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像要被吹走了。
“你、你来干嘛?”吃饱撑着,在台风天出门。
“你在公园……”叶铁复话还没说完,突然一阵强风袭来,他立刻被吹走了三步远,踉跄倒地。
杜母见状,急急忙忙跑出柜台,杜沛蓁亦迅速放下手上的红茶,与母亲一同站在骑楼下,错愕地看着一个在台风天,被强风吹得站不起来,还忘情大笑的男人。
“哈哈哈……哎哟,好好玩……”
这个人,应该是台风天会跑去海边观浪的死白目吧。
“喂喂喂,拉我一把。”叶铁复朝杜沛蓁伸出手。
“天气这么坏,你还跑出来!”杜沛蓁很是无奈的走出骑楼。
外头风雨强劲,在骑楼下就可以感觉得到,但没想到这一暴露在风雨之中,才发现骑楼下所感受到的不过十分之一。
杜沛蓁才探出身去,刚好又一道强风起,过度轻忽的她脚步踉跄,大叫着撞上了叶铁复,整个人摔进他的怀里。
“啊!”叶铁复痛得大叫。
“你们两个快进来啊!”怕娇小的自己也卷进风雨之中,杜母只敢在柜台内招手。
“我也很想进……唔。”喝了一口雨水,杜沛蓁险些呛到。
咳了数下,背上有只手拍抚,她惊愕地瞪大眼,亦在这时,她才发现,她竟然靠在叶铁复的怀中。
她七手八脚,急急忙忙想脱离,却不知为何,竟撕裂了叶铁复雨衣胸口处的塑胶布。
“你撕破了我的雨衣!”叶铁复大声指控。
“你的……雨衣材质也太烂了吧!”
“这是我爸珍藏二十年的雨衣耶!”
“……”二十年?
都二十年了,塑胶布不破才有鬼啦!
“好了好了,我们进去吧。”叶铁复一把将杜沛蓁抓了起来,贴紧在身侧,压低身子,回到了骑楼里。
瞧他冒着风雨前进的模样,好像没受到什么大阻碍,刚才怎么会倒在地上没有办法爬起来?杜沛蓁怀疑他刚才根本是在演戏。
“你们的衣服都湿了,去换干净的衣服。”杜母对女儿jiāo代,“你拿你爸的运动服给他穿。”
杜父虽没叶铁复高,但也有个一七五,凑合着也是能穿的。
看着他一身狼狈,杜沛蓁实在啼笑皆非。
看她好像不太想帮他张罗,叶铁复立刻大声控诉,“你弄破了我的雨衣,我没打算淋成落汤鸡才穿雨衣的。”
“台风天出来玩的人才有病啦!”出了事还会增加社会成本。
“有些事只有这种天气才做得到!”
“你一定有趁台风来去海边观浪!”搞不好还去爬山。“没有。”
“我才不相信。”这段日子已经足够让她体认到,“泰邦科技”排行第一的男神,其实是个白目幼稚鬼!
“我去冲浪。”
“……”比她猜测的白目等级还高!“那你怎么还活着?”
“我技术好啊!”他自鸣得意。
“……”
“我开玩笑的,我没有在台风天去冲浪过。”
“真的吗?”咦?她怎么觉得安下心来?
“因为我回台不到三年时间,还没这个机会。”为了要以最快时间爬上公司高位,他可是忙得连休闲都没有呢。
“……”也就是说,未来他随时有可能去找死就是了。
“别斗嘴了。”杜母将两人推向楼梯,“快去换衣服,不要以为夏天不会感冒。”
杜沛蓁只好领着他上了二楼。
“你来干嘛?”
“我要问你,那两只猫……”
杜沛蓁迅速回身捣住他的嘴,差点将他推撞下楼。
“嘘嘘嘘!”她担心的瞧了母亲那边一眼,还好母亲正忙碌,应该是没听到。“上楼再说。”
叶铁复点了下头,杜沛蓁才松手。
哪知,她才将手心离开他的嘴,他立刻“喵”了一声。
“喂!”她又急又气,就怕被母亲知道小猫的存在。
“好啦,我不说。”
杜沛蓁这才回身。
“喵。”
“你!”杜沛蓁转头怒瞪。
“我闭嘴。”叶铁复待她一转回头,“喵。”
“杀了你杀了你!”杜沛蓁抓住他的颈子用力摇,叶铁复吐着舌头,活像个吊死鬼。
“你们在干嘛?”打算到厨房拿砂糖的杜母看到楼梯上的闹剧,一脸啼笑皆非。
“快上来啦!”为防横生枝节,杜沛蓁索xìng抓起他的手腕,跑步上楼。
“真不知这两人是感情好还是差。”杜母笑着摇头走进厨房。
“你家的天花板怎么这么低?”叶铁复举手往上,无须伸直就顶着天花板了。
“同样的话不用讲两遍!”杜沛蓁瞪他一眼。
上次就嫌弃过她家的天花板矮,这次又来一遍!
