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林子,了不起一、两个时辰,我甚至连饥饿的感觉都没有。”
“她给你的那根树枝呢?”叶雪突然想到什么,急问。
“你问到点子上了,我明明亲眼看见她从树上折下一段树枝,可是在我与师兄弟会合时,竟发现自己握在手中的树枝变成一把玉杖,如果不是作梦,怎么短短的一、两个时辰会变成七天?如果是在作梦,树枝怎么会变成玉杖,我想不通!”
“那根玉杖呢?”
“我给了师父。师父的腿脚曾经受伤,走路有点跛,师父很喜欢那根玉杖,便随身带着。”
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自从带着那根玉杖,师父多病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强健,前些日子还写信进京,要带着师兄、师弟过来助凌大哥一臂之力。
左氏的势力太人,罪行罄竹难书,连师父都看不下去,打算出山,为天下百姓出头。
“看来,你确实心思纯正、品格高洁,才会得仙子高看。”
在这个时代,不对美女动心的他,可以说成心思纯正、品格高洁,倘若再晚个几百年,就会被怀疑他是不是同xìng恋。
“不过,这还不是我最特别的经历。”说到这里,萧易礼不禁笑了。
叶雪定定的望着他,见他眉眼弯弯,眸光带着一抹暖意,要不是有大胡子遮掩,她会看见他脸上写着满满的幸福。
“还有更特别的?”
“有一年,我搭船出海。”
那趟行程,原本是康二哥要走的,据说在海的那一端有个豫国,那里的百姓非常喜欢大魏的陶瓷、茶叶和玉石,往往商人走一趟船,就可以赚得钵满盆溢。
当时金玉满堂刚开张,还不晓得生意会怎么样,但是凌大哥急需用钱,所以想开发这条商路。
但京城里发生一些事,凌大哥不得不把康二哥留下来,于是他代替二哥走一趟,那趟行程,替他狠狠赚到五万两银子,也是这笔钱,让他开始当老板,在京城里外开设最早的十几家铺子。
“然后呢?”她急着想知道他的经历,催促道。
也许在现代,那个把科学看得比什么都重要的她,会觉得他的森林偶遇是唬烂,但亲身经历过穿越,她不再铁齿,她开始相信世间有太多用科学无法解释的事。
“我在返航时,遇见狂风暴雨,摔进海里。”
听到这里,叶雪突然紧张起来,明知道他人就在跟前,他说的是过去、是记忆,是不会再造成危害的东两,但她就是忍不住揪心。
“我醒来的时候,躺在一个方方的铁盒子里,我的眼睛看不清楚,但我知道有一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姑娘,不断推搡我的手臂,焦急的问:“你还好吗?”,我不好、我很痛,胸口里面被水灌得饱饱的,好像一开口,里头的海水就会冲出来、淹没铁盒子,但是我很想告诉那位姑娘我很好、我没事,想让她别为我担心。”
“这个道理不通,你说眼睛看不清楚,怎么会知道她是个很漂亮、很漂亮的姑娘?”话讲出口,她才发觉自己的口气里有嫉妒,她马上自嘲一笑,摇摇头,她在想什么啊。
“我没办法回答你,但我就是知道她很漂亮,非常非常漂亮。”
萧易礼咬定了这件事,只不过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坚持,但他确定的是,只要想起那次落海,他的心里就会不断冒出满满、满满的温柔,满满、满满的温暖,满满、满满的喜悦,那一人堆满满、满满的,会让他忍不住嘴角往上飞扬。
所以他不记得铁盒子之后的事,却很确定他喜欢所有和落海有关的事。
“好吧,她是很美丽、很漂亮、很聪明、很美妙的姑娘,然后呢?你们之间发生什么事?”
叶雪在心底偷偷腹诽,千万别告诉她,那个非常美丽的姑娘,长了一条鱼尾巴,没事带着他龙宫游一趟,知道他非要回到陆地的人类世界,她就变成美丽的泡泡,消失在清晨的阳光中。
如果他真的这么说,她一定会日夜祈祷,让自己穿越到安徒生身边,她要狠狠揍他一顿。
“不记得了,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已经被救回船上。”
“换言之,那个很美丽的姑娘只是作梦?”这次可没有玉拐杖来证明他的经历真实发生过。
萧易礼毫不犹豫的回道:“我很确定不是作梦。”
“你凭什么这么确定?”
