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医路嫁王府 > 第 26 章
    的想要将他的终身大事给定下来,其间不知道费了多少心力,无奈每次她相中的人选都入不了次子的眼,几次之后她也失了耐心,干脆把人叫来跟前,直接问道:“你到底想要娶个什么样的啊,说出来母后也好比照着挑啊!”

    慕容夜心道:母后不必费心,柳盼那样的就足矣,不过宫里的女人心思总是拐了九曲十八弯,他贸然提起柳盼实为不妥,于是他只淡淡的回道:“儿臣这次前往扬州,在大明寺遇到一位高僧,他说儿臣杀孽太重,若要娶妃,定要女方命格够硬,有济世慈心,方能白头到老,不然不但姻缘不顺,还会祸及子嗣。”

    皇后一听,吓得脸都白了。“真有此事?!”

    慕容夜肚里狂笑,面上则十分沉痛。“只是此等女子,儿臣实在不晓得该上哪儿找去。”

    这是他这几日在别院与柳盼耳鬓厮磨想出来的法子,与其被母后逼着去娶素不相识的女子,横亘在他与柳盼之间,还不如他先发制人,想法子让父皇和母后同意这门亲事,将来还能求个和谐圆满,不然以柳盼的傲气,未见得愿意屈从妾室之位,他也舍不得以妾位待之。

    原本自睿王整顿两淮盐业回来之后,朝中有不少人在观望,等风波一过,见识过了睿王在昭帝与太子心里的位置,不少官员心思都活络了,瞄准了睿王妃的位置。

    皇后着急睿王的婚事,不少朝臣有心与天家联姻,双方一拍即合,赏花宴举办了无数场,眼瞧着进入了初冬,等赏完腊梅就无花可赏,但睿王妃的位置依旧空悬。

    皇后驾临护国寺两次,指望住持能指点一二,偏偏住持闭口不言,倒令皇后内心越发忐忑。

    事实上护国寺住持早被睿王封口,反正只要他装高深莫测状,皇后总不免按自己的想法去猜测。

    与此同时,京中城西悄悄开了一家名为回春堂的医馆,专治fù科,只接待女患者,就连大夫也是女子。

    身为回春堂唯一的坐堂大夫,柳盼站在回春堂高高的yào柜前面,闻着yào草的清香,头一次感受到抱上金大腿的幸福。

    她本来还想着此次被慕容夜给劫了回来,说不得就要沦为金丝雀了,她还预先做好了长期抗战的准备,哪知道转眼他就派人送来了避子汤,还拉着她兴致勃勃的讨论。

    “若是本王给你开间医馆,专治fù科,你可能经营好?”

    他此话一出,让柳盼一腔准备斗争到底的坚持瞬间消失殆尽,她睁着明亮的大眼,难掩惊喜的瞅着他问道:“我真的能开医馆?”

    “大楚律法又没规定女子不能开医馆,况且官面上的事儿本王自然会给你打理清楚,不怕医馆开不起来,只怕你医术不到家,砸了招牌。”

    这年头女人只能依附男人而活,也不知道慕容夜搭错了哪根筋,居然大力支持她发展事业,令她对他刮目相看,感动的在他面上乱亲一通。

    他被她这么一激,气血翻涌、心旌摇曳,一把揽紧了她,回以热情的深吻,可是到了关键时刻他却猛地推开了她。

    柳盼睁大双眼,无辜的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慕容夜极为艰难才平缓了呼吸,嗓音有些沙哑的道:“避子汤不是好东西,以后还是少喝为妙。”

    她没想到他是顾念她的身子才不跟她亲近,心中暖意上涨,眸中柔情四溢,她张开双臂娇喊道:“抱抱!”

    他与她争也争过、吵也吵过,夫妻之实也早就有过了,但从来没见过她这般热情主动,心里受用得不行,可是下一瞬他却对自己的超强自制力感到绝望,那种明明身体叫嚣着想要亲近,但现实境况却容不得她大着肚子去见皇后,两难之下,他做了一个自己事后也感到极为荒唐的决定,大大后退了两步。

    柳盼几乎笑倒在床上,这男人前几天还恨不得跟她厮磨到地久天长,现下却畏她如虎,她顿时调皮心起,从床上跳下来大笑着往他身上扑。

    慕容夜就像被恶犬追逐的孩子一般连连后退躲避,还频频催促道:“地上凉,快穿上鞋子。”

    打从认识他以来,她无论是身分地位还是体力都被他压得死死的,难得能占一次上风,哪里肯善罢甘休,他越是想逃,她越要粘着他,她还故意捏细了嗓子娇唤道:“王爷别走,等等奴家……”说着,她自己先起了鸡皮疙瘩。

    他被她给逗乐了,一腔旖旎反倒消散不少,后退几步摆出防备的姿势。“哪来的女子竟如此不知羞!”

