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这么咄咄逼人?她又没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为什么总不肯耐心听她解释呢?
「王爷在怀疑什么?」楚音若颇有些委屈,「难不成以为我还是跟比南王约好的?」
「梨花树下,不就是你们当年的定情之地吗?」他冷笑,「只怕不必约,自然心有灵犀前去一见。」
这……yù加之罪,何患无辞吗?所以无论她说什么,他都认定她出轨了?
「王爷既然知道了,又何必来问我?」楚音若赌气道,「不错,就是约好的,若不是为了见他,这枫丘我还不愿意来呢!」
「你终于说出真心话了?」端泊容抿了抿唇,「难为王妃憋屈了这么久,为何不早告诉本王?本王一向大方,或许就赠你一纸休书,让你去与心上人团聚了。」
这男人是不是有点傻?她说的是真心话还是气话,他听不出来吗?
「那王爷就休了我好了!」楚音若一急起来,也是个倔脾气,怎么样也不肯认输。
「那岂不是白白便宜了你们?」他一把擒住她的腕,几乎要弄疼了她。
「王爷不是说自己一向大方吗?」楚音若越发生气,「怎么,要出尔反尔?」
他眉心抽动了一下,彷佛她这话刺中了他心尖最脆弱的地方,忽然,他一个翻身,将她狠狠地压在榻上,两道凌厉的目光shè入她的眼中。
「出尔反尔又如何?」他低声道,「对付红杏出墙的女人,就该如此!」
说话之间,还未待她反应过来,他的吻便覆盖而下,灼热的、激烈如火的怒气,将她整个人包围,让她无处可逃。
楚音若瞪大眼睛,没料到他会如此出其不意,她的双手狠狠地抵住他的肩膀,试图躲闪,不让他为所yù为,然而他的力道如此强大,非她可以抗拒。
冷不防的,像是有一道电流穿过她的全身,让她在颤抖中也无从抵抗,他的进攻越发猛烈,蛮横到她觉得自己快要窒息了一般,只得放弃最后的挣扎。
好吧……不过就是接个吻而已,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爱怎样就怎样吧……反正,她不是也很怀念他的吻吗?
「唔」但他实在弄得她很不舒服,她不由呻吟了一下。
他怔住,这才意识到自己用力过度,然而也不甘愿就此放过她,于是收敛了力道,唇舌变得轻柔了许多,平添了一丝缠绵的味道。
楚音若忽然有一丝心酸,她与他之间,原来离得这么近,也这么远。她本爱着他,他亦眷恋着她,但却隔着陌生的时空,隔着这许多人和事……纵使情真意切,到底难以相守。
唯有这片刻,他抱着她,她亦拥有他。
这样想着,她便完全放弃了反抗,唇舌变得绵软,尝试与缓缓他纠缠,周围的一切,彷佛在顷刻间滋生出甜蜜与旖旎,像是夜晚的露水在呢喃。
端泊容微微蹙眉,感受到了她的变化,彷佛有些诧异,但随后便是微微的惊喜,他的吻,由初时的霜道渐渐变为宠溺,带着她一起沉沦……
也不知过了多久,待楚音若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衣襟已经散乱,露出白晰的胸脯,他的吻依旧延绵不绝,由她的唇上,蔓延到她的颈上,胸上。
「啊」楚音若低叫了一声,因为她感到他正停留在她胸口最敏感的地方,轻啮吮吸着花蕾微红处,如蜂吮蜜。
不是……就亲了下嘴唇而已吗?他怎么这般放肆?
「泊鸢也吻过这里吗?」他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脸上流露出嫉妒的神情,又开始拷问她。
「你也吻过薄姬的这里吗?」这一次,楚音若没那么好欺负,反问道。
「那是自然。」他忽然笑了,笑得邪魅惑人。
「那你有什么资格吃醋?」楚音若觉得肺里像有什么要立刻zhà开似的,「凭什么管我?」
「薄姬是我的侍妾,」他故意逗她一般地道,「我从她身上学会了男女之事,每个皇子都有侍妾,都是如此的,他们的王妃都不曾介意过啊。」
「我介意!」楚音若狠狠瞪着他,「我就介意!」
「那说明你在乎我,」端泊容一副十分满意的表情,「说明,你比别的王妃更在乎你的夫君。」
「在乎个鬼!」楚音若执意不承认,「只说明我在乎公平!」
「公平?」他的手越发不老实,深探到她的衣内,「上次你给我用了宕春丸,我还没找你算账呢,要说公平,我是否也该给你用一次yào?」
「什么?」她楞住,没想到他竟如此丧心病狂……
「yào丸我带来了,」他也不知从哪里摸出一只白色小瓷瓶,「要吃一颗吗?」
「端泊容,你休想!」楚音若意识到自己应该反抗,然而已经来不及了,她已被他牢牢控制,避无可避。
「嘘」他像在安慰她,「吃一颗,吃一颗会舒服一点。」
这个色魔,不会打算现在就把她吃干抹净了吧?说好只是接个吻而已的呢?
