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天下道门 > 第 148 章
    恳地对段朝用道:“你看,便是如此。同样一句话,你二师兄虽然听说我修为大进,怕得要死,恨得要命,但说起恭喜的话来,语气自然流露,毫不做作。可你呢……唉,这也是天份所关,怪不得你,怪不得你。”

    说到这里,范文泰又柔声道:“还说这些做什么呢?季用,你还是说说吧,当年倒是怎么把那鼎偷走,又是怎么落回到那小子手里去了?说来在京城,你一直在我眼皮底下,师傅都没有发现,这份本事,着实让为师欣慰不已呀。

    ”

    段朝用一个激凌,突然爬了起来,连连扣头道:“师傅饶命,师傅饶命……”

    “傻孩子,都这个时候了,还想活命么?”范文泰语气感伤地道:“老老实实把经过告诉师傅,师傅保证让你不受罪死去便是。若真能说得师傅心动,或许还能给你留条兵解的路,不至于神魂俱灭。”

    段朝用面上露出极为害怕的神色来,随即牙一咬,忽然断喝一声:“敕!”体力真元忽然涌动起来。

    “禁断五行,灭!”范文泰大喝一声,一伸手,便将段朝用的脖子抓住,举了起来,用力摔在了地上:“当着为师的面,还想自行了断,季用你痴心疯了么?”

    说着,又叹了一口气,摇着头说道:“季用,还是说吧,你我师徒多年,师傅的话,你总该信得过。”

    段朝用挣扎半天,爬了起来,只觉得体内空空dàngdàng,一丝真元也无。再看着范文泰一脸真切的表情,心中却是冰凉一片,脸上不由露出了无比绝望的神情。

    。

    正文第三卷第六十章存神夺舍

    更新时间:2009-10-51:44:27本章字数:4404

    原来如此”,听了段朝用断断续续的述说,范文泰一\起来。

    “这份心思,也是颇为难得了。单说你能窥探到宝鼎所在的位置,又能想出以控物摄鼎、化符隐鼎的方法,也可见在修为上用心不少。”范文泰点评道,一边连连点头。

    原来段朝用在当时随着范文泰回山之后,便一心一意,想找到那鼎所安置的位置。只是若想取到那鼎,又不被范文泰得知,难度着实不小。

    这也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范文泰没有将鼎收入体内,这才给了段朝一丝可乘之机。

    一直到郁木崖之战前,段朝用才得到机会,以自己炼制的五鬼搬运术,将那小鼎盗了出来,却不收回自己身边来,只是将那小鼎藏在外面。

    之所以段朝用敢在这时候下手,也是从邵元节、陶仲文传言范文泰,说道是张羽冲yù来生事的言论中,发现了一丝yīn谋的痕迹。段朝用几乎敢肯定,邵、陶二人定然是准备要对范文泰动手,才会这般行事。

    若是他二人得逞,自己盗鼎之事自然无人知晓。若二人败露,范文泰也会怀疑二人与失鼎脱不开干系,不怀疑到自己头上。

    那时范文泰一直不是很正常,脾气心xìng大变,以至于没有发现其中不对的地方。最后果然如段朝用预料,范文泰与张羽冲同归于尽。段朝用早有提防,未受重伤,却伪装受创遁走,取了小鼎,便远走高飞了。

    只是此鼎也颇难祭炼,段朝用只得一边派手下人仿制实验,一边用这鼎来祭炼各种傀儡。那鼎本具生发之意,倒也合用。只是后来不知怎么地,手下人无用,竟然将重重保护下的鼎失去了。

    “想来这五鬼搬运还是为师传授于你”,范文泰摇头道:“我见你一向喜欢役物之术,这才专门教了你这法门。没想到你却用来对付我。只是……只怕你跟随我之前,便曾有家学吧?观你近来手段,全由役物而出,却不似寻常手段。傀儡之术,正门大派中,好象只有上清茅山,曾有此法。不过因为这些法门,大多不经正途,茅山因此封了秘法,不许门下弟子再祭炼此术。莫非……你竟然是茅山派来的?”

    段朝用大惊,连连叫道:“师傅明鉴,弟子虽然行有错事,也只是一时糊涂,怎么会是他派的卧底?何况若真是他派之人,师傅……离开之后,又怎么会一直祭炼器用,未曾回门?”

