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着金银之光。这两束源自利刃的光徘徊在凯恩周围,这是两把神之宝物对人类勇者的最后颂歌。新生.灵羊之链在笛声的诱导下从凯恩的尸骸里缓慢升起,伴随着双生利刃的光芒平稳的向密室飞去。玛琪迪尔的幸存者被这神迹所震撼,他们呼喊着凯恩的名字,抽泣着、匍匐着。
笛声缓慢得停歇了下来、利刃的光芒华为光束jiāo织在凯恩与密室之间。忽然密室的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了已沉睡许久的夜之王者苏尼。利刃的光芒连接着曾经的宿敌,如今已经冰释前嫌的两个王者。从yīn暗走出的苏尼还不太适应,他揉动自己的眼睛仔细的观察周围的景象。眼前的组合让他不太适应,几百年前的朋友、追杀自己几个世纪的组织还有自己的爱人。眼前的辛娜还是那么的美丽,她的眼中还是闪烁着那种让人羡慕的悲悯之光。血族的蜕变没能改变她的心灵,这是多么的美妙。世界都随着苏尼的觉醒而安静了,有的只是辛娜的抽泣声。玛琪迪尔的人类不敢确定眼前的血族是敌是友,他们战栗的看着苏尼。苏尼感受到了萦绕在自己身边的光芒,追寻着光芒的另一源头。他看到了凯恩的尸体,这强大的战士竟然被其他的敌人杀死。难道是辛娜吗?想到这苏尼的神情变得紧张,休眠的血族有很长时间可以用来思考。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念着辛娜,想念辛娜的所有。他甚至想起了辛娜的刺青,想起了这个刺青是与玛琪迪尔中的很多人相似的。他们之间一定有着不可磨灭的血缘关系。难道,辛娜为了自己的爱人杀死了自己的族人,这是多么悲惨的故事啊。苏尼急着飞到辛娜面前,想了解她所经历的变故。
飞到辛娜面前的苏尼竟然不知道说什么,他曾想过无数种重逢时的话。但如今无声胜有声,苏尼抚摸着辛娜的手。这原本白皙的手已布满伤痕,这是战斗的痕迹。辛娜的眼睛晶莹的如水晶一般,红色的水晶其中渗透着一种沧桑。她在这种时刻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该说自己的想念还是自己经历的坎坷。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关键的是他回来了。
“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
简单的话语,没有任何修饰的纯净。辛娜与苏尼隐藏在四代血族宽广的翅膀下,久久的伫立着、伫立着。时间与空间已经不再重要。
三天后,凯恩的葬礼与血族的婚礼在这见证了悲欢离合的山谷中进行,一对无视了时间的情侣在他们兄长的墓前立誓结合。在战歌.振羊之笛的乐声中,英雄凯恩之棺被埋入地中。他的灵魂应该会因此飞往奥林匹斯山,成为最后一个回归的英雄。新婚的情侣决定离开凡尘,他们带走了圣器.魅羊之刃而留下了其他的圣物。玛琪迪尔的使命并没有终结,他们的征程还在继续。米娅决定继续寻找与自己相似的生灵,在见证了自己养女的婚礼后踏上了前往耶路撒冷的旅程。决心遁世的苏尼与辛娜再没有出现在任何的人类历史乃至血族历史中。但他们的孩子名为凯恩的血族将在不久出生,而手持利刃的他将会在几百年后书写新的篇章。
第二十四章 新纪元
(二十四) 新纪元
传承千年的神奇之物;再续千年的跌宕传奇。
yīn霾中诞生光的希冀;暮霭中蕴藏新的诗篇。
公元元年一月一日,这是一个平凡的日子,至少对当时的人而言是平凡的。罗马人依然奢华的航行在地中海上,共和国的辉煌仍在继续。没有人会注意正在此时,在不列颠一片yīn冷的森林里正发生着一场血腥的决斗。对阵的双方都不被世人所熟知,但是它的意义却是无与lún比的。玛琪迪尔履行着自己的誓言,诛杀着嗜血的魔物。血族已经意识到人类正在逐渐改变着自己的地位,猎物正在向猎人蜕变。而现在发生在树林中的战斗只是玛琪迪尔对血族征讨的一个小的组成部分,几十年前芬奇长老的背叛虽然重创了组织的根基但玛琪迪尔如凤凰般浴火重生,如今已经成为了能让血族忌惮的存在。虽然玛琪迪尔已经不再有像凯恩一样神圣的骑士,但他们的信仰依旧、执着依然。圣器.焰羊之刃和新生.灵羊之链伴随着它们新的主人在战斗中经受着血泪的洗礼、沐浴着胜利的荣光。
