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养妻好忙 > 第 15 章
    见过的,那是寇久吧,腰间还配带着一般百姓不得带上的长刀。

    为何拾哥会跟寇久jiāo谈,而且还神神秘秘地弯进了隐密的屋角墙边,要不是她刚好坐在这儿,怕是从其他地方的任何角度都无法窥视。

    这时开门声响,她回头问:「巴哥哥,为什么……」下一刻,像是突然被掐住喉头,让她什么也说不出口。

    男人瞧见她,一双看似无害实则深沉的眸瞬间发亮,扬起温煦的笑朝她走来。

    「站住!」她不知道从哪生出的勇气,硬是挤出了破碎的嘶吼。

    燕禄成一顿,唇角笑意更浓,整个人更邪。「姑娘家住何方,家中还有何人?」

    于丫儿本是要告知她乃是周奉言的未婚妻,可一想到周奉言的处境……「我与公子不相识,家兄就快来了,烦请公子离开。」

    为什么、为什么这个男人又出现在她面前?她压根不想见他,可为何命运总将他俩绕在一块?!

    「大胆!」燕禄成身后的侍卫出声斥责。

    燕禄成一抬手,扬着笑意刮了那侍卫重重的一个耳光,响亮得教于丫儿不禁瑟缩了下,仿佛他是打在她颊上生出一阵辣痛。

    「对姑娘家怎能粗声粗气的,」他噙着轻柔笑意,摆了摆手。「全都出去。」

    「是。」

    眼见他身后的侍卫尽数退出门外,于丫儿的心一颤着,想逃却无路可逃,犹如那一晚,最终她摘下了爷送她的金钗,宁死也不愿被欺侮,而这一次……她蓦地摸上腰间的短匕,二话不说地拔出向着他。

    许是爷神机妙算,早就算到有这么一天,才会赠她短匕防身。

    「姑娘这是在做什么?」燕禄成脚步不停地逼近她。「以为我会做什么吗?」

    「再过来,我就不客气了!」她双手紧握着短匕威吓。

    他一脸无害温煦的笑意,教人以为他是个正人君子,但她很清楚他是个混帐!他是只披着羊皮的恶狼,是个该天诛地灭的混蛋!

    「姑娘,我不过是想和姑娘闲聊个几句,姑娘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再说拿着短匕指人可是很危险的。」燕禄成走向她,冷不防的出手yù抽走她的短匕,但她像是已有防备,在他靠近的瞬间胡乱挥舞着,制止他更加靠近。

    怎么办?他是王爷啊,要是伤了他,他一定把帐算在爷的身上。

    瞬间的犹豫让燕禄成有机可趁,贴了过去,吓得她跳上露台。「你再过来,我就跳下去!」

    燕禄成还是噙着不变的笑意,犹如最完美的面具,用轻柔嗓音说:「好啊,本王没玩过尸体,玩一回尝鲜也是可以。」

    于丫儿难以置信地瞪着他,上一世她将金钗chā入喉间断气后,他该不会、该不会对她……想着,浑身寒毛竖起。

    这种疯子,天不除他,她来!

    就在燕禄成又逼近时,她假装要跃下,利用他探手的瞬间,身前出现大片破绽,她毫不犹豫地往他胸口刺去

    同时,门外出现骚动,她来不及回过神,门已经被人一把踹开。

    「丫儿!」周奉言震愕喊道。

    「爷!」她呐呐喊着,看着手中的短匕刺入燕禄成的胸口,脑袋当场一片空白。

    掌灯时分,于丫儿在周奉言的寝房里不断来回团走。

    结果到底怎么样?

    那时,爷要巴哥哥将她送回府,爷则赶紧将燕禄成送回宫中医治,直到现在还不见他归来。

    皇上会怎么责罚他?会不会要了他的命?

    她站在床边敲着额,暗恼自己害了爷,都怪她!

    于丫儿恼火地往床柱一拍,挂在床楣的画轴蓦地掉落。

    「?」她将掉落的画轴拾起,其中一个画轴因掉落而松开,露出画像的下半部,教她不自禁摊开一瞧,双眼几乎发直。

    天啊,这是什么画法,竟能将爷画得这般栩栩如生,简直就像是爷走进了画里头,甚至连衣袂都随风飘扬着,只是那角落上黑雾雾的一片,是因为潮湿发霉还是怎地?

    撇开这个部分,她看着画像,难以置信竟然有如此鬼斧神工的画技……那其他的画呢?

    她把画轴拿到桌上摊开,却见画轴里竟只画了一个红色的圈,这画也太特别了,到底是什么意思?

