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福星医婢 > 第 19 章
    真?」皇甫戎再次确认的问道。

    寄芙的心怦怦乱跳,对于自己太快服软悔得不行,但是心里那团郁结消散的感觉又是如此的好,她真是弄不懂自己了,也不敢看着他的眼,胡乱点了点头。

    皇甫戎魅惑的低嗓再次在她耳畔响起,「假使没有这张卖身契,你也会永远留在我身边?」

    她看到他从衣袖里取出一张纸来,她瞪大了眼,那是她的卖身契吗?她从没见过她的卖身契,她只知道她当初签的是死契,永远都是王府的奴婢。

    以前她没想过这个问题,一辈子在王府过日子对她而言是理所当然的事,离了王府,她也不知道能去哪里,能如何维生,但如今她很明白自己是因为他而不愿离开王府,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她咬着唇,低声说道:「奴婢说过不想除了奴籍,就算没有这卖身契,奴婢也不会走。」

    他一听完,便拽着她的手走到烛台前,将那张卖身契给烧了。

    皇甫戎行事向来缜密,离开京城之前,他便向周海要来她的卖身契,便是想着若有朝一日他有机会回大秦,在走之前要把她的卖身契给她,让她可以选择她往后要过的日子,只是没料到如今她已在他心里占了一个极重要的位置,若时机真的到来,反倒换他不晓得能不能义无反顾的离开了。

    「王爷这是做什么?」寄芙急着要救她的卖身契,但他拿得老高,也烧得很快,那张卖身契很快便化为灰烬。

    皇甫戎牵起她的手,把她带向自己,凝视着她,深情的道:「听着,没有了卖身契,你不再是王府的奴婢,从今以后,没有人能再把奴字加诸在你身上,就是我也不能。」

    她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想明白了,他终于知道他的话狠狠伤了她,也知道她其实并没有冒犯顶撞房大人,她顿时感到如释重负。

    她明明就非常介意被他误解,偏偏又倔得不肯解释,她真是……真是无yào可救!是不是心里头在意着一个人,就会变得这么傻?她在王府时明明不是这样的,若是有人误解她,她一定会直白的说出来,而今天她却是能解释而不解释,在他误解她之后,对她口出恶言之后,她又为他的全盘相信房大人而心绞成了一团,最终竟是令他烧掉了她的卖身契。

    寄芙深吸了一口气,蓦然抬眼瞅着他。「不管有无卖身契,寄芙永远是王爷的奴婢,也只有当王爷的奴婢能一辈子待在王爷身边,所以寄芙想一生一世都当王爷的奴婢,请王爷成全,再写一份奴婢的卖身契。」

    不管他原来究竟是什么人,他此刻的身分摆在那里就是个亲王,她又怎么配得上他?能有片刻的情生意动她该满足了,往后她只要守在他身边为奴,就能一辈子看见他,这就足够了。

    皇甫戎知道她是何意,她身分低微,连做通房小妾的资格都没有,只有做奴婢能永远在他身边,他动容的看着她,眼里带了几分思量。「芙儿……」过了一会儿,他才又道:「大燕朝没有亲王娶婢为妃的先例,我便做那第一人。」

    他的语气里有股不得违逆的霸气,寄芙还没反应过来,蓦然之间就被他打横抱起,她低呼了一声,有些错愕,不知道怎么回事,只看到他的眸色变深了。

    当一个人爱着另一个人,想要拥有全部是很自然的事,不过皇甫戎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懵懂不解,不由得在心中叹气,想来没有人教过她男女之事,她根本不明白他此刻想要拥有她的感觉有多强烈。

    为了不再让两人之间有所误会,他决定直截了当的告诉她,「芙儿,今夜我要你做我的女人。」

    寄芙猛地一震,心如鹿撞,当他将她放在床上,吹灭了烛火,挥落了床帐,欺身压上她之后,她越发紧张不安,可身上那沉甸甸的重量却又有一份难以言喻的满足感,他可是沐浴过了?身上有着干爽醇厚的男xìng气味,还有淡淡的沉香。

    见她已是意乱情迷,皇甫戎伸出大手抚着她的脸颊。「搂着我试试。」

    她脸上泛着红晕,软软地嗯了声,便羞涩不安的试着伸手环抱住他结实的腰杆,他的唇马上压了下来,含住她娇嫩的唇,她嘤咛一声,他滚烫的舌尖随即窜进她的唇齿间,勾住了她湿濡的丁香小舌,两人的身躯贴得密合,隔着衣衫她仍可以感受到他胸膛很烫,起伏剧烈。

    皇甫戎绵绵密密的吸吮着她的唇,他一手环着她的腰,一手拔去她头上钗环,让她秀发散落,跟着一双大手在她身上轻抚游移,他的吻也霸道的落在她身上,他探手抽落她的衣带,如同穿花拂柳似的,她的衣衫一件一件被解开了。

