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死亡之犬 > 第 25 章
    以前,她可能在那张桌子上写过SOS,而昨天晚上,你在下意识中再次重演了她当时的行为。”

    夏洛特的脸涨红了。

    “我明白了,”她说道,“你认为这就是解释?”

    房子里有声音在召唤她,她站起来走了,只留下莫蒂默在花园里的小路上走来走去。他对自己的这种答案满意了吗?这种答案,是不是把他知道的事实给掩盖起来了?而且,这种答案可不可以解释昨天晚上在他走进这所房子时所感到的不安?

    或许,但是,至今他还有那种奇怪的感觉,他觉得自己的突然到来,给这里造成了一种类似惊惶失措的局面。他自言自语道:“我肯定是被这些心灵解释冲昏了头脑,这只能解释夏洛特但是不能解释其他的人。我的到来,加深了他们的不安和恐惧,只有约翰尼除外。不管是什么,那就是关键,约翰尼没有那种感觉。”

    他非常肯定这一点,而且很奇怪,他是那样的确信,但就是那样。

    就在这时,约翰尼从房子里走出来,朝着这位客人走去。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他局促不安地说道,“你进来好吗?”

    莫蒂默注意到这个小孩的手指非常脏,约翰尼感觉到他的眼光了,他发愁地笑了笑:“我一直在混乱地玩弄着一些化学物品,你知道吧,”他说道,“有时,爸爸对此发愁生气。他希望我将来从事建筑业,但是,我则希望自己可以从事化学和研究工作。”

    丁斯米德先生出现在他们前面的窗户里,宽大的身躯,快活地微笑着,一看到他,莫蒂默所有怀疑和敌对情绪又被唤醒了。丁斯米德夫人已经坐到桌子旁边了,她用毫无生气的声音朝他说“早上好”,他再次觉得因为某些理由或者别的,她害怕他。

    马格达轮最后才进来,她朝他简单地点点头,然后,坐到了他的对面。

    “你睡得好吗?”她突然问道,“你的床舒不舒服?”

    她非常切地看着他,当他礼貌地回答是那样时,他注意到,某些非常类似失望的神情闪过她的脸庞。她希望他回答什么呢?他很想知道。

    他转向房子的主人。

    “你的小孩非常喜欢化学,是这样吗?”他愉快地问道。

    突然“哗啦”一声,丁斯米德夫人手里的杯子掉了下来。

    “怎么了!玛吉,怎么了!”她的丈夫说道。

    在莫蒂默看来,他的声音里似乎有一种忠告,一种警戒。他转向他的客人,开始用流利的话语畅谈起建筑行业的种种好处,不会让那些年轻小伙子们自命不凡等等。

    早饭之后,他独自一人到花园烟去了。很清楚,这时他应该马上离开这所房子。借宿一个晚上是一回事,而要继续借宿,既没有什么理由,也很困难,他可以找到什么理由呢?但是,他非常不愿意离去。

    在脑子里一直考虑来考虑去,他来到了通向房子另一侧的一条小路上。他的鞋底是那种皱纹橡胶的,因此,走起路来几乎没发出什么声音。经过厨房窗户的时候,他听到了里面传来了丁斯米德的声音,那些话语马上引起了他的注意。

    “这是一大笔钱,是的。”

    丁斯米德夫人的声音在回答着,但是,她的声音非常微弱,因此,莫蒂默无法听到她讲的是什么内容,但是丁斯米德又说道:“几乎是六万英镑,那律师说的。”

    莫蒂默并没有故意去偷听,但是,他非常小心地绕了回去。关于金钱的说法使得情况明朗起来,这里面还有一个六万英镑的问题这使事情变得更加清楚也更加丑陋。

    马格达轮从房子里走了出来,但是,她父亲的声音几乎是立刻把她给喊住了,她再次走了回去。很快,丁斯米德自己来到了这位客人的面前。

    “罕见的美好的早晨,”他亲切地说道,“我希望,你的车子还能走动。”

    “不过是希望知道我什么时候滚蛋。”莫蒂默想到。

    他再次大声地感谢丁斯米德先生及时而殷勤的款待。

    “没什么,没什么。”对方说道。

    马格达轮和夏洛特一起从房子里出来,并且手挽着手,走到不远处的一张木头椅子那里去,那黝黑和金黄的脑袋在一起形成了显眼的对比。突然心里一动,莫蒂默说道:“你的女儿长得真不像,丁斯米德先生。”

    对方正在点烟,他的手腕猛地抖动了一下,火柴掉到了地上。

    “你真的这样想吗?”他问道,“是的,嗯,我也觉得她们是这样。”

