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刃,才让赵天祺向前。
「可以说了。」
「我们知道罗将军在你手上,把你查到的证据jiāo出来并把罗将军放了。」
「不可能,证据今早我已经jiāo给皇上,罗将军也已经秘密押入天牢。」
「那我就只能让你的妻子先到地府向罗将军赔罪!」二当家手中紧贴着纪紫心的刀微一使力,血瞬间沿着刀锋流出,染红了她白色的领子。
「住手,我知道你们今天的目的不是只有这两件,有人出了高价买我一条命,放了她,我随你们处置!」看着那刺目鲜艳的血红,赵天祺眼神更冷了。
「随我们处置,这话说得好听,你也知道我们几个人的功夫比不上你这个暗卫营大统领,否则我们大当家就不会死在你剑下!」二当家扯下脸上的黑布,露出一张恐怖狰狞的脸孔,「老子这一张脸更不会因为bàozhà而毁了,要我先放了你的妻子就拿出诚意。」
赵天祺眯起眼,「你想要什么诚意?」
二当家将一把匕首丢到他脚边,「自废武功、自断手筋!」
他捡起匕首,慢慢地抬头,黑沉的瞳仁看着这个满脸狰狞伤疤的二当家。
「天祺,别听他们的,你就算束手就擒,他们也不会放了我,他们今天就是要我们两人的命!」纪紫心生怕他真会按着他们的话做,心急火燎地朝他哭喊。
二当家眸色一沉,用力扯住她的头发,「闭嘴,否则老子先要了你的命!」
赵天祺冰冷地看着二当家,「要我自废武功、自断手筋不是不行,但你让我如何相信你说的话,要是我都做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妻子,那我岂不是白白牺牲!」
二当家一愣,手中的刀也抖了下,「说,你想要如何?」
「你那几个手下没能耐废我武功,不如你让你的手下押着我妻子,你亲自动手废我武功,我妻子离开后你再断我手筋。」赵天祺看着手中这支匕首,和二当家谈着条件,神态自若地彷佛要断手筋废武功的人不是他。
「当真?」由自己亲自动手报仇,这比什么都痛快,二当家眼底闪过嗜血的光芒。
「当真,我都能答应你只身前来,这足以证明我妻子在我心目中的重要xìng,她在你们手中,你认为我有本钱耍花样?」
「二当家……你决定如何?」他的手下们一听赵天祺如此爽快,眼楮也都亮了。
自己亲自动手废了赵天祺的武功,砍了他的手脚,看他在痛苦中死亡,比一刀砍了他更让他有复仇的快感,至于他的妻子,一个没有武功的女人根本不足为惧。
「你过来押着这女人,你们几个盯住他,不要让他轻举妄动,他要是敢耍花样,立刻就砍了这女人的脑袋!」二当家咬咬牙,将纪紫心jiāo给一旁的手下,「今天老子最起码要在这赵天祺身上捅个几十刀,为大当家报仇雪恨!」
贴在纪紫心颈子上的那把刀松开她的当下,赵天祺眸光一闪,手中的匕首飞shè而出,瞬间打掉那把大刀,接着身形一闪,纪紫心人已经平安回到他怀中。
当那几个黑衣人反应过来,回身提刀要朝他们两人砍杀而去时,数十名暗卫从天而降,几下功夫便将以二当家为首的黑衣人全制伏在地。
赵天祺将经过一番折腾,终于回到他怀中的纪紫心紧紧搂在怀中,心疼地摸着她颈项上已经凝固的血,愧疚地说:「抱歉,又是我让你遭遇到这危险。」
她摇头,「这事不怪你……」这要他们两夫妻命的还是出自同一家门的人,她能说什么,只能看他事后怎么处理。
突然有道拍手的声音传来,「看来本宫没有来得太晚。」接着太子出现在纪紫心眼前。
「呃,见过太子!」
「免礼,弟妹受惊了。」太子冷冽地扫了眼这群黑狼阁的黑衣人,冷嗤了声,「看来这一次罗百虎别想从天牢里出来了。」
