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弯曲,踩在大石上,手头上正端着一个酒缸,一把大刀正放在少年身下。
这黑袍少年正是那夜晚风了,他之前的大刀落在客栈中,这身边的这一把,却是不知从何而来了。
夜晚风打量了那少年一眼,便转过目光,望着手头上那酒缸,右手突然将酒缸高高一举,将嘴凑到那酒缸下。
但见酒缸中的酒朝夜晚风嘴中倾洒而下,兴许是手上太过用力,倒得有些猛了,那酒水淋得夜晚风全身都是。
但那夜晚风却是毫不在意,灌了几口入肚,点了点头,吼了一声,道:“好酒!这酒好爽!”
马上那少年望了望夜晚风,微微一笑,驱马便要过去。
“小子!给我站住!”夜晚风突然放下手头酒缸,一声冷喝。
那少年笑道:“不知这位少侠有何事?莫非是想请我与你一起喝酒。”
夜晚风道:“喝酒?你想得美!我这酒乃是千金难求的好酒!我自已喝都不够,还给你喝,你小子真敢想。”
那少年笑道:“哦!那少侠叫住我是为何事?”
夜晚风道:“你看到你脚下这条路了没。”
少年道:“我又不是瞎子,当然看到了,怎么?”
夜晚风手指着石下那小路,道:“既然看到了就好,我便告诉你,此路是我开!”紧接着将手指一移,路旁移到几株小草上,道:“此树是我栽,这下你懂了吧!要想从这过,留下你身上的钱财!”
少年摇了摇头,指着夜晚风刚才所指那几株道:“此路是你开我倒不敢否定,至于那树是你栽?那明明是几株小草,怎的成树了。”
这小山路两旁都是草丛,却是连一颗树都没有的。
夜晚挠了挠头,道:“那是……那是我昨天刚种下的,还只是小树苗,哪有那么快长成树的。”
*、第七十八章 夜晚风劫财
少年道:“哦!原来如此!那请问这路你是什么时候开的?”
夜晚风双眼滴溜溜一转,寻思:“我得说得久一些,才能唬住这小子。”便道:“十年前我八岁,独自一人扛着一把锄头便到这开路了,开了整整二年,才将现下这条路开通。你说我这般辛苦,收你点费用算是便宜你了。”
少年笑道:“哦!原来如此,也就是说你十八岁了?”
夜晚风一听这话,却是点了点头,笑道:“你说我十八岁?嘿!你小子真有眼光,不过我今年已经二十有二了。哈哈!我当真是风流不减当年呀!怪不得当年村里头都说我是村中一朵花。”
少年心道:“刚才还说十年前你八岁,那不就是说你十八岁,现在又说你二十二,这不是自相矛盾。”不过少年也不揭穿他,只是微微一笑,道:“你今年二十二,十年前也就是你十二岁时,你开了二年,照你这般说也就是这条路在你十四岁时开通。我今年十八,跟你相差三岁,也就是说这路在我十一岁那年开通,可我十岁那里还从这条路上走过,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夜晚风一听这话,却是愣了一下,心道:“妈的!早知道就吹久一点了。”口上道:“这……这年份太久,我也忘了。”
少年接着道:“这路我便先不说,你说你是你村中一朵花,你身为一个男人!怎的用花来形容自已,真是丢我们男人的脸。”
夜晚风一听这话,驳斥道:“小子!你这话就不对了,谁说了女人才能用花形容了,凭什么!你看看我,我这阿娜多姿的小蛮腰,多像花呀!”说罢摸了摸自已那个水桶腰,接着道:“我跟你说,我不是骗你,当年我十七岁时,我们村中那四大美女:芙蓉、如花、玉凤还有那霞四仁拼了命追我。”
少年噗地一声便笑了出来,摇了摇头,自顾喃喃道:“霞四仁,‘吓死人’的倒挺适合你。”
夜晚风却是听不出他这话中意思,道:“适合倒是挺适合,不过我当然不答应,我要是娶了他们,那天下女人不得哭死。”
少年摇了摇头,道:“我还有事在身,不与你扯,钱我有,但就是偏偏不给你,你想怎样。”
夜晚风一听这话,拿起身旁刀子,一拨而出,道:“不给钱是吧!那便吃我一刀。”
以这少年的武功,完全可以驱马赶将过去,那夜晚风当然奈何他不得,哪知少年却是嘴角一斜,竟翻身下了马,道:“那好得很呀,这刀板子我时常吃,让我尝尝你这是什么滋味!”
那夜晚风见少年一副松懒模样,心道:“好你个小子,敢看不起我,让你知道我厉害。”脚下连踩七步,欺近少年身边,一刀便砍在少年胸口处。
少年却是不躲不避,立在那里,那也登时砍在少年胸口,铛地一声断作两段。
夜晚风吃了一惊,又是连跨七步,退将开去,惊道:“这……你这莫非是金钟罩。”
少年点了点头,道:“你倒是挺有眼光,没错,我这便是金钟罩。”
夜晚风寻思:“这金钟罩我听老师叔说过,以我这一招刀法可破不了,看来得另想办法,咦!有了,唬下他。”左手往后一背,装出一副高人的样子,道:“你小子这金钟罩我可不怕,不过你小子年纪这么轻便练成这金钟罩倒也不易,算了!我也不想破了你的!这样吧,你拿些钱来给我用我便让你过去。”
少年道:“拿些钱与你?你自已不是挺有钱的吗,你自已刚才不是拿着一缸好酒在那里喝吗,你要是没钱,哪来的酒?”
