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梅河遗事 > 第 137 章
    为。

    吴胖子心满意足之后,紧紧搂着大娇道:“从现在起,你就给我好好的,看着这陈家饭店,如有三心二意的话,我还是可以让它充公的!”

    完事之后的大娇,心情也渐渐的开朗了起来。她躺在吴胖子肥猪般的怀里,脑子也逐渐恢复了过来。她想,会不会是吴胖子,故意挑拨起陈家富,雇凶杀妻,从而获罪。然后,吴胖子就可以达到,得到自己,霸占房产的目的呢?真要是那样的话,那眼前躺在自己身边的吴胖子,就更加的yīn险歹dú了。不过,这只是自己的猜测,待以后有机会,慢慢的试探他一下不迟。

    天亮之后,吴胖子就穿衣起床,要回衙门去点卯。

    大娇故作不舍的拉着吴胖子的手,说道:“既然老爷看中了贫fù的身子,往后老爷可要勤来勤往哟!不然,贫fù会感到寂寞难耐的。”

    吴胖子笑着在大娇的脸蛋上,亲了一口。“这个还用你说吗?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小娘子,你就好好的等着吧!”

    等到吴胖子走了之后,大娇则躺在床上,思前想后了起来。她真的闹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情。自己一介贫fù,只不过模样比别人长得周正些,怎么就会惹出这么些乱子来?怪不得古人说,红颜多祸水啊。但那些乱朝误国的红颜,都是有名有望的啊!哪有像我这样,一个嫁给卖柴人都瞧不起的人。一想到那个伐薪烧炭的龚归吉,大娇就气不打一处来。她在心里骂龚归吉道:这一切,都怪你。要是你对我好一些,我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还有,龚天庐一回到你身边,你就缠着他,不让他回来。他可是你的儿子吗?看样子,龚天庐还是你的*呢!即使他龚天庐是尼姑所生,可都是我将他一泡屎一泡尿的,含辛茹苦将他抚养大的。你有什么资格,把龚天庐留在夹角山的茅棚里不放?

    大娇越想越气,索xìng穿衣起床。她要立即回夹角山去,接儿子龚天庐回到县城里来。龚天庐才是自己的心肝宝贝。他要龚天庐回到身边,继续温习功课,准备应试,取得功名。什么人也别想,从自己身边将龚天庐夺走。

    穿戴齐整的大娇,开门才要跨出屋门,那耀眼的太阳,一下子刺得她睁不开眼。大娇突然心里一震:我如今这个样子,还敢去阳光下行走么?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为,先前激动的心,一下子又焉了下来。她只好退回屋里,颓丧的坐着。

    第三卷 龚家茅棚   第九十二

    这时候,该来说说龚天庐回夹角山龚家茅棚的事情了。

    那一天,龚天庐不顾母亲大娇扭伤了脚,还是坚持着要回龚家茅棚去。大娇苦留不住,龚天庐硬是一人,独自回龚家茅棚而去了。临近黄昏时候,龚天庐才走回家门。他一眼看见的是,那茅棚没有再添新草,显得十分的破败不堪。难道说,龚归吉负气从县城回来之后,已经不在这茅棚里居住了?龚天庐抬眼左右看看,却又不见有什么新的建筑物。他走近门前,看见那茅棚门紧闭着。但又不是几年前离家时那样,用葛藤在外套了门的。龚天庐便朝着茅棚里喊了几声:

    “屋里有人吗?屋里有人吗?”

    好大一阵之后,龚天庐才听见,屋里传出来微弱的回应声。“你是谁啊?自己推门进来好了!”

    龚天庐一听声音,还是龚归吉的,于是便推门而入。可当他一打开茅棚门,就有一股恶臭冲他而来。龚天庐慌忙掩住自己的鼻子,进到黑咕隆咚的茅棚里。

    里边床上,则又发出了声音来。“好汉,我这屋里,早已经是一贫如洗了。好汉,你还是去别家吧!”

    龚天庐掩鼻回答道:“我不是什么好汉,我是龚天庐,回家来看看你!”说着,就朝着那张破床走过去。

    “哦,是你啊!你不是在县城里读书,求取功名着么?怎么的就回来了?”龚归吉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

    “什么功名不功名的。我已被‘孺子堂’的先生彭举人,给开除了。你这是怎么回事,天还没黑,就早早的躺在床上做什么?”龚天庐问龚归吉道。

    龚归吉嗯哼了几声之后,才有气无力的道:“你不是好好地读着书么,怎么就被先生给开除了呢?”

    “那彭举人对我的能教的书,我都已经读完了。所以,他也就不要我了的!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龚天庐说着,就要去揭开龚归吉紧捂着的破棉被。

    龚归吉慌忙用手拉着,在口中道:“你不要动它,你一定会闻不惯这气味的!原来,你真的是个神童啊!才几年时间,就把先生一生所学,全给学会了。我为你高兴呢!你娘他生活得还好吧?”

