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束下午那场以婚礼型态摆出的鸿门宴之后,她一度以为耿柏恩真的就这样弃她于不顾了。可没想到当她孤单步出教堂时,已经有人等在那边,说总裁已安排好了,让他直接将她接到台北去。
当时她坚持要先回去收拾行李,并将孟宝宝带在身边,但那人却只是带着她走近停在一旁的轿车,半摇下的车窗内传来一阵阵兴奋的狗吠声,接着露出了一个又湿又黑的鼻头,让她惊喜不已。
他竟然会想到替她将孟宝宝带上?
虽然重逢之后他对她始终yīn沉暴戾,偏偏在这种小地方,他还是不由自主的流露出当年温柔体贴的本xìng。
或许……他一直都还是他,只是那仇恨太深重,将依然存在他心中的良善给覆盖住了……
孟佳梨将头枕在手臂上出神的想着,耳边传来狗儿规律的呼吸声,再加上这一整天的折腾,疲倦如排山倒海般袭来,不知不觉中跟着坠入了梦乡。
当耿柏恩在天蒙蒙亮的时分,醉醺醺的回到家中,走入所谓的新房时,看到的就是一双骤地睁开的晶亮圆眸,闪烁着兴奋注视着他。
他眉头微皱,一时之间还无法把这个睡在自己床上的金黄色身影的记忆连上线,「你是哪来的啊?」怎么他房间里会有只狗呢?该不会是喝太醉而产生的幻觉吧?
狗儿看到耿柏恩兴奋的摇着尾巴,立刻跳起身,跃下床扑了过去,他一个没站稳被扑倒,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已经被狗儿动作惊醒的孟佳梨自床上半坐起身,却来不及开口喊回狗儿,正担心它会惹恼耿柏恩时,却见他竟然笑着跟孟宝宝玩在一起,俊美的脸庞上哪还有平时的冷峻,反而漾着阳光的笑容,带着点童真稚气。
她原本已经要喊出口的声音在那扬起的低沉笑声中隐没在唇边,目光无法自那一人一狗的身上移开,胸口有种甜甜的滋味弥漫。
「汪!」狗儿在地上翻滚,边接受耿柏恩大掌在它毛发上的搓揉,满脸舒爽。
「你这家伙,还真会享受嘛。」他低笑出声,故意收回了手。
「汪汪!」狗儿不依的翻身抗议,刚好发现孟佳梨含笑的视线,又蹦蹦跳跳的冲到了床上,像在告状似的舔着她的脸颊。
「好啦好啦,我知道啦。」孟佳梨浅笑闪躲,将狗儿的大头推离自己,缓缓转向尚且一脸迷茫的耿柏恩道:「你回来了?」
☆、第十六章
突然接触到她含笑的目光,耿柏恩的醉意突然退去不少,脱口而出,「你怎么在这里?」
孟佳梨的眼底闪过抹讶异,好笑的道:「不是你把我们接来的吗?」
他愣了愣,这才想起这狗是孟佳梨的黄金猎犬,而孟佳梨在昨天成了他的「新婚妻子」。
脑袋轰的一声,血液直往脸颊上冲,古铜色的肌肤染上一层薄薄的绯色,甚至连耳根都带着点嫣红。
「是谁准你让狗进房间的?」他迅速换上一副冰冷的神色,故作自然的从地上站起身。
明明就尴尬的脸红了,还要装出一副寒冽冰酷的神色,那种强烈的违和感让孟佳梨差点忍不住笑出了声音,真是太可爱了。
「汪汪」狗儿见耿柏恩站起身,以为又有得玩,开心的吠叫了几声,又跳下床找他撒娇。
「出去!」耿柏恩却没像方才一样笑脸相向,反而沉下脸斥喝。
狗儿顿了顿,又圆又亮的黑眸不解的望着他,大头微微侧了侧,似乎对他突如其来的转变无法适应。
又变回现在的耿柏恩了……孟佳梨在心中暗叹了口气,下床领着狗儿到门边,替它打开门道:「宝宝乖乖,出去睡觉喽。」
狗儿一脸垂头丧气的呜咽了声,依依不舍的回头望了耿柏恩一眼,发现对方的神色严肃深沉,知道没转圜的余地,只好识时务的走了出去。
「你喝酒了?」孟佳梨带上门,鼻息间萦绕着一股浓重的酒气。
耿桕恩斜扯起唇,步伐有些踉跄的走到床边坐下,嘲讽道:「是又如何?」
「喝酒伤身,以后还是少喝点酒。」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诚恳而非说教。
可他却冷哼了声,粗声道:「你真以为你是我老婆吗?我想干么轮不到你质问。」
「我不是质问你,我是关心你。」孟佳梨耐着xìng子解释。
「关心我?」耿柏恩轻嗤了声,墨黑的瞳眸闪烁着点点碎光,「既然如此,让我瞧瞧你要怎么关心我?」
他变得浓沉的黑眸让她心里打个了突,努力忽略突然加快的心跳,轻声道:「我去替你倒杯热茶醒酒。」
