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摆玩弄。“我才不是在发呆,我是在思考人生。”
“是喔?思考你一年后可以从我们孟家挖走多少钱吗?”他开玩笑。
她却认真了,以为他是在嘲讽自己,容色瞬间刷白。
孟凡看她神情不对劲,这才惊觉自己玩笑开过头了。“你别多想,我只是随便说说而已。”
“你很怨我吧?”她抬头望他。“是不是觉得我很会耍心机、很有手段,骗你爸妈签下那种协议?”
水眸如烟,眼神迷离,令他分辨不清她眼底的情绪。
他想了想,严肃说道:“签约这种事都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如果不是双方合意也签不成的。既然是我爸妈请你来当冲喜新娘,付出代价也是应该的。”
“你不觉得我要太多了?”
“那只能证明我在我爸妈心里,值得付出所有的一切。”
“所以你还很得意?”见他面色和缓,似乎真的没有责怪她的意思,她也稍稍放松紧绷的神经,顺着他的语气开玩笑。
他笑了,不再继续这个话题。“要吃冰淇淋吗?我去买?”
他怎能对她如此温柔?
杜怡蓁只觉得胸臆间澎湃的情感仿佛化成了一团棉花糖,软绵绵的。
“今天不想吃……不如我们喝啤酒吧”
听说酒能壮色胆,为了顺利主动出击,她得先麻醉自己。
杜怡蓁默默下定决心,岂料孟凡却浇她一盆冷水。
“我记得某人今天下午还说自己这几天吃多了,胃有点不舒服……晚上喝啤酒可是会胀气喔!”
“没关系,喝一点就好。”
“不准。”
“好嘛好嘛,就喝一点。”
“我说不准!”
“老公~~”
“我不是说过要你别这样乱叫吗?”
“老公、老公、老公~~”
她起身抓着他衣襟撒娇,甜腻的嗓音能融化一个男人的心,他慌得想躲,两人推推挤挤之间,一个重心不稳,跌倒在地。
她趴在他身上,柔软的两团浑圆挤压着他胸膛,更别说浴衣下摆还敞开,细滑如脂的大腿肌肤蹭着他。
这种偶像剧才会发生的桥段是怎么回事?
孟凡脑海有片刻空白,杜怡蓁同样也失神,四目相对,时间仿佛在这瞬间暧昧地凝结。
两人都不禁想起之前也有过似曾相识的场景,只不过那时是他故意将她压倒在床上,没想到最后反而是她突如其来地吻住他。
那个吻激烈而热情,如熊熊烈火,几乎一发不可收拾。
孟凡盯着眼前两瓣水润如樱桃的粉唇,下意识地吞了口唾。
喉结因吞咽而滚动,吸引了她傻楞楞的眸光,也不知哪根神经搭错线,她竟用唇瓣贴上。
他呆了。
她干么……亲他的喉结?
她也呆了。
怎么又是她像个色女主动勾引他?
蓁蓁,既然我儿子害羞,不如你主动出击?
正茫然懊恼时,孟老妈含笑的嗓音蓦地在脑海回响。
原本她其实不是也想诱他多喝点酒,造就一个酒醉上床的意外吗?没想到现在却成就了另一个“意外”,要不……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还没想个透澈,他低哑的嗓音又扬起,像一把质感上好的弓,撩拨着她心弦。
“杜怡蓁,你很重,起来……”
她倏地吻住他,那么慌乱、那么迫切,像是要将他嘴里吐落的言语全数吞没似的。
孟凡先是呆住,接着胸臆升起一股模糊的郁恼。
又是她!
两人之间两次热吻都是由她采取主动,他这个大男人颜面何存?
他气狠了,非得让她尝尝他的厉害不可,抱着她在榻榻米上一个翻滚“啊!”她蓦地逸出一声惊呼。
“怎么了?”他警觉地停住动作。
她从他怀里挣扎地坐起身,指了指身后的日式矮桌。“撞到这个了,好痛!”
“撞到哪里了?我看看。”他又担忧又好笑,凑过去瞧。
她可怜兮兮地抚着自己左边的肩头,他轻轻拉下浴衣领口察看,果然见那润白的肌肤上透出一片淡淡的瘀紫。
“笨蛋。”他低声骂道,话里却掩不住心疼的意味。“我帮你揉揉。”
他从行李箱里找出一小罐yào油,用指腹沾了些许,在她肩头瘀伤处用力地揉。
“啊啊啊!你轻点啦,好痛……”
“活该!谁教你刚刚要突然那样?你身为女人,就不懂得矜持一下吗?”