夜晚风一听这话,笑嬉嬉道:“这个……这个我便不瞒你了,其实那酒缸是我在附近村子里借来的,里面装的也不是酒,是我在附近找来的水。”说罢举起手头上的断刀,接着道:“我这刀也是走运在附近捡的,我这么做都是为了充下场面。我老师叔说过,要想劫财必需要有气势唬住人,我这不拿这个酒缸装下豪气。”
少年道:“你怎么说都没用,我就是不给你,你小子要杀我尽管来。”
夜晚风一听这话,心道:“糟糕,这小子竟然这么硬气,待我再砍他一刀试试,要是不行便撤退走人。”便道:“你小子自已找死,再吃我一刀。”
脚下一动,七步连跨,又一刀砍在那少年胸口处。
但听得铛地一声。
夜晚风望了望手头那刀,但见那刀身已然全无,只剩下刀柄兀自拿在手中。
*、第七十九章 劈眼
夜晚风见势不妙,当即向后跃去。
那少年笑道:“我说你怎么老砍我胸口,难道你不会砍别的地方?”
夜晚风挠了挠头,道:“这个……其实我也不想呀,我只会这一招。实不相瞒,我这是我老师叔传我的三劈刀法,这三劈刀法有三招,分别是:劈胸、劈腿、还有劈眼,我只学会这第一招劈胸。”
“哦!原来如此。”少年点了点头。
夜晚风道:“小子,你倒是挺厉害的,算了,我不收你钱了,你过去吧。"
夜晚风砍这少年两次不成反而断了刀,知道这少年厉害,不敢再纠缠少年了。
少年却是笑道:“你竟然这么坦诚告诉我你的武功,那我便也告诉你我的武功底细。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么年轻便练成金钟罩很厉害?”
夜晚风点了点头,道:“是呀!我听老师叔说金钟罩要练许多年才能练成,你这般年纪怎么就练成了?”
少年笑了笑,道:“金钟罩其实要练许多地方,我只练成了两处。”说罢用手指了指胸口,又指了指嘴巴,接着道:“我只练成了这胸口跟这嘴巴,也就是‘口罩’跟这‘胸罩’,你老砍我胸,自然无用。”
夜晚风然大悟,不住点头道:“原来如此,你有胸罩,怪不得,怪不得,你有这胸罩还真是变硬了。”
少年接着道:“也罢!我可以给钱你,不过你要回答我三个问题。”
夜晚风一听少年肯给钱自已,似乎有些不相信,疑问道:“回答你三个问题你便给我钱?”
少年点了点头,道:“没错!这三个问题很简单,你刚才不是说你师父传了你三劈刀法吗?”
夜晚风应道:“是啊!”
少年道:“你听好了,我举个例子与你听,比如说我问你第一个问题:你有没有劈胸?劈胸这一招你会,你便说我有!以此类推,懂了吗。”
夜晚风一愣,心道:“不会吧!这么简单。哈哈!回答三个问题就有钱赚,莫说三个了,一千个也尽管来。”便道:“懂了,听懂了。”
“好!”少年接着问道:“你叫什么名。”
夜晚风道:“我姓夜,名晚风是也!人称风流无敌……”
“停。”少年却是打断了他,道:“接下来我便开始问了,夜晚风你有没有劈胸?”
夜晚风大声应道:“有。”
少年点了点头,道:“很好,第二个问题:夜晚风你有没有劈腿?”
夜晚风道:“没有。”
少年接着问道:“夜晚风有没有没劈眼?”
夜晚风道:“没有。”
少年扑哧一声便笑了出来。
夜晚风却是愣了,心道:“这小子无缘无故笑什么,不会是傻了吧?”
少年摇了摇头,道:“很好!你没有劈(屁)眼。”
夜晚风一愣,道:“刚才不是回答你了吗,我没有!你又问来作甚!”
少年右手往怀中一掏,掏出一个铜钱来,朝那夜晚风扔过去,道:“接着。”
夜晚风知道少年要给他钱,闻言连忙伸手便接住,将夜晚风扔过来的钱紧紧捉住,拿到眼前摊开手一看,只见手掌中正贴着一枚铜钱。
夜晚风一愣,喝道:“小子!怎么只有一文钱?”
少年道:“怎么?一文钱是不是太多了,你不用谢我,我大发慈悲,施舍与你。”
夜晚风一听这话,气得暴跳如雷,怒道:“你小子当我要饭的呀!给我一文钱,这不是成心耍我!气死我也,我砍死你!”说罢拿着刀柄便冲向少年。他这一急之下,却是忘了手头上的刀只剩刀柄了。
少年笑道:“你砍我?刀呢?”
