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学校门口行人的移动，弗兰克在这群接孩子的家长中间倒是颇有几分学生哥哥的样子。一旁的保安并没有发现这个男人的异常之处，但这的确已经是弗兰克在这个勘察这个小学的第四天。手机响起，是雷则的来电。
“则子，完事了？”弗兰克接通电话。
“怎么着，你还打算质疑一把我的技术？”雷则调侃道，“等会来我这把东西拿走，不过说认真的这事你还真别净想着自己解决，好了我挂了，这边事来了。”
雷则匆匆挂断电话，弗兰克放下手机前往屏幕上瞄了一眼，的确-------夜晚将至。
早前雷则公司大门口
站在门外帮油漆工人收起梯子的雷则看到了不远处弗兰克渐渐靠近的身影，定睛一看，好像还提着大包小包的东西。“良心未泯啊！”雷则终于看清了弗兰克手中提着的几袋还冒着热气的食物，往前走去，雷则试图接过弗兰克的几个袋子，“怎么着，今天准备重新做人了？”
“可没你的事。”弗兰克一个侧摆，让雷则拿了个空，道：“这些都是给工人师傅的，你那份旁边小卖部泡面解决拉倒。”把几个袋子递给了旁边的工人，弗兰克和雷则走到了一边。
“有事儿？”雷则注意到了弗兰克的表情。
“你还记得小时候来看过我的那个伯伯吗？”
“就你那个平参县的亲戚？”雷则问道。
“他们一家人遇到了点麻烦，总之很棘手。”弗兰克看向了雷则，“我需要一些视频证据有些关于你专业方面的问题，如果是在远程，你能恢复已经被删除的监控文件吗？”
不假思索，雷则回答道：“只要没有专业的防护系统，我可以做一个硬盘复刻转接器，只要插入接口就会自动复刻硬盘信息，之后把复刻的内容给我，我就可以筛选恢复出你要的监控视频资料。”
“好，那么等你消息。”弗兰克语罢，匆忙转身正要离去，雷则却止住了他的脚步，“弗兰克”
“怎么？”弗兰克转过头来。
“没什么。”雷则欲言又止，“给我四天时间。”
点头，弗兰克迈开脚步，顺着路肩缓步跑去。逐渐加速，加速，弗兰克跑动着，呼吸声与空气交错之间，弗兰克早已习惯了这向着夜晚的道路。
现在
学校四周的灯已经陆续熄灭，弗兰克将深黑色的半脸面罩合到了脖子上，他选择了那个没有监控探头的盲点。舒展全身两步上墙，双手一撑，弗兰克落在了围墙之内。虽然明知不可能有人会翻看这个不起眼夜晚的的监控录像，但当弗兰克遭遇走廊上的几个探头时还是处理地异常小心。靠近走廊尽头的楼梯，弗兰克没有按照正常的行进路线，他从楼梯的中间翻越而上。很快，弗兰克在微光的指引下摸索到了监控室的对面。
此时的保安正走到监控室的门口，当然，这不是巧合，弗兰克勘察的四天保安都在这个时间准备锁上监控室的铁门。
弗兰克将准备好的手电掏出，向着保安的方向晃了过去，这漆黑中的光亮无疑在瞬间吸引了保安的目光，他猛地向着弗兰克的方向望来。弗兰克故意将手中的灯光延时了一两秒才关上，他要让保安确定不是自己眼花了。“谁！”保安也举起了手电，往弗兰克的方向照射过来，“干什么的！”保安认为这个无意间暴露行踪的小偷栽在自己手里了，他顾不得锁上铁门，飞快抄起了倚在监控室内墙边的警棍，举起手电向着弗兰克的这层楼走来。
在保安已经完全踏进弗兰克这栋楼时，黑暗中的弗兰克从二层楼翻越而出，手把着护栏吊着微微缓冲，他向着向着地面跃去，滚翻卸力，弗兰克将动作一气呵成，压下脚步的声响径直向着监控室跑去。
弗兰克麻利地将复刻器的转接口插到了主机上，他根据系统的指示几番操作，再望向对面那栋楼时，保安已巡查到了五层，这是这栋楼教学楼的最高层，他要准备返回了。弗兰克没有更多的时间，他只得看着屏幕上显示着的复刻进度条。弗兰克的手敲击着桌面，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此时保安手电的光已经移动到了二层一层。