她泛着疼痛的泪光,看来格外楚楚可怜,小小声地说道:“对不起嘛。”
他没说话,继续替她揉瘀伤,揉着揉着,手上的力道却变了样,顺着她肩头滑向她曲线起伏的背脊,宛如爱抚。
她觉得不对劲。“你……在干么?”
墨幽的眼眸意味深刻地擒住她,看得她心慌意乱,芳心咚咚地跳。
“这是给你一个教训。”他哑声低语。
“什么教训?”
“说对不起有用的话,男人就不会被说有狼xìng了……”
话语未落,她柔软的胴体已被男人整个搂抱住,丢往榻榻米上已经铺好的被窝里。
长夜未央,旖旎无限……
一个礼拜后,杜怡蓁和孟凡提着大包小包回到台湾。
除了两人的行李,其中还有不少从日本买回来的战利品以及送给家里两位老人的礼物,满满地摆了一桌,看得孟老爹和孟老妈喜不自胜。
“买这么多东西回来,都是要给我们的啊?”孟老妈有点不敢置信。
“瞧蓁蓁对我们多好!别家的儿媳fù可做不到这样,出门度蜜月都想着公公、婆婆。”孟老爹也乐呵呵地。
两人虽都过惯了富贵生活,每年也都会出国旅行,再珍贵的东西也没放在眼里,他们看重的是晚辈这份心意。
买保健yào品就是关切着他们老人家的身体健康,买日本特产的清酒那就是知道孟老爹平常爱小酌几杯,买珍珠项链就是让孟老妈戴着增添美丽的光彩。
其实就算只是买几样土产点心或寻常的纪念品,他们都会开心的,偏偏笨儿子从来都没想到这样讨好老人家,还是这个儿媳fù好啊!怪不得人家都说女儿是父母的小棉袄,就是贴心。
他们是来不及生个好女儿了,不过有个好媳fù也不赖啊!呵呵!
趁着儿子回房间整理行李,孟老爹指挥佣人帮忙整理礼物时,孟老妈神秘兮兮地将杜怡蓁拉到阳台,悄声探问。
“怎么样?事情成了没?”
杜怡蓁自然晓得婆婆要问什么,粉颊微微一热,点了点头。
孟老妈见儿媳fù羞答答的模样,怀疑她到底晓不晓得自己在问什么。“我是说你跟孟凡的事,你们俩真的……那个了?”
“嗯。”
“真的成了?”孟老妈闻言狂喜,忍不住笑出声,一面笑着一面又称赞不愧是自己的儿子,就知道他不是不行,只是太君子。
他那叫君子吗?
杜恰蓁哑口无言。在对她开荤以前,她承认他确实有点纯情男的样子,不过开了荤以后嘛……“对了,蓁蓁,”孟老妈欣喜之余,也不忘这些日子一直悬在心头的烦恼。
“既然你跟孟凡现在都‘yīn阳调和’了,表示他有把你放在心上了,那关于你跟我们签的那份婚前协议,我看是不是应该跟他说实话?”
杜怡蓁闻言一凛。“不可以!”
“为什么不可以?”孟老妈蹙眉。
“还不到时候。”
“可是难道一直让他误会你……”
“妈,你跟爸答应过我的。”杜怡蓁打断孟老妈,面露祈求。“你们让我自己决定好不好?”
孟老妈怜惜地望着儿媳fù,迟疑片刻,终于还是点头了。“那好吧,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妈和爸只是怕委屈了你。”
“我不委屈,真的。”她笑着强调。
孟老妈拍拍她的手,不再多说,转念一想,决定先把这个好消息告诉老伴去。
孟老爹听了老婆兴致勃勃的报告,也跟着笑开怀。
老夫妻俩又商量了一阵,晚上拉着儿子与儿媳吃了一顿接风宴,席间便兴冲冲地宣布换他们老人家出门放松放松了。
“你们嫁到美国的阿姨最近迷上了滑雪,邀我一起去。”孟老妈笑吟吟地说道。“反正现在公司有你们两个年轻人看着,不用你们老爸担心,我就让他陪我一起去喽!”
孟凡再迟钝,此刻也领悟了父母的用心,原来是想让他和怡蓁继续过两人世界啊。
把他骗到日本摆了一道还不够,居然又玩类似的把戏!
孟凡在心里毫不留情地吐槽,但奇怪地,他不但没有不高兴,反而暗自感到窃喜。
爸妈走了以后,再把佣人打发去放假,家里不就只剩他和怡蓁了吗?白天在公司,那女人肯定会一本正经地演出她万能秘书的角色,可是到了晚上……孤男寡女,漫漫长夜,可以浪漫可以激情,孟凡在餐桌上捧着碗出神,光想想就觉得身上一阵躁热,这才发现自己真的有做色狼的潜力。
杜怡蓁察觉了他的呆样,悄悄推了推他。“你怎么了?”
