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穿越小说 > 毛泽东的神来之笔 > 第 52 章
    遇滇敌刘旅与周敌一部……准备23日打敌十三师。(7)”

    22日中央红军右纵队红三军团果然遭到了周浑元纵队第九十六师一部的侧击。

    红三军团那天兵分两路向滇边前进,两路都与中央军第九十六师肖致平部发生激烈战斗。上午10时许,右路军团主力通过旧营(今楼下)渡过楼下河时,肖师第五七三团李弥部、第五七一团李世荣部向红三军团主力后队发起攻击,第五七六团熊克禧部也向从右翼迂回占领车榔西北高地,攻击红三军团左路部队。红三军团两路部队各以一部顽强阻击,主力则继续前进,当晚进至盘县之普田、双桥河、独家村一带宿营,阻击部队则且战且走,一直与敌保持接触至深夜。

    在平街阻敌后撤至兴仁附近太平桥的红十一团两个营这天实际上已被隔在敌后,但团政治委员张爱萍和团政治处主任王平很是沉着机智,率部在滇军孙渡部队和中央军欧、梁两师的缝隙中穿来穿去,经马家屯、雨樟到兴义的四楞牌,连夜经松林进至品甸追上红一军团主力。

    红一军团从观音山地域出发后没有遇到值得一提的战斗,当晚进至马别河上游的响格、率土、双桥河一带。后卫红五军团亦于当日进至独家村。

    是日,朱德、máo zé dōng等所在的军委纵队后梯队与红一军团一部在纳省会合后,进至滇黔边境的红板桥,沿途除遇敌机侦察、轰zhà外,也没有发生大的战斗。据时任军委总部电台报务员的王山(后来因伤寄养在黄泥河群众家,改名张觉)回忆,军委纵队在纳省附近曾遭遇滇军一部,军委警卫营打出“朱德”的名头向其喊话: “你们是龙云的部队么?我们是朱德的部队”,不曾想这个名头竟然很是灵光,对方马上就不再开qiāng,军委纵队也就很顺利地过了路(8)。

    这路滇军如果不是当地民团土老肥的话,那就是滇军刘正富旅的队伍。刘正富乃云南安宁人氏,据说其投军时的旅长就是前滇军名将朱德。值此关头他缕一缕这般渊源放老长官一水似乎也属情理中事。然而据刘正富22日向“龙主席”报告:他那天既没有遵蒋公令向顶效移动,也没有遵在蒋公令之前的“龙主席”令“向黄泥河移动”,理由是“唯共匪行踪狡诈,殊难预料……若职部轻于移动或分兵前往,一则恐中该匪诡计,一则该匪如由马别桥黄泥河前进,则职部在该匪之后。……拟请钧座电令龙(汉斗)营及李(菘)团之一部赶到黄泥河防守,祈请电示。(9)”

    这位刘正富可真是个滑头,自己跟“朱毛”离得最近不去“追堵”,却一脚把皮球踢给远在平彝(今富源)的龙汉斗、李菘,也不知是出于什么心态,即或不是有意放水也是胆小怕事不敢担责任,自觉自愿地让“职部在该匪之后”。难怪第二天“龙主席”便气急败坏地回电痛詈:“我军各部本日应于匪接触,但截至现时,尚无接战报告,殊深焦虑。……总之,匪如不猛攻兴义,我刘(正富)旅即勿呆守兴义,坐失良机,是为至要。(10)”

    “朱毛”没撞上刘正富,刘正富也从此便“在该匪之后”。

    倒是孙渡还跟“龙主席”说了点“掏心窝子”话:“刘(正富)旅入黔,后方顾虑甚大,除以安(恩溥)旅由龙场经黄泥河向平彝(今富源)前进,努力超越匪前并就近指挥李(菘)团龙(汉斗)大队堵剿外,职率五、七两旅,明日向万屯前进与刘(正富)旅联合夹击。唯匪如窜滇,此间yù越匪前,诚恐不易,仍乞格外注意为祷。(11)”

    “龙主席”能不注意么,哪儿用得着孙渡来“为祷”。那几天他老人家整个儿就是一热锅上的蚂蚁,到处抓挠救命稻草,求蒋公,饬下属,不可开jiāo。22日这天除了急令李菘这股远水“不分昼夜,兼程到羊肠营(今富源县营上镇附近)截堵,不得违误(12)”外,还请求蒋公“飞令兴仁部队,立即由右翼向黄泥河方面截击,青山部队,亦应向右侧翼方向移动防堵(13)”。虽然很快就于当晚戌时(19~21时)得到了蒋公“已令薛总指挥照兄意遵办矣(14)”的保证,但“龙主席” 还是放心不下,仍然担心“朱毛”在蒋公队伍北压之下由江底“窜入泸西、邱北、弥勒诸县”,又急饬县太爷们“泸西飞土江船只,应完全毁坏。弥< 勒>、邱<北>属之盘江桥,应即撤毁”(15)。

