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红楼之弟弟是只战斗机 > 第 105 章
    日这些顾及,将军大可放宽心。再者,除此之外,也别无他法了。”

    姜山渡在屋内踱了数回,终是被前程远大四个字打动,心道,自己现在做的这些,若是放在平日,已经够掉几次脑袋了,左右王爷能成事,怕他个鸟,干了!

    因道:“这事就依先生的安排,只是有一点,其他人都罢了,涂砚和苏、林那几个小子,且别伤了人,拘起来也就罢了。”

    “还是将军行事缜密,我这就吩咐下去,务必把这三个人好生看管着,好吃好喝不怠慢了。”

    方先生一时去了,不一时,他身边一个仆人便提了包裹往府衙外去,见了守门的兵士,还笑着寒暄了几句。

    “这会儿天色,往哪儿去呢?”

    “我们家先生出来得急,衣服拿错了,这不回去换身暖和衣裳来,这要住衙门里呢。哥哥们幸苦,回头我带了热酒来暖身子。”

    “呵呵,承你情,回家窝会子罢,想来方先生也不这一时三刻就要的。”

    “唉,是,那楼里的翠儿还等我说句话呢,哥哥身上有没有牌子,借我去说句话。”

    几个人哄笑开来,其中一人素日吃他酒的从腰里解下令牌,往他怀里一扔:“拿去拿去,明儿早换班,别给我把牌子落下了。”

    那仆人答应着乐呵呵的去了。出了这条街,转进一条巷子,走进一家客栈,不一会儿,就一伙计顺着墙根儿悄悄地走入了夜色。

    涂砚住宅处,已是戌正,府里的人都睡着了,一阵拍门声把门房吵醒了,他眨着眼迷瞪着问:“谁呀,这么晚了来叫门?”又疑是哪位爷在外头喝花酒没回来,只得忍住气来开门。

    门外站着一个不起眼的年轻人,见门开了,赔了一个笑脸道:“大哥恕罪,昨儿你家林爷在咱姐儿那落了东西,正跟你家爷说了,叫送过来,烦你给通传一声,给你们叫涂爷传个话。”

    还真是爷惹下来的风流债。门房挠挠头,知道爷们的事儿自己最好的少管,也不敢耽搁,便找人往里边递了话。不多时,涂砚身边近人过来一个,那年轻人把来意说了,重说了一声,是林爷让拿给涂爷瞧的,便把东西教过去,人走了。

    涂砚拿到荷包,捏了捏,身边秦钟、苏不沾都在。

    秦钟道:“这东西绝不是我的,这人既说是我说的,我又没出府,倒像是有人来传消息。”

    “打开瞧瞧就知道了。”苏不沾说着,拿过荷包:“我来开,世子你躲远着些。”

    涂砚原是要笑,听了这话倒肃下脸:“别闹,若是真有危险,哪能由你来。”

    送荷包来那人道:“爷们都别争了,小的来打开,有什么的呈给爷们看看方是正理儿。”因就拿过东西,小心翼翼的打开了,却见里面是一封信。他把信展开,拖在涂砚眼下。

    一时屋内俱寂。半晌,涂砚呼出一口气。

    苏不沾道:“真是好大的狗胆,世子,你说这人应不应该信?”

    “我们现下在人手里捏着,只能等铭玉的消息,若这人说的是真的,今儿对方就该行动了,我们静观其变罢。”

    “秦公子,今儿你也不能出府了,就装病罢。”

    第144章

    未兴关外十余里地处, 有一片小树林子,洛水的分支流经此处, 在树林里劈开一道小小溪流。林铭玉宿夜奔走三天, 这日黄昏远远便看了到这片林子。因天渐黑了下来, 连日来又极少休息换马不换人,此时人困马乏, 便打算寻个地儿暂歇一歇,再换了马去关下查探妥当, 再找人报信。

    方下了马,把两匹马缰绳在身边小树上绕了个结, 便从包袱里边取出一块布巾,浸着冰凉地溪水抹了一把脸。奔驰中系着兜帽, 脖子间围了毛领子,饶是如此, 林铭玉的脸仍被吹木了, 冰冷地布巾扑上去,他不由得轻轻颤抖了一下,脸上钝钝的疼。

    何止是脸,看不见的脚底,拉缰的两只手, 备受颠簸折磨的臀尖儿、大腿内侧, 这滋味儿,林铭玉简直不敢细想。约莫当年令人叫苦连天的军训,与之比起来, 不过十之二三的劳累程度。

    这身子将养得太娇贵了,林铭玉心内暗叹。

    简单擦洗完手、脸,林铭玉找了快干净些的地,扑上一层羊毛毡子,坐下来吃东西。包袱里边还有上个客栈买的酱牛ròu、烧饼,已经冷透了,硬得跟石头没啥两样。好在他带了锋利的匕首,把牛ròu切成薄片,烧饼也切了片,一层ròu一层饼的夹着吃了些,又用了一些点心,就着冷掉的茶水,胡乱混了个肚饱。

    几辈子也没遭过这个罪!