    “人心是最奇怪。当年或许一心为门中行事。待得见到自己地机会时。有些东西忽然忘了。也不奇怪。

    ”范文泰悠悠说道。又摇摇头:“罢了。这些现在说来。也是无益。怪不得在京师我从未察觉那鼎地气息。所以还以为你确实未参与当年反叛之事。这才在皇帝面前推荐你。原来你是将鼎安排在了别处。暗中发展势力。自己跑来京师。不过那闻香教。嘿嘿。自来依托这些邪教小道。是成不了事地。但那鼎你能想来炼制魇灵之用。这份心思果然极巧。不瞒你说。那鼎发育之能。最是好用不过。刚才我看你那几只魇灵。虽然基础不佳。但十几年就有这样地规模。真是很不简单了。”

    段朝用听了。不敢出声。心中却是暗恨不休。刚才范文泰出其不意。将自己地几只魇灵控制了四下狂攻而出。虽然隔阻了张羽冲等人。却也将那些魇灵尽都毁掉了。以至于自己现在最大地保命本钱都没有。一任他摆弄。再想想当时地情景。段朝用几敢肯定。范文泰定然是看到那几只魇灵地威胁。这才借机毁去。免得自己倚为仗恃。

    “原来那鼎你是这般得来地”。范文泰又转头对梅清道:“你现在**地出身。和这鼎大有渊源。因此对这鼎。自然格外敏感。我知道你出使永平之事。只是万万没想到居然有这般巧法。偏偏我那不成材地废物徒弟。就把这鼎藏在了那地方。又被你遇上了。嘿嘿。人生果然各有缘法。”

    梅清沉思了片刻道:“此次我们去到港里。还到溟海和鱼骨庙中游玩过。当地民风淳朴。虽然清苦些。却比起在朝廷中勾心斗角。修zhēn rén两面三刀地生活。强得多了。”

    范文泰连连点头:“确实如此。修真之人。外人看来。还以为是如何地清静无为。如何地仙颜道骨。其实骨子里。和世人地你争我夺。也没有什么差别。反倒更肮脏几分。”

    说罢,又笑道:“港里么?其实距离我家离那地方不过十几里地,我

    姐姐,就嫁到港里史家了。不过这都是百年前的事归,也不知故乡风物,是否依然。嘿嘿,若不是那时候淘气,半夜三晚忽然想着偷偷划船去鱼骨庙求仙,我也没有后边这些际遇了。”

    说完又叹了口气道:“既然你说到溟海和鱼骨庙,那自然是已经找回自己那一半了。呵呵,就算是你现在已经全部合为一体,我也不惧。而且……”他冷笑着问梅清道:“你刚才扯东扯西,其实对我多的试探,如此说来,那些头脑中丢失的东西,还是没有找回来吧?”

    说罢,范文泰哈哈大笑起来。

    梅清摇头道:“我本来就是梅清,张留孙的东西,丢不丢的与我何干?”

    “我知道你的心情”,范文泰一脸萧瑟:“虽然我对元神的明了,放眼天下,再无可比肩之人,但有些东西,也实在是很难解释。就好比我们当年,同存一体时,又何尝不是彼此迷茫,不知身属何人,又不知自己究竟是哪个?只不过我脱困而出,又将有益的精神,归为己有。你却沉沦无地,以至于此。现在想来,倒也不是你无能,实在人的心,确是太难捉摸了。”

    梅清却笑道:“你总是这般自以为是。我只是惊讶,若你真以为我是张留孙,难道你还有信心胜过我不成?”

    范文泰点点头道:“若是身在别处,你又在全胜之时,我自然毫无信心。只是从刚才你与卓小仙、黄谷虚动手看,其实你的修为,并没有完全恢复。最后两击,其实都是靠的手中法宝来取胜的。想来这具身体,你得的时间尚短,又对如何融合**,有些不甚明了的地方,所以无法发挥全部的能力。何况,难道你没有发现,我这个地方,其实对于人的灵魂,其实有些束缚么?”

    “束缚?”梅清一皱眉头,神念轻轻一挣,这才发现自己所处的地方,竟然是一道法阵。

    甫一察探,梅清便有些惊讶,这处法阵果然大异自己所见,竟然会对身处其中人物的元神,有极大的束缚作用。

    “原来如此”,梅清摇头笑道:“你以为我元神初据此体,又融合未稳,因此一旦入了此处法阵,必然心神不稳、真元难固,因此绝非你的对手,是也不是?”

    范文泰哈哈笑道:“现在明白了吧?其实我将你摄入袖中,你居然能自行解开禁术,也大出我意料之外。只是你脱困之时,立时出手一搏,我意外之下,你也许还有机会。但你偏偏一意求稳,想恢复完毕再来对付我,却是入我局中。”

    梅清苦笑下,也不多言。其实范文泰说得也有些道理,自己初醒时攻其不意,确是最好的时机。只是一则范文泰估错了自己的修为,梅清并非张留孙,以自己的能为,就算是偷袭,也不一定就能伤到对方;二则自己当时根本自身难保,神念混乱,只顾得安抚体内,哪里还有心思去攻击他人。

    范文泰犹自得意地道:“梅清也好,张zhēn rén也罢,其实你现在占了这**,却发挥不出其作用来,有何必要?我这些年,对元神与舍府,颇有所得。前些时候,更独创出秘法,可以极快的壮大元神,增进修为。只要你将那宝鼎jiāo出,又把这ròu身送了给我,我便将自己的心得与秘法,尽皆传授给你。如何?”

