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异灵圣灾 > 《异灵圣灾》正文 第九章:神君
    望舒猛地子扭了一下我的胳膊。我不解的看着她。望舒使劲的对我使了个颜色,而后拉着我的袖子,很恭敬的跪下身去,拜了一拜道,“微臣长公主望舒,参见神君陛下。”

    虽然他拉着我的衣袖,看那意思是要告诉我也得行个大礼,但是我却不为所动,依旧纹丝不动的站在那。明晔一双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我,也不说话。他的眼睛里闪着一种睥睨而自信的光,整个人虽然没什么言语,可是那中岿然不动的气势确实是之前所有人都比不上的。

    不过你不要怪我,我不是不顾礼法,着实是在为你的性命考虑。

    “大胆!见到神君陛下竟然不跪!”偏偏就在这时,他身边一个身穿玄甲的武士吼了起来。

    我斜眼瞥向那武士,面孔是个生面孔,可是这一身玄甲我可记得清清楚楚。六千年前虽然不是这个人,但是确实是这一身玄甲的主人刺伤了我。

    “我和你家主君面对面,哪里有你说话的地方吗?巽和?”我低着眉目,狼一般冷冷的盯着他。

    那人窒了一下,竟一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我很明显从他那眼睛睁得溜圆的一瞬里看到了一丝恐惧,即使他在怎么掩饰,我也看得到。

    “夫君,你应该行个大礼的。”反倒是望舒拉了拉我,轻声说道。我垂头看向她,正对上她的眼睛。她又用那种水汪汪的眼神看着我,只是表情很不舒服,说不上是扭捏还是犹豫。但是我心下清楚,我这般站着实在是让她很难做。

    我无奈地一笑,望舒啊望舒,你从来都以为我在至天上从不咳嗽,并不是因为我身体好,我从不打喷嚏,并不是因为我修养好,因此你也不可能知道,如果我跪下,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罢了,既然你们这么注重礼法,我也便顺一次你们的礼法,可是凡天尊不尊你们的礼法,可就和我没关系了。

    我冷笑一声,屈膝缓缓跪了下去,学着望舒的样子,双手撑在地上,重重的把头磕了下去,“臣,初元帝君,参见神君陛下。”

    虽然我跪下了,但是我却很清楚的知道明晔看我跪下还磕了头的时候,满意的点了点头,脸上是有一种自得的笑了。

    这可不怪我啊,出了什么事你别怪我。

    果然,也就是我刚刚磕下头去的一瞬间,便起了风,眨眼间,天地便已经昏暗下来。登时天空中便传来了一声震骨慑髓的煌煌雷声。我能很清楚的感觉到望舒的身子一震,叩在地上的连惊恐的朝我看了过来。我闭着眼不理她,这不怪我,你们让我跪得。

    紧接着,我便听到有人大喊了一声“护驾!”

    鞺鞺鞳鞳的咆哮声如滚滚的波涛一般,从三十六层天的最高层席卷而来。

    我的头顶上,狂风呼啸,仿若九幽巨兽张开血盆大口巨声嘶吼着。只见苍穹之上,时而瑞气升腾,时而又暗红闪烁,有庄严肃穆的金光夹带着诡异莫测的红芒在乌云之中照射出来,给人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天地一瞬间齐齐大震起来,因为是跪着,所以我很清楚的看到明晔一行人因着这震动,瞬间便失了阵脚。天空中传来一声刺耳无比的爆炸声。那气势,仿佛苍天此刻已经化成猛虎雄狮,在天空中怒吼咆哮着!