    莫蒂默的直觉在闪动。

    “但是,她们不都是你的女儿。”他流利地说道。

    他看到丁斯米德先生直直地盯着他,犹豫了一会儿,丁斯米德终于下定决心地说道:“你非常聪明,先生,”他说道,“对,她们中有一个是弃婴,在她还是小孩的时候,我们就收养了她,而且像对待自己孩子一样,把她抚养chéng rén。她自己对这个真相还一无所知,但是,她很快就会知道了。”他叹了口气。

    “是关于继承遗产的问题?”莫蒂默平静地暗示道。

    对方用猜疑的眼光扫了他一眼。

    然后,他似乎决定了坦白是最好的对策;他的态度开始变了,几乎是攻击似的坦率和开门见山:“你说的话真奇怪,先生。”

    “一种津神感应,呢?”莫蒂默说道,并且微笑着。

    “有点像是那样,先生。我们把她养大,是为了迫使她的母亲付出报酬。就在我刚刚步人建筑行业的时候,几个月以前,我在报纸上看到了一则广告,在我看来,他们讨论的那个孩子正是我们的马格达轮。我去见了律师,关于这个那个的我们谈了许多。他们怀疑自然,你也会这样说的,但是现在,所有的问题都解释清楚了,下个礼拜,我打算把孩子带到轮敦去,她还不知道那么多的事情。看来,她的父亲,是最有钱的犹太人之一。他也是在死前的几个月,才得知这个孩子的存在。他让代理人努力去寻找这个孩子,并且要在找到她之后把他所有的钱都留给她。”

    莫蒂默仔细地听着,他没有什么理由怀疑丁斯米德先生讲的故事。这解释了马格达轮那黝黑的美丽;或许,也解释了她那冷淡的态度。不管怎样,尽管故事本身可能是真实的,它背后还会可能隐藏着某些东西。

    但是,莫蒂默不打算引起对方的怀疑。相反,他必须离开,好让他们放松下来。

    “一个非常有意思的故事,丁斯米德先生,”他说道。“我要祝贺马格达轮小姐,她将成为一个漂亮的女继承人,她的前面是大好的前途埃”“她会有的,”她的父亲心地同意着,“而且,她还是一个少有的好心肠的姑娘,克利夫兰先生。”

    他的态度里满是非常明显的诚挚的心。

    “好了,”莫蒂默说道,“我想,现在我必须告辞了。我不得不再次感谢你,丁斯米德先生,感谢你非常及时的情的款待。”

    在主人陪同下,他走进房子对丁斯米德夫人道别。她正站在窗户旁边背对着他们,没听到他们走进来。她丈夫快活地喊道:“看,克利夫兰先生来跟你说道别了。”她紧张得整个人都跳了起来,转过身来,她手里拿着的东西掉了下来。

    莫蒂默捡起来递给她,那是夏洛特的小画像,却是用一种大约二十五年前的风格画的。莫蒂默向她重复了那些他已经向她丈夫说过的感谢。他再次注意到她害怕的样子,以及在眼睫毛下面偷偷地瞟着他。

    没有见到两个姑娘,但是,这不是莫蒂默的策略,他不急着去见到她们;而且,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这个想法很快就会证明是正确的。

    他离开那所房子,走了下来,朝着他前天晚上把车子留下的地方走去。大约走了半英里,路旁边的灌木丛突然分开了,马格达轮追踪到了他的前面。

    “我必须见你。”她说道。

    “我正等待着你的到来,”莫蒂默说道,“昨天晚上,就是你在我房间的桌子上写下了SOS是吗?”

    马格达轮点点头。

    “为什么?”莫蒂默温和地问道。

    这位姑娘走到路旁,开始拔着灌木上的叶子。

    “我不知道,”她说道,“确实,我不知道。”

    “告诉我。”莫蒂默说道。

    马格达轮深深地吸了口气。

    “我很讲实际,”她说道,“不是那种富于幻想和自以为是的人。你,我知道,很相信鬼魂和优灵。我不那样,但是,我要告诉你,在这所房子里有些很不对劲的东西,”她朝山上指去:“我是说,确实有些不对劲的东西。它不仅仅是过去的一种回响,它是在我们到来以后才出现的。它一天比一天更坏,父亲变得不一样了,妈妈不一样了,夏洛特也不一样了。”

    莫蒂默chā了一句:“约翰尼也不一样吗?”他问道。

    马格达轮看着他,眼睛里闪烁着恍然大悟的神色。

    “不,”她说道,“现在我开始明白了。约翰尼并没有不一样,他是唯一唯一不受影响的人。昨天晚上,他没碰桌子上的茶。”

    “你呢?”莫蒂默问道。

    “我害怕非常害怕,就像孩子那样不知道我害怕的是什么,而且父亲变得很奇怪,没有别的词语可以表示,就是奇怪。他谈论着奇迹,那时我在祈祷正在祈祷着奇迹的发生,接着,你就敲门了。”