    其实“龙主席”真还没把蒋公看错,薛岳这一天内三次调整部署,从“不顾一切,各向追剿目标猛进痛击,必可歼匪于威舍、红板桥、黄泥河间地区”的立意上逐步后退,最后变成了“如匪西窜,则孙(渡)吴(奇伟)两纵队跟踪穷追。周(浑元)部及万(耀煌)师暂在威舍、保全堡(今保田)、燕塘之线待命”,而这一日三变的这个源头据说正是出自于蒋公的“养申(4月22日15~17时)手令”。(16)

    蒋公这个“养申手令”笔者没有查阅到,不知道他在里头跟“老虎仔”薛岳究竟说了什么“掏心窝子”的话。估计与他两个时辰后给 “龙主席”下的那个保证肯定不一样。而薛岳得此手令后虽令“周(浑元)部及万(耀煌)师在威舍、保全堡、燕塘之线待命”,却驱动当日白天已与“朱毛”右纵队红三军团接触的周浑元纵队第九十六师肖致平部“由车榔向威舍急进”,似乎不把这股“窜匪”压入滇境绝不甘休。

    23日中央红军主力确实开始进入滇境。红一军团主力一大早就出发,当日经威舍进入滇境内的黄泥河中心区域,黄泥河地域虽然地处滇黔桂三省jiāo界地区,属于jiāo通枢纽,但地形复杂河流jiāo错,部队机动极为不便,所以中革军委并没有打算在此逗留,23日5时作出的部署是“我因地形不利,决定继续向西转移(17)”所谓“继续向西转移”,那就是进入云南。

    那天右纵队红三军团与肖致平部打得更加厉害,军委纵队前后梯队也一度遭遇险情。

    军委前梯队和干部团上午由双桥河、品甸向新寨前进时,在凹起勒附近遭遇追至的吴奇伟部轻装部队和周浑元部第九十六师一部的截击,干部团团长陈赓即令所部占领凹起勒附近高地,掩护军委纵队前梯队通过地势低洼的寡fù桥。那天敌人攻得猛陈赓也顶得硬,军委纵队前梯队和从独家村赶至寡fù桥的红五军团便有惊无险通过这里进至新寨与红一军团二师一部会合,不料在进至猪场时又遇上了追击红三军团的肖致平师第五七一团李世荣部袭击,而且还有敌机轰zhà。因这时红三军团主力已离开双河桥、品甸向盘县境内的保全堡(今保田)前进,后卫一部便在双河桥以西占领阵地掩护军委纵队前梯队撤离,直至午后13时军委纵队全部通过后,红三军团掩护部队才撤向威舍。

    可肖致平部这会儿追得正是兴起,又在飞机轰zhà的掩护下由猪场向威舍跟追而来。陈光刘亚楼即令红五团在威舍东北高地构筑工事阻击。红五团面对优势敌人轮番车轮冲击打得很是艰苦,几度进入白刃格斗,一直坚持到黄昏后得悉军委纵队前梯队和主力已进至铁锁箐时,才脱离敌人撤至黄泥河。

    但军委纵队路过威舍时遭遇了敌机轰zhà时还是小有损失,máo zé dōng的妻子贺子珍也负了重伤。

    这当口的máo zé dōng还不知道贺子珍负伤的消息,据说那段时间他的心境一直都很好。而这一天里他的故事更是玄乎。军委后梯队本来规定早上7时出发,而习惯于夜间工作的máo zé dōng却睡得很死,部队出发时负责干部留下了一个排又没向人家jiāo代这是要等“主席”,要时时去催着他赶紧走人。待到最后一支收容队上来看见他们都还没走当下便大惊失色:敌人都跟上来了你们咋不快走?他们这才着急忙慌地让警卫人员去叫醒还在呼呼大睡的máo zé dōng。睡意未消的máo zé dōng一边打呵欠一边还给大家递宽心丸:“不要慌不要慌,敌人哪能说来就来了呢?”然而这颗宽心丸大家都咽不下肚,又是推又是拉还是硬拽着máo zé dōng上到山上,到了山上就看见敌人涌进刚才离开的那个村子还四处乱放qiāng。这时候人人都出了一身冷汗而máo zé dōng却还在说笑:“蒋介石他就会这一套,我们走了他还放鞭pào欢送哩!”……

    然而有不少人当时并没有máo zé dōng这种心境。

    二

    máo zé dōng的好心境很有可能来自于他已在重新掂量那个搁置已久的遵义会议第一个决议。入滇以后这个“千钧重负”实际上在不知不觉已减去了诸多份量,较之于一两个月前那种四面受敌的被动之状而言,这个计划似乎有了更多的兑现机会,甚至还有可能锦上添花,在“龙主席”已经相当空虚的地界儿上找到诸多便宜……