    天宫的所有人,都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一股冰凉气息,从苍穹上传了过来,笼罩他们周围。

    我跪在地上,听到明晔深深喘息一声,不禁觉得好笑,死人想活的我见过不少,活人想死的,他这真是头一个。明晔仰天,目光早已移到那变幻莫测的苍穹之上,望着那无数天雷滚滚涌来。他不禁拔出仙剑,在身体周围化出一道仙障,眼看天上越来越亮,从他体内散出来的仙力,也随之越来越盛。

    望舒终是明白了什么,她急忙站起身,惊恐的朝苍穹望去。

    乌云之下,明晔的仙障散出来的光芒却在越来越暗的天幕下越光亮。天际雷声隆隆,云层开始有电芒窜动,似天心已然震怒。云层之上,狂风大作,云幕慢慢开始旋转,就鬼厉上方,渐渐似现出巨大漩涡的模样。

    望舒面上有焦虑之色,值此风云变幻的关头,她面色也如天际风云变幻不止,颇有些举棋不定。

    眨眼间乌云密布,狂风如饿狼扑羊,夹杂着无数的碎石,砸了下来。那风声凄厉逼人,在布满黑色油彩的上空盘旋。苍穹之上,再一次传来隐隐雷声。

    “阿鱼!你快站起来!快站起来!”望舒疯了一样抱在我腰上,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想要让我站起身来。她此刻早已明白,我跪下,会有什么后果。我没有管她,只要我执意跪着,就算是她已身贵为神,也奈何我不得。

    “轰隆!”

    一声惊雷,赫然天幕之炸响。

    狂风烈烈,雷声之中,明晔周身光芒闪烁,青、红、金、赤流转不止,后缓缓汇聚融合,竟是转化为简单之黑白二气,只是这黑白二气也颇为古怪,时而数为白,时而数黑气,变化莫测。

    我倒是心里有些明白了,虽然明晔只有七八万年的修为,但是可见他资质确实不错,能将五行之力炼化的炉火纯青,还能通晓阴阳之术,也算是比较不错了。

    天幕风云滚滚,巨大的漩涡,急速成形,在正明晔上方。

    从地面向上空望去,只见那云层漩涡之,电芒疯狂窜动,雷声隆隆,有怪异绝伦的“丝丝”怪啸之声,如天之狰狞大口,正欲择人而噬。

    明晔脸上此刻大都泛起了痛楚,维持这仙障已经越来越是吃力,此刻天幕之上,那神秘漩涡之内,竟有一股不可抵御的大力从天而下,紧紧抵触仙障之上。

    明晔的法障,光芒迅速减弱,便此刻,只见天际轰然雷鸣,从那旋转不休,深深不可见底的漩涡深处,一道如山电芒自天穹轰然击下,打了明晔的仙障之上。

    只望见天际黑云深深之处,滚滚裂雷轰鸣声,转瞬间,青紫色的光芒和血红的火焰便遮天蔽日的泄了下来,数不清的玄雷、无尽荒火,如光柱从天而下,沛不可当,直欲贯穿天地一般,轰然击下,正是向他而来。

    所过之处,炽烈无比,光柱周边嗤嗤之声不绝于耳,不知是否乃是温度过高,竟是将周边所有事物都锻化了。而明晔面对的,便是这天地巨威,避无可避,躲无处躲……

    眼看明晔就要被这轰天巨大光柱击,粉身碎骨之时。我心底却忽的一滞,方才还死命的抱在我腰上想要让我起来的望舒呢?猛然间,一阵惊慌席卷而来,我猛的站起身来,却见到明晔仰倒在法阵之外,瘫坐在那里,而法阵之中,竟是望舒!望舒推开了明晔,站在了那一阵强光之下。我心里猛然一颤,这一颤几乎让我心头滴出血来。望舒神体才刚成不到七千年,怎的受得了这般天刑?!

    光柱转眼即至,还未及身,巨响狂风张口大呼,却根本什么声音也没有传出来,都淹没那天地巨威之中。但见望舒在天地神威笼罩之下,面相凄厉绝望,便是那神君的法障,此刻面对天刑,也被压制的黯淡无光了。

    我一个箭步冲进仙障之中,一把将望舒推了出去。

    望舒惊愕的看着我,明晔、文昌、林可如、敖瑝艺、磬渊一是完全惊呆了,她们好像失音了一般,好像麻木了一般,既说不出话,也没有力量,呆在那里。

    威威苍穹,无数道厉雷荒火直霹下来,我脚下隆隆的爆炸声,回荡天际。

    “轰!”