    她突然停了下来,盯着他。

    “在你看来,我是不是疯了,我想。”她挑战似的说道。

    “不,”莫蒂默说道,“正好相反,你看起来非常正常。所有正常的人,当他面临危险的时候都会产生预感的。”

    “你不理解,”马格达轮说道,“我不害怕我自己不害怕。”

    “那么你是为谁害怕。”

    但是,马格达轮再次困惑地摇摇头:“我不知道。”

    她继续说道:

    “我是一时冲动写下了SOS。我有一个想法很荒谬的想法,无庸置疑,他们肯定不会允许我对你说的就是其余的人,我指的是,我不知道,我打算要你去做什么。现在我也不知道。”

    “没关系,”莫蒂默说道,“我知道怎样做了。”

    “你能做什么?”

    莫蒂默笑一下。

    “我可以想。”

    她疑惑地看了看他。

    “是的,”莫蒂默说道,“用那样的方式可以做许多事情,比你可以相信的还要多得多。告诉我,昨天晚上在吃饭之前,有没有什么偶尔出现的词或话引起你的注意?”

    马格达轮皱皱眉毛:“我不这么想,”她说道,“至少,我听到父亲在对妈妈说,夏洛特长得像她,而他还非常奇怪地笑着,但是这没有什么好奇怪的,对吧?”

    “不,”莫蒂默慢慢地说道,“除非夏洛特长得不像你妈妈。”

    他沉思了好一会儿,然后,抬起头来,发现马格达轮正神情迷离地看着他。

    “回家去吧,孩子,”他说道,“别担心,把它留给我来处理。”

    她顺从地走上了通住房子的小路。莫蒂默继续漫步了一会儿,然后,躺在一片绿色的草皮上,他闭上了眼睛,把自己从自觉的思索中努力拔出来,让一系列的画面在脑海里随意地掠过。

    约翰尼!他一直在想着约翰尼。只有约翰尼,完全被忽略,完全从怀疑和谋的网络中遗漏掉了,但是,虽然如此,所有东西还是围着这个圆轴转动。他记得,那天早上在吃早餐的时候,丁斯米德夫人的茶杯“当”地掉到了碟子上。是什么引起了她的震动?难道是他偶尔提到那小男孩对化学感兴趣?那时,他一直没有注意到丁斯米德先生,但是现在,他清楚地回想起来了,他坐在那里,端着茶杯,半举到嘴边。

    他又想到了夏洛特,昨天晚上,在门一打开时他看到她的样子。透过茶杯的上方,可以看到她对着他直直地坐着。

    迅速接着下面的回忆。丁斯米德先生把茶杯一个接一个地倒空,并说着“这些茶已经冷了。”

    他记得那些冒出来的蒸气,难道可以肯定,那些茶并没有像他说的那样都冷了?

    他的脑海里有些东西开始活动起来。在不久之前,他读过一些东西,大概是一个月以前,是讲一个家庭被一个小孩无意中杀死的故事。食物储藏室里留下了一包砒霜,但是已经全部滴落到下面的面包上。他在报纸上看到了这个故事,或许,丁斯米德先生也看到了。

    事情变得越来越清楚了……

    半小时以后,莫蒂默-克利夫兰津神焕发地站起来。

    4

    夜幕又降临到房子里了,今天晚上做了荷包蛋,还有罐头ròu冻。很快,丁斯米德夫人就捧着大大的茶壶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一家人围着桌子坐了下来。

    “和昨天晚上的天气很不一样。”丁斯米德夫人说道,并朝窗户望去。

    “是的,”丁斯米德先生说道,“今天晚上是那样的平静,你甚至可以听见针掉到地上的声音。现在,玛吉,倒茶吧,好吗?”

    丁斯米德夫人往杯子里倒满了茶,把它们沿着桌子传了过去。接着,放下茶壶,她突然发出了一声尖叫,把手放到了心脏上。丁斯米德先生转过椅子,顺着她恐惧的眼光,看到莫蒂默-克利夫兰正站在门口他走上前来,他的态度非常愉快,并满是歉意。

    “我很抱歉,我又吓着了你,”他说道,“为了些事情,我不得不再回来一趟。”

    “为了些事情而回来!”丁斯米德先生叫到。他的脸色发紫,声音也抬高了:“为了什么回来,我很想知道!”

    “看看那些茶。”奠蒂默说道。

    用一个迅速的手法,他从口袋里掏出一些东西,并且,从桌子上拿起一个杯子,把里面的茶全倒到他左手拿着的试管里。

    “你你要干什么?”丁斯米德先生喘着气,他的脸色已经变得跟粉笔一样的苍白,原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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