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娘娘回宫 > 第 19 章
    地垮下肩。「你和皇上说的都一样呢。」

    「是吗?」瞧她脸上挂着恬柔笑意,他有些失神。「为什么呢?你才和他相处几日,你就宁愿选择待在他身边?」

    「嗯,不是相处几日,是已经一个月了,因为他落河是我救的。」

    「是你?」

    「嗯,很巧吧。」

    「是命运吧……难怪他无法确认是你。」他哼笑了声,带着些许幸灾乐祸。

    「你这话是」

    「你应该也发现他的……」宇文恭指着自己的眼,明示得相当明显。

    钟世珍瞠圆眼。「你知道?!」

    「我从小就练武,一个人的眼神和动作有异,骗不了我的,而我总是负责掩护着他人,谁要他是我的姨表兄弟?」瞧她一脸难以置信,宇文恭撇唇笑了笑。「不说了,慎防隔墙有耳,有空跟陆取说,要他注意底下的人,我先走了。」

    抚了抚她的头,宇文恭转身离去,毫不恋栈。

    钟世珍直睇着他的背影,不知怎地,心底有股说不出的心疼。从他的话里听出示廷待他不好,可是他明知示廷的双眼有异,还掩护着示廷……唉,为什么示廷不肯待他好些,还要释他兵权?

    难道示廷的双眼不明,就连识人的心也影响了?

    「相拥?」

    「是,是奴才亲眼所见。」陆取躬身说着。

    阑示廷垂敛长睫,神色冷沉得教人读不出思绪,半晌才道:「回广清阁。」

    「遵旨。」

    陆取领着阑示廷回到广清阁时,就见钟世珍抱膝坐在榻上发呆,压根没听见宫人唱报,可见想得极出神。

    「公孙大人。」陆取看了眼神色yīn晴不定的皇上,赶忙低声唤着,一连唤到第三声时,钟世珍才猛地回神。

    「,啊……抱歉,我在想事情。」钟世珍赶忙站起身。

    「陆取,退下。」

    「奴才遵旨。」

    待陆取退下后,钟世珍才走向前。「抱歉,我刚才在想事情,想得出神了,不知道你回来。」

    「在想什么?」他柔声问着。

    「就……」总不能说她在想他和宇文恭之间的事吧。「也没什么,只是很想天衡而已,我从没有离开他这么久。」

    「是吗?」他微使劲的将她拽进怀里,却嗅闻到一股酒气,恼意顿生。「你想着儿子,所以借酒浇愁了?」

    「咦?」她身上有酒味吗?啊,应该是宇文恭身上的酒味,她怀疑他其实已经喝醉了,要不那酒味怎会恁地重?是说,这事要怎么跟他解释?「我没喝酒,只是……刚好……」

    「世珍,记住,没有朕的允许,朕不许你和宇文恭见面。」不等她道出蹩脚谎言,他开门见山地下令。

    「为什么?」等等,不对,他怎会突然提起宇文恭?

    「世珍,你根本不清楚朝堂上的尔虞我诈,一如当初你为了八支参和束兮琰合作,却险些铸成大错,如今你连宇文恭的底细都不清楚,你就不怕着了他的道?」他脸色冷沉,脑彻中浮现的是过去宇文恭与公孙令衣衫不整的画面,怒火在胸口炽燃着,蔓延着。

    「他不会。」

    「世珍,你太天真了。」

    「示廷,会不会是你太多疑了?」她知道他素有防心,但也许是因为他双眼不明的关系,所以他防心重亦多疑,可是因为多疑而折损忠臣,岂不是得不偿失?

    「朕多疑?!」他怒声低咆,攫住她的手。「朕若不多疑,朕要如何活到今日,朕若不多疑,朕要如何治理天下?!一个宇文恭,你与他碰过几次面,说过几次话,凭什么你能信誓旦旦地替他背书?!」

    钟世珍吓了一跳,没想到他的反应会这么大。「我……」这要她怎么解释?总不能说宇文恭认出原主,而她也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吧。

    「还是你看上他了?」

    「你在胡说什么?!」

    「否则你凭什么信任他?你又是为什么让他身上的酒气沾染在你身上?」

    钟世珍呆住,这下总算明白什么叫做隔墙有耳,不,这分明就是隔墙有眼!他派人监视着她,看见她的一举一动……啊,是陆取吧,他就是奉命跟在她身边的,宇文恭前脚走,他后脚就到,分明是在旁偷窥。

    看见就算了,竟还在示廷面前加油添醋,他真是看她这般不顺眼吗?

    「不是那样的,他只是有点喝醉了,而且……一个拥抱也不算什么。」尤其他们是表兄妹啊!