    柳盼学西子捧心,硬是摆出个柔情万千、楚楚动人的模样,假装伤心的道:“王爷如此不解风情,真是伤透了奴家的心……”只是这个角色难度太大,与她的个xìng大为不符,演到一半她先笑场了,捂着肚子咯咯笑个不停。

    慕容夜也被她逗得朗声大笑,大步上前将她抱起来转了两圈,再让她站到一旁的锦凳上,但见她双眸亮晶晶的,里面映着自己的笑脸,两人痴痴凝视着对方,都觉得这一刻两颗心靠得极近。

    第十八章 拉拢帮手

    当皇后派人暗暗查访京城哪个人家有命格够硬又有济世慈心的女子的时候,慕容夜正陪着柳盼享受着难得的甜蜜时光,慕容夜纵横沙场多年,以往沉迷排兵布阵、弓马武勇,现在与柳盼去钓鱼,一坐两个时辰都不觉得不耐烦,偶尔相视一笑还能激起心头点点涟漪。

    他还时常带着柳盼游山玩水,将京郊附近的景致都赏遍了,原来心爱之人陪在身边,就算路边一棵平常无奇的松树也是别样的风景,山间一只跳跃的松鼠也是灵动可爱的,就连护国寺的老和尚闭嘴装高深莫测,也显得顺眼许多。

    有时候慕容夜也会陪着柳盼去医馆。

    柳盼在大堂坐诊,身后放着一架巨大的落地屏风,隔绝外人的视线,屏风后面放着罗汉榻,慕容夜就在榻上一边看着闲书消磨时光,一边听着她替人看诊时的温柔低语。

    虽有窃听之嫌,但他听的不是病人的隐私,而是听柳盼条理清晰的替病人分析病症成因,并多次折服于她的能耐和细心。

    这一天医馆的病人较多,柳盼抽空绕到屏风后方,歉然的小声道:“王爷闷不闷,要不要带人去街上逛逛?”

    慕容夜摇摇头,颇有几分吃味的道:“我怎么听着你对待病人的态度比对我还要温柔体贴。”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在她面前不由自主便开始你啊我的,连本王的自称都不知不觉间说得少了。

    她掩唇而笑。“王爷有点出息好不好,会来我这医馆看诊的女子皆有不得已的苦衷,又因久病而敏感自卑,若是我像对待王爷那样对待她们,还不把人都给吓跑了,再说了,王爷心志坚毅,皮糙ròu厚耐摔打,哪里在乎一点冷言冷语。”她先用言语调侃了他一番,接着坐到他身边,亲了他额头一下,安抚道:“乖,等我忙完就来陪你。”

    不过一个轻吻,他便觉得心头那点不满被安抚了,他一边自嘲于自己的好哄,一边暗自惊讶这毫无缘由的感情。

    慕容夜在外面搞的这些小动作,皇后远在深宫不曾察觉,但昭帝早已瞧出了端倪。

    这一天下了朝,昭帝便把人召来御书房。“朕听说你最近小动作不断,是不是应该跟朕说一声?”

    慕容夜早有此意,他处心积虑是防着母后有什么过激的反应,可不是为了防着父皇的。

    “父皇明察秋毫,果然什么事都瞒不住您。儿臣前往江南时,碰巧救了一名女子,相处日深,钟情于她,想要娶她为妃。”

    为了次子的婚事,昭帝的耳朵都快被皇后叨念得起茧子了,如今听得次子亲口承认有了中意的女子,可眉目半点不见波动,昭帝知道定然还有下文。“然后呢?”果然,话一出口,向来神勇无敌的次子便露出几分乞求的神色。

    “此事还要求父皇代为周旋,儿臣中意的女子……是盐商家的庶女。”

    其实慕容夜绕着弯子搞这么多名堂,一是因为他与柳盼的身分有落差,但最主要的原因是此事大大犯了母后的忌讳。

    说起来这也是一桩旧事了,皇后出自官宦人家,乃是原配唯一所出,然而亲爹宠爱妾室,妾室肚子也争气,先后生下两女一男,她的庶妹比她只小了一个月,从小很得亲爹宠爱,就连她这个嫡女也要避其锋芒,直等她成为皇后、生下太子,在宫内站稳脚跟之后,妾室收敛许多,亲娘的日子才好过。

    因此皇后深恨妾室庶女,就连昭帝这些年也迁就着她,从不曾在宫里宠幸别的女人,宫中嫔妃不过是摆设,才让皇后这口气顺了过来。

    慕容夜非常清楚母后的心思,不说母后为他挑了那么多名门闺秀全是高门嫡女,就算是为他选侧妃,恐怕也不会挑庶女,若是知晓他舍名门闺秀而就盐商庶女,母后肯定接受不了,说不得还会认为柳盼手段过人,妄想攀上高枝才会诱惑他。