「天都还没黑呢!」她连忙道。
「那要等到天黑吗?」他笑容越甚,「也好啊,本王有耐心。」
所以,他今天是不打算过放她了吗?她该怎样应付这样的局面?虽说从前也看过几部色情电影,但毕竟实战经验不足,她只懂得纸上谈兵而已……
「不愿吃吗?」他从瓶中倒出一颗红丸,「我陪你一起吃,如何?」
什么?他在说什么?
楞怔之中,只见他将红丸塞入自己的口中,随后,他的深吻再度封住了她的唇……
「我们两人,一人一半。」只听,他低哑地道。
像是有一团火苗在她嘴里融化开了似的,坠入她的小腹,燃烧了她的全身,让她仅存的理智在瞬息之间崩塌,只觉与他一同跌落万丈深渊亦甘之若饴……
端泊鸢穿过林间小径,看到一辆马车停在山路幽僻处。车夫看到他,默默躬身施了礼,他点点头,径直走过去,掀开帘子,跳上了车。
车内,薄色正含着一颗话梅,懒洋洋地斜倚着。她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本来清丽的脸庞有些胖了,气色似乎不佳。
端泊鸢浅浅一笑,伸手去摸她的小腹,低声道:「孩子这几日可乖巧?」
「还说呢,」薄色似乎心中有怒,将端泊鸢的手一把推开,「昨天晚上这孩子折腾了我半宿,今天他父王又把我唤到这崎岖的鬼地方来,马车颠簸了半日,我肚里的酸水全吐出来了。」
「没办法啊,想念你们母子了啊,」端泊鸢凑上前去,将她拉入怀中柔声安慰,「若不是这会儿得空,怕是又要十天半个月不能见了。」
「就不怕别人看见我?」薄色挑眉睨着他,「这可是枫丘!」
「没人会想到,陵信王府的薄夫人会到这儿来,」端泊鸢笑道,「越是热闹的地方,越容易让人忽略。」
「别拿话哄我,」薄色冷冷道,「忙不迭地唤我来,肯定有什么事!断不会是想我这么简单!」
「最近可曾为孩子去庙里上香祈福?」端泊鸢忽然问道。
「还不曾。」薄色疑惑地问,「怎么忽然提起这个?」
「要去祈福的话,不如就去水沁庵吧。」端泊鸢答道。
「水沁庵?」薄色听到这敏感的三个字,越发不解,「那不是楚音若修行过的地方吗?为什么偏要去那儿?」
「就是想打听打听,她在庵中那半年究竟发生过什么事。」端泊鸢沉吟道,「怎么会变得跟从前完全不同了……」
「哪里不同?」薄色努嘴,「人家不大理踩你了,就是不同了?」
「按说,是端泊容把她打发到庵里去的,冷淡了她那半年,她该恨端泊容才对,」端泊鸢摇摇头,「怎么反倒疏远起我来?」
「人家在庵中半年,你有去探望她吗?」薄色讽笑道,「也怪不得她怨你。」
「不对,不太对……」端泊鸢狐疑道,「她从前也不喜欢画画,这半年不见,画功大有长进,而且十分奇特……」
「在庵中无事,所以练习画作打发时间呗。」薄色道,「就像我喜欢打缨络一样。」
「我送她的羊脂玉镯子,今天也发现她褪下来了。」端泊鸢又道。
「旧情郎送的东西,当然要褪下来,否则被夫君发现那还得了?」薄色不以为然。
「你不知道,那镯子是她从小戴着的,人长大了,手腕也变得粗了,镯口卡着,就算想褪下来也没那么容易。」端泊鸢执意道,「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古怪……」
「好了,说到底,王爷还是很在意她。」薄色面带醋意,「好吧,妾身得空便去打听,王爷满意了吧?」
「难为你怀着身孕,还要替我奔波。」端泊鸢再度搂着她,「等事情了了,他日我登上皇位,便立你为后。」
「立我为后?」薄色只当是一个笑话,「王爷又在诓我,连个小小的王府侍妾,王爷都许不了我,还得看闻遂公主的脸色,他日如何立我为后?」
「他日我登上帝位,皇姊自然是管不了我的,」端泊鸢道,「不比现在,一切得步步为营。」
「算了吧,」薄色叹一口气,「王爷若是早有此心,当年令宗人府私改我官籍的时候,大可偷偷纳我在府里,也不会遣我委身陵信王处。」
「当年皇姊已经见过你,断是不能再留你在府里了,」端泊鸢道,「把你送给二哥,你当我舍得?只是,我身边就没一个可信任的人能依赖,除了你……」
「好了,当年的事,我也不想再唠叨,总之,是我命不好罢了。」她沉下脸来,显然动了怒。