    梅清不屑地道:“你的修为,当年是谁所授?现在居然和我来说这话?”

    “闻道有先后,艺业有专攻”,范文泰不以为然道:“所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修真之人,怎么可拘泥于此?虽然说到其他法门,我不敢有狂言,但说到对元神附体夺舍的体会与研究,绝为天下第一,当而不让。此事合则两利,逆则两败。

    张zhēn rén不妨细思。”

    “若我不肯呢?”

    范文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张zhēn rén是个聪明人,但要非做傻事,我也只能发动法阵,束了阁下元神,强行分离元神与宝鼎了。虽然这样一来,不免大费手脚,**宝鼎,也会有些损失,融合起来也要时间长些……但是张zhēn rén,我不过是费些事罢了,到时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却是惨不堪言啊!”

    梅清却摇头道:“如此却是不妥。若我依言jiāo了ròu身与宝鼎,那时候更是毫无倚杖。你要是食言而肥,不肯放我,我岂非更是凄惨?”

    VIP卷第三卷第六十一章木犹如此

    更新时间:2009-10-58:24:58本章字数:3931

    文泰呵呵一笑,言语中满是自信地道:“张zhēn rén,形T现下你除了相信我之外,还有何路可走?只要你同意,便先将鼎jiāo于我手,我便将那元神修炼之法,传授于你。之后我便将这逆徒的元神抹去,你入其舍后便可离去,依我之法,或是寄于其中修炼,或是另寻佳舍,所谓海阔凭鱼跃,有何不可?”

    梅清未置可否,一边的陶仲文与段朝用却是大惊。段朝用本有心理准备,现在陶仲文听了此言,却是心中暗惊。只是他知道范文泰的脾气,知道越是相求,越是无用,只得低了头,心中暗暗盘算。

    梅清微微摇头道:“抱歉,范文泰,身体发肤,受诸父母,却是不敢相让。”

    “什么受诸父母”,范文泰哈哈大笑道:“当年之事,你我有何不知,难道你还真当自己是寻常人子不成?”

    着,不知怎地,范文泰看着梅清的脸庞叹道:“你和五朵,我是说这具ròu身,和当年五朵,却是真象。唉,往者已矣,往者已矣。张zhēn rén,最后问一次,你答应不答应?”

    “无论梅公子答应不答应,宁古却是不会答应的。”突然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梅清与范文泰尽皆吓了一跳。

    只见不远处的溪流之旁,忽然长出一棵树来。

    那树生长得极快,眨眼间便有了一人多高,上边几只青叶,油油可爱。再看树旁,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一个来,盘腿坐在地上,有些浑浊的目光,淡淡地看着二人道:“宁古还需得梅公子指点迷津,你要想用强,便先过了我这关吧。”

    范文泰双眉紧紧地拧起,目光中大有疑虑。

    也不怪范文泰震惊,这地方本是自己修真之所,门外户内,多有法阵相设,虽然不敢说固若金汤,但也不是随便就能突破的。

    但这个宁古大师,居然在不惊动自己众人的情况下,轻松进出自如,这样的修为,当真可惊可怖。

    “范zhēn rén无须惊讶”。宁古想来也听到了二人地对话。开口便叫破范文泰地行藏:“我地修行。与你们大异。因此你这些手段。我虽然没有办法硬解开。但它们对我也是无计可施。我地问题。梅公子尚未回答。你若相逼。我也不能坐视。”

    范文泰面色yīn晴不定。yīn森森地问道:“宁古大师。你地修为固然极高。但却是未曾祭炼过地身体。目下已经堪到油尽灯枯之时。若还想逞强与我动手。只怕立时便有丧命之虞。”

    宁古大师点头道:“范zhēn rén说得是。不过既然没几天好活。我自然要搏上一搏。天神既然给了我启示。定然不会抛弃我地。”

    梅清却在一边皱眉道:“大师这是何苦?梅清已经说过。在下年少无知。见识短浅。如何能指点大师?只怕大师是理解错了天神地旨意吧?若真为了梅清。有些什么不妥。梅清却是罪大莫赎了。

    ”

    宁古大师听了梅清之言。面上浮出一份笑意道:“梅公子此说。足见宅心仁厚。只是天神地旨意。又怎么会错?你不过尚不自知罢了。为公子出手。乃是宁古甘心自愿。纵然粉身碎骨。也是天命。公子却是无须有何不安。”

    范文泰听得大是恼怒,这宁古出来捣乱也就罢了,还振振有词,好象真是什么天命所向一般。看这老家伙一丝相让的意思也没有,范文泰心中一份傲气顿时被激起来,心中想到:“莫非你便真当我怕了你不成?虽然看你手段有些惊人,但焉知不是纸糊的老虎。既然避不开,不如先探一下他的底细。”

    心中计议已罢,范文泰嘿嘿一阵冷笑道:“既然如此,范某便只得得罪了!”

    罢,也不见他如何作势,只是向后轻轻地退了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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