他转过头来,两道火热的眸光灼烧着她,不说话,眼神却说明了一切。
她被他看得脸红,又羞又窘,手指在餐桌下偷偷掐他大腿。
他一点也没觉得痛,只觉得更加心痒难耐。
意味深长的视线整晚追着杜怡蓁不放,好不容易熬到就寝时间,夫妻俩回到房里,关上门,孟凡立刻迫不及待地压倒她,如饿虎扑羊。
她早就猜到他想做什么,同样心韵怦然,玉手抚上他因情yù染红的脸颊,明眸妩媚,似是能滴出水来。
“你忍了一整晚,很辛苦吧?”她柔声揶揄。
他以一个狼吞虎咽的吻回答了问题。
第9章(2)
更新时间:2017-03-16 18:00:03 字数:4785
杜怡蓁又好笑又羞涩不已,顺从地与他纠缠许久,才娇喘细细地推开他。“既然你也是想的,那为什么之前……你都不行动?”
非要等到在日本那天,她主动勾引,他才如火山般bào发,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女人,你一定要问这种事吗?”他低下头,用牙齿咬开她睡衣衣襟,俊脸埋在她丰盈的双rǔ间,留恋地磨蹭。
“不能问吗?”她费了好大劲才推开他。“还是你不想回答?”
孟凡重重地叹气,知道自己今天不把话说清楚,这女人是不会甘心跟他亲热了。
他坐起来,抬手抓了抓凌乱的墨发,挣扎了好片刻,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坦白。
“因为是第一次……”
怕自己第一次表现不佳,所以迟迟不敢出手。
“什么第一次?”杜怡蓁也跟着坐起来,好奇地问。
孟凡眼神飘移,不吭声。
杜怡蓁见他神情闪躲,想了想,倏地恍然大悟。“喔!你是说……二度处男!”
孟凡听她居然毫不客气地喊出来,又气又急,墨眸郁恼地瞪她,双手握成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像极力忍住想掐住她的冲动似的。
至今他仍深深记得她对他的调侃。
既然你忘了这十年的记忆,肯定也不记得自己已经跟女人上过床了,这不等于是二度处男吗?怎么样?要不要姊姊我来调教一下啊?
他想起这段话,杜怡蓁自然也想起来了,知道自己当时冲口而出的言语伤了这大男人的自尊,又是好笑,又忍不住心疼,端正地跪坐在床,对他行礼。
“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乱开这种玩笑。”
她认真的道歉令他一阵错愕,看出她眼里潜藏的温柔,又有些感动。“我没怪你的意思,就是……”
“其实你不用介意的。”她微笑地打断他。“实战过后结果很明显,我可没有调教你的本事,都是你在折腾我。”
孟凡愕然,简直都不晓得该如何评价这女人了!虽说这话是称赞他勇猛的意思,但是……“你一个女人讲这些都不害羞吗?”他表示谴责。
她却像依然不知羞,神情淡定。“我只讲给你听。”
“什么?”他一时没听清。
她静静地凝睇他,明眸清澈。“这种话,我不会随便对人说的。”
你是唯一。
他从她话里听出这样慎重的暗示,胸臆顿时堵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
她仿佛看出他的窘迫,轻声细语。“放心,我不会因此就缠上你的。”
他瞪她。“什么意思?”
“男欢女爱,这都是我们双方情愿的,谁也不欠谁,所以你不用觉得有负担。”她淡淡地笑,笑意清澄如水,流过他心扉,沁得他微凉。“契约到期的时候,该怎么做,我明白的。”
她的意思是她会离开他,拿走该属于她的那一半财产。
照理说,他很清楚两人之间就是一场纯粹的jiāo易关系,无论这一年两人是做真夫妻还是假夫妻,总之契约到期后,就该一拍两散。
可为什么当她如此理智地承诺保证,他会感觉超、超、超不爽呢?
他再次压倒她,低头俯视她,方唇几乎要贴上她的。
“也许在你眼里,以前的我是个在感情上乱七八糟的男人,可是现在的我不一样了。”他一字一句,在她唇上吐着暧昧的呼息,撩得她心慌意乱。
“不、一样了?”她嗓音发颤。
锐利的眸光擒住她,像是恨不得嵌入她体内似地。“你以为我会随便跟自己不喜欢的女人上床吗?”
她愣住。
他的意思是……喜欢她吗?
他喜欢她,所以才跟她亲近,是这样吗?
她怔怔地望着他,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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