「太子殿下、主子,这群黑狼阁的余孽都已处理妥当,避免他们咬舌自尽,下巴全卸了。」英招前来禀告。
赵天祺薄唇紧抿,冷着一对寒眸,扫了被压制在地上的黑衣人一眼,下令,「把他们都押回天牢审问!」
纪紫心有余悸地看着这一群黑衣人,要不是天祺功夫了得又善于心计,直攻他们的心房,现在他们两个恐怕已经双双毙命。
一想到那个勉为其难称为一家人,把她当成诱饵的两夫妻,她心里不由得来气,「天祺,有人说你受伤了,把我引到这树林里。」
「你有什么想法?」
她神色坚毅,「我要当众拆穿这一对夫妻的假面,一劳永逸,不想真有一天成为你的负担!」
「好,你想怎么做,为夫都支持你。」
「可这事还需要太子殿下的帮忙。」
「弟妹受了这么大的委屈,更帮了本宫一个大忙,弟妹要本宫如何配合,说一声便是。」
「我要你装成身受重伤……」
「轻一点,小心点,快传御医!」一身是血的太子进入营账前匆匆下令,身后跟着被抬回来的赵天祺。
太子这全身是血的狼狈模样是所有人从未见过的,顿时引起了营地里所有人的注意,众人纷纷围到了赵天祺的营账周围想要打探些消息。
赵天祺身受重伤,被抬进了营账后不久,几个御医提着yào箱匆匆地进入营账,御医们一个个信心满满地进去,最后却神色凝重,摇着头颓败地走出营账。
没多久,便传出赵天祺生命垂危的消息,但却有好几个版本,一个版本说,有黑衣人潜入围场打算趁着狩猎时shè杀太子,荣王府二少爷为救太子被黑衣人所伤,命在旦夕。
另一个版本是,黑衣人暗杀太子时,被荣王府二少爷赵天祺发现,因此黑衣人改挟持二少夫人,逼赵天祺放下武器,黑衣人趁机围攻太子,赵天祺以ròu身护住太子,深受重伤……
版本很多,但全都离不开赵天祺命在旦夕,群医束手无策等等,谣言像春风一样传遍了整个围场营区。
今年的秋猎很不平静,虽然皇上喜得了黑神驹,但驯服黑神驹的荣王府二少爷赵天祺却身受重伤,若熬不过今晚就要拖着棺材回荣王府办丧事了。
坐在营账里的赵天佑听到这些传言,得知赵天祺稳死无疑,先是一愣,而后开怀狂笑。
「好,本世子就不相信这赵天祺是九命怪猫,命大得每一次都死不了!」
坐在他身旁的姜氏为他添了杯酒,「不过,世子爷,他那根软肋好像平安回来了……」
「一个女人不足为惧,秋猎还怕没有死人的借口。」赵天佑一口将酒尽。
「世子爷,你别看她一副软弱无能很好欺负的模样,其实她可不简单,即使任何事情都牵扯不到我们两人身上,不过万一她今晚到父王面前哭诉,指责我没有带人前去营救才会害赵天祺变成这样,恐怕我们也有一阵排头要吃……我去探探她口风再决定下一步。」姜氏脸色凝重地提醒丈夫。
赵天佑冷下脸把玩着手中的酒杯,沉思了下,「你去探探她的口风也好,要是她指责你为何没有让人带兵前去营救,你就推做什么都不知道,不能让她污蔑你故意不请兵前去营救。」
「世子爷,妾身知道怎么做了。」姜氏说完便马上离开自己的帐篷。
当她走到赵天祺他们的帐篷之时,纪紫心正好端着一盆血水出来,冷冽地看着她。
姜氏有些心虚地走向她,「弟妹,小叔没事吧?」
纪紫心眼中带着慑人的寒光,冷冷地盯着姜氏,「大嫂这是在猫哭耗子假慈悲吧,我家相公有事情,最开心地莫过于大嫂了,这时候过来关心未免矫情了些!」
「弟妹,瞧你说得是什么话,我们是一家人,我这做嫂子的关心小叔难道有什么不对吗?」姜氏一边说,一边观察纪紫心,虽然用帕子擦拭过了,但她脸上还带着血污,身上衣服更是沾满血渍,看来传言不假。
「你关心天祺,那为何大嫂回到营地后不去请救兵?要是大嫂回到营地实时请官兵前往营救,我也不会被黑衣人掳走,天祺也不会出事!」
姜氏愣了下,她发现了什么?
