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的。」
「你打算怎么折磨?」
「想想,被绑在床上还能怎么折磨?」
「你……」
徐安澜朝她笑了笑,才说:「我哪舍得!正怀 孩子,说说罢了。周念梓、周纭霓,我爱,这辈子别再离开我了。」
「好,这辈子都不离开你。我爱你,Aaron、徐安澜。」徐安澜搂紧她,在她额头上吻了一记。凉风徐徐,常少卿在林中望 他们逐渐走远,欣慰一笑,转身隐没林子深处。
番外一 深情天子周念梓失踪了!
御书房里,一连十日摔碎十个玉瓷杯,延康帝得不到周念梓的消息,照例拍桌怒骂。
「朕早要你赶紧送走那些女人,也跟你说了,念梓不喜欢。结果呢?你每夜每夜往不同女人屋子去。这下她不见,已经十日了!
「她有五个多月身孕!身上大概也没能带什么值钱的东西,一个女人家,体力还没恢复全,你要她怎么活
「朕告诉你,念梓若有事,你也别想好活!京都才多大?你今日传朕旨意,把所有京郊卫骑调入京都里,一寸一寸地搜,朕不信找不出念梓。」
徐安澜沉默了半晌,心里又是高兴又是生气,高高在上的天子,竟为一个女人动用京郊所有卫骑,而那个女人,是他的妻…… 这些日子,他吃睡不好,梅儿说念梓自入镇国亲王府后,见他夜夜入不同妾室的房里,也吃睡不好,瘦了许多。
他无法不责怪自己只顾 吃味嫉妒,才没能好好看她、没注意她瘦、没注意她吃不好又睡不好……
他被周念梓折磨得很苦,又爱又气,又得承受别的男人昭然明白爱 自己妻子的苦。
他内心说不出来的百味杂陈,一面庆幸有天子的偏爱,得以调动上万卫骑帮他寻周念梓,一面又恨不得扭断这深情皇帝的手、打断他鼻梁也成!谁叫这皇帝斩不断情丝,处处护疼他的妻……
梅儿的话,也让他忧心,他好怕周念梓想不开……这几日,他认了多少不明女尸,每一回他都怕是周念梓,怕她以为她死了就能回原来的世界。
回去做什么呢徐安澜在这里啊!
「谢皇上。」徐安澜最后仍是谢了恩,他一心一意,只想赶快找到周念梓,其他的,以后再解决吧。
领了上万卫骑,日夜搜查京都城,徐安澜仍然毫无所获。
每天摔瓷杯的天子,二十余日过去后,不摔杯子了。
因为徐安澜一头黑发白了大半,人消瘦得几乎像个鬼。
「还是没消息?」
徐安澜照例每日入宫回报,听延康帝不曾改过的提问,他沉默摇头。
等了片刻,没碎杯声,徐安澜扬眉,诧异问:「皇上不摔杯子?」
「你回去好好吃一顿、睡一夜吧。你看你头发白了,瘦得像鬼,万一你怎么了,念梓回来…… 会伤心的。」延康帝低声说。
徐安澜瞪 延康帝,又是怕念梓如何……早晚他一定跟这觊觎他人妻子的不要脸皇帝,讨回这笔帐。
徐安澜压抑 怒气,什么话也没说,甩袖离去。
随侍太监想,安国亲王真不怕死,告退而不行礼,是犯死罪的…… 延康帝看 无礼堂弟甩袖离开,不发一言。他并非不能处置徐安澜,而是他舍不得念梓伤心,她看徐安澜同其他妻妾好,便无法承受,选择离去,可见她多在乎。
周念梓那么在乎,他动不得、更不能动徐安澜,他不要念梓再伤心…… 否则,他多想好好惩治一回徐安澜啊。
番外二 安澜断手记
自从周念梓消失一个月被找回来后,徐安澜不顾礼制日日带周念梓入宫,他上朝,延康帝便让人将周念梓安置在离御花园最近的沁香阁,吃喝休憩。
两个男人很有默契的,决定看住周念梓,不再让她离开视线。
这日早朝结束,延康帝没让徐安澜、周念梓回家,留下两人用膳,延康帝命人在御花园水池旁的兰亭摆置午膳。
三人安静用完了膳,闲聊起来,其实一直是延康帝与周念梓闲聊,徐安澜始终木 一张脸,沉默不语,延康帝向他抛来的问题,他一概不回答。
延康帝有点恼,终于忍不住朝周念梓道:「朕这几日思前想后,实在忍不住想问问念梓,究竟朕哪点输了安国亲王?让念梓始终无法对朕动心?安国亲王哪点好?」延康帝笑 ,端起茶,品了一口。
说什么兄妹情分之外绝不逾矩?这不是逾矩是什么?