「你过来!」耿柏恩命令道。
孟佳梨迟疑了几秒,随即缓缓走向他,「什么事?」只见他的神色讳莫如深,唯独一双瞳眸异常明亮,灼烫着她的心窝。
他没有开口,只是粗鲁的将她扯了过来。
孟佳梨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上已经被一个坚实如钢的躯体给牢牢压住。
她错愕的看着那张近在眼前的俊美脸庞,心脏无法控制的猛烈跳动着,「你……做喝醉了吗?」
耿柏恩彷佛没有听到她的疑问,低头覆住她的唇瓣,舌头霸道的敲开了她的齿关,探入那片柔嫩湿暖之地,吸吮搅动。
「唔」她惊呼的声音被吞入了他的唇内,唇瓣隐隐传来一阵酥麻痛楚,一股淡淡的腥甜滋味在唇齿间弥漫。
「无要,唔」她挣扎着想推开他,却只能发出口齿不清的拒绝。
他的唇彷佛着魔似的在她唇间肆虐,厚实的大掌同时爬上了她的胸前,粗暴的搓揉着她柔软而充满弹xìng的浑圆。
那强劲的力道让孟佳梨忍不住缩了缩身子,眸底因为难忍的痛楚而蓄满了雾气,化为水珠往外落下。
原本强硬的侵犯在他尝到一抹咸湿温热的液体时骤然停止,并解放了她的唇瓣。
他微微抬起头,看着她被自己蹂躏到红肿的双唇,以及盈满泪水的瞳眸时,胸口好似被什么东西狠狠撞上,心脏同时紧紧的揪了起来。
他不是应该要享受她被自己凌虐受辱的模样吗?为什么当他看到她脆弱的泪水时,胸口会像快要zhà开似的难受?
「柏恩,不要这样,你不是这样的人……」她的声音带着压抑的哽咽,泪水不受控制的滚落。她知道自己嫁给他势必得圆房,却不希望是在这样的状态下和他结合。
「不要以为你了解我。」他咬咬牙,试图强硬起差点软化的内心。
「我知道你还是那个发誓要永远保护我,温柔包容我的耿柏恩,只是你刻意遗忘而已。」孟佳梨被泪水洗过的瞳眸清澈无波,映照出他痛苦挣扎的神色。
「闭嘴!」耿柏恩懊恼低吼,「早在被你背叛的同时,我就不再是那个傻瓜胖小子了。」他永远记得大雨的那日,那扇窗后微动的帘子代表了什么。
「我知道以前是我们对不起你们,但我没背叛你,我可以解释」
「哈,我怎么会期待你们知错?若你们还有廉耻心,当初就不会做出那种天理难容的事情。」他的目光倏地又笼罩上一层yīn霾,唇瓣扯出抹自嘲的浅浅弧度。
「你听我说,我」她的声音再度被他的唇吞没,不让她再有任何辩解的机会。
她缓缓闭上眼睛,内心一片酸涩,放弃挣扎,任由他在自己身上宣泄怒气。
她的没有反应让他又停止了动作,俯身看她视死如归的表情,他懊恼的低咒了声,强迫自己狠心执行报复。
不能再被她骗了,那脆弱的颤抖身躯下,是一颗如蛇蝎般狠dú的心。
他的下颚微微绷紧,一把撕裂了她身上的T恤,露出了雪白的胴体,肌肤如凝脂般滑嫩无瑕,可这美丽的画面,却硬生生被一条自胸口直行而下的淡淡疤痕破坏了。
孟佳梨直觉举起双手遮挡胸前的春光,却被他的大掌扯了开,让她胸前完美的雪团暴露在微亮的晨光中。
好美。
耿柏恩不由得看痴了,唯有在接触到那道疤痕时顿了顿,眼神很快又恢复方才的幽深,如渲染了一片墨色。
他的视线如火般灼烫着她的每一寸肌肤,让她的脸颊霎时红得如熟透的虾子般,那嫣红一路越过修长项颈,爬上了雪白的胸脯,与尖端粉嫩的樱红相辉映。
「别看。」她侧过脸,羞涩的低声道。
「你是我妻子,我想怎样看就怎样看。」他故意冰冷的响应,好像这样就可以掩饰自己因她而起的yù望,正在体内以烈焰之态焚烧。
孟佳梨轻垂下眼睫,润泽的红唇紧抿着,长长的黑睫上还挂着点点晶莹的泪珠,让那张秀美的脸庞更显娇弱,少了平日的聪慧灵巧,多了柔媚,让耿柏恩腿间的亢奋加速膨胀坚硬。
「看着我。」他要她看着自己怎样占有她。
她的浓睫轻颤了颤,好半晌才缓缓扬睫,将脸转正,望进了上方那双黑幽无底的瞳眸,整个人彷佛被卷入其中,再也无法逃脱。
「这是怎么回事?」他的手指画过那道浅白色的疤痕,在她的肌肤上引起一颗颗小疙瘩。
孟佳梨咬咬下唇,忍着那酥麻的陌生感觉,轻声道:「意外受伤。」
耿柏恩的黑眸闪过一抹异样的光芒,但只是扯扯唇道:「报应。」
孟佳梨的心猛的抽了抽,沉默了。
