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yào,还有先皇后的死也是德贵妃一家做的。
百姓怎么会知道这般隐秘之事,不用想肯定是有人授意。
一般人关注的只是事情是不是真的,而理智的聪明人就会想这件事情是怎么被知道的,来源在哪里。如果摆在门面上的那个人最有动机,那么离真相就有五成把握。
即使大多数人并不介意真相如何,他们更在意这样的舆论会带来什么样的天变还有带上自己人生经验揣测下对当事人的看法。
拥有惊心动魄的剧情才不会让人失望,不是吗?
当日上朝之时,振国将军康鸿才袁弹劾丞相教女不严,德贵妃蛇蝎心肠,伤害龙体、凤体,理当关进监牢。
贤王淳文林弹劾袁丞相教子不严,对出行游玩的小公主大放厥词,意图调戏;其次指控袁丞相为沅国间谍,本为沅国舞阳罗氏嫡子,后因沅国国君的示意杀死真正的袁丞相,李代桃僵。
定文公和保帝派经过永安皇后和新帝的暗示,和贤王、振国将军一起弹劾上述袁丞相不忠不义的行径。
群臣哗然,一起请命制裁袁丞相。
袁丞相见事情败露,淡定地被新帝暗卫带走,严加看管。
第58章 罪雪诏
德贵妃袁青琅还不知道前庭发生何事,此时正和余嫔、茹妃一起给十二帝子制作小衣,用的布料都是进贡的柔软缎面,亲和肌肤,和淳国产的蚕丝缎面相互比较之下,此缎面更为适合十二帝子的敏感肌肤。
只是要把缎面制成小衣,做工上面较为费心费力。
所以闲着也是闲着,叫来余嫔和茹妃参详小衣样式。
袁青琅拿起滑落的薄毯搁在腿上,感慨道:“又到酷夏,为何如此不同以往那般热气缠绕、人儿躁动不安?”
茹妃还是沅国的二公主之时,因为出身高贵,多被人嫉妒陷害,生母没有办法,只得求沅帝亲自教导二公主,让她学会休养生息还有后宫手段。
如此,茹妃在皇后之争中,继续默默无闻,但是又不会让别人轻看了她去,袁青琅身份比她高,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她身为公主的傲气,反而那般温柔似水、善解人意,连袁青琅这样的人都喜欢降低气xìng又会说话的美人儿。
“哪能啊,青琅莫要胡思乱想。闲暇之余出去走走,对恢复身体很有帮助,也不至于会那般畏冷。你啊,就是在意十二帝子过头了,成天盯着nǎi娘和十二帝子,自己的身子也要注意。将养好了,才能让陛下也放心。”
袁青琅垂眸,从善如流道:“姐姐说的是。”
身边的余嫔在做小衣之时,心不在焉,这会儿提到“畏冷”,顿时觉得一股凉意钻进脖子里。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然后看着袁青琅和茹妃闲心惬意、姐妹情深的样子,心里的恐惧一下子被放大无限倍。
在她们面前,切不可暴露真实情绪,故而余嫔苍白的脸色以及发僵的身体再一次被“冷意”入侵之时,余嫔放下手里的绒线,蹲下来告退:“贵妃姐姐、茹妃姐姐,妹妹身体发寒,却有不适,妹妹就先告退歇息了。”
德贵妃这会儿正是母爱bào棚最好说话的时候,余嫔这样一说,一是不想要自己小孩子的衣服被一个身体有恙的人触碰,二是她们的话题却是也快到不适合余嫔听的地步,自然早早打发最好:“余嫔你且好生歇息,本宫派碧浓送陛下赏赐的血燕燕窝给余嫔你一份,这里不必余嫔挂心,只需茹妃即可,退下吧。”
余嫔乖巧地退下,刚刚走出宫门就见新帝身边的亲信陆总管带着佩刀禁卫军小跑着朝她所在的方向来,胸口刹那间快跳出来了,赶紧带着婢子从小路回了自己的住处,半晌没有说话。倾向片刻,派人去查探德贵妃宫里的动静。
去查的人回报:“德贵妃品行不佳,残害先皇后、dú害陛下龙体,即刻被压入天牢,择日处斩。”
余嫔这才眼睛聚焦,看向冷冰冰回话的人,这么大的事情他竟然如此冷漠,难道就连他的亲姐姐要被处死都不会引起他一丝波动吗?