除了战斗,此时的世界还有另一种不被人察觉的躁动,这是源于生的喧嚣。保有圣器.魅羊之刃的黑夜王者与他的妻子正在梧桐树下相拥而卧,注视着从云层间隙中透出的光辉。飘动的云朵在远方草地上投影出明暗jiāo错的yīn影,明媚的阳光在天地间营造出闪耀灿烂的亮桥。他们在悠闲而惊喜的等待新生命的降临。辛娜腹中的孩子即将出生,苏尼觉得无比的紧张。他担心自己是否能成为一个合格的父亲,毕竟他还不善于与别人jiāo流。选择遁世的他与辛娜已经远离了所有杀戮和战争,寒光的利刃再没抹杀任何生灵的存在。圣洁的血族早已脱掉了鲜红的戎装,换上了素雅的丝服。此时他们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婴孩和彼此的生命。这如神仙眷侣的生活虽然单一但决不乏味、虽然简单但充满激情。辛娜与其家族所蒙受的诅咒似乎已经终结,长生的情侣正体味着永恒的幸福与喜悦。苏尼俯下头聆听着辛娜腹中的心跳,幻想着以后的生活。他已经为这神奇的婴孩取名为凯恩,使其成为继承了舅父之名的血族。苏尼与辛娜都知道这孩子的宿命必然跌宕,命运必然赋予了他独特的责任与使命。血族凯恩这继承了血族强大力量和人类神圣灵魂的生命定将书写自己的传奇。
世间之事一直都是悲喜jiāo加,时间的每一个节点都伴随着一些人的喜悦与另一些人的悲伤,有战争也有和平、有诞生便有死亡。世人如此,传承着奥林匹斯山圣物的生灵亦是如此。炙热的利刃正在经历悲与恨的争斗而冷魅的利刃却在感受爱与美的赞歌。然而此时的它们仍能聆听到来自另一个圣物的脉搏与呐喊,战歌.振羊之笛这伴随米娅几个世纪的宝物正在它主人的演奏下向同源的圣器下诉说着自己的哀伤与彷徨。自从见证了养女的婚礼之后,米娅再没遇到过与奥林匹斯山诸神相关的圣物。战歌.振羊之笛也再没发挥过神奇,它的神力仍存但已没有施展的场所或必要。米娅站在山巅之上,回想着在此与庞培并肩作战的往昔。然而烽火连绵的焦土上早已郁郁葱葱、激dàng悲鸣的喊杀声也不再回响。米娅俯瞰着草场上牧人的欢愉、聆听着属于他们的歌谣。谁还会追忆百年前的战斗,谁会为此神伤;谁还会探寻千年前的传奇,谁会为此痴狂。米娅是孤独的,爱琴海的波涛预示着她孑然一身的宿命,地中海的dàng漾决定了她独自终老的悲哀。昙花一现的羁绊如今看来也不过是水月镜花的蹉跎,跌宕起伏的jiāo融现在回想也仅仅是平淡无奇的虚像。米娅正在走向衰老,虽然她容颜依旧,但她的心已经枯槁。岁月正在摧残她的心灵,没有爱的长生无异于最恶dú的诅咒。
米娅紧紧地裹着自己的黑纱长袍,即使骄阳似火她仍会觉得寒冷。她的眼前已经没有路,但她依然有执着下去的原因。她有自己的遗憾与不舍、希望与追求,这已是她唯一活下去的理由。她打算前往高卢或是更遥远的彼方,寻找这世界仍能称作神奇的存在。没有人与她同行,她也不需要旅伴。
笛声渐远,悠扬也深邃。相依的情侣感受到了空气的脉动与利刃的共鸣。相爱的血族四目相视,感受着彼此的体温与心跳。他们感伤于米娅的境遇,但又无可奈何。不过他们已经决定让米娅成为凯恩的教母,待凯恩长大一些后就与米娅一同漂泊在凡尘以探寻生命的本质和价值。
元年一月一日夜,伴随着时有时无的笛声,注定非凡的血族诞生在了这个尚属蛮荒的世界上。白皙的皮肤、光洁的眼眸,初生的血族对脐血却不带有任何的贪婪与渴求。这对嗜血的血族而言是不可思议的,从没有哪个血族是天生就不愿吮血的。正当初为人母的辛娜深情的望着身旁的婴孩时,躲避血腥味而在外焦急等待的苏尼带回了一只白鸽。这偶然飞来的白鸽腿上系着一枚戒指。辛娜望着戒指喜极而泣,她知道了命运的安排。“我的爱人,他出生了。它回来了。”辛娜抽泣的望着还紧张不已的苏尼,温柔的说。千百年前因背叛而施加的诅咒终因新生的喜悦而终结。这名为契约.梦羊之星的梦幻宝具重回辛娜的家族。命运将其馈赠给了新生的凯恩。凯恩也因此获得了与生俱来的神奇。寒光的利刃如它的兄长一样获得了宝具的陪伴,从此戒指的幻彩与利刃的光晕将jiāo错成辉共同见证着新主人的成长与辉煌。
至此源自奥林匹斯山诸神馈赠的宝物开始了它们新的故事,而它们的主人也开始了新的征程。从此命运的jiāo响与轮回塑造着新篇章的绚烂与神奇。
第二十五章 寻梦
(二十五)寻梦
jiāo错重叠的是梦与现实的协奏,彼此牵挂的是心与灵魂的合鸣。
翘首于山壑之间的是新路的探寻,践行于青苔之上的是守护的誓言。