    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对这个前景抱有乐观心态,这当间也包括在一些在遵义会议上力主máo zé dōng重返帅位的战友和同志。鲁班场战斗失利,原拟“建立川滇黔根据地”首先“赤化黔北” 计划流产,部队一个多月来一直处于大幅度机动状态,非常疲惫而且减员很大。沿途虽然扩了不少红,但扩红容易也确实扩了许多,可逃亡掉队失散同样也很多 要让一个为吃顿饱饭而参军的农民成为一个有政治觉悟的坚强战士可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笔者在查阅此间的敌方档案时也发现:再渡乌江前后各部敌军关于俘获落伍掉队红军战士的报告一时间也增加了不少,其中还包括一些被俘或投敌的中下级干部的“匪情”口供。而在清水江边待机期间,红军总政治部曾经下达过一个“组织工作训令”,暂时撤销连队的“宣传队、列宁室干事会、墙报委员会、经济协助委员会”,强化“反逃跑十人团”的工作,要求“十人团每班必须有一人,……应特别积极帮助连指导员对个别政治落后分子和新战士进行政治解释教育,解答其疑难,解决其困难,使部队更加团结,巩固来消灭逃亡、掉队、落伍及个别投敌现象”。(18)

    减员很多跑路很多确实很影响部队的情绪,“走到哪里才算个头”的疑问在许多红军指战员头脑中都存在着。据时任中共中央秘书长的刘英老人回忆:“在当时,毛主席既没有后来那样的绝对权威,大家对毛主席的战略思想也还没有完全领会,所以上上下下虽然服从命令听指挥,但对四渡赤水这一段也有不同意见,主要是围绕着走路还是打仗”。而入滇前后甚至连“三人军事小组”的成员王稼祥都觉得问题很大,还跟张闻天唠叨过“这么着老打圈圈不打仗恐怕不是办法”,张闻天随红三军团行动时,红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也向他反映过部队中“不被打垮也会被拖垮”的情绪,而耿介的张闻天则让他有意见待再开会时拿到会上去讲。(19)

    彭德怀本人实际上也有意见,这恐怕与他的几次建议未被采纳或完全采纳有关。

    林彪意见更大,这从他23日这天和此后几天里的建议电中或可看出他的情绪。

    其实máo zé dōng何尝是只想走不想打,只不过他所担负的责任决定了他要掂量的事情要比其他人多得多。中央红军现在就剩这几万人了,生存是第一需求,走也好打也好,都得服从这个“第一需求”!“创建川滇黔新苏区”的口号可以喊得山响,但要“创建川滇黔新苏区”,首先得自己能够生存下来。“创建川滇黔新苏区”当然好,但建立新苏区除了政策策略和斗争手段的主观因素外,还有两大客观因素具有不容置疑的决定xìng作用:时间和空间。当年的中央苏区也好,其他苏区也好,都是在“老少边穷” 敌人力量相对薄弱或相当长时间光顾不到的地方发展巩固起来的,没有这个客观条件,力量弱小的红军恐怕连生存都成问题,惶论发展巩固?建立新苏区要打仗,打仗的目的也是为了遏制对手以换取生存发展时间和空间,如果对手本钱很厚,自己生存回旋空间太小,双方力量过于悬殊,那就得好好掂量了:这仗究竟打得打不得,是为了留下而打,还是为了再走而打?……

    从当时中央红军的状况和蒋公所下的本钱来看,“朱毛”就是要打,也只能是为了再走!

    1935年4月23日那天máo zé dōng就想打。

    这几天敌人追得这么紧,máo zé dōng也很想打一仗遏制一下追兵的势头不管是走还是留,这追兵都不能老吊在屁股上。当晚22时,中革军委发出电令:“据已告敌情,孙(渡)纵队在我左侧后,周(浑元)三十六军、吴(奇伟)纵队在我后,十三师在我(右)侧后”,“我军因地形不利,未曾在兴(仁)、盘(县)路上取得消灭周(浑元)敌的战役胜利,现应攻占平彝(今富源)、沾益、曲靖、马龙地带,控制昆明东北要道,便于与追敌及新调动之敌作战。在向上述地点前进中应消灭阻我滇敌,对追敌则迟滞之”。部署为:“三军团为右纵队,任务在速占平彝(今富源)、沾益,消灭阻我滇敌”,“一军团为左纵队,任务在攻占曲靖,消灭阻我滇敌”,“军委及五军团为中央纵队”。(20)

    半个小时后林彪也致电中革军委,在提出建议同时也抬出了“弓弦”与“弓背”的问题:“⒈ 迅速脱离周(浑元)、吴(奇伟)、孙(渡),而力求消灭万(耀煌)师,如不利时,则在万(耀煌)师以北,即盘县(今城关镇)、平彝(今富源)以北活动,滇东北应留作我们万一在威宁以南及以东不能活动时之后退活动地域。⒉须尽可能避免走弓背路,而宁可对不大的敌人(守碉的),采取以一部监视掩护,主力取捷径通过的办法。(21)”

    如果中革军委半小时前那个“攻占平彝、沾益、曲靖、马龙地带”的计划能够兑现,那林彪的建议就很有价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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