈曼说:“沈曼,送她走。”

    她再不走,我怕我会不顾一切把她拥入怀里。

    沈曼应了一声,就去拉小包子。

    小包子却躲过她的碰触,忽然大步向前,抓住我的右手,照着虎口就咬了下去,位置刚好是她上次咬过的地方。

    第景盛24

    上次在景柏霖的别墅被她咬过那一口之后,我右手虎口的位置就留了疤。

    对此,我感觉很高兴,就像是她留在我身上的一种印记一样。

    我希望,这种印记永远都不会消失。

    所以这一次,我也没有挣扎,就任由她这么咬着。

    可是沈曼却在这时候忽然把小包子拉开了,并且在我反应过来之前,反手就甩了小包子一巴掌。

    “夏小满,你他妈疯了吗?!”

    沈曼的怒喊声充斥着病房,小包子的脸反shèxìng地偏向另一边,目光复杂地看着我。

    我知道,她在期待些什么,可是很抱歉,我不能满足她的期待。

    “夏小满,我找你来,是找你鼓励景盛,让他好好配合治疗的,不是让你来加重他的伤势的!!”

    沈曼的愤怒还在持续,可是小包子的表情却看起来平静极了。

    只见她慢条斯理地解开我刚才绑在她手腕上的丝带,又绑回了她的颈项,就像个高贵又骄傲的公主一样。

    小包子转身离开的背影看起来优雅极了,她的脊背挺得那么直,步伐又是那么稳,直到她的背影彻底消失在门边,我才怅然若失地回过神来。

    沈曼还在,和她四目相接的时候,才发现她正在无声哭泣。

    我猛然想起自己这段时间以来有多颓废,而每一次她来又有多么担心。

    “对不起,这段时间让你担心了。”

    听到我这么说,沈曼忽然低低地哭出声来,看起来更加伤心了。

    “别哭了,我发誓,以后不会这样了。”

    沈曼看着我,还是哭,而我,也没有再试图说些什么阻止她哭泣。

    有时候,哭泣也是必要的情绪发泄途径,沈曼这段时间压抑了这么久,适当的发泄很有必要。

    当然,我也说不出什么ròu麻的话去安慰她就是。

    沈曼也不知道是哭了多久,直到她哭得舒畅了,她又抽噎着问我:“以后不会这样了,是指你会接受我的关心的意思吗?不会像这次一样,把我拒之门外了吧?”

    我看着她眼底掩不住的期待,垂了垂眸,一字一句地答:“我会接受你的关心和善意,作为……朋友。”

    “朋友?”沈曼瞪大眼睛看着我,神情里满是不敢置信,“景盛,有哪一对朋友会结婚!!”

    我想也不想地反问:“所以我们没有结成不是吗?”

    听到我的话,沈曼忽然低低地笑了起来,笑着笑着,连泪水都笑了出来:“所以,没有绑架,没有匪徒,一切都是你自编自导的一场戏?为了逃避这场婚礼而设计的一场戏?”

    虽然不是我自编自导的,也不是专门为逃避我和她之间的婚礼才去挑衅景柏霖的,但是,好像逃避婚礼也是我的目的之一,所以我并没有反驳沈曼的话。

    “景盛,你就不怕我把这些事情告诉我家里人吗?”

    我看着她,笃定地说:“你不会。”

    如果要说,她早就去说了,不会等到现在。

    我之前就听说,沈家人原本误会我蓄意逃婚,在婚礼现场大发雷霆,而在所谓的“绑架案”被bào出去以后,沈家人已经去向景柏霖赔礼道歉了。

    而我这边,景柏霖则以伤重需要静养为由,婉拒了他们的来访和探望。

    沈曼吸了吸鼻子,苦笑:“是,我不会。所以你就吃定了我是不是?景盛,你把你所有的柔情都给了夏小满,所以对我只剩下无情了是吗?可是我偶尔还是会奢望,什么时候你会稍微对我好一点,再好一点……”

    我垂眸,没有回答。

    我一早就说过,沈曼是个聪明的女人,其实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答案。

    奢望之所以被称为奢望,是因为知道那是绝对不可能实现的愿望。

    沈曼最后又笑了一声,然后低低地对我说:“景盛,如果你真的把我当做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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