    天幕苍穹,雷声震耳欲聋,声声都似有裂天之威,如被激怒了一般,正劈在我身上。炽烈光柱,在天地之间轰然撞响,天宫万物悉数震动,无数玉阶石壁纷纷开裂,雷声隆隆之,万兽哀嚎,如人间末日所。

    那天地间,不可直视的耀眼光辉!

    南天门下,玉阶之上,原本一平如镜的玉阶,碎裂之声响了起来,从我脚下正中,“噗”的一声脆响,裂开了一个口,随即无数细缝从这个心处向四面八方伸出,越来越大。终于,纷纷扰扰尖啸声,一声轰然巨响,颓然碎裂!

    天际,巨大的光柱缓缓散去,低沉的黑云似乎得到了发泄,狂风渐渐止歇,雷声也慢慢停了下来。随后,天地彷彿一下子回复了平静,只是依旧密布。

    其实这般天刑于我着实是无所谓的,我反倒是觉得全身畅快得很,就和我在至天上被雨水淋透,亦或是洗了一个澡一样,只是我现在心情不好,也就根本谈不上所谓舒爽畅快。也许不应该用心情不好来形容,应该用非常糟糕来形容。

    强光散去后,一身星袍崭新如故,只是袖子上沾了些灰尘。我伸手打了去。因为玉阶已被天刑的无数道厉雷荒火劈的粉碎,脚下便是天宫下三天九炁的空中。所以我此刻完全是凭空站在那。

    “明晔!”望舒却似乎并没有在意我,一双眼睛泪水盈盈的看着神君明晔,“你没事吧?你没事吧?”

    我冷眼静看她,过了好久,才声音冰冷道,“尊贵的长公主望舒殿下,你无比敬爱的神君陛下没什么事!”

    望舒被我这么一说,瞬间呆住了。

    我不屑一顾的冷冷的朝瘫倒在地上的明晔看过去。

    苍穹的黑云之中,露出一道云缝,有一缕金光耀眼的阳光从云缝里直直朝我背后洒下来,我的身影被拉的老长,而瘫倒在地上的明晔此刻便在倒坐在我的影子里。引无暇湖光的龙凤金乌盘旋而起,绕着我身后那一缕金光吟啸翱翔。

    我看着一时惊愕的脖颈发硬,两眼发直的明晔,有些轻蔑的声音寒冰一般响起在嘴里,“天刑天罚的滋味如何?神君?陛下?”

    乌云散去,天空终于恢复了那般蔚蓝颜色。

    我根本不想理会还呆在这里的众人,索性背起手,信步走进南天门去。却这时候,有人一把拉住我。我回头看去,是望舒。她一双泪眼朦胧红肿,泪珠子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从眼角扑簌簌地流下来。她双手死死的抓在我手上,嘴里不停的在说什么,却又没有声音。

    我看得清楚,她是在不停的说着我的名字,不停地在说对不起。

    我只瞥了她一眼,心里也是不好受。若换做以前,看她哭得这般伤心,我多半会赶快抱住她。可是现在我正气得很,心疼和气两两抵了。我负气的将手从她手里抽出来,头也不回的快步走了去。

    我可以受得了别人轻视我,我可以受得了以造物主的尊贵去接受一个帝君的卑位,我可以受得了别人在我面前耍脸色,耀武扬威。但是受得了不代表不在意。我唯独受不了望舒的哭泣,也更受不了她当着我的面,去护着别人。那个别人,还是一心想用礼法凌驾于我的人。

