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回嘴。
“好好的一个漂亮姑娘,为了救人把自己搞得手脚都是伤,很有趣吗?以后不准再做这种事了。”庞穆真一边替她抹yào一边道。
罗巧妍忍着痛任他骂,她就知道,她所做的事不管是为了什么理由而做,在他看来都是错的,她只要乖乖当好他端庄乖巧的妻子就好了。
“你或许没有做错,但如果可以,我并不希望你强出头而受伤,明白吗?”
明白,她当然明白,强出头会受伤……,不对!她一怔,他最早说了什么?他说她……或许没有做错?
对,她这双耳朵听清楚了,他说她没有做错。
所以在梦仙楼时,他yù将手放在她头上不是要打她,而他眼里的柔和也是要告诉她,她没有做错事,他认同她?
这时她由衷的发现,她的丈夫或许正经古板了点,却会用尽全力保护她:或许会不认同她所做的一些莽撞事,但也是有理解她的时候,并不是全面否定她。她的胸口冒出了感动的泡泡,唇角无法自抑的愈扬愈高。“对了,我会去梦仙楼正“是,我知道了。”她灿烂的笑道。听她回答得那么有精神,他不知道她是怎么了,顿了一下才为她的伤口敷上膏yào。
如你想的,是去查案。”他本来是不需要说的,可既然被她看到他在青楼里,那就有必要说明--下。
“是,我知道。”仍沉浸在感动里的罗巧妍,冲着他甜美微笑。
庞穆真不懂她在开心什么、笑什么,只好继续说:“为了成功扮演我易容的角色,我有叫姑娘作伴,可是没跟那些姑娘做任何事,我拿了钱给她们,请她们在房里看书。”
他此话一出,她瞠目结舌,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他轻咳了声,用着认真的语气道:“我想我有必要跟你解释。”
“我知道了。”罗巧妍心头震撼,发现这男人还真是正直,怕她误会,还特别向她报告…??怎么办?她心跳得好快,对他这个相公,她愈来愈心动了。
她也喜欢他热情的吻,虽然是作戏,却充满缠绵眷恋,是她宝贵的初吻:虽然进度快了点,还不到三个月就接吻了,不过感觉对了也无妨……“那相公,你在帮皇上查什么案子啊?”喊他相公,她真是愈来愈顺口了。
在现代极爱看悬疑推理片的她,对于丈夫办的案件多少有点兴趣,尤其今天她还亲身经历,更想多了解这件事。
庞穆真望向她,俊美的脸孔表情严肃起来。
这事是机密,愈少人知道愈好,知道对她也没好处,或许还会替她引来祸害。
“不能说吗?一点点都不行?”见他的反应,她眼中期待的光芒愈来愈微弱。
他启唇,毫不留情的道:“女人家不需要知道这个,只要安分持家就好了。”
如果真不能说,就委婉的说不行就好了,他干么说这种话,摆明就是不想让她这个妻子了解、分享他的任何事。
她听了很火大。“沙猪!”
“沙猪?”他不懂这意思,却也知道“猪”这个字有鄙视之意。“你不能用这种态度对你的丈夫说话,我给你的书,你都看完了吗?”
又来了,又要她压抑本xìng!
罗巧妍最受不了他这一点,只想下床离开,却突然想起她在二十一世纪的老爸。老爸个xìng跟庞穆真一样正直严谨,也是个工作狂,却吝于让老妈了解他的事,从不跟老妈好好沟通,以致最后老妈寂寞的求去。
她不想让同样的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让她对婚姻死了心,她想跟他并肩走在一起,当个与他互相分享喜怒哀乐的女人。
想着,她鼓起勇气走向他,双手勾住他的颈子,唇印上他的。
只有蜻蜓点水一下,她就害羞不己。“与其看那种无聊的书,我们夫妻不如来培养感情吧。”她朝他抛媚眼道。
庞穆真心脏咚的一跳,不敢相信她竟然主动吻了他。女人家怎么可以如此不矜持?还说要跟他培养感情,也未免太不害臊、不正经了吧?
然而,她这一吻又让他的胸口泛起骚动,想起今天演给柳金城看的那个吻……停!他在心里大声喝止道。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觉得她可恶、想打她屁股,却又觉得她迷人,想狠狠亲吻她。她就像一阵狂风,将他的心不停吹高、晃dàng摇摆,只要和她在一起,他就无法平静。
可他并不习惯这样无法控制的情绪,更不想失控。
他深深的呼吸,然后目光锐利的盯住她在他颈子上的纤细藕臂,扣住,掰了开来。“你的手,还没擦完yào。”
她不明所以的眨眨眼,现下气氛正好,他在说什么呀?