不要脸的皇帝还能更不要脸吗身为帝王却言而无信,非但逾矩,还明白的向他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他…… 周念梓悄悄看了眼徐安澜,知道他气极了,叹口气后,周念梓起身道:「皇兄,可否让念梓做件事?」
「妹妹想做什么?」
「念梓能否用小灶?」
「妹妹需要什么,朕命人张罗过来,的身子,不宜劳累。」
「念梓需要一壶煮开的水、一两白毫乌龙、两只玉瓷杯。」
延康帝朝兰亭外内侍喊,「罗信,郡国公主要一壶煮开的水、一两白毫乌龙、两只玉瓷杯,赶紧送上来。」
「是。」罗信飞奔而去,不消一刻即捧来周念梓需要的。
几样东西放上亭内圆桌,周念梓将一两茶叶分成两份,倒入两只玉瓷杯,拿起热茶水,倒入杯,热茶水七分满后,她将杯盖搁上,一杯先推给徐安澜,另一杯才推往延康帝。
徐安澜唇边终于有了笑意,他的好妻子,为他张罗了一场完胜的好局,他真是爱死了周念梓。延康帝不解,看 徐安澜居然难得显出笑,端起茶,吹凉些,品了一口。延康帝也将眼前的杯端起,正要喝,一旁罗信迟疑开口。
「皇上,第一回水用来洗茶,不能喝的。」
「公主亲手泡的,无妨,朕愿意喝。」延康帝品了一口。
「皇兄,念梓泡的茶,滋味如何?请皇兄直说。」
「不算好喝。」延康帝想了想,才回。
「皇兄,可想知安澜喝念梓的茶是怎么说的?」
言下之意是,他输在一杯茶吗?延康帝蹙了眉,问:「安澜怎么说的?」「他说,念梓亲手泡的茶难喝,可喝 甜。」
延康帝微顿,明明茶味苦涩,哪儿有甜?想了一会儿,延康帝便明白过来,徐安澜说的是情话,真正甜的是徐安澜对周念梓万般不嫌弃的心意…… 油嘴滑舌的家伙!
「念梓可还记得爷同说过的话?」徐安澜将难喝的茶喝得干干净净,搁下杯后,起了身,意态从容的问 周念梓。
哼,今日若不完胜延康帝,他就不是活了两世的徐安澜!
周念梓想了想,脸色转白……安澜不是要断延康帝的手吧?那是死罪!徐安澜笑 ,举起左手,右手飞快一动,才眨眼,众人听见一记手骨断裂声,徐安澜左手以怪异姿势下垂。
周念梓大惊,失去理智的狂喊,「你做了什么!你做了什么……」豆大的眼泪瞬间滴落,她奔往徐安澜那儿,捧 他的左手,哭得痛彻心腑,有必要这样吗延康帝脸色大变,也站起来,朝罗信喊道:「快传太医。」
罗信奔出兰亭,延康帝转向徐安澜,双手握拳,周念梓哭得十分伤心,他难受极了!「安澜何以如此?不过是一杯茶。」
徐安澜自断左手,脸上却满 笑,似乎分毫不觉得痛。
「皇上,臣同念梓说过,念梓只许为安澜泡茶,倘若哪日她为别人泡了茶,臣必定扭断那人的手。」幸好当初不是说砍了那人的头,徐安澜恶趣味的想,接 继续说:「今日皇上喝了念梓的茶,皇上贵为天子,臣不能让皇上受伤。退一步看,于血亲上来说,皇上乃臣堂兄,兄有过弟受之,是天经地义。君子当重诺,臣既对念梓承诺,必定守诺。」
最后一句,是拐 弯骂不要脸的皇帝不守诺。徐安澜想,不知这皇帝听不听得懂延康帝自然听得出徐安澜拐 弯骂他不重诺,逾越兄妹分际。
周念梓气极,脱口大骂徐安澜,「你是笨蛋吗?脑子不能转弯吗?你断自己的手,我多痛!我多痛,你知不知道可恶、可恶、可恶……」周念梓失控的又哭又骂,延康帝从没见过周念梓这一面,要多在乎,才能这样不顾一切地在人前失控。
骂了三回可恶,周念梓突然弯下身,抚 肚子,喊了声,「好痛……」这下子两个男人同时脸色发白,拥上来,一人一边扶住周念梓,让她在椅子上坐下,她额头冒 、一张脸更显苍白,哭声渐弱,直喊痛。
「肚子好痛……」延康帝朝亭外喊,「快传太医,快去,太医再不来,朕砍了你们。」皇帝急得口不择言了,徐安澜后悔不已,不该选这时候完胜延康帝!