“第一,我还记得那个地方叫做香港,我被铁盒子送进一个叫做医院的地方。”
☆、第42页
香港?不会吧!香港已经存在这个世界?不对,不是这样说的,应该说现代的香港在这个时代也叫做香港?或者说,这两个香港根本是完全不一样的两个地方,只是不小心同名同姓?更不对,铁盒子?他指的会不会是救护车?医院明明是现代的东西……
叶雪还没从他话里搜寻出合适的解释时,他又说话了
“我很确定,我在香港住了一个月,但把我从海里捞起来的下属,却说我落海没多久就被救上来,所以每个人都说我是在作梦,可是我非常确定不是。”
很好,这就是所谓的罗生门吧。
就像他们一家子穿越,她也不确定,他们全家人会自动从认识的人的记忆里全数删除,还是像爷爷nǎinǎi他们会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确定是妈妈手上的丑玉镯,把他们安全送到另外一个世纪。
这种找不到答案的事,只能归类于罗生门,就像阿礼的奇遇。
不过他铁定有特殊体质,才会一次一次碰上特殊事儿,不管是精灵、香港美姑娘,或者他们这一家穿越者,他的人生确实与众不同。
“好吧,你确定就好,只是有点可惜,如果你能记得那段经历,我想,一定很精彩。”
“你相信我的话?”
“当然,难不成你是骗我的?”
“我没骗你,只是我跟所有人提及此事,大家都认为我被海水泡了。”
“我理解,正常人类对于自己无法合理解释的事,都会用胡扯、瞎说……等等负面评语一语带过,因为,理解太辛苦。”
她的话惹笑了萧易礼。“对,好像是这样子。”
之后,他又讲了几段奇遇,但是没有前面两段那么灵异、精彩,对看过无数电视、电影与纪录片的叶雪而言,那些不过是小case.
这个晚上,他们聊得很愉快。
她发觉阿礼比自己想象中的更有意思,不光是他的经历,她也对他讲故事的能力相当佩服,她还以为他是木讷、不善言辞的男人,没想到……
也许人类真的应该行万里路,也许多样丰富的经历,会让人不那么枯燥贫乏。
“阿礼。”叶雪转头唤他一声。
“嗯。”
“你很想当大将军吗?”她想起钱天佑的话。
“并不。”
事实上他当过,不是大将军,只是小将,是大哥把他安chā进去的,在战场上跑了一年,打过许许多多人小战役,他才明白自己有多痛恨杀戮。
幸好当今皇上是个崇尚和平的,再加上那些战役把诸邻各国给打怕了,大魏朝才能保下未来十数年的和平。
“既然如此,为什么留着大胡子?”
“我……因为、因为……”因为想掩盖真面目,京城里认得他的人不少,但总不能老实跟她说吧?
但叶雪不打算知道他的理由,笑着又问:“把胡子剃了,好吗?我想看看你的真面目。”
她想看他的真面目?意思是……她想认识他,她想知道他的真模样?
心一次、两次、三次狂跳,她和他的关系在短短一天之内,有了大跃进。
他确定自己找到正确钥匙,打开横在两人当中的那扇门,他知道他们之间将会有所不同,他知道他们的未来将会很美丽,他知道……
笑容在大胡子底下成形,和想起那个铁盒子里的姑娘时,一样幸福、温柔。
男人就是这样的,常常会因为一个无解的冲动,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
所以萧易礼明知道不该拿掉假胡子,但……他还是拿掉了。
§第九章 重逢,在千年后
萧易礼直奔nǎinǎi屋里,他很清楚,能够改变这件事的,只有宠溺自己的nǎinǎi。
“阿礼回来了?快来,nǎinǎi给你备了好东西。”
一看到孙子,萧老夫人急忙把他领进屋里,献宝似的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匣子,打开来,里面是一块上等翡翠,通透的绿,绿得耀眼,这是稀有珍品,不是普通人可以随意拿到的。
她这是要让孙子送给妻子当传家宝的。
当年,意外间看到这块翡翠原石,她用大半的私房钱,咬牙买下,制成三块一模一样的玉佩,分别给三个孙子,剩下的料,镶成三副耳坠子,给三个孙女当嫁妆,大家都很珍惜。
“那年你不在家,nǎinǎi才替你收着,现在你回来了,nǎinǎi给你戴在身上,日后赠给妻子、传给子孙,好不?”
他无奈的看向nǎinǎi,今天他就是为这件事回府的。
“nǎinǎi,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做了什么?”萧易礼没伸手接过玉佩,他退开两步,直视nǎinǎi。
萧老夫人被他看得心虚,低下头,亲自上前把玉佩结在他的腰间,呐呐说道:“哪儿的话呢,nǎinǎi听不懂,从小到大,nǎinǎi什么事没同你商量。”
“是吗?”他还是目不转睛的盯住nǎinǎi,盯得她越发心虚。
萧老夫人把玉佩系好,尴尬的笑道:“阿礼,跟nǎinǎi说说,这次出门去了哪里?”