一见他就要一屁股往客厅的布沙发坐下去,她连忙出声警告,“不准坐在沙发上,会弄湿的。”
“那你快点拿衣服过来。”
“好啦!”杜沛蓁没好气道。
进了父母房间,父亲正在睡午觉,但她一开门,他人就醒了。
“干嘛?”杜父揉着惺忪睡眼。
“我拿衣服。”
“噢。”睡意浓浓的杜父没追根究柢,翻身继续睡。
第7章(2)
更新时间:2017-06-27 20:00:05 字数:4761
运动服是杜父睡觉时习惯的穿着,所以衣柜中有好几套,杜沛蓁随意抓出一套灰色的,半新不旧的衣服出来jiāo给叶铁复。
叶铁复将运动服放在沙发上,拉起自身衣服下摆,就将上衣脱掉,杜沛蓁想阻止都来不及,手才刚伸出去,他已经在解牛仔裤上的帆布腰带了。
这个人是不是忘记旁边还有个女生啊?
“叶铁复!”她只好大喊阻止,“我在这里耶。”
“那又怎样?”
“我还在这边,你脱什么衣服啊?”见他已经将腰带解开了,杜沛蓁连忙抬手遮眼。
“不脱衣服,怎么换衣服?难不成你要我直接套?”
“你至少等我走开吧。”会害她长针眼的。
“是你自己要站在这边不走的,关我什么事?”
“我是……”
“变态色情狂。”叶铁复非常顺口的接了下去,“我接下来要脱裤子了。”说着,他当真动手解开裤头了。
“你……”
“拉炼拉下来了。”
“等一下!”杜沛蓁只能狼狈的转身逃进房间。
不过三五步的距离,她却像刚跑了百米公尺赛跑,呼呼喘着气。
那家伙真的很白目,每次都故意害得她惊慌失措,好像看到她慌乱的模样就很开心似的。
在衣柜内找到她要找的东西,杜沛蓁蒙着眼,微开一条指缝,低着头走出去。
“拿去。”
“干嘛?”她干嘛拿条毛中给他?“你……头发都湿了,去洗个澡,免得感冒。”
“谢谢,你真贴心。”叶铁复拿过毛巾的同时,用力抱了她一下。
“喂……”
“浴室在哪?”他也正想冲一下澡,要不脚上还有泥沙,头的确也都湿了,好不舒服。
这台风天,父亲那件破雨衣,根本没什么挡雨的功效。
“那、那边。”杜沛蓁一手仍蒙着眼,另一手指向右边,尽头就是浴室。
“我已经穿好衣服了。”
“是喔?”
杜沛蓁放下手来,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具精壮的胸膛。
“啊!”她一时克制不住,惊声尖叫。“沛蓁,小声一点!”主卧内,不堪噪音吵扰的杜父大吼。
杜沛蓁用力捣住嘴,气恼的眸狠瞪着恶作剧得逞的叶铁复。
“你没jiāo过男朋友喔?”
瞪他。
“没看过男人luǒ体喔?”
“谁没……”
“电视上的不算。”
用力瞪他。
“你今天赚到了,别的女人想看都看不到。”叶铁复很是故意的抖动两下胸肌,不仅如此,还步步进逼。
起先,饱受惊吓的杜沛蓁不得不后退闪躲,可当退无可退时,她控制不住要bào气了。
真的是老虎不发威,将人当病猫了。
她捣嘴的手放下,准备动作时,叶铁复机敏的抓住她yù打人的手腕,低头,准确无误夺取香吻一个。
瞬间,杜沛蓁石化了。
叶铁复刮了刮她的脸颊,心想这一招真好用,每次吻她,她都呆若木鸡,怎么会纯情得这么可爱呢。
可是她每次都这样石化也不行啊,那要怎么进行下一步?
这次,杜沛蓁清醒得比上次快了,她眨了眨眼,又羞又恼的想把叶铁复一把推开时,他头又低下来了。
我闪!