来不及了，此时的进度条才移动到了三分之二的位置，弗兰克一把将转接器塞回背包之内。再向门外走去，这时对面楼里的保安大约已经在楼梯的转角处，弗兰克知道原路返回必然会和保安来个面对面接触，而周围两侧的道路太空旷了，在保安的视线移动到这里之前没有人能冲出这片空旷地。监控室铁门外的弗兰克转身面向了身处着的这栋楼，他猛地助跑发力，通过墙面的借力一把抓住了接近二层围栏的水管外围，紧咬牙关，弗兰克要将自己甩到上面，二次发力腾空而起，弗兰克右手紧紧抓住了二层护栏，左手再上，保安走出教学楼的同时，弗兰克飞身翻入二层，避开了保安的视线。
之后的弗兰克洞悉着保安悻悻地放下警棍，关闭灯光，将监控室的大门关上，离去，渐行渐远，当然，还有之后寂静中的黑暗。
第二天弗兰克很早就站到了雷则公司的顶层住处门口，“来了。”这是弗兰克敲下门口里屋的回应。
“这么早？”雷则眯着惺忪的双眼，“喝点啥。”
“不进来了，我等会还有点事。”弗兰克拿出了包里的复刻器，给雷则递过去，道：“复原需要多久？”
“要看系统还原复杂程度，不过这种没有经过刻意消除痕迹的视频资料，应该不需要太久，完事了我联系你。”
“这次谢了啊。”弗兰克合上了背包。
“你小子别跟我来这套。”雷则一笑，把复刻器放到桌上，转身向着厕所走去，“不送你了啊，这装修还真是一堆破事。”
弗兰克早已习惯两人这交流的方式，从公司的电梯下去，他拨通了赵生亮律师的电话，片刻，电话那头有了相应。
“杨先生。”
“赵律师，昨天晚上给您发的信息看到了吗？”弗兰克问道。
“当然，我上午正好没有安排工作。”
“那么一个小时我在您律师事务所楼下的茶馆等您。”边说，他向着停车位走去。
“可以。我也正想跟您讨论一些细节问题。”
“好，再见。”
“再见，杨先生。”
挂断电话，弗兰克驾车往赵生亮的律师事务所驶去，路上的车比弗兰克预想的要堵，当他的车在律师所写字楼的附近挺稳时，距离约定的时间已经超过5分钟了。匆匆往茶馆快走过去，弗兰克推开了门，因为之前已经在法律援助律师资料网站上看过赵生亮的照片，弗兰克一眼便寻找到了已经坐在墙边雅座上的赵生亮。
“赵律师。”弗兰克走到了赵生亮的旁边，道：“您好。”
“杨先生？”赵生亮抬头看向了弗兰克，站起身来，“您好。”两人握了握手，弗兰克便坐到了赵生亮的对面。
“茉莉茶。”赵生亮指了指桌上的茶水，“杨先生还喝的惯吧。”
轻轻泯了一口，弗兰克放下了茶杯，“毛峰茉莉？”
“哦？”赵生亮看向弗兰克，道：“杨先生也爱喝茶？”
“碰巧猜上罢了。”弗兰克再喝一口茶水，“之前看了看赵律师的履历，赵律师也是行业的佼佼者，怎么会中途专注于法律援助这个相对低收益的领域？”
“或许杨先生觉得这句话很虚，我只是秉着寻求正义的态度。”
“赵律师，虽然我对我伯伯的这个案子没有足够的了解，但是如果我没有判断错误，他们招惹到的是一些有能力更改事实的人，就跟之前报警之后连警方也没有头绪一样，他们把事实抹的很干净。”
赵生亮没有说话，他把面前的这杯茶喝了个干净，缓缓地拿起茶壶，看着隐隐上浮的水蒸气，他再续一杯。
“弗兰克杨先生。”赵生亮没有着急喝下刚续的这杯水，“我明白你的意思了你想分辨出我是否正是你所说的那些试图抹去事实的人，是否准备以当事人为切入口消除当事人本身所掌握的一切证据。所以我现在可以很负责地告诉你ot
缓缓，赵生亮直起身来将手撑到了茶桌上，双目死死地注视着弗兰克，道：“没错，我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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