他一口气打横抱起她,将她抱回床上坐着,再摊开她的手心,挖了一大匙yào膏涂上去。
“痛、痛……”她哇哇大叫着,想躲却被他拉高袖子,一看到她那纤细的手臂都布满瘀青,他更是大抹yào“你的手都是yào,暂时不要碰水、碰东西,或做任何轻举妄动的事,最好读点书陶冶xìng情,培养女xìng矜持的美德。”说完,他搁下yào膏,大步踏出房间。
罗巧妍双眼含着泪光,看着被他涂满yào膏的双手。
莫非……他是在威胁她别碰他?他并不喜欢她主动吻他?
可是,她不主动点,要怎么跟他培养感情呀?
在还没对他有感情前,她或许可以和他当对相敬如宾的夫妻,但,在她喜欢上他后,她渴望的是有爱的婚姻,不想浑浑噩噩的过日子。
什么jiāo往的三个月内只能牵手、三个月后才能接吻,那都是纸上谈兵,当她真心喜欢上一个人时,自然想亲近他,成为他名副其实的妻子。
她决定了,她要……诱惑她的丈夫!?“少nǎinǎi,小晶说要好好答谢你救了她小妹,还有据说对方竟不死心想去小晶家捉人,是少爷去施压,才让他们打消念头的,经过这次,小晶的爹也真的后悔了,痛哭流涕的发誓说以后不敢赌了……”小彩眼眶泛着泪,感动的说。终于,这件事结束了,她只要想到少nǎinǎi说要女扮男装去青楼救人,但所有人都回来了,就只有少nǎinǎi没回来,她就吓得半死,虽然后来少nǎinǎi不知怎地被少爷带了回来,幸好人平安,真是谢天谢地。
“少nǎinǎi,你从刚刚忙到现在,是在忙什么呀?”小彩噘着嘴,这才发现主子都没有好好听她说话。
罗巧妍从一堆衣服里抬起头,问道:“小彩,你会针线活吗?”
“当然会了。”
“那好吧,我剪歪的话,你要帮我缝漂亮一点。”她嘱咐道,然后拿起剪刀,大刀阔斧的剪下她挑上的一条裙子。
小彩吓得倒抽了口气。“少nǎinǎi,你、你干么剪裙子?”
“天气很热,我想做条短一些的裙子比较清凉,也想穿给你家少爷看。”罗巧妍顿了下回答道,继续毫不留情的咔嚓咔嚓剪。
穿给少爷看……小彩嘴巴张得大大的,这件事不是年纪小小的她可以理解的。
第4章(2)
更新时间:2017-03-15 19:00:03 字数:4025
隐密的客栈包厢里,坐着两个男人。
“请问……你是哪位?找我有何贵干?”庄老板显然坐立不安,不明白自己怎么会被强拉上马车,来到这地方和这不相识的男人见面。
“我叫何东卿,是个北方商人。”在自我介绍完后,庞穆真突然当着庄老板的面撕下脸皮。“当然,这是假身分,我真正的身分是皇上钦点的钦差大臣庞穆真,我一直在调查柳金城涉及的多项弊案。”说完,他递出钦差大人令牌,见令如见皇上本人。
庄老板吓得下跪,一颗心七上八下。他见过庞穆真的画像,对他俊美的皮相印象深刻,确定了他是庞穆真没错,而那代表钦差大臣身分的令牌更骗不了人,让他深感惶恐,因为庞大人查起案来是公认的铁面无私,没人躲得过,皇上要办柳金城的弊端却找上他,莫非是……“庞大人饶命,我是一时糊涂才会拿钱贿赂柳金城庞穆真坐在原位上不动,慢条斯理替自己倒了杯茶喝,才道:“庄老板,我们来做项jiāo易吧,你把你手上足以对柳金城不利的证据给我,我自会说服皇上赦免你的罪。”他搁下茶杯,看着对方压低的头颅,嗓音低沉道:“你不是很想揭发他的恶行吗?他收了你的钱,却没好好帮你办事,还一直向你勒索钱财,对吧?”
庄老板发着抖,不愧是钦差大臣,什么事都在掌握当中。
“我愿意……愿意配合庞大人查案。”他牙齿打颤的道,表情有着对柳金城的痛恨。“那个人我跟他合作几次了,自以为是大臣就摆高架子羞辱人,这次本是想说帮我儿子买个小官才厚着脸皮求他,没想到他不停向我收钱,我求他的事都没有下文。既然被他彻底愚弄了,我不会放他好过的,他一直都不知道我对他藏了一手,呵呵……”
庄老板的笑声持续着,笑着笑着竟成了冷笑,当他抬起头对着庞穆真看时,竟有几分诡异可怕。
“庞大人,你听过娈童吗?”