    我听到背后,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然后听到了她哭得厉害。

    可是我强忍住没有回头。

    心情被她弄得糟糕的很。

    望舒你忘了,这宇宙之间的一切事物都是我,即使我现在用的是初元帝君这个身份,但是也掩盖不了我是尊神造主。他想让我服礼法,你便也想,可是如果要服礼法,便要知道代价。这凡间天地,绝不会允许有一个凡神高于它们,我从来不向任何人行礼,并不是因为我高傲,也并不是因为我不羁于礼法,恰恰相反,是因为我不希望别人因我而身陷天罚劫难。所以,从我跪下的那一刹那起,明晔就已注定万劫不复。

    我没有管那十二名仙娥和八名仙官,穿过他们便顺着玉阶朝天宫走去。老子本就不是在乎仪仗之人,现在甩开望舒,什么心情都没有,便更是轻松自在!

    却在我经过的路上,文昌也被方才那般天刑大势吸引过去。但是他走的早,所以离得远,震惊程度比起方才就在我身边的那些人好得多。所以我看到他的时候,他便已经回过神来了。此刻正温柔的抚着趴在她怀里的那只狐狸头上的圆毛。

    他看我过来,戏谑道,“哟,初元,怎么没等望舒就自己过来了?”

    我虽然住在天上,但是凡间的事没有我不知道的。就譬如文昌这个人,他虽然对我有些芥蒂,那全是因为我刚才做了他做不到的事,让他丢了颜面。但是他这个人有个好处,那就是他很高傲,不过他的高傲不像是明晔那种气势上的高傲,文昌的高傲是那种境界的高傲,清贵高华。他觉得恩怨这种事是凡事,不屑计较。这就是凡间所常说的“大肚”。不过不知道是因为太清贵高华,所以逃避红尘太久,老大年纪的人了,却有些顽劣不古,也因此他说话从没什么遮拦,往往一语中的,堪称“毒舌”。

    就譬如他一开口,就刚好毒舌的戳在我的痛点。

    我听他声音,朝他看过去,却刚好看到那只一看到我就害怕的狐狸。

    那狐狸看我朝它和文昌看过去,全身一颤,立刻就瑟瑟发抖的将头蜷进文昌的袖弯里。

    文昌觉察到这狐狸的反应,不禁低头看了去。

    虽然这狐狸所用的化身之法逼真到了极致,想必是付了很大代价,文昌看不出来并不奇怪。只是于我却实在是简单了些,从我第一眼看到她的时候,我早已看透这狐狸真身。想必狐狸心里也是知道,怕我拆穿她身份,这才有些恐我惧我。我心里觉得有趣,不妨停下步子来,饶有兴趣的看着它。

    “不知怎么的,我这狐一见到你就害怕,”文昌调笑道,“听说狐族嗅觉灵敏,你不该是以前杀过狐狸,手上沾着狐狸的血腥味吧。”

    “如果真是这样,我真该多碰碰你的这只狐狸,多吓吓它才是。”我笑道。

    “好呀,恭请初元一吓。”文昌倒是没心没肺的抱着那狐狸朝我走了过来。

    那狐狸豁出命去似的抬起头,可怜巴巴的朝我看过来,眼睛里涟漪片片,似是在求我。我十分‘和蔼’的将手‘抚’在她那一头的圆毛上,然后十分‘和蔼’的‘揉’了‘揉’它的耳朵,然后又十分‘和蔼’的‘关照’了一下它的胡须,最后十分‘和蔼’的‘拍’了‘拍’她的头。

    然后我一百分‘和蔼’的朝文昌问道,“可曾娶妻?”

    文昌听我冷不丁这么一问,嗤笑道,“初元原来是断袖。”

    断你奶奶个头!