夜晚风一愣,停住脚步,望了望右手,这才猛然醒悟。
少年却是走到马前,将挂在马身上的一把大刀拨了出来,扔向夜晚风道:“来,你要砍我我便送把刀给你,我这人有个外号,人称‘挨千刀’,不过你要记住,可莫要再砍我那胸罩。”
夜晚风接过大刀,心道:“这小子是不是傻了?我要砍他竟然还送刀给我。这一次我不砍他胸,砍他别的地方,不过我只会劈胸这一招,不砍他胸又砍哪里?那劈腿我又不熟。”心中这般想着,口上道:“小子,商量下行不,你站在那里别动,让我试下我那三劈刀法第二招劈腿。”
*、第八十章 可怜的夜晚风
试问这天下间哪有这等事,你要砍人家,还要人家站在那里配合你。
夜晚风这般瞎说,那少年竟点了点头,道:“行!你尽管来,且让我看看你这一招劈腿有何名堂。”
夜晚风笑了笑,道:“小子,我这一招劈腿练得还不很熟,使起来有些慢,你小子可莫要乘机暗中偷袭我。”
少年道:“放心,你尽管使你的,我保证不暗中偷袭你。”
夜晚风点了点头,脚下一动,连连踏出五步,这五步跟之前所使的那七步一般模样。
踏到第六步时,夜晚风却是停了下来,对着少年道:“我这一招在第六步时便要转过身子,借着转身的余势来劈你大腿,我老师叔说这些动作讲究个快字,要一气呵成,可我平时走到第六步愣是转过身子实在太慢。现在我转过身子,你可不能偷袭!”
少年点了点头,道:“你放心,我不是说了,你尽管使,我决不暗中偷袭!”
夜晚风心中美滋滋的,想道:“嘿,看我转过身子劈了你这两条腿,让你知道我厉害。”挥着大刀将身子一转,他这一转之下,后背登时露了出来。
少年摇了摇头,突然抬起右脚,一脚便踢在夜晚风屁股上。
“哎哟!”夜晚风一声痛叫,整个人跌进了草丛中。
少年笑道:“我说过不暗中偷袭你,可现在光天化日之下,我光明正大的踢你,就不算违约了,小子后会无期了。”说罢翻身上马,不去理会那夜晚风,驾着那马扬长而去。
夜晚风捂着屁股从草堆中行了出来,指着少年所去方向破口大骂,道:“臭小子!你别跑!你这人真不厚道!”说罢不住搓着屁股,口中喃喃道:“娘的!我咱这么倒霉,泡妞给人削了衣服、踢了屁股还被人劫了财,现在来劫财倒是劫到了一文钱,不过还得给人踢屁股,真他妈划不来。”
拾起落在草堆中的大刀,夜晚风叹了一声,自言自语道:“不过倒是赚了一把刀。哎!算了,这地不好混,我还是去找老表高基跟大师兄鲍菊去了。”
……
而此时在离夜晚风不远的一处小村子中,一个四五十岁的老农民正在茅草屋外低着头走来走去,似乎在寻找什么东西。
便在此时,另一个肩上扛着一把锄头的农民刚好走了过来,见那农民在那走来走去,四顾张望,便迎将过去,道:“老王,你干什么呢,在找什么东西?”
那老王叹了一声,道:“老李呀!真他妈邪门呀。以前家里那夜壶坏了,我便随便拿了一个酒缸当夜壶,用了也有四五年了。昨晚倒了尿便将那酒缸放在外头,也不知怎的,今天便不见了,妈的!这年头,夜壶都有人要!”
那老李一听这话,道:“你还别说,真是邪门,昨晚我刚洗完脚,随手便将那洗脚水放在外头,哪知后来出来一看,那盆子里的洗脚水就没了。”
“哎!真邪门。”老王亦是叹了一声。
……
却说那少年骑着马离开那小路,却是勒马缓缓前行,行了将近半个时辰,来到大路旁一个酒招子处。
少年自昨晚到现在还未进食,一见到这酒招子,当即勒住了马。
少年寻思:“那少女应该也快追上来了,也罢,现下我肚子倒是有些饿,我便在这边吃边等着她,嘿嘿!”便翻身下马。
少年拿那玉灵瓜,只是想戏弄一下那林玉儿,倒不是真要她的东西,因此这一路上行得倒是不快,有意等那林玉儿追上来。
少年牵着马行到酒招子附近,将马系在附近一颗树干上,便向酒招子扫视了一眼,见这酒招子甚是简洁,就几间茅屋,茅屋下放着五张桌子。
酒招子中五张桌子三张已是坐满了人,只剩两张兀自空着,少年便行到一张空桌子处坐下。
伙计见有客人到,赶紧过来招呼。
少年便点了几个菜跟几壶酒,伙计的将酒送到,便退下去张罗那些菜去了。
少年扫视了一下附近三桌的汉子,见其中一桌中一个头戴斗笠的汉子体形十分威猛,举手投足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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