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天朝第一娘子汉 > 第 14 章
    了,用小被子盖着,两人都睡得很熟,无忧无虎。

    一座新买的宅子前,一辆驴子拖车就停在门口,脾气暴躁的公驴低头吃草,门半掩。

    “你走开,不许压着我,贝姐儿喊你爹不代表我同意你当我夫婿,你这人太不老实了。”外表温文儒雅,秀逸清俊,内在狡猾无比,表里不一得非常彻底。

    韩重华抚着她丝缎般的青丝低笑。“老实人娶不到老婆,我不想当一辈子的王老五,咬被轻泣。”

    “还咬被轻泣呢!不是我还有别人……”他不可能一直不娶,有合适的人还是会喜结白首。

    “不,我就认定你,除了你,谁也入不了我的眼。”要是他肯将就,当年就娶了大凉国的明镜公主。

    大凉国原与本朝为敌,打了三年仗才伏首称臣,每年进贡二十万两黄金、一千坛美酒、五千匹纯种骏马以及十车宝石,从此谛结邦jiāo,互签不侵犯明约,成为盟邦。

    明镜公主是大凉国王最宠爱的女儿,为月贵妃所生,停战后她私自带了侍女到两国边境游玩,不慎被一条有dú的腹蝣蛇咬中小腿,当下面色发黑,xìng命垂危。

    当时韩重华正好到附近辨集yào草,见状便先放血再以针灸引dú,最后敷上dúyào草救了她一命。

    dú一清的明镜公主一眼就爱上眉目俊朗的韩重华,嚷着要嫁他为妻,可是他没接受,只推说家中早有妻小。

    那时的明镜公主很固执,纠缠了他一段时日,企图以自身美色令他改变念头,不堪其扰的韩重华只好改弦易辙,暗施计谋让明镜公主成了和亲公主,择期嫁入皇家。

    不过明镜公主至今还不肯嫁,只等韩重华回心转意,人就在京城的鸿胪寺,一直以为韩重华尚在军中。

    “你不在意我嫁过一次?”她是二嫁之身,很少有男人不介意此事,她还生过两个孩子。

    “我只在意你最后嫁的不是我,”他也不晓得为何执着于她,只要见了她,他就克制不住想拥她入怀。

    “我曾是别人的妻子。”她并非清白之身。

    韩重华笑着以指轻抚她粉嫩唇瓣。“但你以后只会是我的妻子,生不同时死同棒,你是韩乔氏。”

    她一失笑。“这么快就想让我冠上你的姓呀。”

    “因为我不想把你让给别人,答应我,春儿,做我的妻子,我会一直对你好,好到你舍不得和我分离。”唯有娶进门他才能安心,钱家那对夫妻看来心术不正,他得提防有人暗中坏事。

    乔立春水眸闪闪,漾着柔意。“这月底太赶了,至少也要到十二月中旬,不过腊八一过还要把年节的礼数置办起来,真是太多事情得忙了……”

    “你点头了?”他忽地有被金子砸到头的狂喜。

    “你这傻子”傻得让人想笑乔立春伸指在他胸口戳了一下,他才如梦初醒的抱紧她,又啃又吻地把她的唇蹂躏一番。“春儿,春儿,我很是欢喜,你要嫁给我了,我不是一个人,我有家了。”

    有妻有子,一个布满欢笑的家园,他的人生圆满了。

    家……她多久没想起这个字眼了,自从她的将军爹过世,她就没有家了。“傻瓜。”

    “和你一起变傻也不错。”多智多虑。

    “对了,房地契你收好,上头是你的名字,以后这宅子你就能拿来开医馆,找几个木工钉架子隔出里外,一个看诊的小里间,外头是捉yào的柜台,雇几个懂行的捉yào,先把名声打起来,等生意有所好转再多请两个坐堂大夫……”

    听着耳边的絮絮轻语,韩重华一脸满足地将契纸推回去,“男主外女主内,内院的事由你打理。”

    “我们尚未成亲……”他就这般信任她?

    “我已当你是我的妻子。”他的就是她的,夫妻本一体。

    再多的话也抵不过这一句,她刚硬的将军心为之松动。乔立春主动的偎向他,双手往他脖上一环。“你吃大亏了,我不贤良也不会女红,你娶了废物妻子注定吃苦。”

    “但你会打猎。”他不得不承认她的身手比他好。

    秀眉一挑,她好笑的一扬唇,“你让我继续上山?”

    “不行,嫁给我是享福来着,怎能让你冒着危险到山里。”娘子是娶来疼的,哪能干男人的粗活。

    乔立春笑着把契纸收入怀中。“走了啦,咱们赶一赶,天黑前到家,别在路上耽搁了。”

    他一颔首,牵着她的手走出宅子,大门挂上锁。“你到底是怎么跟房牙子打jiāo道,为什么他爽快地一千两卖给你?”