    ……

    第十五章  王无戏言

    天刚透着青色,寄芙就醒了,她发现自己枕在皇甫戎的肩膀上,虽然那宽阔的肩胛处十分舒适,但再枕下去可不行,会压麻他的。

    她悄悄地动了动,慢慢掀开被子一角,轻手轻脚的想下床为他做早饭,谁知道她身子才挪了下,便被只手摁住,她不得不重新躺下,同时身边的皇甫戎已搂住了她,将她勾进怀里。

    寄芙抬眸看着他,有些讶异。「王爷没睡吗?」

    皇甫戎微挑高眉,故意调笑道:「被你吵醒的,没见过哪个姑娘打呼跟打雷似的,吵得我一夜未眠。」

    她愕然的眨了眨眼,张大了嘴。「打、打呼?呃,原来奴婢会打呼啊,都没听常嬷嬷说过。」

    看着她那错愕瞠大的水眸,他忍不住笑了,长指徐徐滑过她的雪嫩皓颈。「诓你的,是我自己不想睡,怕醒来只是一场梦,怕我昨夜根本没来,只是在梦里来找你,在梦里与你云雨。」

    听到云雨两字,寄芙的双颊瞬间酡红若霞,她低浅地道:「奴婢刚才也是这么想的,王爷竟然就在奴婢身边,真真好似作梦一般。」

    她那飘忽的语气令皇甫戎的心微微一悸,他认真的说道:「以后你不许再自称奴婢。」

    她很是为难。「可是不自称奴婢,要称什么?」

    他哼道:「你自己好好想想称什么恰当,还有,你也不许称贺踏雪为大哥,我听了很不舒服。」

    寄芙更困扰了。「可是奴……我已经答应要称他为大哥了。」

    皇甫戎环住她纤腰的大掌,重重的收拢了下。「总之就是不许。」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贺踏雪答应了她的请托,她可不能出尔反尔,只能日后小心留神,莫要让这个霸道主子听见便是。「我知道了,以后我会称他贺公子。」

    「这才乖。」他很是满意,他捉住她温润小手,凑上唇,轻轻吻着她肩窝处的胎记,嘴角逸出一丝笑意。「你这弯月胎记真美。」

    她的肩窝处有个女子拇指大小、石榴红的弯月胎记,更显得她肤如凝脂,极有贵气。

    寄芙星眸湛然,抿抿嘴笑。「小时候常嬷嬷帮我洗澡时,常看着我的胎记叹息,说有这样的胎记,哪里是寻常人,直说我不像给人当奴才的命,偏偏我就是。」

    老实说,她喜欢在王府为婢,她一点也不向往当那些官家小姐或富贵人家的千金,她在王府里自由自在的,大总管是个公私分明的好人,只要把分内的活做完了,不但三顿饭有着落,还有四季衣裳可换,月银可以领,更能让她孝敬常嬷嬷,她已满足了。

    不过,她也听常嬷嬷和其它嬷嬷闲聊,她们说王府之所以能这么平静,都是因为王爷还未娶妃,若是娶了正妃、侧妃等等,再纳几个姨娘小妾,大伙全开枝散叶,到时恐怕就是一番各凭手段和心机的腥风血雨了。

    想到他不可能永远不娶妃,也不可能只有一个正妃,她涌起满腔的惆怅,心情不免变得低落。

    皇甫戎轻易察觉到她的异状,他假意不悦的道:「怎么了,瞧你失神的,在我怀里也能神游太虚吗?」

    寄芙抬起素手,轻轻滑过他英挺的脸庞,澄澈的眼眸认真的看着他。「你说你是猎户,那么你可有妻女?」

    他十分讶异,没想到她会在此时问这个。

    见他不语,她顿时觉得懊恼不已,他说是猎户便是猎户,自有他的道理,她何必为难他,于是她连忙澄清道:「不用说了,我、我只是想到你日后会娶妃生子,所以随意问问罢了……」

    皇甫戎长指抵住了她的唇。「不,我要告诉你。」

    寄芙愣住了,顿时口干舌燥、心跳突突,不知道他会说什么。

    她曾经想过几百次他是什么人,也想过他是否为秦国人,才会不乐见疫情好转,如今就要揭晓了吗?