她撇过头去。
以为闪过的她,却在下一秒发现,叶铁复的鼻息在耳廓盘旋,薄唇落在她的颈上。吓了一跳的她,迅速往后退,砰的一声撞上了墙,如狼似虎的男人扑了过来,捕捉惊惶未定的女人双唇,不再是浅尝即止。
她没有办法呼吸,也没有办法动作,男人在她口中制造的是翻天覆地的浪潮,她逐渐失去了思考,在他高超的唇舌纠缠技巧之下,忘神的跟着投入。
叶铁复离开时,就看到一张殷红似血的小脸蛋,丽眸微dàng春意,迷迷蒙蒙的,叫他心口与下腹处都要跟着勃发。
再更进一步吧。
大手自腰际蜿蜒往上,轻掬上方诱人的一方浑圆,突然,火辣辣的痛感在他脸颊上zhà了开来。
“去洗澡啦!”杜沛蓁一脸怒气冲冲地转身进房。
他摸了摸因被打巴掌而发烫的脸颊,“跟猫咪一样。”
他家的折耳猫被逗得发怒时,也是这副模样。
不过她不是叫他滚,或是斥责他,而是叫他去洗澡耶。
“有进步!”
叶铁复开心地吹着口哨,拾起掉在地上的毛巾,甩掉上头可能沾到的灰尘,走进浴室。
当他从浴室出来时,沙发的桌子上多了一台吹风机。
他头发短,毛巾擦擦便已半干,除了冬天,没有吹头发的习惯。
将毛巾甩上肩,他连门都未敲,就直接开门走进杜沛蓁的房间。
“喂。”
正在网路上乱逛,但逛得一点都不专心的杜沛蓁迅速回过身,双颊红潮清楚可见未退。
“猫呢?”叶铁复根本当自己家,直接在她床上坐下了。
“在、在那里。”杜沛蓁指着床底下。
叶铁复顺着她指的方向,往床下探,果然有一只大纸箱,上头还盖着布。
“我妈不喜欢猫,所以不能让她发现我把猫带回来。”她警告,“所以你不要故意耍白目,你会害它们在台风天被丢出去的。”
“那你是怎么把它们带回来的?”叶铁复小心翼翼的将纸箱拖出来。
“我把它们放在小纸箱内,然后放进购物袋,假装买东西回来。”
虽然公园内有凉亭,但若是强风豪雨,那一小方屋顶根本没有用,故昨晚起风时,她便将小猫偷渡回家了。
“难怪你平时放养在公园。”
叶铁复将纸箱上的布掀起,脸色顿时大变。
“吐了。”
“什么?”杜沛蓁滑下椅子,膝盖着地,滑了过来。
“有一只猫吐了!”
“怎么会?”
杜沛蓁才想看仔细,叶铁复已经将呕吐的猫抱起来,丝毫无惧上头的秽物。
“有没有可以装的东西?”
现在使用的纸箱太大个,怕会过度摇晃,让小猫更不舒服。
“我……我……”杜沛蓁一时心慌,想不起有什么东西可以装生病的猫。
“昨天带它们回来的纸箱呢?”
“纸箱……在这里!”杜沛蓁匆匆忙忙将放在衣橱上方的纸箱拿下来。
“我看两只都带去给医生看,怕另一只只是还没发作。”
“好……可是外面刮台风,纸箱很快就会湿掉的。”这种风雨骑着摩托车出去,就算用塑胶袋裹得再严实,怕也无用。
“我有开车来。”他将放了猫咪的纸箱jiāo给她,“我去开车到你家大门口,你直接上车。”
“好!”
两人飞快下了楼,叶铁复毫无犹豫的投身入风雨中,他身上的运动服很快地就被打湿了,还好车停得并不远,就在对面的小儿科诊所前。
抱着纸箱的杜沛蓁焦急的在门口等待,她可以感受到纸箱内另一只小猫的躁动。可别连另一只也生病了。
“沛蓁,你站在这干嘛?”顾店的杜母好奇的问。
女儿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好啊,而且刚才“路人甲”亦行色匆匆,像在赶火车似的。
回头看到母亲,回话的杜沛蓁结巴,“有……有点事要处理。”
“什么事?”
“那个……生病了……”
“谁生病了?”
“朋、朋友生病了,我们要去看他。”怕被母亲发现猫,谎言脱口而出。
“你的朋友?”
“对。”
“你哪来的朋友?”女儿是她生的,有没有朋友她可清楚了。
“我……”对喔,她哪来的朋友?
“是他的朋友。”杜沛蓁手指着外头。
“你也要去?”
“对、对啦!”
“你也认识他的朋友?”杜母可惊奇了。
连对方朋友都认识了,可见根本不是什么“路人甲”了吧。
老妈怎么这样穷追猛打的啦,当是律师在审问吗?
“啊就……啊就认识就是了……”不善说谎的杜沛蓁,结结巴巴。
“快上来!”已经将车停在门口的叶铁复推开车门,朝杜沛蓁招手。
“我走了!”
如获大赦的杜沛蓁弯腰为纸箱挡住风雨,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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