这回她不担心,他说过,每半个月会回府一趟,他说到做到,这次距离上次回家才十天,可以见得,他待在京城里,没跑远。
她虽然不知道孙子在忙什么,但她信任他,不管别人怎么说,她就是知道,他们家阿礼心地纯善、行事磊落,出门在外,绝对不会搞那些乌烟瘴气的事儿。
“nǎinǎi,别演戏了,明明不会说谎,还学人家惺惺作态。”萧易礼叹道。
☆、第43页
“胡扯!什么说谎、作态的,你nǎinǎi光明得很,做了坏事,立刻认错,从不摆架子。好阿礼,快跟nǎinǎi说说,nǎinǎi寿辰那天,你打算送nǎinǎi什么好东西?别说nǎinǎi贪心,是你自己说,这些年在外头闯出一些名头,可以给nǎinǎi办个风光寿辰的。”
“所以,是订在nǎinǎi寿辰那日?”
他此话一出,萧老夫人立即涨红老脸,暗叹一声糟糕。
这小子贼精贼精的,一下子就让他猜到,这可怎么办才好,万一当日他来个避不见面可怎么办是好?唉呀呀,坏事儿了!
“你、你在说啥呢?几天没回来,一回来就同nǎinǎi打哑谜,弄得nǎinǎi满头雾水。”她又干笑了两声,急着想把话题扯开。
萧易礼自然也看出nǎinǎi的打算,执意要把话说个清楚明白,“爹娘不是已经作主,替我与叶家订下亲事?不是想趁着nǎinǎi寿辰那日,把我骗回家?我不懂,nǎinǎi是想一棒子把我打昏,还是要给我下yào,让我迷糊糊把叶霓给娶回来?”
他知道了?谁告诉他的?不是满府上下都封了口,不让消息透出去的,难道是叶府那边漏口风?
萧老夫人缓缓叹了口气,勾起满脸笑容,拉着小孙子的手,走到桌边坐下,好言劝道:“阿礼啊,你年纪不小了,早就该说一门亲事。可你老是东推西拖,你爹娘和nǎinǎi我,怎么能不担心?这几年,nǎinǎi身子越来越不行了,也不知道还能活多久,你总不能让nǎinǎi到地府时,对你爷爷无法jiāo代吧。”
他看一眼红光满面的nǎinǎi,撇撇嘴角,寒声道:“nǎinǎi放心,您一定可以活得比我久。”
“呸呸呸,讲什么胡话,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天底下最悲惨的事啊,你怎么能够说这种话惹nǎinǎi伤心?”说完,萧老夫人顺势拿出帕子故意抹了抹眼角。
“nǎinǎi不想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话,就帮我取消和叶家的亲事,否则……”萧易礼鼓起腮帮子和nǎinǎi赌气,这招很有用,从小到大,他都是用这招迫使nǎinǎi屈服。
“你别吓nǎinǎi,这回我是铁了心,你甭想说动我,与叶家的亲事已经订下,没有反悔的道理。”
叶家和汪家不同,甭说两家人的jiāo情,就说当年做生意不顺利,要不是叶老夫人帮一把,萧家现在还不知道沦落在哪里呢。
“nǎinǎi铁了心,阿礼也铁了心,到时候,我就不回府,nǎinǎi现在不肯退亲,到时候就走着瞧,看事情要怎么收拾。”他耍起横来,蛮不讲理,混世魔王再现江湖。
“那还不容易,让你大哥、二哥替你迎亲,把霓儿先给娶进门再说。再不,从今儿个开始,你别想离家一步。”萧老夫人的态度也硬起来了,她就是认准这门亲事。
“nǎinǎi,难道您希望我一辈子都不回来?”
“你要是真的这么、这么……不孝,nǎinǎi活着也没有什么意思,我不如拿条白绫把自己给挂一挂。”她捂着脸假哭。
“nǎinǎi,您别胡闹了行不行?我是说正经的,我不喜欢叶霓,我不要娶她。”萧易礼不知道nǎinǎi今儿个是怎么了,怎么会说不通,他都快急死了。
“nǎinǎi不是胡闹,nǎinǎi是为你着想,你总不能让三房断了根吧,这回nǎinǎi是通盘考虑过的,或许……”
话卡在喉间老半天,她才决定发狠、咬牙,把话给说清楚,只是这话着实太羞人,不应该是当nǎinǎi的来说,但她不说,难不成真要骑驴看唱本、走着瞧?到时叶家、萧家的脸面往明里摧?
“阿礼,nǎinǎi认真想清楚了,也许你不喜欢女人,勉强你娶妻是强人所难,可你总得替自己留个血脉,nǎinǎi在这里起誓,只要你娶了霓儿,生下一个儿子,往后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nǎinǎi绝对不会再帮你做任何决定。”
nǎinǎi竟是想到那条道上去了,难怪打死不肯退让。
萧易礼苦笑道:“nǎinǎi,您弄错了,我不好男风,不想与叶霓成亲,只是不喜欢她,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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