    林铭玉只把这账算在忠顺王一干人的头上。

    探手往怀里摸,摸到信封硬硬的边缘,原来这个位置,还有一方印,但林铭玉出城的时候,把印给了林大,嘱咐他若是有人来找,便用这令命令那人,一定抱住涂砚、苏不沾等人的xìng命。林大跪在地上,死活要换了他去,被林铭玉冷脸子撂下了。这事也不是说换人就能换人的,不说他走不脱,就是走脱了,他一个在京都土生土长了十来年的家生子奴才,哪里有这单身外出的本事和经验呢。

    而自己,前世少说也有四五回跟着驴友们探索自然的经历。

    想到这里,难免就想起京都里那些人。弋阳这样的情况,不知道京都里如今是何等样的局面?老爹怎么了,宫里的姐姐有没有受到波及?还有……涂大哥。若是忠顺王真的叛变了,涂凌光必然会被当成最需要控制的目标,他还安全吗?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林铭玉突然挺直了背脊,警觉地站起来。他听到了一阵声音。

    “咚,咚,咚”整齐有序的声音,随着声音响起,地面好像摇晃了起来,是大队的军马往这边奔驰。林铭玉立刻把东西收拾起来,接开拴马的绳结,翻身上马,迅速奔向一个高地,在树林子边缘,他看到远处官道上黑压压一片乌云,快速压过来。

    夕阳留下一点点余晖,映照出乌云之前飘dàng地旗帜,林铭玉眯着眼,看了半晌确认出是一个旗上绣着诺大一个徐字,又有征西旗号忽现其中,林铭玉胸中一热,忙催马再往前行。不出数里,那军队已到了近前,有探子来问:“来者何人,报上名号!”

    林铭玉被带到队伍前,几个将领打扮的人簇拥着一个青年催马上前,那人穿着玄色铠甲左右腰侧各悬挂一把宝剑,面容被头盔挡住一半,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两只眼睛略显狭长,瞳仁漆黑,透出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他冷淡的目光把林铭玉扫视了一番,林铭玉顿时就觉得身上一凉,后背发寒。

    “你有何要事需要面禀我?”

    “您是涂凌云将军?”林铭玉打量着他露出来的脸,想从这一点点内容里瞧出与涂凌光的相似之处。

    青年身后一人道:“正是涂将军,你有何军情,速速报来!”

    林铭玉再三打量,然后从怀里掏出那封信,递过去道:“那就请涂将军瞧了这封信,一切就明白了。”

    涂凌云接过信,因信被林铭玉一路捂在怀里,接过来时,还带着他身上的体温。涂凌云没有迟疑,把信拆了,一目十行看下来。

    “你是林铭玉?”

    林铭玉忙点头,“是我,弋阳有变,守城将军姜山渡为忠顺王府爪牙,扣押下第二批运粮车并押运官乐福王世子涂砚一干人等,我趁机出城,特来报信。”

    涂凌云抬手止住他的话,对左右看了一眼,方对林铭玉道:“先随我来,安营之后,再细谈。”

    便到了小树林内,安营扎寨,这方请了林铭玉进了营帐,细细询问。

    林铭玉把粮车入弋阳,姜山渡如何敷衍不让出城,如何与周守和一明一暗牵制众人视线,最后周守和献上名册,得知姜山渡藏有一批私军之事都说明白,忧道:“……我们留在城外的人已经消失了,姜山渡如此行事,我们担心那私军莫不是与蛮奴勾结,意yù对王爷不利,不知道前方战事如何?世子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涂凌云道:“你们猜得没错,五日前,父王在洛关外遇伏,蛮族攻势十分强硬,又有一支奇兵烧了我们的粮草,幸而我受到凌光的消息,来得及时,父王那边暂且稳住了。只是如今我们粮草不多,又听到蛮奴已经劫了你们的粮食去,因我日夜赶将过来,要把粮食夺回来。”

    “你说我们的粮食被劫走了?可知世子、不沾他们安全么?”林铭玉微微吃惊,心里记挂着留在弋阳那些人的安危。又念起涂凌光,只看涂凌云的神色,猜测许是有惊无险,因压下不提。

    “身边有人保护,暂且无妨。这便要急行军了,你如何打算?”