对了,他们本来血脉凉薄。自己还指望他们有心不成?
这些年袁青琅比他们活得都血xìng,或许是她本身那一股不服输的念头,为了此人,这才心甘情愿为了沅国,堵上自己的一切。
可是到头来,这一枚最漂亮的棋子,棋差一招,成为别人的笑话,真是可悲!
那人一瞬间消失在风吹得哒哒作响的窗户边缘,就如他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
德贵妃自从生了十二帝子伤了根本,所以新帝特意把琅琊宫赐给她。琅琊宫据说是太后盛宠之时住所,对于太后而言具有难以言说的意义。太后不反对新帝的做法,袁青琅那一会儿还在想是不是自己就是他们看好的皇后人选,雪丽珍做不长久。没有想到他们只是为了麻醉自己,好让我袁青琅自鸣得意放松警惕。
看看挤满了人的琅琊宫,遍布狼藉衰退的花草,还有放开尖叫失了公主仪态的茹妃,袁青琅只觉得好笑极了。
人啊,还真是总是在最后关头大彻大悟,却不想这大彻大悟之后有何用?
人都要见祖宗,生死何干?奈何身处异国,死而不得为安!
小陆总管对着禁卫军头头吩咐道:“带走!”
称霸了西贞纪年后宫传奇之女德贵妃就这样被毫无尊严带走了,她甚至不敢多说为自己辩解或者问清楚罪行的话,就怕自己的言行会对还在前朝为官的父亲大人带来灭顶之灾。这样隐忍却又腰杆挺直的德贵妃,是留给这个宫殿最后的记忆。
德贵妃被抓走了,整个后宫人心惶惶,生怕德贵妃扯几个人下去趟这一趟浑水。
雪丽珍出面及时安抚众人,众人这才歇了心思作妖。
康宁因为永安皇后雪丽珍宣布有喜的消息,六宫之权在手中也就一周时间易主,太后之前的“暂管后宫”的话果然成真,康宁也只是轻挑眉毛,“哦”了一下就把皇后的授印jiāo了出去。
反正这权力也没有多大的诱惑!
帝城监牢深处。
木头做的监牢栅栏上面缠绕着一根根粗粗的铁锁链,每次牢头送饭之时,装着热气腾腾的白米饭和青菜叶子的饭盒就会碰到粗锁链,袁青琅自会快速整理一下那身还没有换过的德贵妃宫装,直到没有一丝褶皱,这才起身优雅地拿起碗筷,细嚼慢咽地进食。
隔壁的袁丞相亦是如此,可见无论出于什么环境,平日刻在骨子里的规矩总是难以消磨掉的。
牢头见他们两个故作高贵,天生的优越感刺激了出身底层的汉子,讥讽道:“呦,这冷饭馊菜也能吃出山珍海味,大牛你说他们是不是脑子坏掉了,哈哈哈。”
牢头走远,袁青琅再也止不住委屈,眼泪就像大颗的金豆子,一颗颗灼热了碗里实际上是冷饭残羹的牢饭。
袁丞相忍不住劝慰道:“青琅莫哭,爹爹在这儿!只要袁家留有一条血脉,他淳国必亡!到时候咱们就有机会振兴舞阳罗氏!”
袁青琅愣愣地看着还在做白日梦的袁丞相:“爹,难道我们现在过得不好吗?舞阳罗氏带给我们什么值得我们拖家带口为之拼命?”
袁丞相一愣,顿时老泪纵横:“青琅是爹错了,爹错了啊!”
突然一阵“啪啪”的声音传过来。
“真是一场好戏,可惜陛下看不见了。”雪丽珍挺着孕肚,掩着鼻子走进来。
袁青琅嗤笑道:“什么风把皇后吹进来了,这风确实费力了些。这里是牢房,实在不是皇后该来的地方!”
雪丽珍不怒:“姐姐这话说得仿佛妹妹浪费了这风,再怎么说妹妹还怀着淳国陛下的嫡子,陛下心疼都来不及,怎么会计较呢?至于牢房,妹妹本来不想来,可是妹妹想念姐姐,怎么也要见着姐姐最后一面。不然以后都见不着了呢!”