「恨我吗?」撇开了对疤痕的关注,他的大掌又爬上了她柔嫩的双峰,手指揉捻着已然挺立的蓓蕾,沙哑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温柔,彷佛情人间的絮语。
一阵电流自他的指尖窜入她的体内,在腹部聚集起一团空虚的渴望,让她羞赧的咬紧下唇,掩饰自己的情动。
「怎么不说话?恨我吗?」他俯低了身子,将唇移到她耳畔追问。
她有种想哭的感觉,却不是因为恨他,而是因为他曾受过那样巨大的伤痛。她轻轻摇头,低语,「不恨,只是心疼。」
耿柏恩愣了愣,随即有种被看穿的难堪与愤怒,「这不是我要的答案。」他要她恨他,要她绝望。
「我只能给你这个答案。」孟佳梨柔声重复。
她眼中纯粹的怜悯让他觉得刺眼,举起手捣住了她的眼睛,粗声道:「那我似乎该加把劲,让你搞清楚你现在的处境。」
她还来不及思索他的意思,下半身的裤子已经连底裤一起被他粗暴的褪到脚踝边,冷空气掠过腿间,让她打了个哆嗦。
……
*本书内容略有删减,请谅解*
在那极乐的山巅上没有仇恨,没有谎言,没有背叛,只有紧密结合的两个人,在彼此的怀抱中,填补满足了彼此。
当孟佳梨全身酸痛的醒来时,身旁的位置已经冰凉一片,耿柏恩应该很早就离开了。
想起那一段从疼痛开始,以欢愉结束的缠绵,她的脸庞又染上一层红晕,让那张秀美的脸庞添加了初为人fù的羞涩媚态。
☆、第十七章
虽然昨天的结合并没有多美好的开始,耿柏恩试图让她感觉到强迫占有的凌辱,一点也不怜香惜玉的弄痛了她,可她知道,之后他努力让她适应痛楚的贴心对待才是真的。
原本她以为第一次最让人难忘的会是剧痛,现在她才知道,第一次让人难忘的是藏在细节里的温柔。
孟佳梨觉得自己的心好像霎时被什么填满了似的,酸酸甜甜的,唇角的弧度一直高高扬起,直到电铃声响起。
「汪汪」狗儿回应的吠叫着,好似在催促孟佳梨应门。
「宝宝乖。」孟佳梨连忙随便套了件浅灰色的连身长裙,快步走出房门,朝冲到大门边吠叫的狗儿安抚的喊了声,从门上的猫眼望去,发现是个年轻女孩,才将内门打开。
就见门口处站着一个约莫二十出头的年轻女孩,俏丽的短发挑染着铜金色,五官秀气精致,双眼晶亮慧黠,一身格子背心短裤,充满青春活力。
「开门!」她不客气的喊。
「请问你是?」孟佳梨隔着尚未打开的外门困惑的反问,这女孩似乎脾气不太好。
「问这么多干么?你真以为你是这个家的女主人吗?快开门。」耿安茜正眼都没瞧她一眼,不耐烦的道。
「如果我不是,你怎么会必须得到我允许才能进门?」孟佳梨不以为忤的笑笑,声轻柔的道。如果她没猜错的话,这女孩应该就是耿柏恩的妹妹了。
耿安茜微微变了脸,声音中带着被激怒的激动,「你最好搞清楚,我哥娶你回来是当佣人的,你当然要替我开门!」
「喔?那很抱歉,我真的搞不清楚,你可能找错地方了。」孟佳梨朝她露出甜甜的笑容,然后毫不犹豫的将门在她面前关上。
耿安茜傻愣愣的看着紧闭的门扉,懊恼的踩着脚上的三寸高跟鞋踱步,不敢相信这女人竟然敢让她吃闭门羹?
若不是当初诗芸姊将她先劝回台北,示意她等大哥把人娶回来,之后想怎么使唤欺负都可以,她早就大闹婚礼,不让哥娶回这个贱女人了。
现在倒好,这女人真以为是自己是耿太太了,还敢给她下马威?她非给她好看不可。
耿安茜气急败坏的从包包翻出耿柏恩当初多打给她的备用钥匙,铁青着脸将门打开并走了进去,正准备找到孟佳梨兴师问罪时,一个金黄色的身影已经朝她扑了过来。
「哇啊!」耿安茜没料到这个意外,惊呼一声,往后跌坐在地,手上的CHANEL包也跟着摔落在一旁。
「汪汪!」狗儿开心的在她四周绕着,还好奇的去闻了闻黑色2.55包,接着伸出长长的舌头舔了舔。
「啊!我的CHANEL」这次的叫声比方才她跌坐在地还要凄厉多了。
狗儿被吓了一大跳,夹着尾巴,不知所措的瞅着一脸崩溃的耿安茜。
「哪里来的野狗?快给我出去,脏死了,滚出去!」耿安茜尖声高喊了起来,一把抓起自己的包包,起身就要抬脚往狗儿身上招呼。
狗儿还以为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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