端泊鸢凝视她良久,冷不防地道:「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上二哥了吧?」
「什么?」薄色一怔。
「最近看你xìng子越发急躁,说话之间颇不耐烦,」端泊鸢一张俊颜骤然变得yīn沉,「该不会是打定主意从此就做二哥的侧妃,再不回到我身边来了吧?」
「王爷说什么呢?」薄色有些恼火,「我腹中的孩子是谁的?这迟早也瞒不住的事……除了为王爷夺下江山,我还能有异心不成?」
「或许是我多心了,」端泊鸢道,「只觉得这些日子,我俩疏远了不少。」
「陵信王那个人,眼睛里除了楚音若还有谁?」薄色咬唇道,「我伺候他这些年,也不过三、四个月才碰我一次,从前与我一同入府的余姬就更少了,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有毛病。」
「好歹也算是有几次,」端泊鸢不由笑了,「否则这孩子也赖不到他头上。」
「头一次月信没来,幸亏那时楚音若推延婚期,他心情不佳,我劝了他几杯酒,他意乱情迷了。」薄色语调中平添了一丝苦,「第二次是他悄悄去水沁庵探望楚音若,大概见着了人家却又不敢露面,回到府中拿我宣泄罢了。也对,好歹有这两次,否则这孩子,还有上次流掉的那个……就真不好jiāo代了。」
「也是难为你了。」端泊鸢伸手轻揉她的长发,「从今往后,我断不会再说刚才那般的话,惹你不快。」
「王爷知道妾身委屈便好,」薄色贴近他的胸膛,「妾身也不指望他日能为后为妃,只盼王爷早登帝位,能给我们母子留个立足之地,此生足矣。」
「你放心,」端泊鸢道,「宫中至少会有你一席之地。」
薄色沉默片刻,问道:「那楚音若呢?将来新皇的宫中,是否也会有她一席之地?」
端泊鸢亦半晌没有说话,良久之后,方答道:「我与她自幼相识,若她待我之心如初,我也会怜她三分,只怕如今,她已变成另外一个人了……」
「王爷放心,我自会去水沁庵打听。」薄色彷佛是心软了,终于答应道。
端泊鸢笑了笑,笑中带着黑夜般的yīn沉,这抹yīn沉掩在日暮下,不为任何人察觉。
第十三章 受命和皇子比试
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楚音若醒来的时候,四周一片漆黑,弄不清自己身在何地,如同又掉进了时空的漩涡一般。
然而,她并不觉得害怕,也不觉得冷,身畔有什么牢牢包覆着她,温暖的、坚实的,让她打从心底滋生出一股安全感,像安居在巢中的燕儿。
她抬头,看到一双眸子正凝望着她,哪怕在黑暗中,也如星星般温柔熠亮,像是帐篷里点着一盏暖色调的灯,瞬间从早春来到初夏的感觉。
她这忆起沉睡之前,她和这眸子的主人做了多么羞耻的事……比色情电影更加色情,她简直堪比AV女优。
她记得,在宕春丸的yào力之下,她如何对他百般主动,甚至骑坐在他的腰间,他的手臂摇动着她的纤腰,似乎整个人都探入她身体的最深处,要将她撕裂了一般。
那一刻,她体验到了极致的痛楚与欢乐,像是被抛入云端,又堕下深渊。可是无论到哪里,她都愿意随他,至死不渝……
「醒了?」端泊容对她低声道。
「你是早就醒了,还是一直没睡?」他这般目光熠熠地看着她,也不知看了多久。
「我一直浅眠。」他轻轻啄了啄她的额头,哑声笑道:「这一下午,就更睡不着了。」
楚音若也不由得笑了,挪动了一下身子,让自己靠得他更紧。如果可以,她就想这样一直依偎着他,什么也不做,懒洋洋的,无比舒心。
「一会儿叫她们把热水抬进来,给你好好泡个澡,」他在她的耳边道,「疼不疼?」
「还好……」她不由满脸羞红,把头埋在他的胸膛里,埋得低低的。忽然,她想到了什么,一丝酸酸的滋味掠过心头,不由努嘴道,「你跟薄姬……也是如此吗?」
「怎么又盘问这个?」端泊容笑意变浓,「还以为你会忘了。」
「她都有孕了。」所以,他们俩的房事……更激烈吗?
「有孕不过是她运气好,」他双臂收紧,彷佛怕她一气之下要逃跑似的,「照这样下去,很快王妃你也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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