    「你说对了,我是秦国人。」他直勾勾的瞅着她。「我是秦王。」

    她虽然心里有数,但听他亲口证实,她还是不禁感到震惊,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反应。

    皇甫戎沉声道:「我死了,魂魄重生到皇甫戎身上,但我怀疑我并非死于意外,而是蓄意的谋害。」

    寄芙立时感到心惊,毕竟千百年来,要君的理由只有一个,她战战兢兢地问:「这是……是为了要夺取皇位?」

    他面色沉凝的点了点头。「如今秦国的新帝尚未登基,而我的尸首恐怕已葬入皇陵之中,是什么人要我的命,我一定要回去查个清楚。」

    寄芙难掩惊恐。「你要回去?」

    以他如今的身分,要回去大秦恐怕是难上加难,就算是大燕的寻常百姓,要去大秦都不可能了,何况他现在可是显亲王。

    见她面露惊惧,皇甫戎安抚道:「你不必想太多,那只是个想法,我也知道我如今的身分要回大秦困难重重,自然不会拿xìng命开玩笑,行那冒险之事。」

    寄芙这才放下心来,既然他明白情势轻重,她相信他定会小心斟酌,不会一意孤行。

    「换你了。」

    「啊?」她不解的看着他。

    「你当真没有兄姊吗?」皇甫戎忽然一脸严肃的问道。

    她还以为他要问她什么天大的事呢,她放松了心情,轻笑道:「当真没有,王爷怎么也跟贺公子一样,追问起我的身世来?我自小在王府长大,这可是再真没有的事儿了,我与南院的惠儿、彩霞几个自小广同房,她们可以作证。」

    闻言,他的神情并未放松,继续问道:「那么进王府之前呢?」

    寄芙一愣,想了想才道:「我只记得大约是在我五岁左右,发生了一场洪水,水势又猛又急,我差点死了,救活后过了半年吧,爹娘就因为实在过不下去了,将我卖给人牙子,从此我没再见过他们。」

    虽然被爹娘卖掉,她也没怨过,她知道家里的日子根本过不下去了,洪水冲走了他们赖以为生的农田,他们日日都在坐困愁城,一筹莫展的相看两无言,只有把她卖掉,少一张嘴吃饭,还可以让爹娘再撑一阵子。

    而且,她进王府后日子反而好过,虽然她那时还小,但她会看脸色,知道自己爹不疼娘不爱的,时常被打骂,倒是常嬷嬷常夸她百伶百俐,会自己认字,还会给人看病,只除了她不记得洪水之前的事,其它都很好。

    「你没被卖掉之前,家中还有些什么人?」皇甫戎继续问。

    「家中就我爹娘跟一个大我几岁的哥哥,可是我对他一点儿印象也没有,因为我不记得发洪水之前的事,而哥哥又死在那场洪水里,听邻居大娘说,我可能是被洪水吓傻了,才会一股脑失了洪水之前的记忆,不过那也不打紧,只是个才五岁的小不点儿,之前不过是吃喝拉撒玩罢了,失了记忆也不受影响。」

    「这么说,你唯一的哥哥就死在那场洪水中?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不会名字里刚巧有个磊字吧?若是有个磊字,那么她梦中呓语喊磊哥哥便不足为奇了。

    「哥哥名叫寄福,好像是哥哥自小身子不好,爹娘希望他平安长大,所以给取了福字,没想到还是……」寄芙笑了笑。「我还记得爹娘常唉声叹气的说怎么死的不是我,如果死的是我不是哥哥,该有多好。」

    皇甫戎瞪着她,这种事她怎么还可以笑笑的讲?「他们真是你的亲爹娘吗?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孩子说这种话?」

    她不以为意,一笑置之。「我不怪他们,哥哥是咱们寄家的独苗,爹娘的希望都寄托在他身上,而我一个姑娘家,本来就没什么用处,他们会有那样的反应也不出奇。」

    皇甫戎不舍的将她抱紧。「好吧,既然你想得开就罢,就当成他们狠心卖掉你,我之后才能在王府见着你。」

    寄芙眨了眨眼。「可是王爷为什么突然问这些?」

    他亲亲她的眉心,淡淡地说:「没什么,就是想知道你的事而已。」

    事实上,昨夜她在梦里又喊了姊姊和磊哥哥,这已是他第二次听她在梦里喊这两个人了,而且都喊得同样焦急迫切。

    先前那一次他没放在心上,但自从贺踏雪出现,偏偏提到了顾月磊,而她喊的名字里又恰巧有个磊字,让他不由得多了一份心思,如今虽然证实她那声磊哥哥喊的不是她的亲哥哥,却让他心中的疑窦更深了。

    两次在梦里喊着相同的人,这只是巧合吗?她的梦境没有任何意义吗?

    听她的说法,她没有姊姊,就算她找回洪水之前的记忆,也没可能识得顾月磊,燕秦边境严实,两国人民素无往来,何况她当时只是个五岁孩童,又哪里可能到大秦去,而且还见着了在万岳城里的顾月磊。

    梦境不能代表事实,作相同的梦也不是没可能的,他只能这般告诉自己,将心中的疑惑暂且搁下,他轻轻抚着她柔软的身子,柔声问道:「还疼吗?」

    寄芙没娇气,平时也不是这么容易害羞的姑娘,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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