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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林白衿
【作者】雅月馨冰
【书籍简介】
楔子:风好大,吹得全世界都飘零着木棉花瓣红色的身影,还是你喜欢的颜色啊,如果有一瓣能承载住我的思念,你是不是就会回头
不管时间,无畏流年,我一直一直都在原地,等你,我们一起实现那些被遗忘的誓言……
NO.1
刚过垂髫之年的他因为放丢了最心爱的风筝,蹒跚追了一路。或许风筝是母亲的爱,他追得很辛苦,yīn差阳错爬上半山腰时,却怔怔停驻
好旺盛的木棉,开在朽木枯枝间,晚风稠稠的,夹杂些许朽木独有的沧桑味。
他一向不喜欢鲜艳的颜色,对这株木棉,他发现,他提不上讨厌。他形容不上什么精辟的词汇,他还小,只是呆呆地咬着指头。
漂亮的红,大红?深红?不,是血一般的红!
直直浸染上地平线,他喜欢这种感觉。忘了母亲的风筝,他转身又蹒跚地回家。
父亲说,今天晚上会带一个新母亲,他不是很在乎,他只想回家抱着自己的小怪兽睡觉。小怪兽是生身母亲送他的生日礼物…最后的…
NO.2
头发总是长得很快,他不止一次懊恼,一个纯爷们老被人成姑娘家真的不是一点尴尬。父亲经常会嘲笑他是不是投错了xìng,还从不让理发师给他修理干脆些,yīnyīn柔柔。
幼时有一个算命瞎子说,古代这样的脉络注定是戏子,当时不懂事,只觉瞎子戴着墨镜还装一本正经把脉的样子实在滑稽。现今,他信了
妹妹总不乐意和自己一块上街,甚至出现
“男朋友!女朋友!我身边都没人了!你快滚回你的星球去吧!别再来祸害我!祸害人间”
面对差点撞上鼻梁的门,他真的很无辜,苦涩地抽了抽嘴角,随手套上一件连帽衫,出门了
漫无目的,城市的天空总是灰暗的,一个人与车水马流,静静的,淌着…
然后他就情景重现一样走到小时候丢掉风筝的地方
夏至了,木棉谢了整条山道
他突然好奇那个丢失的风筝还会留下一星半点残骸吗…他细细地寻找,母亲走的时候,风筝会不会也随她去了…
“你在找什么?”
山野间,他被吓得浑身一颤,察觉自己失态的懦弱,他迅速回过头去,
昏光很温暖,迎面,他闭了一下眼睛,待视网膜因大脑充血薄薄的一阵黑散去,他成功找到了声音来源
朽木枯枝上,少女身着一件通红色广袖裙,裙摆绣着繁复的烫金暗花,一层一层,风下吹起密密的薄纱,泛着心中的涟漪,那同样层层宫廷式的袖口处,玉葱的手指间轻轻勾勒着细细长长的一条牵线,线的尽头正是他丢失多年的风筝!
她放得很认真,双眸紧盯着风中舞动的风筝,牵线,放线,裙纱下若隐若现皓白的小腿自在摆动着,
“叮呤”
脚链铃铛敲击,发出空灵的脆音,他这才注意到,她是没穿鞋子的,光luǒ的足就暴露在晚风中,惹人怜惜
把握有度,相对比他小时没技术可言的蛮劲,实在惭愧
“我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么容易害羞的男生呢…”
何时凑近的俏脸让他又吓了一跳,他望着她因惊讶睁的大大的杏眼中折shè出自己的五官,别扭地转过脸,低咳了一声
“嗯…你长得,真的很不错呢”
他平生最讨厌别人拿他的相貌大做文章,更讨厌别人拿形容女xìng的词形容他,但对这个似乎很真诚的少女,他谈不起讨厌
“小姐,你的风筝?”“你想干什么!”
她一脸戒备,翻脸堪称翻书
“没,别误会,这风筝挺好看的,我就问问是哪买的”
“噢…不这是我从山上捡来的,它就挂在树上,孤零零地”
她嘟了嘟嘴,褪去了过分紧张的神色
他想要是这时直言说风筝是他丢的,只会平添尴尬。罢了,命分如此,注定是让他忘了,忘了吧
他浅浅呼吸了一口山间特有的泥土气息,风刮起他们的发丝,一晃隔世的错觉她额心那朵朱砂画:大红?深红?不,是血一般的红!