    “我跟你们一起去!”林铭玉顿时来了精神。

    涂凌云上下打量了他一回,也没驳他,只对外便道:“传军医来。”

    林铭玉原还不解,见他眼睛看着自己,方明白过来,笑道:“劳烦世子了。”在帐内呆着手脚活泛过来,还真是哪哪儿都难受,林铭玉也不硬撑着,便受了涂凌云的好意。

    一时军医来了,涂凌云命他给林铭玉诊治。

    因要脱衣脱鞋检查,林铭玉在外人面前脱鞋到无所谓,因涂凌云还是第一面见,并不相熟,倒怕他介意,因请人另带领去一处帐篷,脱衣让军医检视,配了些涂抹之yào。

    一时上完yào,来与涂凌云道谢。涂凌云指着桌上两个小瓷瓶道:“这是京都里送过来的yào膏,最是活血化瘀,你拿去使,早晚涂两遍。”又叫人送了汤yào上来,道:“驱寒的,你喝了睡去,半个时辰后你再跟上来,我留个人给你。”

    林铭玉知他这便要拔营了,忙道:“不必,我这就跟着。”

    涂凌云略皱眉,到底没说什么,只管坐在灯下看着下头呈上来的军情奏报。林铭玉站了会子,没什么说的,便悄悄退了出来,自己去方才暂歇的帐篷里收拾东西。

    把涂凌云送的yào膏与军营配的yào膏放在一个兜里整理好,厚衣服穿在身上,方喝了热热的驱寒汤,如今身子且暖和着,便在营内蹦了蹦,放松一下身体。

    不片时,队伍果然拔营。林铭玉身边跟着一个小兵,道:“林公子身上还成吧?将军着小的过来听候,可是现下就走?”

    林铭玉点头,那兵丁牵了马来:“公子原来的马累得够呛,给换了军马,先试着跑会儿。”

    林铭玉翻身上马,这马十分驯服,他骑术原就不差,不过一会儿便控马来去自如,那兵丁原还小心跟着,见他技术娴熟,便放了心,满心追上队伍。

    林铭玉缀在队伍尾巴上,不是他跟不上,是与涂凌云太陌生,人家好像就是看在涂凌光的面儿上对他客气些,骨子里的那股疏离还是表现得很明显。反正目的一致,跑在前头还是后头又没什么关联,林铭玉便不往前面凑。

    连夜狂奔,行不知时。涂凌云治军之严,林铭玉立刻就体会到了。虽然来时是他一人,回去时是一整个军队,速度上几乎并无相差。将士们赶路辛苦,却无人抱怨半句,行军路上,除非是必要的奏报探马之声,几乎不闻私语。

    到第二日午时,刚用过饭,有人来报,涂凌云请他去营帐。

    林铭玉收拾好了进去时,涂凌云帐内已经站满了将领。林铭玉行了一礼,涂凌云点点头,让他在后边稍等,继续与诸将道:“……方才探得蛮奴伪装成我朝士兵,押运粮草半个时辰之后便可与我们遇上,这是好机会,需立刻布置,在路边设伏,把粮草拿下,留着领军之人的人头,其他的都不要放了!”

    又点人马布置于何处埋伏,何时发动攻击,如何堵截敌方退路,一一安排妥了,方让诸人离开。

    等人走了,他才对林铭玉点点头道:“坐吧。方才你都听到了,马上这里便是一场恶斗,刀qiāng无言,打起来后,你别乱跑,我会派一队人马保护你。”

    林铭玉心道:真是把我看成一个累赘了。

    这个时候,心知对方没心思听自己的解释,便道:“我知晓轻重,必保住自己的小命,将军不必顾虑。”

    我不会给您老惹麻烦的。林铭玉想,涂家两兄弟的xìng情相差也太远了!

    第145章

    林铭玉从涂凌云那出来, 想了会儿,回头就把自己带过来的弓箭收拾上, 箭筒里头箭还满着, 一路来的顺利, 并未遇上甚危险。弓是素日在家里惯用的雕弓,林锐特请京都里大师傅量身制好, 于去岁生辰时送给他,林铭玉喜欢得紧, 这回来便带上了。

    之前涂凌云指与他那兵士,这会儿还跟他身边。见他把弓箭背在背后, 眼睛里露出些许好奇之色,却也没多问, 转身出去,不一会儿回来, 递过来一身铠甲。

    “将军让您穿上。”

    林铭玉接过来, 展开看,一样的玄色,只头盔与寻常兵士无异。那兵士帮他穿上,厚重的铠甲披挂在身,林铭玉陡然觉着自己背上一个沉重的包袱, 颇不习惯。

    他们的人马堵在官道正中, 左右两翼各有埋伏,林铭玉还见着一队人马,马蹄上包着厚布, 风驰电掣一般从官道上消失。所幸天未降雪,黄沙一扬,马蹄驰过的印记就消失无踪,并不怕对方知晓。

    半个时辰之后,天地相接处出现了一个点,渐渐迤俪出一条弯弯曲曲地线。

    来了。

    林铭玉不由得握紧缰绳。队伍前头传来命运,所有的人开始往前走。伪装的偶遇,对方很快就发现了前方的军队,行进的动作有片时的停顿,不多时,几匹探马跑过来。林铭玉在队伍中间,听不清双方jiāo流了什么。只见探子又跑了回去,那头的队伍一阵仅仅去去地扭动,长线化成长长的方阵,继续向这边移动。

    很快,双方迎面只隔一箭距离,林铭玉清楚地看到,足有上千个穿戴大洪服饰的兵士押运这批粮车,领头的是洪人,手里拿着令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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