    正琢磨着,门外传来脚步声,她赶忙开了门,就见周奉言和拾藏一道回来,连戚行和双叶、舞叶都跟在后头。

    「爷,皇上有没有刁难你?」见他神色疲惫,她心疼极了。

    周奉言笑了笑,抚了抚她的头。「没事。」

    「没事?怎么可能没事,我……我杀了靖王耶。」她的手还残留着刀子刺入ròu体的感觉,直教她头皮发麻。

    周奉言从宽袖里取出短匕。「你的力道不够重,只伤了王爷的皮ròu,不碍事。」

    「真的?」她刺那么用力,只伤到皮ròu?「可是就算如此,我伤的是王爷,难道皇上没动怒?」

    「该动怒的是我,」周奉言拉着她到锦榻坐下,一个眼神,双叶便将备好的茶水倒了两杯递上,随即和其他人一道退出房门外。「喝点茶,瞧你的唇干涩得很,该不会连点茶水都没沾吧。」

    于丫儿抿了抿唇喝了口茶,别说茶水,她午膳没吃,晚膳也吃不下。「爷,你不能动怒,你在皇上面前动怒……」

    「今儿个被调戏的人是你,难道你不认为我该替你讨个公道?」他温声问着。

    「可问题那是靖王」

    「靖王又如何?你认为我连护你的能力都没有?」周奉言不舍的轻拥着她。「丫儿,都怪我,才会让你受到惊吓。」

    久违的拥抱教她心头暖暖热热的,有些羞涩地把脸贴在他的胸膛上。「爷,我不想给你添麻烦,要不是那个疯子……」她猛地收口,不想道出燕禄成说过的恶言。

    「还好,当初给你短匕给对了。」他是如此庆幸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

    命运是难解的事,初定的一瞬间,哪怕重来多少回,该走的路还是得绕上一圈,除非刻意制造出的契机可以出现,可恨的是直到现在,他还看不出改变的契机在哪里。

    「可是我伤了他……爷,皇上真的没怪你吗?还有皇后那一派的人要是趁这机会参你一本,那」未竟的话被封了口,于丫儿瞠圆了水眸。

    周奉言吮吻着她柔嫩的唇瓣,好半晌才哑声道:「丫儿,你不需要为我担心那些事,我自然应付得来,再者,许是皇上头一次瞧见我动怒,所以吭都不敢吭上一声,只说要我赶紧成亲,杜绝后患。」

    他让皇上明白,丫儿的身分特殊,唯有她才能产下周家血脉,为了周家血脉,皇上才硬是把一口气吞下去。

    「爷也会生气?」她从没见过爷动怒,一次都没有。

    「当然,只要伤及你,我谁也不饶。」回想晌午时见到的那一幕,他的心就狠狠一揪,恐惧如浪般打来,让他恨不得亲自手刃燕禄成。

    「爷,我往后会小心一点,真的。」不曾动怒的爷因她动怒,她是心喜却又担忧,心喜他的疼宠,担忧他的处境。

    「丫儿……」周奉言轻叹了声。

    瞧瞧他有多不济事,竟教她如此担心自己,可偏偏此时的他连削弱靖王势力的能力都没有。

    「往后,我就牙行和家里两处走动就好。」有两位姊姊跟随,应该是不成问题。

    她愈是替自己着想,他就愈是心疼,吻了吻她的发顶。「那可不成,接下来可有不少事得忙呢。」

    「什么事要忙?」她一头雾水地问。

    「丫儿,你不想嫁进周家?」

    于丫儿不解地眨了眨眼。「没……我……」总不能说她等了好久吧!「爷怎么突然提起这事?」

    「我方才说了皇上要我赶紧成亲。」

    「咦?」有吗?她什么时候错过的?

    「皇上质问是谁伤了靖王,我怒说靖王调戏了你,要皇上给个公道,皇上便要咱们赶紧成亲。」

    于丫儿听得一楞一楞的。「喔……」就是方才他说他动怒的时候?因为不曾见过他动怒,所以教她震惊得忘了他后头说的话。

    「就赶在七夕前夜成亲,七夕夜你再随我进宫面圣吧。」

    「?」这么赶,她会来不及替他制新衣!

    「然后,咱们找个时间一起去采买些东西吧。」

    于丫儿闻言,一双水眸发亮,任谁也看得出她内心的狂喜,然后她偷偷地往他腿上一倒,不住地朝着他笑。

    「怎么了?」他笑问着。

    「要是有了孩子,府里就更热闹了。」

    爷出生丧母,五岁丧父,是周家族长带大的,族长去世后,周家只剩下他和奉行,而奉行一直都待在西枫城,这周府哪有个家的感觉。

    周奉言神色不变,忖着如何告知她不打算要孩子,余光瞥见桌面的画,不禁怔住。

    顺着他的视线望去,她忙道:「爷,那画是谁画的,竟将爷画得那般栩栩如生,简直就像是爷走进画里呢。」

    周奉言浓眉微攒,起身卷起了画轴。

    「爷?」这画是她不能也不该看的吗?

