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看到“威威单车”所谓的大招以后,舒宇敢如此笃定的认为自己胜局已定,便是因为,“威威单车”所谓的大招他在前一世也在小黄车上“领教”过,他甚至知道,这个大招其实是一个昏招。
免费骑行月,没错,“威威单车”所放出的大招便是“从4月23日零点起,威威单车所有用户免费骑行一个月”。
当然,不可减少的,是“威威单车”同时发布的另一条通知,自4月23日零点起,“威威单车”押金上调至199元。
对于这样的做法,全国各地营销专家是褒贬不一。褒的是让还未注册的用户在4月23日凌晨前,有一种紧张感,明天押金就上调了,而且之后还能免费骑一个月,过了这村可没这店了,这种涨价的营销方式,会快速的增加客户。
而贬的是,这样做会引起较为理智的潜在用户可能存在的反感——才几天啊,押金就涨了一倍多,那是不是再过几天,就会再次翻倍?
褒也好,贬也罢,也无法阻止“威威单车”创下了一个在相关通知发布至4月23日零点短短的几小时里,用户量由原本的两千四百万飞涨至三亿七千万的业界奇迹。
这样的数据可怕在,4月23日这天,全国凡是投放过“威威单车”的城市,大街小巷到处都是统一的红色单车。
风拜单车?
别逗了,既然有免费的威威单车骑,谁还骑半小时一元钱的风拜单车?
哪怕是鲁南、桐城、静海三地,哪怕是原本“风拜单车”的忠实粉丝们。
当然,粉丝们转骑“威威单车”,自然是也有着“合理”的理由——我们利用这一个月免费,帮大宇你好好磨损一下“威威单车”……
至于押金,99元也好,199元也好,不过是一两顿饭钱,再说这些押金他们又不是不给退了。
面对这样的景象,苟向前等人是喜闻乐见的。
而面对对手如此有效的招数,被腾讯马总紧急召往静海青年产业园区,“风拜单车”总部的各地负责人们,看到舒宇依旧一副云淡风轻,与人谈笑风生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不由是暗暗感到心惊。
会议还未开始,大多数已经到场的参会人员便是随意的相互闲聊着,当然,这里指的随意,是聊天时的动作和神态,倒不是话题本身。毕竟此时此刻,在场这些人,又有谁聊得出除了“威威单车”这个话题以外的话题?
就连舒宇,此时也是和京都的负责人陈淼以及桐城的负责人表哥徐孟起在说着这件事。
“他们简直是疯了,这样做难道就不怕血本无归吗?”陈淼义愤填膺的说道,她倒不是真的怕对方血本无归,更主要的,是因为对方此举奏效而感到不爽。
舒宇和表哥徐孟起相识一笑,倒是都没有说话,一副“一切尽在不言中”的模样。
陈淼终究是一个大学刚刚毕业,从小也算是含着金汤匙长大的小姑娘,社会阅历不如徐孟起,人生经验不如舒宇,故而此时有些沉不住气:“你们俩别光是傻笑,倒是说句话啊,舒董,你说我们要不要也搞免费骑的政策?”
看吧,前一刻还在“替对手的免费政策担心”,现在陈淼就提议“风拜单车”也搞相同的政策,其立场还真的可以忽略不计啊……
舒宇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刚想对陈淼讲述一下自己的想法,他的手机便是毫无征兆的响了起来。
舒宇看到来电是母亲王宛,想来应该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便是也不回避,就接通了电话。
“喂,小宇啊。”
“妈,雨音她过去了吧?”
“刚到了,我们正吃饭呢。”
舒宇用“风拜单车”获的第一笔巨额押金,在买下的那栋办公楼周围开始圈地,重启鲁南大学城创业基地计划,而舒宇的父母也被其以“监工”的名义留到了鲁南。
当然,所谓的“监工”说到底也是个理由而已,舒宇将办公楼最高一层全部打通,装修成一个住所,让二老住在那里,“监工”的工作就是通过望远镜时不时观察一下楼下有没有工人偷懒,有的话用对讲机给楼下的包工头说一声。
而用了最完,便是等待“对营销学还挺懂的”的王宛的夸赞。
然而,电话那头的王宛沉默良久后,却是沉声问道:“也就是说,风拜单车应对的方法就是,不但免费,还往外送钱?”
“是啊,可以这样理解,不过深的来说……”舒宇有些得意,还想再说什么,却是突然意识到,王宛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似乎有些不对劲。
还未等舒宇来得及做出反应——把手机听筒挪的距离耳朵远一些,听筒之中,便是传来王宛的咆哮:“臭小子,你疯了!对手胡闹,你怎么比他们还胡闹,免费骑行都赚不来钱了,你还往外送!败家也没你这么败家的!”
舒宇暗暗吐了吐舌头:“合着你根本不明白共享经济的原理啊。”
“什么共享不共享的,别跟我整那些专有名词!”王宛没好气的说:“你花钱造那么多车子,就算每个车子每天都能盈利满24小时,也才赚48块钱,抛去维护费,雇人的工资,你几年才能回本啊,现在倒好,不但免费,还给用户送钱?我知道你搞这个是为了改善国人出行方式,还国家一片蓝天,但做生意最基本的就是不能亏本。人家就算给你白白投资了十几个亿,也不是随便挥霍的!”
王宛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开始教训起舒宇来,絮絮叨叨让舒宇有些头大,见其母亲一时间竟然有一种没完没了的态势,舒宇连忙是趁着王宛训了一大串话,喘气的机会,插话说道:“妈,我这样给您说吧,所谓共享经济,并不是靠使用产品盈利,而是靠注册用户的巨额的押金。”
王宛听出了一点门道,故而语气也不似刚才那般惊怒,不过她还是有些担心的问:“哦,说了半天,你们所谓的共享竞技,是靠挪用人家的押金来运作啊,那如果大家都退押金了怎么办?”
王宛说到这里,自己都有些害怕,舒宇所要承担的风险,可是几时甚至上百个亿的资金,那可不是说着玩的。
“所以想搞共享经济,就得学会把控风险,掌握用户心理啊。”舒宇有些头大,语气却仍保持着耐心和平和。
王宛既然不懂这些,那自己这个半吊子水准,如果给王宛讲共享经济的原理其实和国家社保的原理差不多,那铁定是行不通的。
如果王宛继续发问,自己不但铁定是要将共享经济通过哪些心理学原理把控风险,又如何借助投资去获得回报讲深入浅出的讲给王宛。
那以舒宇对王宛的了解,绝对不到两天是解释不通的。
于是舒宇迅速调整了自己思绪,对电话那头的王宛说道:“这方面,越讲会越深,刚刚接触的话,一时半会你也很难消化,我这马上还有个会,也来不及说那么多。你和我爸把我之前给你们安排的让你们创业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
“差不多已经万事俱备了,随时可以开业。”王宛也终于意识到,自己刚才可能太过外行的误解舒宇了,便也是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而是直接回答舒宇的问题。
舒宇笑了笑,然后又道:“那就好,我想着趁五月的节目,好好给你们的项目做个宣传呢……那行,妈,暂时就这样,其他的明个再说吧,我这里的会真的马上就要开始了。”
在王宛又不厌其烦的叮嘱舒宇了两句“一个人在外面吃好喝好照顾好自己”“有事随时给家里打电话”之类的话以后,舒宇终于是松了口气,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以后,舒宇却是没由来的赶到一丝的不对劲。
嗯?会场怎么会那么安静?
舒宇有些不解的抬起头。
旋即,舒宇觉得更加纳闷了:“我说,你们大家都这样看着我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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