“娈童?”庞穆真听过,这年头男人相亲的事都时有耳闻了,何况是某些人会为了满足自己特殊的yù望豢养年幼的男孩,但庄老板对他提起这个,表情还出其的吊诡,难不成柳金城犯下的事不只是贪污弊案,还有更大、更不为人知的黑幕在?
转眼间,庄老板己收起yīn沉笑意,磕下头,恭恭敬敬的道:“庞大人,请给我一点时间整理举发柳金城的证物,过两天,我会主动联系你的。”
娈童。
庞穆真在宣纸上写上这两个字,两刻钟过去了仍一直盯着这两字看,想知道庄老板到底想告诉他什么秘辛,却也只能耐心等对方主动联系。
“相公,我替你送来消夜来了。”
听到妻子的声音,他并没有特别抬起头。“搁下就好了。”他将宣纸推到一旁的空桌上,翻起还没看完的卷除了皇上托付的案子,他原本在都察院的工作也要做,无法完全放手给下属处理,也因此他工作量奇大,经常要忙到三更半夜。
翻了几页卷文后,发现前方有道yīn影,原来妻子并没有离开,可他一抬头,立即被吓得目瞪口呆。
“夫人?你这是……”
罗巧妍笑咪咪,他总算愿意看她一眼了,她得意地展示着自己的装扮,“这是我改良的衣服,我请小彩帮我再将裙子缝整齐一点。怎样?我穿起来很合身、很好看吧?”
她的穿着在现代人眼中或许不算什么,但庞穆真可是在心中吐了一缸的血。
天啊!她竟把姑娘家贴身的肚兜穿了出来,那袒露的赛雪肌肤、贴着薄薄兜衣曲线毕露的丰满胸型,锁骨下方的指印胎记,皆好诱人。她的长裙短到膝盖上,他从没见过那么短的裙子,露出一截白嫩大腿,虽然全身外罩着一件白纱披巾,但有穿跟没穿一样,春光无限。
他马上开骂。“不像话!你怎么可以穿得这么……”他不知如何形容了。
“现在下人都去睡了,没人看到我穿这样。”她小小声的朝他道。
他瞪着她,听她说的这是什么话?但他居然被她堵得说不出话来。
“天气很热,穿太多会流汗,而且我膝盖的伤也要通风才会快点好。”她说得义正词严,开始在他面前闲晃,试图搔首弄姿勾引他。
瞧她在面前晃来晃去的,一下拨头发一下甩脸,他只觉匪夷所思,不是送完鸡汤了,还不走?“你到底是来干么的?”
“我是来叫相公你回房睡觉的。”她娇笑的回答。
他刚好喝下一口鸡汤,噗的一声差点将汤吐出来。
他明白了,她是在勾引他,可见他将她的双手涂满yào膏,要她别轻举妄动做不该做的事,对她还是无用。
“相公,书房好睡吗?”罗巧妍又道,眨眼暗示他快点回房睡。
“还可以。”庞穆真装作看不懂。
他并不是不想跟她圆房,而是自她在洞房夜喝醉后,接下来他都不在家。后来他对她验明正身时,发现她似乎是排斥他碰她的,因此也不想强迫她,加上他工作日益忙碌,自然更没心思想那件事。
现在,她主动暗示他,还穿着暴露的在他面前引诱,他不能说没有感觉,只是他也明白她对自己的影响力,她太容易让他失控,还没碰她都尚且如此,一碰她的话,他不知道自己会变成怎样,所以还是暂时别碰她的好。
“鸡汤我会喝完,你先睡吧。”庞穆真选择将手上的卷文看完,刻意忽略秀色可餐的妻子。
罗巧妍看他那么不解风情,更努力在他眼前摆出自认为xìng感的姿势,可是她都走到脚酸,腰扭得麻了,眼眨得抽筋了,他还是没有一点热情的反应。
她怒了,想将他桌上的卷宗拿走,却在看到他搁在左手边的纸张时,愣愣的念了上头写的字。“娈童?”
他不想让她看,下了逐客令。“回去睡。”
“相公,你在办娈童的案子吗?”她知道什么是娈童,就是有恋童癖的大人将年幼的小孩窝藏起来,行变态无耻之事。
他揉揉眉角,被她缠得头痛。“这不是你能过问的。”
这时她“呀”的低呼一声,似乎想起什么的托起下巴道:“说起这个,我想起在梦仙楼遇上的那个老头,他把我当成男孩,用那种恶心猥琐的眼神看我,看起来就是个会对小男孩伸出魔爪的变态……”说着,她都起了鸡皮泛磨,抚了抚手臂。
庞穆真闻言大惊,当时柳金城看向她,她紧紧偎入他怀里,他还以为是基于对陌生人的害怕,并没有注意到柳金城对女扮男装的她感兴趣。
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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