    「丫儿,我房里的画轴别乱动。」

    「喔。」

    察觉自己语气冷厉了些,他回头扬开笑道:「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嗯。」她垂着脸回应。

    「去跟双叶说,晚膳到你那儿吃。」

    「好。」

    见她还是垂着脸,他不禁叹了口气将移向门口的她拉回。「丫儿,神官画像不该被留下,愈少人见过愈好,这是我改日要处理掉的。」

    于丫儿猛地抬眼,抓着他的衣襟,踮起脚跟他偷了个吻,才满脸通红地道:「我没有生气。」嘿嘿,这招够猛了吧,爷肯定吓住了。

    周奉言楞了下,直睇着她说不出话。

    「我去跟舞姊说把晚膳送到我房里。」虽说他如预料般呆住,但这直勾勾的目光她实在是受不住,被盯到脸都红透了,羞得她拔腿就跑。

    周奉言不解地看着她逃离的背影,探手轻抚着唇,有些腼腆地扬起笑弧,笑得有些气。

    一会他才敛去笑意,睇着桌面展开的画轴。

    那是画有一圈红线的画轴,他将画轴轻抖了下,红线竟然消失不见,成了一张空白的画轴。

    几乎同时,他的尾指上闪动着暗红色的光芒,消失不见。

    这是他换来的姻缘线,是为了丫儿所备,如此两人成亲该是万无一失吧。

    七夕前夜,周家张灯结彩,大红双在主屋大厅里举目可见,厅堂里外被朝中官员挤得水泄不通,jiāo谈声几乎压过丝竹乐音,就在礼成之后,身穿大红喜服的于丫儿由双叶和舞叶领进喜房里。

    她独坐在床上,内心忐忑不安极了。

    终于如愿以偿地成为爷的妻,哪怕没有宾客观礼,没有大开筵席都无所谓,重要的是他在身边。

    而今晚,她是真正要成为他的妻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被轻轻推开,她几乎停止了呼吸,藏在袖里的双手不禁轻绞着,直到她的红盖头被掀开。

    「丫儿。」

    他低醇的沉嗓唤着,教她羞怯地抬眼,瞧见他那丰神俊朗的面容,眸底眉梢藏不住的温柔笑意。

    「爷……我的夫君,奉言。」她怯怯地喊着。

    周奉言直睇着她半晌,轻抚着她的颊,她可以感觉到他的手微颤着,不禁疑惑难道他和她一样紧张。

    「丫儿,待会我让双叶和舞叶进门替你卸下珠饰。」他几乎不敢正视她粉雕玉琢的容颜,目光流盼间,教人心旌dàng漾。

    正值盛艳怒放的风华,教人心驰神迷,他却有一瞬间的恍惚,仿佛记忆重迭,教他不敢碰触。

    于丫儿不解地微蹙起眉。「可是」

    「前堂那头还有一票官员不应付不成,得要委屈你了。」他满脸抱歉地道。

    于丫儿直睇着他。官员就算要闹洞房,也不会闹得过火,让他进不了喜房,再者谁都知道,成亲首夜守空房是不吉的。

    「丫儿?」

    「爷儿要是被拖住了,那也是没法子的事,但酒就别喝了,喝多伤身。」

    「丫儿,对不起。」他不舍地轻搂着她,不知道该如何告诉她,他不打算延续周家的血脉,甚至连碰她他都不敢,光是要熬过今晚,就够他惴惴不安了。

    「对:小起什么啊,咱们是夫妻了。」她没好气地道。

    「今儿个忙了一天,你也该是累了,早点歇息,明儿个还要进宫面圣。」暂时收拾心情,他扬起她最爱的笑,忍住亲吻她的冲动。

    「嗯,你可别让他们闹得太疯。」

    目送他离去,让两位姊姊替她卸了珠钗和喜服,待她俩退到门外后,她也一并隐去了强撑的笑意。

    爷有事瞒她。

    到底是什么事让爷舍了今晚的洞房花烛夜,或是他压根不打算和她同房?她不急着找答案,因为不管是什么事,爷早晚得要告诉她,她是他的妻,不能帮不上忙还添乱。

    想是这么想,但她还是睡得不好。

    一早双叶和舞叶前来伺候,于丫儿哈欠连连,被舞叶取笑了。

    晌午过后,她梳妆打扮好坐上马车时,想起自己忘了帷帽,正要唤舞叶回房拿时,就见他已替她取来。

    马车在周奉言上车后缓缓驶动。「丫儿,待会进宫面圣之后,我会让双叶和舞叶跟在你身边,时间差不多时,她们就会带你先回府。」

    「爷今儿个不回府吗?」她偏着螓首问。

    他沉吟了下才道:「宫中有些事。」

    「别让自己累着了,你今儿个气色不好。」她担忧地握着他的手。

    「我知道。」他握紧她的手,感谢她的体贴不追问。

    马车来到宫门前,周奉言随即取出备好的白纱帷帽替她戴上。

    马车外,拾藏、舞叶和双叶已经候着,破例跟着进宫。

    在宫人的带领之下,两人前往干天宫旁的松华园,百官已入席,一见到周奉言莫不走来攀谈两句,一双双眼全都盯着他身旁戴着帷帽的于丫儿。

    周奉言噙笑与众人jiā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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