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按钮，界面上出现了三位长相相似，但是打扮截然不同的女子的图像，陶然好奇地点了其中一位，瞬间，一个3D影像的女子便出现在她的身旁，她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倒退了一步，同时，陶然身前的机器发出了温柔的女音：“欢迎光临灵魂科学研究院附属实验室，参观请按屏幕上的按钮壹，返回上层请按，需要帮助请按叁，退出请按肆。”
她刚想按下屏幕上壹的按钮，手才抬起到一半，就被忽然从椅子上蹦起来的欧阳旭的惊呼声吓到了，欧阳旭直直从椅子上弹起来，冲到陶然的身边，叫道：“啊……别按下去！那是要收费的！”
“什么？”陶然显然还没有搞清楚状况，手傻傻地举在半空中，僵住，被冲过来的欧阳旭一把拉开来。
“我的老天，幸好没有按下去，这东西可是要收费的，而且费用还非常不便宜！”欧阳旭拍拍胸口，深深地呼出一口气来，身体也放松下来，接着说道：“这里的机器都是供研究员查询用的，所以才会都摆在大厅里，只有有这里面的卡，才能想查什么就查什么，他们对外来的家伙可是很苛刻的，收费标准定得看到账单会让人吐血，简直是会吃人荷包的吸血鬼！”
欧阳旭说道最后，已经不知道该用什么形容词来形容眼前这个让他心里留下yīn影的恐怖玩意儿了，口中的怨气非一般的强，惹得陶然忍不住开口问道：“你……的荷包也被吸过？”问完，一阵沉默，接着，受害者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慢慢的踱步回凳子上坐下，闭起眼睛休养生息去了。
“要收费……的么？”陶然顺顺头发，看着屏幕上满脸笑容的美女，严肃地按下了退出键，美女微笑的脸立刻变得沮丧起来，她似乎可以听见屏幕里传出撒娇的哭声，这顿时让她哭笑不得，还真是个现实的机器啊……
“欧阳，十五层化验室。”大厅内忽然响起了夏衍的声音，陶然抬头一看，她斜对面的头顶上方安装了一个很小的监视器以及一个音箱，不注意看的话，很容易被忽略掉，听到夏衍的声音，欧阳旭从凳子上站起来，看了陶然一眼，她了然的点点头，跟着欧阳旭进了电梯，按下十五楼的键，电梯随即速度的向目标地升去。
他们在长长的走廊上饶了一圈，好不容易找到挂着“化验室”的小牌子的地方，推开一扇高两米左右的实木大门，就看见屋子四周的墙上都是高高的柜子，这些柜子被分为了好几个大区块，每个大区块中，又分成了许多小的区块，每个区块的小格子里都详细地标明了里面放置的东西名称，透过透明的大玻璃，陶然赫然发现里面竟然连浸泡在坛子里的死人骨头都有，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立刻收回了好奇的视线，将注意力转回身前穿着白袍的人身上。
虽然是与平时的欧阳旭在血腥玛丽的时候做一样的打扮，但是陶然眼前这位，明显就要比欧阳旭那幅永远都是不修篇幅的邋遢样子顺眼多了，他鼻梁上架着的一副金边眼镜，更显出了他儒雅的气质，只是，当夏衍叫出他的名字的时候，陶然立刻就愣住了，因为眼前这位看起来很顺眼的斯文男子的名字就叫做芳华。
“芳华？”陶然喃喃地道，就是那个怪人芳华？看起来不像啊，至少，他很有礼貌的跟他们打了招呼才转过身去继续与夏衍说话的，而且，重要的是，他人看起来也很正经。
“你知道如果让鳄鱼跳蹦极的话，最后的结果会是怎样吗？”原本与夏衍说话的芳华不知为什么，忽然转过身来，看着陶然问道。
“……？”什么意思？陶然脸上写满了问号，要不是亲眼确认这句话是眼前戴着眼镜的儒雅男子口中说出来的，她就快要以为自己得了幻听了，“蹦极……让鳄鱼跳蹦极？”她在心里重复了一遍，然后，也不知从哪里得来的结论，就像是被鬼驱使一般，神奇地蹦出来一个回答：“应该会咬到舌头吧……”刚说完，自己也满脸黑线，不知道这个答案到底是从哪里得来的，男子却像是满意了，点点头，接着问道：“如果让它咬着木头呢？”
“应……该会咬碎吞下去吧？”她紧张起来，不知道这样的问答游戏有什么意义，下意识用余光看了周围一转，夏衍与欧阳旭早已经躲到一旁去了，当做什么事情也没发生，那么，这样奇怪的问答游戏，真的要进行下去吗？
“哦，吞下去啊……”男子摸了摸下巴，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回答，陶然冷汗直冒，不知道焦点怎么会转移到了自己身上，而且还是以这么奇怪的方式。
“那如果咬着铁块呢？”本以为已经完结了，谁知他却紧追不舍，继续问道。
“会死！”拜托，不要再问下去了，她会崩溃，为什么他这么想要知道让鳄鱼跳蹦极的后果会怎么样呢！而且，她也根本不知道后果会怎样啊，随口瞎编的答案真的可以吗？可以吗？