    他周旋了好久也只从两千两百两降到两千两,再往下压价就不行了,且对方见他中意就一直吊他胃口,咬牙不退让。

    原本他以为最少也要一千五百两,加上铺子的装修和yào材的成本,没两千五百两是拿不下,如今倒是省了不少,他可以进些较昂贵且稀少的yào材,打响医馆的名号。

    “闹鬼。”

    “闹鬼?”韩重华一讶。

    “我跟他说宅子有鬼,他若不卖我也卖不出去,不如趁着有人要赶紧脱手,不然一旦传扬出来,卖十两银子也没有人多看一眼。”其实她打探过了,一千两还有赚头,附近差不多大小的宅子八百两就能买下了,只是这里多了口井,而且院子够大能用来晒yào。

    “这种鬼话他也信?”他为之失笑。

    “疑心生暗鬼,没鬼也能捉出几只,这年头谁没干过几件缺德的槽心事。”

    人不想则已,越想越心慌,假也当真,自己吓自己。

    韩重华满眼温柔的看着他心悦的女子。“幸好找了你来看宅子,不然这宅子还说不下来。”

    本来是想让她看看喜不喜欢,一旦铺子开张了,少不得得搬到县城里,二进的院子有七、八间屋子,她中意了才好再谈价钱,多花一点银子也值得。

    没想到她比想象中精明,一把将他推开,让他带着孩子一边凉快去,她明快果决的用不到半个时辰就把宅子拿下,还砍了一半银子,让他惊得说不出话来,目瞪“那是你和宅子有缘。”注定该是他的。

    “春儿,说错了,是宅子和我们有缘,我们要在这里养儿育女,多生几个孩子。”他迫不及待想实现做人的过程。

    韩重华身子一热,气血往下冲。

    “谁跟你生孩子,怕是生出和你一样傻的傻子。”她羞红着脸,口不对心的横眉一睇。

    “傻子也好,我一样疼 ”

    第七章 置座宅邱当新家(2)

    更新时间:2017-07-07 18:00:03  字数:5490

    “大、大哥?!”

    正在扶心上人上驴车,身后传来女子迟疑的轻唤声,认为她认错人的韩重华回过头,虽眼前的fù人让他有种面熟感,但他再三打量还是认不出此人是谁,她看来快三十了。

    二十五岁的他不可能是三旬fù人的大哥。

    “你是大哥吧!我是金桂,你的大妹韩金桂。”fù人激动的挥着手,眼中含着泪光。

    金桂?韩金桂……“你是桂姐儿?!”

    怎么会是她?!

    “大哥变了很多,我都快认不出你了,要不是听大伯说你回来了,我还不敢上前相认。”他长高了,像个男人。

    “你为什么老了这么多,简直是……”当他大姊绰绰有余,脸上的细纹如鱼网,一条又一条。

    韩金桂讪笑的摸摸腊黄又刮手的脸,眼露生活的不如意。“孩子生多了,老得快……”

    兄妹重逢理应是件欢喜的事,迫不及待的想一聊别离的过往和惆怅,思乡的悲喜与忆及儿时,感怀树yù静而风不止的悲凉,一别多年,爹娘都不在,想孝顺也无从孝顺起。

    可韩金桂却像倒豆子似的拉着大哥的手不放,不断地送诉她这几年过得多悲苦,娘死父亡,无良大伯为了霸占二房家产,狠心地早早将她嫁人,以十两聘金卖给大牛庄的牛二,从此不闻不问,不管她死活。