    但龚天庐还是一把揭开了龚归吉紧裹着的破棉被。一股更加难闻的恶臭,差一点儿熏得龚天庐睁不开眼睛。龚天庐答应了句:“她还好。”接着就要伸手去摸龚归吉的身子。

    龚归吉连忙阻止道:“别动我,别动我啊!我就这样躺着,舒服点儿!”

    龚天庐到这时,方才知道龚归吉是生病了。所以也就没有去贸然动他。只是问道:“屋里黑咕隆咚的,还有松明子吗?”

    “我已经有半年,没有点过亮了。也不记得到底还有没有那东西。你自己去找找吧!” 龚归吉说着,又嗯哼了一声。

    龚天庐摸着黑,终于在火塘边的板凳上,找到了几节枞。但火塘里又没有火种,没法将它点燃。只好又问龚归吉道:“家里还有火镰吗?”

    就听见龚归吉悉悉索索的在床上摸索了一阵,道:“有呢。我一直将它,放在枕边的!”

    龚天庐从龚归吉手里拿过火镰,按着引草,叮叮当当的,敲打一阵后。终于见几颗火星,溅到了那引草之上去。龚天庐一阵紧吹慢吹一阵,那引草才终于燃起了一星明火。龚天庐连忙把枞点上,毛棚里顿时现出一片光明来。

    龚天庐手拿着点亮的枞,再次去到龚归吉的床边。他才看一眼,泪水就接着滚落了下来。接着哽咽着道:“你说说,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龚归吉一见龚天庐哭了,反而面带微笑的说道:“说起来,这也怪我自己不小心呢。我这个大半辈子砍柴过来的人,怎么就会被一棵树,打断了自己的腰呢?”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龚天庐抹着泪水问道。

    “大概也就有七、八个月了吧。还是在今年的初春。我准备砍下今年最后的一批炭柴,烧好炭卖了钱后,就揣着银子,到县城里去找你们的。我清楚,你和你娘,那种寄人篱下的日子,也不好过啊!”龚归吉继续艰难的笑着。“可是没有想到,就是那一棵树,把我的......”

    龚天庐泣不成声道:“我们在县城的这几年,生活得很好呢!”

    “那你娘她,哪来的钱养活你?”龚归吉祈盼着问道。

    “这个我不清楚,反正我们生活得滋润着。谁也没有想到,还要你的钱。那你这些年,都攒下了多少银子?”龚天庐没好气的道

    “可能不下八十两吧。我都给存着呢!”龚归吉说着,就准备去找那些银两。

    龚天庐连忙阻止道:“别去拿,我相信你有那么多银子。你这大半年,都是怎么过来的?”

    “说起来,还是全靠山月庵的那些尼姑们啊!就是那天我被打断了腰之后,也是被山月庵打柴的几个尼姑发现了,才将我给抬回茅棚里来的。接着,那茗之仙尼,就隔一天给我送下了吃的来。”龚归吉说着,用手一指灶台,“这不,那就是她们,给我送吃食来的饭盆哩!”

    龚天庐看着龚归吉那满身的褥疮,凄惶的问道:“那你到现在,还不能下地行走啊?”

    “靠着两根棍子,还是能走几步的。但是就是直不起腰来。”龚归吉痛苦着道

    “那你随我,到县城里去好吗?我去给你找医生,治好你的腰!”龚天庐哭着说。

    “我这个样子,怕是永远也走不到县城去了!”龚归吉叹息着说。

    “但你总不可以就这样子,拖下去呀!”龚天庐道。

    “这没有什么的,反正我也老了。没有几天活头了的!”龚归吉坦然的笑着说。

    “我想问问你,我家和山月庵,到底有什么关系?”龚天庐一边换着手里的枞,一边又问道。

    龚归吉迟疑了一会儿,才看着龚天庐道:“哪里有什么关系。充其量,无非就是出家之人,慈悲为怀,怜悯我家贫穷,时常看顾着我们而已。”

    “但我自打小起,就看见山月庵的茗之仙尼,经常来给我家送银子的。我总觉得,我家和山月庵的关系,非同一般。”龚天庐疑惑的看着龚归吉道。

    “你现在年纪还小,有许多事情,你是不应当知道的。等你长大之后,渐渐就会明白的!”龚归吉劝龚天庐说。

    “那我明天就上山月庵去,对她们道一声感谢!”