“哦……”芳华像是终于满意了，他微笑着转过身，走到夏衍身边，继续刚才他们没说完的话题，陶然立刻松了一口气，见欧阳旭在一旁窃笑，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欧阳，进去吧。”夏衍招招手，只见芳华在墙边的电脑面板上输入了一连串密码，实验室内设的另一扇沉重的全钢制大门便无声无息地向两边滑开来，一股气流直冲到陶然的脸上，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冷，是她的第一个感觉。
第三十八章 说话请挑重点
一股冷气从房内扑面而来，虽然正值炎热的夏季，但陶然却感觉自己像是走进了冰箱的冷藏室内，她低着头，不断揉搓着手臂，鸡皮疙瘩爬满了全身，这间房子，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才稍稍有些适应了这股寒冷的气流，陶然却发现自己正面对着一张刚刚好能躺得下一个人的长桌子，至于为什么她会对眼前这张桌子的规格如此清楚，那是因为它的上面正好躺着一个人，不，应该说，那上面正躺着一具尸体。
这个认知让陶然几乎要尖叫出声来，她倒退好几步，正想冲出门外，却发现芳华与夏衍不知何时已经走到尸体的旁边，芳华甚至毫不在意地翻起了尸体的眼皮，检查他的状况。
“他，他，他……”他是谁？陶然正想问，芳华却忽然开口道：“头部的伤口是致命伤，尸体暂且不研究也无所谓，只是我们的人到达现场的时候，发现了有趣的东西。”
芳华走到靠墙的柜子前面，从柜子里取出一个透明的玻璃瓶子，里面是一团红色的气状物体，有时候像是要散开来，有时候却聚拢得很紧密，像是要形成某种东西，分分合合的状态一直持续着。
“周，周亚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这样脱口而出，但一旦说出来，陶然心里就更加的肯定了，这团红色的气体，正是周亚青的灵魂的组成部分，虽然不知为什么，不能形成完整的个体，但，这的确是他的气息没有错，这么说来，那具躺在长桌上的尸体，是他？陶然始终没有勇气往桌子上再看上一眼，比起那些没有实体的灵魂，或者是鬼，更让她惧怕的则是人类的尸体。
死亡，始终让她没有现实感，一个曾经相处过，曾经说过话的人，如今变成了一动也不会动，没有生命的东西，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
“你知道吗？”听到陶然的话，芳华忽然将瓶子拿到她的面前，“你知道吗？这实在是很有趣呢，有人将他的灵魂的某一部分分离出来了，不是三魂七魄中的任何一部分，而是将他当做一个整体，分离出了其中的一部分，真的很有趣呢，我从来都没有做过这种事，也不知道竟然能够这样做，不过，幸好他们把这个部分剩给我了，要不然，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呢！”
陶然愣愣地看着芳华，他在微笑，但是笑容却始终到不了眼内，他的眼睛是冰冷的，甚至是冷酷的，藏在金边眼镜后的双眼，甚至是找不到一丝的情绪，陶然下意识地倒退一小步，抬头看着夏衍，发现他也在看着她，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欧阳旭则是对着尸体左摸摸右看看，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对眼前发生的一切都视而不见，直接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了。
陶然三两步跑到夏衍的身边，用求救的眼神看着他，像是回应了她的要求，夏衍向芳华问到：“能从里面知道些什么吗？”
“知道？不知道？这是一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呢，就想是没有做完的实验，你永远也不会知道它的结局是什么，或许这次会成功，或许下次就会失败，即使不失败，也并不代表就是成功呢，就像是鳄鱼的蹦极，你永远也不会知道那条鳄鱼心里会想些什么，但是，不试一试，始终还是不会知道的呢，虽然会很苦，我不喜欢，但还是加牛nǎi的好呢！”芳华虽然面对着夏衍，但更多的时候，陶然觉得他像是在自言自语，让人完全听不懂。
才想问问身边的夏衍，到底他听懂了没，却发现一个身穿着白色套装一脸面无表情的女子忽然出现在芳华的身后，虽然她穿着高跟鞋，却连一丁点儿脚步声都没有发出来，简直就像是幽灵一般无声无息，以至于她开口说话的时候，陶然猛地倒抽了一口气。
“知道了。”她点点头，不知道在回答谁的问题，刚刚只有芳华一个人在自言自语，那么，这句“知道了”，到底是知道什么了？陶然一头雾水地看着她又悄无声息地消失在芳华的身后，从始至终，他甚至连头也没回一下。