    不过我还是强压住心头的不快,勉强笑道,“我只是想给帝君介绍一门婚事。”

    “唉,看你这么玉树临风的不是断袖真是可惜了。”文昌叹气的摇摇头,“我本想请教你那即使魂飞魄散也能恢复如初的道法,这下算是泡汤了。”

    我很悲哀的朝那狐狸看了一眼,而后道,“原来文昌君是个断袖……”

    然后就听到文昌面无愧色、恬不知耻、臭不要脸的答我道,“不是啊,我男女通吃……”

    我一头黑线。

    不过他一提倒是提醒了我,我错开神君直到这天宫里,想必还没有安排住处。不妨就借这个道法,诓文昌在他宫里给我辟个住处。反正这些凡神练得道法都是我写九天登神大典时胡诌的,随便造个道法对我而言很是简单。

    想到这,我倒是灵机一动,满面春风的笑道,“其实方才那道法叫轮回天生,如果文昌君想学,我倒可以教给文昌君,只是我现在初到天宫,还没个住处,文昌君是不是得表示一下。”

    “你不是都把望舒那丫头娶了?自然是要住在苍梧宫啊。”文昌最擅长干的事就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现在别给我提她,你愿不愿意学吧,愿意的话就在你的阎浮宫里给我辟一个住的地方。”我有些生气,也有些不耐烦,声音有些急了。

    文昌思索了一会儿,稍稍皱了眉头,“可是望舒那丫头刁蛮的很,她要是知道你住在我这,却没住在苍梧宫,那不得把我的阎浮宫闹翻了天啊。”

    我却不以为然的一摆手,“她现在也得有心情闹才是。”

    文昌听我这么一说,反倒是更来了兴趣,追问道,“哎呦,你俩是不是闹矛盾了?来说给我听听。咱俩都是帝君,好事应该共享嘛。”

    好事好事你哪只眼睛看出来这是好事的?!

    我很同情的朝那狐狸看了一眼,然后不怀好意的笑道,“我倒是有件天大的好事,你可想知道?”

    文昌一听便兴趣盎然,连忙凑了过来。

    我一手在那狐狸身上点了一下,那狐狸瞬间全身僵硬,动弹不得,只得不明所以的看着我。我拉着文昌一路走到神君本为迎我而备的仙宴上,我这一身星袍肃穆庄重,一走进仙宴,便将大多仙者的目光聚了来。

    只是我全不在意,老远的就看到玉阶左边最靠近神座的地方,有一命额间闪闪发的红色灵狐印的老者坐在那里,并没随波逐流,而是安静坐在那里喝着酒。看那气场,想来那便是涂山帝君。

    等我转过头本想来点好玩的事情时,却猛然见到狐狸像是被烈日晒得疲惫不堪的一条狗一般浑身颤抖着,倦缩在文昌怀里,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泪眼汪汪,可怜兮兮的望着我。

    我窒了一下,原本还想拆穿她的心思瞬间没了。

    她的眼神让我一下子回想起望舒刚才拉住我的时候那眼神。

    莫名的,我飘了一声“无聊”,然后有些失落的将本想做的那坏事忘了去。

    远远的看到坐在玉道右边第三个位子上的瑝艺一家,我想着这天宫里除了文昌,也许就只有他们一家算是和我有点缘分,索性慢步朝瑝艺一家人走过去。

    文昌见我脸色倏的一变,整个人都和蔫了似的走开,赶紧追上来补了一刀,“喂!初元,你到底和望舒闹了什么矛盾啊,还有,你那好玩的事到底是告不告诉我了?我还想学那个轮回天生的法子呢!”

    “望舒?长公主还活着?”听到这,与会的人都惊了,交头接耳的议论起来。

    文昌似是觉察到了不对,赶紧收起来他那一副不正经的模样,郑重其事的咳嗽了一声,走在玉阶第二层的左侧,指着我肃穆道,“诸位安静,请容鄙人向诸位仙友、诸天神灵介绍。这位是三十七层九玄至上天的初元帝君,仙术冠绝天下,是救活望舒长公主的仙者,望舒长公主已经嫁给这位帝君做妻子。方才周天祥瑞尽显,便是因了初元帝君驾临,神君摆下仙宴迎纳的贤圣,也便是这位初元帝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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