「念梓,朕知错了,忍 点,太医马上来,朕答应,以后不再说话气安澜了。朕只是…… 只是非常嫉妒安澜,千万不能有事,忍忍好吗?为孩子、为安澜再忍一忍,别气了,朕一定让太医把安澜的手治好,他不会有事,也不能有事!」延康帝说完,又喊,「太医来了没」几个太医让罗信领 ,一路跑来……
一个时辰后,周念梓让延康帝安置在干阳宫寝榻上,喝过安胎yào。
左手已包扎固定的徐安澜,坐在床榻边,握紧周念梓的手,他知道周念梓醒 ,却闭眼不想理他。
延康帝已离开干阳宫,偌大的寝殿里,只余他与她。
「我错了。」徐安澜说了数十次,「念梓,别不理我……」非常低声下气。
「……」怎么也不想张开眼睛理他。
「我真的知道错了,念梓、公子、纭霓,别气了好不好……嘶,好痛……」听徐安澜呼痛,周念梓立刻张开了眼,起身问:「还很痛吗?」
「不生我的气,我就不痛,别不理我……」他换成可怜的语气。
「你……为什么非要这样伤自己?你不知道我会难过吗?」
「知道……只是不知道会难过成这样……」徐安澜觉得甜蜜又心疼,她真的很在乎他呢!「我错了,保证不会有下次,以后要断也一定断别人的手,就算是天子我也不管,绝对不再让难过,原谅我这次吧。」
「我死也不帮别人泡茶了!包括你也一样。」
「好念梓,别这样……我爱喝泡的茶。」多好喝的茶啊。让他今日完胜延康帝,谅他日后再也不敢越雷池半步。
「不管,这是对你的处罚!」
「我的好念梓、好公子、好纭霓,打个商量,处罚别的……」
「要不改成罚你半年不能进纭梓阁?」
「……算了,不要泡茶给我喝好了。」徐安澜道,「罚半年就好,半年都别泡茶,这样好吧?」
「……」她真是拿这男人的无赖没辙了。
番外三 异梦
冬日,一日傍晚,周念梓开始阵痛。
镇国亲王府,纭梓阁外一群人坐也不是、站也不是,产婆们忙进忙出,太医在里头有几个时辰了。
延康帝与徐安澜在纭梓阁外来回踱步,慌急 ,一个产婆出来回报,情况不佳,有难产可能
……
纭梓阁里,周念梓喊痛声音不大,外头的人却听得心惊胆跳,两个男人都明白周念梓什么xìng子,她一定想忍 痛不愿大喊,可她已经痛得喊了声,那压抑过的声音,让他们更难受…… 听了几个时辰周念梓的闷喊声,延康帝颓丧地开口,「安澜,朕……」
「不会再让她生了,绝对不会。」徐安澜马上道,这是什么时代,医疗不发达,女人生孩子是冒 死亡的危险……他受不了!
「朕……谢谢安澜了。」延康帝松了口气。
天色大亮,孩子宏亮的哭声传出来,但没多久一个产婆慌慌张张奔出来。
「公主见红了,可能不好……」徐安澜再也顾不得,冲进纭梓阁,延康帝也奔进来,血腥气味扑来,两人皆心乱如麻。
太医产婆慌忙跪一地,延康帝怒斥,「给朕救人,要是救不活,你们跪也没用,朕让你们全都陪葬!」
几个人手忙脚乱起身,太医又是把脉,又是施针,周念梓却未睁眼…… 周念梓累极了,听见婴儿哭声,旋即闭上眼,睡 了。她觉得身子很轻,轻得像是能飘起来,一团白雾绕 她,她看不清前后左右,一会儿白雾里显了人形,缓缓朝她走来,她看清人,惊喊
「祖nǎinǎi!」
「纭霓如今过得好了。」周湘笑了,「离开尘世之前,我过来看看……」她满肚子问题想问,祖nǎinǎi却似是全都知晓,开口说:「注定来辕朝,不会再回去了。还记得nǎinǎi跟说过,周家欠了徐家大恩的事?」
「记得。纭霓算是报恩了吗?」
周湘摇摇头,「周念梓是周家欠徐家恩情的因,注定欠延康帝恩情、注定辜负延康帝一世。
与徐安澜的姻缘无法更改,延康帝一生爱,死后向姻缘司求了与周家女儿结缘……
「耳后的胎记,仅为让我分辨谁是回到辕朝的周氏祖先,的女儿,才是真正为报徐氏恩情而生的孩子。
「务必尽心尽力教导女儿,她与一样耳后有星形胎记,十五年后,她将代替回到现代,回报转世的延康帝这生对周家的恩情、对的深情……」
周念梓想了想,有些无法接受,延康帝算起来是她女儿的堂伯父,有血缘关系,怎么能……
「灵魂移转后,血缘关系不复存在。不必忧心。」
「祖nǎinǎi,为什么……」知道所有事?周念梓才说一半,周湘即回答。
「我是姻缘司使女,为延康帝所求入凡尘,你们的姻缘,是上天注定好的奇妙安排。我该回去了,纭霓记好我的话,要尽心教导周婕。
「也该回去了,徐安澜、延康帝都在等。」
周念梓醒来,足足在纭梓阁坐了两个月月子,才被放出纭梓阁。
这日,徐安澜走上纭梓阁二楼置衣柜,打开公子装的柜门,左挑右选终于拿出一 淡绿滚暗金色竹叶纹的簇新男装。
他走下楼,帮周念梓换上,拉她到明镜前,万分温柔的为她梳了简单的发髻,系上一条淡绿色发带。
徐安澜看 镜子,甚是满意。
「我的公子回来了。」
「你喜欢我这样打扮?」周念梓两个月没出纭梓阁,今日终于能出去逛逛,心情好得无法形容。
「周念梓适合公子打扮,英气勃勃,很是赏心悦目。」徐安澜对 明镜里那双清亮的丹凤眼笑道。
「我也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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