“明天可以吗？”夏衍忽然开口问道，芳华摇了摇头，比出一个二的手势，夏衍了然地点点头，对陶然说道，“走了！”
“咦？”不是什么都没做吗？她一头雾水，什么都没有搞懂，只是匆匆地跟上了夏衍的脚步，出了这扇散发出冰冷气息的诡异之处，直到走出了豪华建筑的大门，才发现欧阳旭没有跟出来。
“欧阳呢？”失踪了？
“与芳华一起，暂时不会回来了。”夏衍上了车，才慢慢地说道，陶然吃了一惊，这些事情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就径自决定好的，她怎么从头到尾都没有弄明白，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我不懂。”她说道，终于知道怪人之所以被称为怪人的原因，那是因为普通人的思路根本与他搭不上线，他的思考回路转的太快，原谅她陶然也只是一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了，她没有那么聪明的脑子，能速度接上他的话。
“解剖需要时间，他与欧阳一起的话，会快些。”夏衍系好安全带，一边发动车子，一边解释道，只是，这样的解释对于陶然来说，还是太简单了，没有与怪人相处经验的她，是不会明白他以往的思考回路的，芳华并不是难以沟通，只是普通人很难从他一大串废话当中找到重点，他则是喜欢想到什么就说什么，有时候也会将自己感兴趣的事情穿chā在别人的问话当中，当做对话的一部分。
“什么意思？”她还是不明白。
“有人从周亚青的灵魂里面分离出了他最重要的部分，芳华推断，以血培育出来的灵魂能够做到普通灵魂办不到的事情，也就是改变灵魂的本质，白恋就是这个实验的失败品，而现在看来，他们的实验成功了。”
第三十九章 芳华
“那个实验品，指的是周亚青？”虽然还有疑惑，但陶然几乎是用上肯定的语气了。
“是。”但，如果他没有想错，在这个计划里，恐怕，还包含了另一个人在里面，夏衍转头看着陶然的眼睛，却没有把这句话说出口。
也只有他是最合适的人选了，这个一箭双雕的计划，做得真是比他想象中的周密多了，看来这个灰色地带，他这回是不得不碰了，只是，一旦踏入这块禁区，就必定有许多事情不得不改变，“麻烦！”夏衍转回头，忽然说出一句，“什么？”陶然傻乎乎地接上话，专心开车的男人只从鼻子哼出一个单音，却被女人敏锐的第六感抓住，“你！”她听见，他是这么回答的。
“什么？要我把照片送过去？你们要干什么？”陶然皱着眉头，手掌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发出砰砰砰的极有规律的声音。
“她在干什么？”扎着马尾，穿着依旧火辣非常的梅露坐在会议室的凳子上，一脸理所当然地吃着素云准备的早餐，擦着亮晶晶的指甲油的纤纤素指，指着陶然，眼睛看着素云，问道。
“打电话。”素云头也不抬的答道，依旧埋头努力消灭她眼前的三明治和咖啡，今天多加入了一个人，而且陶然也早起了，不努力点，怕是连早餐都吃不饱，这可有违她健康的原则，所以管她在问什么，一律先吃饱再说！
“不，我是说，将三明治拍成夹心饼，三明治会变得更好吃点么？”梅露已经没有食yù了，她开始觉得陶然真是一个古怪的人，到底这样的家伙有哪一点值得夏衍喜欢？她连她梅露的一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夏衍到底是看上了她哪一点才会被区别对待，她努力了这么久，连靠近他身边都不可能，而这个连一滴优点都找不出来的家伙，竟然可以与他这么接近，真的是太不公平了。
“额……？”听到梅露这么说，素云终于在百忙之中抽空抬起头来，一看陶然，再看看她身前的三明治，她几乎没把胃里的早餐统统吐出来，哦，天啊，就算是肚子不饿，也不要这么糟蹋食物啊！
素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勉强压制住要翻上来的食物，重重地咳嗽了两声，提醒那个正在专心讲电话的人，注意收敛一下她的行为，她已经影响到客人，咳，不，客人不重要，最好她没有食yù，重要的是影响到她的食yù了。
“好的，我知道了。”终于说完最后一句，陶然刚刚挂上电话，便听见素云重重的咳嗽声，她眨眨眼，接到暗示，不明所以地往自己手边看上一眼，立刻尴尬地笑起来，呵呵，呵呵呵……赶紧毁尸灭迹，三两口塞饱了肚子，跑回实验室，拿了东西，拉着夏衍就跑。
被人彻底遗忘的梅露愣愣地看着两人飞快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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