像极了他童年时映目那株妖冶的木棉
“你在看什么?”一语,他收回自己有些放肆的目光,
“没…我只是没想到这年头还有女生会养着又长又直的黑发”
说了太过轻浮的话,收嘴已来不及
“呵呵呵,因为我喜欢呢,我叫林白衿,青青子衿的衿,你呢?”她不在意,相反他的这句话使她变得快活了些,她踮起脚尖,转着圈,裙纱整齐的铺开,她眼尾天然的绯红。一瞬,他以为自己看到了正含苞待放的木棉,迷醉
“我…”
“如果不方便也没所谓啦,我不会强人所难的,还有哦,天色不早了,你该回家了”
脸不红气不喘,她背对着他,在说完话后继续坐上朽木枯枝,放风筝
他沉默的看了会儿她,海洋里海藻一样的发丝,神秘清爽
摇了摇头,他下山前是有一刻担心她一个看上去同自己妹妹一般年龄的姑娘独自呆在山上会不会有危险,可人家钟意,自己又何必自讨没趣,扰人闲情。
NO.3
回家时,就等他一个人吃饭了,
他说其实你们可以先吃的,他认为自己在的家中本就是没分量的存在,继母无奈的笑了笑,揉揉他的头,隐藏的力量是准备震碎他的天灵盖么,
她在父亲面前必须当个贤妻良母,既使他俩心知肚明,谁也看不起谁
妹妹撅着嘴帮他盛了一碗汤,眼神凶神恶煞,动作却是款款有致
爸爸招呼着他多吃些,一场无硝烟的晚餐‘和乐融融‘的结束,
吃完饭,他和妹妹同步将自己关进房间里,他有些烦闷的打开窗透气,刻意xìng忽略发烫手机屏幕上隔三差五跳出来的消息,妹妹新jiāo的男朋友又分了,又是由于自己,
其实妹妹讨厌他这张脸,他又会喜欢到哪里去呢?他有时真的希望自己没有痛感神经,这样他会毫不犹豫划花自己的脸。
在现代,这样的脸,只是频遭妒忌
“嗯…你长得真的很不错呢…”
耳畔浮起林白衿的声音,他恶趣味地幻想,如果他在她说完那句话后当场拿刀毁了自己的脸,她会是什么表情。
“喂!提示音很吵哎!你就不能去见他一面吗!”
NO.4
妹妹有一个很大的缺点和优点不会说谎。
他挑挑眉,手机他向来习惯调震动,什么提示音太吵,纯属瞎扯。
“去见他,不然他真的会疯的…”他为妹妹感到不值,她和妹妹虽不是同个母亲,身体内流的一部分却是同个父亲的血脉,她无法拒绝,妹妹将近恳求的姿态。
“好”他能感觉到嘴唇微小的抖动,有一种很不好的,不舒服的感觉,他将有去无回。他尝试xìng在心底扛起所有勇气,他望向妹妹,泪水险些夺眶而出。
“帮我去热一份红豆双皮nǎi,等我…回来吃”亲情对于他真的百害而无一利,
他抄起手机,擦到妹妹的肩膀时,嗫喏着还是没说出那声再见,谁都没打招呼,毅然决然的有些可怕。
NO.5
“鸢,这里”
他找的有些不耐烦,噪杂的夜市人潮涌动,他听到了妹妹前男友的声音,他这段时间宁可失聪也不想听见的声音。
男子站在一家装饰店招摇的红灯笼下,笑的很傻,招手招的更傻,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大步流星迈到男子面前,速战速决,
“什么事”自己的声音冷得可以挑出冰渣,男子的笑容,果然僵化了一下,继而恢复,看上去有些期待。
“过几天是莺的生日,我想帮她买些赔礼,你是他哥,应该知道她的喜好吧。”
他松了皱成一团的眉,是自己过分敏感了吗?