    「一个拥抱也不算什么?为何你也如此认为?为何你和公孙这般相似,总爱和他搅和在一块,哪怕与他衣衫不整共寝一室,也觉得不算什么?!」他怒不可遏地撕裂她的衣袍,单手抄起她甩上床被,随即将她压制在下。

    「你不要这样!」她试着阻止,可是他的力道却是大得吓人。「阑示廷,你听我解释!宇文恭喝醉了,错把我当成公孙令,他说我是他的妹子,我们是表兄妹,就只是表兄妹而已!」

    阑示廷胸口剧烈起伏着,俊颜因她自以为是的解释而狰狞扭曲着。「妹子……他知道公孙是女子?」

    「呃,他是这么说的。」她艰涩地咽了咽口水,注视着他因愤怒而铁青的脸色。「他只是喝醉了,把我错认了……」

    阑示廷垂敛长睫,状似恍惚,喃喃自语着。「原来知道这个秘密的人不只是朕,难怪朕碰她时,她已不是处子。」

    钟世珍瞠目结舌。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该不会是影shè宇文恭和公孙令有染吧,可是他们是表兄妹,表兄妹应该是……不对,在古代的话,好像是可以成亲的,所以他们……

    想起宇文恭眸底的悲伤,只求她好的心意,他该不会是喜欢公孙令,还是他们根本是两情相悦?

    等等!天衡呢?天衡……是谁的孩子?

    宇文恭和阑示廷是姨表兄弟,他们的眼很像,天衡的眼也跟他们像,那……

    「世珍。」

    她猛地回神。「嗯?」

    「不准背叛朕。」他贴覆着她,亲吻着她。

    「我不会。」

    「不准靠近宇文恭,绝对不准。」

    「好。」她伸手环抱住他。「示廷,我喜欢的是你不是他,你不需要那么在意他。」如今想来,也许宇文恭认为示廷待他不好,肇因是公孙令。

    可是,这是个无解的难题,因为公孙令已经不在了……她忍不住想,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她总觉得拼凑不出真相?

    纵花楼。

    莫知瑶听闻有人指名找自己,疑惑地踏进一间上房,就见男人坐在窗台上,眺望着繁华夜景。

    「宇文大人?」莫知瑶诧道。

    宇文恭懒懒回神。「莫知瑶。」

    「宇文大人难得大驾光临,今儿个是独自前来,还是需要知瑶替大人备上几个姑娘?」

    不能怪莫知瑶意外,实在是在公孙令失踪后,宇文恭就不曾踏进纵花楼,也正因为如此,她才能将钟世珍藏得这般好。

    「不知道该感谢你,还是该气你。」宇文恭摇头轻叹着。

    莫知瑶敛眼细忖。「知瑶不明白宇文大人的意思。」

    「公孙要我上纵花楼探问天衡的消息。」

    莫知瑶猛地抬眼。「她……恢复记忆了?」

    宇文恭笑了笑。「没有,她什么都不记得,只是相信了我,因为她现在不方便出宫,所以把事情jiāo托给我。」

    莫知瑶张了张口,总算明白他先前的话意。「谁知道就这样yīn错阳差的让她进了宫,说到底都是束大人的错。」

    「我倒是没问她怎会随着束兮琰进宫。」宇文恭朝她招了招手,替她斟了一杯酒。「陪我喝一杯,把事情说个详实吧。」

    「当年皇上决定要除去前皇一派,事发前一晚,公孙大人到纵花楼和我谈及此事,jiāo代我防备,我心里觉得不安,于是翌日便找了船家跟着,岂料就见公孙大人被皇上给逼得落河,所以我要船家赶紧跟上,一路顺流往东行,幸运的让我救起了载浮载沉的公孙大人,我不敢带伤重的她回京,便躲到僻静的连山镇。」

    「为何不联络我?」

    「我想过,可是公孙大人醒来时,却说自个儿名唤钟世珍,我」

    「失忆之人本就有许多错乱之处。」他淡声打断她未尽的话。

    莫知瑶见他平心静气,彷似没什么大不了,犹豫了下,又道:「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伤太重?」

    「伤太重是主因,但还有一点是……她有孕在身。」有一瞬间,她还以为自己救错了人,因为谁猜得到首辅大人竟会是女儿身。

    宇文恭端杯的手微顿了下,震愕地看向她。「她有孕?」

    「那时,公孙大人伤得太重又有身孕,大夫说胎气动到,要是不安胎,孩子保不住,孩子一旦保不住,就连公孙大人也会因为失血而保不住,所以只好待在连山镇,直到孩子生下,而那个孩子……就是天衡。」