    一说到牛二,她又哭得更凄楚了,说牛二如何的不学无术、游手好闲,整天只会打老婆、骂小孩,不肯干活养家,她又要下田又要奉养公婆,家务全由她一手包。

    然后哭着说她有五个孩子,前两个没养活夭折了,最大的孩子五岁,前年滑过胎,身子骨一直不好,养了许久才稍微好一点,如今她又有身孕了,想到城里找份活来做。

    日子快过不下去了,无米下锅。

    光是她为媳的凄苦就足足哭诉了一个多时辰,哭声尖锐得把孩子都吵醒了,最后韩重华给了她十两银子,她不满意但仍勉强接受的拿走银两,还扬言有困难再找上大哥。

    言下之意是有赖上他的意图,想从他那儿多挖点银子,要亲大哥养她一家子,日后多有往来,多得到好处。

    “大哥,你怎么还不睡,又想爬墙去偷看立春姐是不是。”大哥那点心思呀!连他都瞒不过。

    言下之意是有赖上他的意图,想从他那儿多挖点银子,要亲大哥养她一家子,日后多有往来,多得到好处。

    “大哥,你怎么还不睡,又想爬墙去偷看立春姐是不是。”大哥那点心思呀!连他都瞒不过。

    “胡说什么,我是正人君子,岂会干肖小行径。”他很想,但嘴上矢口否认,孤枕难眠的日子真难熬。

    想起隔壁小娘子的一颦一笑,韩重华心头热了起来,忍不住想笑。

    “正人君子就不是男人吗?想女人是人之常情,像大伯就常背着人找上镇里的李寡fù……”他看过一回,大白天也摸进屋干那档事,一完事后提着裤腰带,状似无事地走出来。

    “大伯的事别往外提,我们也少与他往来,立身处事要心正,不行歪路,我们的事做好就好。”大伯的贪婪终食恶果,不知节制的得寸进尺,他的报应还在后头。

    “我晓得了,大哥,我绝对不会向别人说,大伯心再黑也是姓韩。”他们的长辈。

    大伯终究是大伯,亲源断不了。“对了,金桂找过你吗?你们之间还有没有走动。”

    “金桂……哦,大哥说的是大姊是吧!我知知道她嫁到大牛庄,她很少来找我,两三年才见一次面,因为我没钱。”

    大伯从来不给他工钱,只管他早晚两顿饱饭。

    “她向你借钱?”韩重华目光一利。

    “是呀!她总是说她没钱,快活不下去了,让我给她几两银子买口粮,可是我一文钱也没有,她就骂我没用,说什么娘家兄弟不能靠,然后又是撒泼又是哭闹的向大伯要钱,大伯被她吵得不胜其烦便给她十斤白面,一把铜板,当是打发乞丐地打发她……”

    每次他见了都觉得大姊很可怜,想帮帮她,可他身无分文帮不上忙,还常常饿肚子,他们姊弟都过得很惨。

    “牛二是个什么样的人?”大牛庄离县城近,离周家村很远,用走的起码要走上一天。

    韩重阳想了一下。“他是泥水匠,偶尔会去帮人家盖房子,但是他嗜酒,一拿到工钱就去买酒喝,一喝酒就发酒疯,谁劝他他就揍谁,脾气很糟糕。”

    他对这个姊夫了解不深,前后见不到五次面,关于大姊夫的传闻都是听来的,除了爱喝酒的毛病改不掉外,大致上还好,听说不饮酒时还挺疼孩子的,还带孩子们去捉虾、捞鱼,田里逮田鼠加菜,和孩子乐成一团。

    可是酒瘾一犯就像换了个人似的,大声嚷嚷吵个不休,不给酒喝就闹、砸东西,其至动手打人,连他爹娘都挨过拳头,更别提同床共枕的妻子,韩金桂是被打得最惨的一个。

    “为什么不和离?”好过和个酒鬼过一生。

    “大哥,你站着不知腰疼,大姊和离了要吃什么,她没娘家可回又无兄弟帮衬,何况还有三个孩子,待在牛家起码有几亩田,收了粮就有饭吃。”离开牛家就会饿死。

    “现在她有娘家了,家里也有空屋,带孩子回来我来养。”他还养得起几张嘴。

    闻言的韩重阳只有苦笑。“间题是大姊离不开姊夫,她总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她看开了,也认命了,丈夫再怎么说也是她孩子的爹,凑合着也是过一生,而且……”

    “而且什么?”还有后言?

    “你不晓得姊夫那个人,他虽对大姊不好却看得很紧,一回到家没看到就找,找不到就闹,若是咱们收留了大姊和孩子们,只怕姊夫会干脆搬到咱们家,赖吃赖喝还闹得家宅不宁。”那人一发起疯来就不管不顾。

    姊夫去大伯家闹过一回,那时他吓得不敢探头出来看,一个人躲在柴房里,后来大伯请来衙役才把姊夫架走。

    可铺子甩很多东西都被砸坏了,地上一片凌乱,他们收拾了好几天才勉强能重新上架,赔了不少银子。

    “你是说他还敢来家里闹事?”看来这牛二打小就没人管,才养出他不知死话的xìng子。

    “没喝酒就不敢,黄汤一入肚便是庄上一霸。”偏偏他醉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多,一般人家都不想他对上。

    韩重华右手摸着左手拇指,目色沉郁。“我了解了,桂姐儿本身也没有和离意愿,她甘愿忍受拳打脚踢的日子。”

    人若不想跳出泥淖,甘于沉溺,旁人说再多也无益。

    看到兄长面上的失望,韩重阳忍不住为大姊说一句话。“大哥,不是每个女人都像立春姊那般悍而无畏,她敢逼钱家和离、带走孩子,还以女猎户自居的狩猎养家,她所做的事很多女人都做不到,你不能以她的标准来要求大姊。”

    立春姊很厉害,几百斤的山猪也能拖下来,若换成是他,只怕抱得动四、五十斤的而已。

    “她是为母则强。”韩重华偏心地为乔立春说话。

    “再强也不能用一根削尖的木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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