哈出一口白气,正yù提议,臂上接着传出一阵尖锐的刺痛,他没反应过来,呆滞地低头望着针筒中透明液体迅速打入自己手臂,传遍骨髓酥麻感袭来,
他忘了男子是读医校的,他还想说些什么,最后只剩无力瘫倒在男子怀里,
清热的眼泪划过眼梢,灼烧了灵魂
大红?深红?不,不再是他熟悉的红。
NO.6
第二天醒来已是晌午,满身斑斑痕迹,
自己大意仅仅是一部分原因,妹妹一定知晓这件事情,只是不懂,为什么偏偏是沦落到身旁人的瓮中。
他忍着酸痛,捡起散落一地的衣物,凌乱的有点可怜,
穿戴期间,从一堆衣物中滑落的注shè器,他愣了愣,还是拿起来,针头不是很长,但很尖,泛着金属特有的寒光。
扎进大动脉消灭一个生命还是绰绰有余,他端详了一会儿,扎自己?扎躺在床上做梦的始作俑者?他想象鲜血在针头扎进去一刻迸发的景状,孩子似的笑出了声,
床上的人终于是惊醒,回神发现他手中拿的注shè器时,瞳孔几乎一刹缩小
“鸢,别乱动!别伤着自己,放下”
他不知道当时谁赐予他如此大的力气,可以捏碎整个针筒的力气,玻璃锋利,在他手上以ròu眼可见的速度划出深浅不一的口子。
“滴答,滴答”断断续续,大红?深红?真的是血一般的红,黏黏的,像糜烂的木棉。
“莺真是大方,爱的大方。”
他笑的浑身发颤,分不清嘲笑自己还是嘲笑别人,
一地的玻璃碎片,每一片都是肮脏的血污,自己的模样,
他,夺门而出。
NO.7
他扔了手机,在路边一个垃圾桶里。折断了手机卡,折断了在大千世界本就寥寥无几的羁绊,也许颠沛流离,将很快成为他的归属
意识绘出那个放风筝的身影,他便成了对头的风筝,由白线牵引他第三次踏上那个山顶,昏昏沉沉,一下子卸光所有伪装……
“喂!你还好吗?别死在这里啊”
他梦见了母亲柔柔的长发,梦见了木棉花香,梦见了如火如荼的童年里太过寂寞的味道,韶光化成黑白,茫茫覆盖了他的视线。末日,敲响凄惘……
母亲…林白衿…
他很想跟母亲多待一会儿,他眷恋小时候母亲常留有木棉花瓣的怀抱,可耳畔低低絮絮的呼唤,让他挣扎抗拒的醒来,
飞檐,雕窗,红木,青幔,八仙桌上放着一台老式唱片机,沙沙播放着霸王别姬…曙光才升起,透过纸帘幻成温暖的亮堂,
他轻呐了一声,自己这是,回到了母亲在的小时候么
“你醒了?”
脚链上铃铛敲击时发出熟悉的空灵声,不是母亲,他正yù起身,就被一双隐藏在水袖中的柔荑力道适中按了回去,顺着手往上看,林白衿?还是虞姬?
那头海藻般的头发由红丝带缚起,鬓角刻意烫成了妩媚的弧度,光洁的额头上,一朵朱砂木棉,大红?深红?不,傲然的红。珍珠金钗,珠幕步摇,一袭戎衣,红缨相饰,石榴色佩环,叮当作响,一把镶金嵌银的宝剑,剑穗微扬,外罩一件暗红霞披,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虞姬?”他笑了笑,目光停留在那层层裙托下因红色绣花鞋显衬越发白皙的脚上
“好看吧”她有些骄傲的仰起了头,大概身上太过繁复,她这次没有转圈。
“可是,”她突然低下头,滢滢的一双眸子里满是期待,她趴到他面前,很亲昵
“你要不要跟我学唱戏,我想当一次霸王,因为,我觉得你会是比我更好的虞姬,真虞姬”
他摇摇头,他对戏子这等词,有些敏感
他望着一闭一合的那张蕊粉色唇瓣,下意识抿紧了自己红肿不堪的唇。
“我是个不干净的人,不配接触国粹。”
“啊,并不,我很喜欢你的。”
慢慢凑近,他甚至能清晰地辨别出林白衿脸上每一根绒毛,反应要躲时,唇角处一湿,痒痒的,带着些脂粉和木棉花的余香
谁的脸,烧成了白瓷花盆中水浴木棉花的颜色
NO.8
他就这样,在林白衿家里暂住了半个月。
从每天清晨床头醒目的一株朝露未曦的木棉花,到中午看着她打开京剧音乐强迫症的一遍遍排练着霸王别姬,结束时献上一顶扎好的木棉花环,以致晚上一杯安眠的木棉花茶,周而复始,他竟没生出单调的念头。袅袅炊烟,云淡风清中别有一番滋味。
“鸢,你有家人在等你回家吧,你应该还是在上学的年纪,让我猜猜…你是读高中了吧?”
“高三,我有家人但我没家,你呢?你看上去比我还小起码两岁”
“我是个遗孤,师傅领养的我,小时候不会读书,只想跟师傅唱戏成角儿,以为成角儿就会有数不清的人来爱我,就不必遭受饥寒jiāo破,可现今,真混成个角儿,反而犯贱的想着过过清贫的日子。”
“你一个女孩子家住这儿不会害怕吗,你师傅没收过其他徒弟?”
“收过,收过三个:大师兄贵妃醉酒醉进了豪门,二师姐十八相送送进了西天,只剩个假虞姬…在这赏木棉,思木棉,喝木棉,何时化木棉哎!”
“你要走了?”
“是,后天便该启程了,师傅在上海等我,是王是寇关键就在这站了。鸢,你该回家了”
他多希望那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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