    宇文恭尚在震愕之中,手顿了顿,将酒一饮而尽。

    接着,莫知瑶将之后的事,包括钟世珍遭束兮琰威胁,甚至写下诀别书一并告知。

    宇文恭听至最后,目皆yù裂,就连手中的酒杯也被他一拧而碎。

    原来,那日在朝巽殿上,她直睇着自己,是希望他能揭穿她是假的公孙令,她却不知,他不敢在朝巽殿上作假,怕的是将她牵连在内。

    良久,他哑声问:「那孩子呢?」

    「在后院,这时分该是喝了yào,睡了。」莫知瑶叹了口气。「这孩子天生底子差,世珍多少次为了他而流泪……大人要看看天衡吗?」

    宇文恭微颔首,跟着莫知瑶的脚步来到纵花楼后院。

    负责照料钟天衡的霜梅,一见莫知瑶领着宇文恭前来,不禁吓了一跳,莫知瑶赶紧摆手,示意她先到外头。

    宇文恭走到床边,睇着脸色青中带白的钟天衡,他就连熟睡都皱着眉头,颊上似乎还有未干的泪。

    「他想世珍,可是白天时他不哭也不闹,入夜后一个人就静静地哭着,这xìng子就跟世珍像极了。」

    宇文恭坐在床畔,静静地看着他不发一语,任谁也看不穿他的心思,半晌才道:「知瑶,如果他日皇上驾临,不管皇上问你关于公孙的任何事,一概否认到底,知不?」

    「是,我知道了。」

    钟世珍待在御书房里翻看着奏折,几经思索之后,还是偷偷地抽出兵部递上的奏折,阽上纸,修改了朱批。

    不管怎样,她都不能让示廷因为意气用事而做出损己利人的事。

    下了朝,阑示廷来到御书房,难得今日没有其它大臣跟进,她起身迎驾,扶着他到锦榻坐下,正准备将陆取递上的奏折摆在几上时,却被他一把搂进怀里,吓得她手上的奏折险些掉落在地。

    「世珍。」他亲吻着她的后颈。

    陆取看了眼,随即退出御书房外,钟世珍则是满脸尴尬。

    「你怎么了?」他就算喜欢肢体接触,也要先知会她一声,不要老是搞偷袭。

    「对不起。」

    她微扬起眉,心想要让一国之君道歉,是多么不容易的事啊,她就大人大量地不跟他计较。「对不起什么?」

    「昨儿个那般折腾你,你没生气?」

    「气。」她很忠实地表白心情。「可是,我气的是你不相信我。」当然,咳,房事有所节制是最好。

    「朕不是不相信,朕只是」

    「宇文恭是你的臣子,你难道会不知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的道理?」让宇文恭镇守京畿,却又架空他的兵权,他等于是有衔无权,领着空饷,是恶意逼着宇文恭辞官不干。

    「束兮琰也是朕的臣子,可是朕不信任他,留着他,不过是等着时机。」

    「你拿束兮琰那种人跟宇文恭相比?」束兮琰是什么样的人,他这个皇帝应该是比她还清楚吧,可宇文恭的忠肝义胆却只换来他的猜忌,真的会让人觉得很心寒,如果她是宇文恭,她是会辞官的。

    「你又知道宇文恭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他又冷着脸,她不禁叹了口气。「皇上,我认为从双眼就可以读出一个人的心思,是正是邪,那眼神是骗不了人的,也许皇上现在看不清,可是在之前呢?难道同样看不清?」

    犯罪者的眼总是会透露讯息,透露犯案动机和下一步计划,乃至于在搏斗之间,光看眼神也可以推测出犯罪者的痛下杀机。

    而宇文恭的眼,始终坦dàngdàng,问心无愧。

    「别说了。」

    瞧他板着脸,猜想应该已经踩到他的底限了,她也识相的见好就收。「再让我说最后一句,昨儿个宇文恭对我说,要我跟陆取说一声,小心手底下的人。」

    「他这么说?」

    「嗯。」陆取手底下有多少人,她没个底,一旦追查要查多久,她不知道,反正这些都不是她该管的,她只负责传话。

    阑示廷敛目不语,半晌才道:「朕会吩咐下去。」

    「嗯。」

    「过两天得闲,朕带你回纵花楼。」

    「真的?可以了吗?!」

    听出她话里的惊喜,教他更加确定这个决定是正确的。「可以,不过恐怕不能待太久,希望你可以体谅朕。」除了哄她开心之外,有些事他要找莫知瑶问个清楚,好让自己放心。

    「可以可以,你肯为我这么做,我已经很开心了。」她开心地亲了下他的颊。「啊,我好久没亲天衡的小嘴了,他不知道还记不记得我啊。」

    阑示廷有些吃味地撇了撇唇。「亲他小嘴之前,不该要先亲朕的嘴?」

    他无心和小家伙争宠,但就是非要她把自己搁在第一位不可。

    「当皇帝的,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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