    昭帝只是猜测别有内情,万万没想到真相如此,当下表情一沉,斥道:“你做事越来越没分寸了,朕派你去两淮整顿盐务,可不是让你去挑妃子的,更别说还是个盐商之女,难道她是那些官员进献给你的?”次子戍边多年,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每天面对一票莽汉,也怨不得他见到个盐商之女就动了心,不由得又稍微放软了语气,“就算你中意她,纳进府里就行了,何必要惹得你母后不开心。”

    慕容夜知道父皇想岔了,苦笑着将他与柳盼相识的经过说了出来,包括她跳河逃命,又救了他一命,他无意中听到她点评温氏与他的关系,让他原本郁结的心思豁然开朗,还有她如何以惊人的医术救了盐帮帮主的妻儿、如何救治东台镇的灶户,最重要的是,她对于盐务的精辟见解,启发了他改革盐法的决心等等。

    吕光等官员禀报两淮盐务整顿只是浮于表面,对于其中内情一概不知,所以昭帝并不晓得还有这么样的过程,起初他听得次子看中盐商庶女,先入为主认为对方是个狐媚的江南女子,没想到竟是这般有胆识、医术了得、见解不凡,不由得多了几分兴味。

    温氏之事让昭帝对他难免有愧,在亲事上不想再勉强他,只希望他能有一门美满姻缘,偏偏他看中的女子出身低,实在不妥,但是听了他这番话,昭帝才知这个女子能得儿子青睐,不是没有道理的。

    想来也是,他的儿子是执掌大军的国之柱石,又岂是寻常女子可以魅惑的。

    “那……几时让父皇瞧瞧你中意的女子?”

    慕容夜苦笑道:“还望父皇见谅,总要父皇母后先答应了这门亲事,儿臣才能带她前来,当初她并不愿意来京城,是儿臣把人掳了来的。”

    昭帝更感兴趣了,追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慕容夜便将他与柳盼争吵,她离家出走后的事儿和盘托出。“她不比寻常女子,非要依靠父母或者男人而活,就凭她那一身医术,去到哪里都饿不死,而且她自己也乐在其中。当初就是因为身分悬殊,她才执意要离开儿臣,并不是她非要嫁给儿臣,而是……而是儿臣离不开她啊!”

    “没想到你也有今天。”昭帝哈哈大笑,笑完了又觉得心里不是滋味,出了一个温氏看不上他儿子就算了,连盐商庶女也对睿王妃的位置毫不在意,这么看来,次子的婚事多有坎坷倒是真的了,难道当真是因为他杀孽太重?

    大楚上至皇族下至平民都信佛,昭帝也相当推崇佛法,虽然护国寺住持并未说什么,但做父母的一旦面对和儿女有关的事情,无事也要思量三回,更何况次子的婚事已经黄了一次,昭帝自然希望他往后都顺顺利利的。

    慕容夜见父皇有所动摇,立刻再接再厉,列数娶了柳盼的好处,费了半日唇舌,口水都要说干了,才换来父皇表态。

    “听你这么说,这个柳氏倒是个极为难得的奇女子,想来天下之大,无奇不有,这等玲珑心窍的女子能教你碰上,也是缘分所至,父皇就不为难你了,至于你母后那里……还需要你自己去想办法。”

    “父皇这是打定主意要瞧儿子的笑话了?”

    昭帝呵呵直乐。“放心,若真需要父皇出手的时候,父皇也不会只看热闹不说话的。”

    有了父皇的保证,慕容夜大为放心,只要争取到父皇的支持,由父皇在母后面前敲边鼓,这件事大有成功的希望。

    慕容夜近来因为母后急着为自己选妃,时不时拉着他讨论谁家的女儿好,弄得他极少往后宫去,就怕再被母后揪住唠叨一番,不过今时不同于往日,有了父皇这座稳当的靠山,他大步往后宫去向母后请安,甚至还问起母后又看中了几个人选,再毫不嘴软的挑了一番刺,打消了母后想要与其中一家联姻的打算,这才轻轻松松出了宫。

    柳盼对宫中之事一无所知,专心经营回春堂。

    她近日替不少fù人看过诊,名声渐渐在城西传了开来,由于回春堂只看fù科,与附近的医馆竞争不算大,背后又有睿王找人撑腰,官面上通达,地痞无赖就算知道回春堂是由年轻女大夫坐堂,但得了官面上传出的口风,倒也不敢去惹事。

    大楚自开国以来从未有过女子开医馆的,柳盼算是先驱,再加上京城有不少医yào世家,那些同行听闻城西出了一名擅fù科的女大夫,自己不便上门较量,便暗自遗了家中女眷前往诊脉。

    柳盼为人谦和亲切,生得又美,说话之间带着江南女子的婉约秀美,谈起病状成因来也是条理清楚,不仅去看病的这些fù人对她是连连称赞,当她们将柳盼开的方子拿回去给家里坐堂的男人看,就连老大夫也挑不出错来。

    再加上柳盼自从被慕容夜带回来之后,不必再伪装身分,重新梳回少女发式,这些fù人瞧在眼中记在心里,回去便怂恿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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