    “不可不可,万万不可的。你想,你一个年轻后生,莽里莽撞的去到尼姑庵里,是会逗人笑话的。你都读了这么多年的诗书礼仪,还不清楚男女有别的么!”龚归吉极力阻止道。

    第三卷 龚家茅棚 第九十三章

    但是龚天庐这个孩子,只要是想定了的事情,是九条牛也拉不回的。要不然的话,他也不会在大娇的脚被扭伤之时,犟着就要回龚家茅棚的。

    那天夜晚,龚天庐无法与龚归吉一床睡觉。他只好在火塘边的那条大板凳上,躺了一夜。等到天亮之后,他对因病痛而呻吟不止的龚归吉说:“我回家之时,还是带了一些银子回来的。今天,我去给你买些yào回来。你总不能就这样子拖着。”

    龚归吉一听龚天庐如此说,就阻止道:“这山高路远的,你到哪里去寻医问yào?就是去最近的木府镇,也有六十多里的山路,而且你也不知道,那路该怎么走!”

    “这你就放心吧!总之我会有办法的。”龚天庐不管不顾的就走出了门。

    屋里传来龚归吉哀怨的叫唤声。

    龚天庐出到门外一看,感觉满目凄凉。远近处,除了自家这个破败不堪的茅棚外,就只有对面山上的山月庵了。他清楚,门前的那条大道,是通往夷川县城和百羊镇的,但他只知道去县城需要一天的路程,但不知道去百羊镇到底有多远。去木府镇,到底该走哪条道呢?龚天庐真的一点儿也不清楚。

    就在龚天庐茫然不知所顾的时候,他看见对面山月庵逶迤的山路上,有一个青衣小尼,手里提着一个包袱,顺着羊肠小道,走了下来。

    龚天庐心里想,那一定又是给龚归吉送吃食的茗之姑姑来了。一想到那茗之小尼,龚天庐心里就兴奋了起来。自己幼小时候,那茗之姑姑就隔三差五的来看望自己,而且还把一些银两,jiāo给了母亲。她们本来就是出家苦守清寒的人,为何就要将吃食和银两,源源不断的送到茅棚里来呢?今天,我一定要堵住茗之姑姑,向她问一个究竟。

    龚天庐想罢,便朝着去夷川县城的大道闪了过去。走了十几步后,就在一片荆棘丛里躲藏了起来。静观着茗之小尼的到来。他看见,那茗之小尼走到茅棚门口后,就敲门问道:“龚大哥,你可好些了么?遵照惠师傅吩咐,我这又给你送吃食来了!”

    好一阵之后,才见龚归吉拄着两根木棍,前来打开了茅棚门。他将那个空食盒,jiāo到了茗之小尼的手上。接着,又从茗之小尼的手里,接过那个装有食物的食盒。龚天庐听不清楚他们到底说了些什么。但他看见,茗之小尼接过那个空食盒,就又放进了包袱里。龚归吉端着那个食盒,就艰难的掩门而进了。茗之小尼包好包袱,就又要离去了。

    龚天庐这时站起身来,装着行路人的样子。恰好与经过古道的茗之小尼相遇了。龚天庐双手合一,向匆忙行路的茗之小尼道:“敢问仙尼,您这一早,又要到哪里化缘?”

    行色匆匆的茗之小尼,抬头一见,是一个风度翩翩的少年书生,在向自己行礼。连忙回敬道:“阿弥陀佛!敢问少年,你这一大清早的,是要往何处去?”

    龚天庐突然地对着茗之小尼嘿嘿一笑,接着说道:“仙尼姑姑,你真的不认识我了?”

    茗之小尼仔细打量了一阵龚天庐后,十分惊愕的道:“你可就是庐儿么?你不是在县城的‘孺子堂’里念书吗?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你的娘呢?一晃眼,你都长成一个少年了,贫尼真的差一点儿,都认不出你来了啊!”

    在茗之小尼认出了自己之后,龚天庐倒还显得面红耳赤了起来。他垂下双手,低眉顺眼的回答道:“姑姑,我已经被彭举人给开除了。我是一个人回来的,昨天刚到屋。我一看见他病得那个样子,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娘为何就没有陪着你回来?”茗之小尼问道。

    龚天庐更加不好意思的道:“我娘,我不清楚她,为何不肯回来!”

    “嗨,你们这一家子啊,何以就要搞得这般四分五裂的。你看你爹,如今都病成了这个样子,真是叫人看着心寒啊!”茗之小尼摇着头道。

    龚天庐流着泪水道:“要不是您们这么长时间里来,一直照顾着他,我怕他早就没命了!”

    “唉,这一切都是命啊!你一定还没有吃过饭吧?”茗之小尼关切的问道。

    “姑姑,我还是昨天在县城里买了几个馒头。在路上吃了之后,到现在,我还没有吃过什么呢!”龚天庐说着时,泪水就流得更猛了。

    茗之小尼一把拉过龚天庐,说:“你快随我一道,上山月庵里去,我给你做些吃的来!”

    可是龚天庐却犟着不肯走。茗之小尼问他何故,龚天庐才回答说:“我本来是想到你们那里去的。可是他说,你们庵里尽是一些女人,怕我去了那里不方便。还说,我都读了这么些年的诗书,要懂得男女授受

    笔趣阁读书免费小说阅读_www.biquged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