来自奥林匹斯山诸神的馈赠漂泊至今已逐渐远离了它们的故土。世界的边界在扩大,人类的沟通在增多。继承了希腊光辉的罗马在亚欧非大陆上畅行无阻。持有圣器的先驱者们也在不断拓宽自己的旅程,拥有神力的他们在蛮荒之地遵循着自己的轨迹、传承着自己的神奇。此时的不列颠还是一片荒芜,这里没有城市、没有雕像,有的只是一些小的聚居地。居住在这里的不列颠人是凯尔特人的支系,他们所掌握的科学知识在某种程度上还不及几百年前的希腊人,然而他们也有自己的宗教、自己的信仰乃至自己的传说。追寻血族而来的玛琪迪尔显然不是第一批来到不列颠的罗马属民,几十年前凯撒曾试图通过武力使这的人类臣服,但终究失败了。
将人类视为一体的玛琪迪尔不能放任血族将这里的人类当成容易捕获的食物,只要有血族的地方就应该也有能制约他们的猎人存在。最先抵达不列颠的玛琪迪尔有三个人,他们分别是手持圣器.焰羊之刃并佩有新生.灵羊之链的战士约瑟、时刻拿着玛琪迪尔《芒星》经典的长老冯迪和他的女儿黛丝。约瑟是继凯恩之后最接近巅峰的人类,也是几十年来最勇敢的战士。他的脸稍显稚嫩,银色的头发在风的抚摸下散发着清爽的气息。他的眼眸宛如霜月,这同样表明了他的稚嫩。无论是基于什么原因,只要曾沉浸在血海中的战士的眼中将不再保有空明的纯洁。年轻的他还未真正见识到高阶血族的狂暴,眼神中还存在着圣洁的光辉。冯迪曾是芬奇之乱的幸存者,也是辛娜家族的一员。是他在玛琪迪尔危难时挺身而出,怀揣着对组织的忠诚与爱,将玛琪迪尔从一个佣兵似的武装团体蜕变成一个拥有自己行为准则乃至信仰的骑士团。《芒星》经典是冯迪对玛琪迪尔最大的贡献,这本经典分为两个部分,其一记载着玛琪迪尔各主要家族的历史、血族的分类、人类与血族争斗的往昔、还有玛琪迪尔的兴衰,另一部分说明着玛琪迪尔成员的责任、义务以及使命,还有对不同阵容血族应持有的态度。随着对血族了解的深入,玛琪迪尔现在仅将嗜血的血族当作征讨的对象。冯迪现在已经将近六十岁了,随着年龄的增长他变得越来越古板。自从他的妻子死后,他就将《芒星》当作自己唯一的伴侣,他涉及到的玛琪迪尔的所有决定都要按着《芒星》上所写的办。这种偏激的行为使他在玛琪迪尔中的地位略显下降,但不可否认他仍是玛琪迪尔的精神领袖之一。年迈的冯迪来到不列颠的原因是为了寻找新武器。几十年来玛琪迪尔在壮大,他们的战斗力却没有显著提升。随着血族代数的增加,他们能力在逐步削弱,但是他们仍拥有远超过人类的实力。只保有圣器.焰羊之刃的组织显得孤掌难鸣,他们需要新的神奇。因为亡妻的原因冯迪得知了一些关于不列颠人的信息,他们的祭祀似乎拥有造物的神力。冯迪想前往此处寻找提升组织战斗力的宝物。不列颠的荒芜不适合年轻女子前往探险,但黛丝有很多必须前来的理由。年轻貌美的她是玛琪迪尔的医者,同时也是约瑟的未婚妻。黛丝的母亲是不列颠祭祀的女儿,年幼时被海盗贩卖到罗马,在机缘下邂逅了冯迪并一见钟情。因为血统的原因,黛丝从小接受着两个体系的学习;因为家族的原因,她听过很多悲欢离合的故事。黛丝渴望像辛娜一样和爱的人厮守终身,所以她跟来了。
玛琪迪尔的先驱者们来到不列颠已经两个月了,他们是追随着两个六阶血族而来的。随着罗马版图的拓展,境内的血族也在更新着自己的菜单。在刚刚过去的新年之战,约瑟杀死了这两个嗜血的异类。但圣器.焰羊之刃的嘶鸣犹在,新生.灵羊之链的圣光犹存。这代表着在百里之内仍有血族的存在。无疑在人类和血族的生存轨迹上,活动地域永远都是彼此重叠的。为此约瑟时刻保护着组织的长老和自己的爱人。而冯迪也在积极的尝试接近不列颠部落,但这种接近不应cāo之过急。冯迪完全有理由相信不列颠人对罗马人的态度和对血族的态度是一样的。毕竟都是侵略者。这些天冯迪考虑得最多的是这样一个问题:是什么让一个落后的部落在血族的狩猎之下仍能延续香火,在不列颠的土地上繁衍生息。也许冯迪寻找的东西就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和忧心忡忡的两人不同,黛丝每天惊喜的观察着周围的一切,观察这养育母亲成长的的世界,观察这笼罩在雾气中的宛若仙境的世外桃源。嘈杂的罗马正在散发着腐朽奢靡的气息、炙热的埃及还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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