第十六章 当面戳穿真相
「弟妹是怪大嫂没有请官兵去救弟妹?那弟妹可就真是冤枉死大嫂了,大嫂也是九死一生才回到营地的,一回来,大嫂便马上让府里的侍卫前去救弟妹了!」
「九死一生?!复着我沿路做的记号回到营地,即使脚受伤了,回营地的时间也不会超过半个时辰,更何况大嫂你的脚并没有受伤。」纪紫心冷冷睐了她的脚踝一眼,当初自己真是疏忽了,应该先检查她的脚伤,就不会因此着了她的道。
「我这脚是请御医看了才好些的。」姜氏一听,连忙装出脚受伤的模样。
「记号?什么记号?」太子正巧自营账里走出,跟纪紫心一搭一唱。
「太子殿下,臣fù与大嫂在山里遇到了黑衣人,他们yù抓臣fù与大嫂,大嫂脚受伤,臣fù充当诱饵引开黑衣人,让大嫂顺着臣fù做的记号回营地求救。
「当时大嫂如若马上带着人沿着记号前来迎救,臣fù即使被黑衣人抓住,也不会让丈夫为了同时救太子殿下跟臣fù,一人孤军奋战,导致现在……生死未卜……」说着说着,纪紫心的眼泪便扑簌簌地往下掉,哭得悲戚可怜。
「冤枉啊太子殿下,臣fù根本没有看到什么记号,臣fù是靠着自己摸索,跌跌撞撞地才回到营地,这时间上难免担搁了,可臣fù一回到营地,便马上让府里的侍卫前去营救弟妹,但这山上地形复杂,根本无法指出确切方位,臣fù也带着侍卫在山里头一阵好找的。」姜氏的眼泪跟不用钱的一样掉得特凶猛,喊冤喊得特大声,把不少好事的人全引来了,这里头还包括荣王爷跟皇帝。
「回太子,臣fù所做的香囊里头放了特制的香料,这香料有一种特点,便是不会轻易被风吹散,当时臣fù确实跟大嫂说了,沿着这香料的痕迹往回走便能回到营地。」纪紫心从怀中拿出那个已经干扁的香囊,将它翻面,里头的布料上头还沾着些许绛朱色的粉末。
太子接过那香囊,将上头的粉末倒在手心用力吹拂,确实如纪紫心所说,并不会被吹散,「荣王府世子妃,你还有何话要说?」
「太子冤枉,从头到尾臣fù都没有看到这香料的痕迹,怎么可以就此诬陷臣fù!」姜氏拚命摇着头,脸上的泪珠更是成串的落下。
「弟妹、弟妹一定是为了分家时,父王没有分任何家产给二房,因此对我这大嫂怀恨在心,企图污蔑我们夫妻两人,让人觉得我们夫妻心肠歹dú,弃自己兄弟不顾,让父王对我们两人心生嫌隙,好收回世子封号……」姜氏故意将整个风向导向纪紫心因不满家产分配不均而忌妒,故意挟怨报复。
纪紫心带着寒意的视线落在姜氏身上,「太子殿下,臣fù有办法证明是大嫂说谎还是我冤枉大嫂。」
「如何证明?」
「臣fù所调配的香料沾在身上虽然洗一洗或是在泥上用力踩了踩便能消失,但沾过这香料的人,只要将触过香料的部位放进雄黄里搓一搓,香料与雄黄起了作用,便会出现红色的痕迹。
「如若大嫂或是带去的侍卫有经过我做记号的路线便会沾上,因此只要用雄黄一试便能知道,是我污蔑大嫂,还是大嫂心存歹念想要我二房的命。」
「这个办法不错,这样就可以证明荣王府世子妃的清白,世子妃你认为如何?」太子拍了下手看向姜氏。
姜氏心里咯 一下,背脊涌上一股森冷的寒意,僵着脸,「臣fù也觉得很好……」
「很好,这个办法好,来人,即刻准备雄黄。」一旁始终未出声的皇帝点了点头,随即命人准备。
陪在皇帝身边的荣王爷也赞同地点头,大媳fù若真如二媳fù所说,灭了她所做的记号,这无疑也是间接害了天祺,这么心肠歹dú的恶fù绝不能姑息,更不能留在荣王府!
「大嫂能够答应最好,不过为了避免大嫂认为紫心只针对她,大嫂带去搜寻我的侍卫也一起叫上来用雄黄搓手如何?若是其中一人的手脚变红了,那就证明我没有说谎。」
「准了,多些人也较能判断谁说谎。」太子拍了下大腿,「世子妃,本太子绝对相信你是清白的,只要用雄黄搓一搓便行,你放心,本宫绝不冤枉好人,也绝对不会……」太子的声音陡然低了下来,「放过任何一个坏人!」
这事赵天佑夫妻将自己摘得很干净,没有一点嫌疑留在他们身上,说词上也没有任何破锭,唯有藉此戳破他们的谎言,并进而证明他们与那些黑衣人是一伙的,才能真的将他们两夫妻收押伏法。
在野外搭营,雄黄是必备的物品,因此两盆满满的雄黄很快便被端了上来。
「皇上、太子殿下,臣fù要求将雄黄放到旁边这个无人的营账,让世子妃与荣王府侍卫轮流进去,将手放进雄黄里头搓一搓,脚就连鞋子放到雄黄上踩一踩。为预防有人偷偷摸摸将手上的记号抹去,出来后还请所有人闭上你们的眼楮,将手放到后背不要让他人看见。」
皇帝摆手,「准了,就这么做,直接开始,世子妃你第一个。」
被皇帝点名第一个的姜氏,额头上的冷汗一滴滴滑落,绞着帕子暗暗咬牙走进帐棚里,好半晌才又出来。
她后面紧接着进去一排荣王府的侍卫,约莫一刻钟的时间,所有跟着上山寻找纪紫心的侍卫,全部完成指令排成一排等着检验。
在等待的空档,这块营区四周的火把全被点亮,如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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