“对啊,以后就见不着了,皇后就不用在此显摆有孕,你以为后宫不知道你的孩子是怎么怀上的吗?呵呵,也只有没有脸皮的永安皇后才干得出来。”
袁青琅放下手中的缺碗,往牢房深处暗黑之处坐下。
雪丽珍不以为然:“知道又怎么样?没脸没皮又怎么样?你还不是成为阶下囚!成为我脚下一块肮脏的垫脚石,永远都上不了台面!陛下给你定的罪名还真是没有冤枉姐姐你啊。品行不端!呵呵,何止是不端,你可从来没有品行这种东西!”
“你...”袁青琅被气笑了:“你来说这个有什么意义?你当上皇后有了孩子又怎么样?陛下可从来不止你一个女人,后宫大得很呢,你可要好好看着的皇后宝座啊,不然哪一天被拉下来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呢!”
雪丽珍示意后面提裙摆的婢子退下,一步一步走近牢门:“死又何惧?本宫可不是什么眼皮子浅的,只惦记皇后位子有什么意思。本宫要的从来都只是你袁青琅死而已!这是你欠我的,你上辈子就欠我的!”
袁青琅站起身,食指指向牢门外光华靓丽不可一世的皇后,然后又指向自己的胸口:“既然是我欠你的,命在这儿,你要来取吗?”
“何必脏了自己的手?”
雪丽珍嗤笑袁青琅的天真,她已经在这个位置上了,还用亲自动手吗?自己肚子里的还是可是未来的帝王,怎么能染上不洁之物,白白折寿折福?
雪丽珍走了,袁青琅累出来的气势瞬间如蚁溃长堤,颓废之气刻骨铭心。
久久不言的袁丞相,长叹一声:“青琅,来生再见!”
还未走远的雪丽珍马上听到一阵凄厉的叫声:“爹!”
仿佛那声音要冲破天际去,只是云层太厚,上面的人一样也听不见!
雪丽珍笑了,从来没有这般开心。
原来报仇的感觉是这样。
忽然肚子里的孩子似乎感应到母体的情绪,跳动了几下,雪丽珍惊喜地低头抚摸自己的肚子,一下一下温柔地说:“我儿莫听这污耳朵的声音。娘亲的孩子天之骄子,福气双成,自是不会受此影响。还有我儿今后一定要做一个痴情之人,莫像你帝父女人一大堆,最后惹得娘亲生气。”
见皇后一个人嘀咕完,外面迎接皇后的婢子赶紧上前,搀着大肚子的雪丽珍慢慢往轿撵方向走。
离开监牢,雪丽珍最后看了这个地方一眼。
之前没有说完的还有一句话:死有何惧?生不如死才是真正的惩罚!
作者有话要说:
袁青琅领盒饭啦,后面没有她的戏啦。
小古还是那一句求收藏~~~
第59章 罪雪诏
自从把雪丽珍送上她所谓的“后宫第一人”的位置上,康宁知道自己在这个世界的时日不多了。
前些日子德贵妃连同背后势力袁家一夕之间成为淳国人人喊打的对象,新帝表示不会放过他们,虽然看重袁丞相的才华,但是袁丞相宁死也不当俘虏,拒绝帝王的求贤之心,于是除了德贵妃痴儿帝子和十二帝子,其余人等一律收入监牢,择日处死。
然袁丞相于监牢撞墙自尽,袁青琅亲眼目睹袁丞相自尽全程,得了失心疯,认不得人。
新帝感念袁青琅尽心服侍多年,命人把袁青琅带回琅琊宫圈禁,帝子帝女jiāo由永安皇后抚养。茹妃因为身份特殊也同袁青琅圈禁于一处。袁子玉及其一干袁家之女充为官奴,永生永世不得消除奴籍。
轰轰烈烈的袁氏闹剧终于落下帷幕,沅国那边则是提出避免两国jiāo恶的和解方案,并且借由康宁公主殿下及笄将要送上丰厚的及笄礼。
这次松景中作为丞相也不能老是不务正业往淳国跑,所以偷偷来。
只不过,她不知道罢了。
及笄那天,全城自发在门廊上挂上红色的丝绦,小孩子总角上面也是红色的布条。百姓们津津乐道,公主的及笄礼很多年没有这样大办过了,城里也是该热闹一番了。
馨姝殿。
碧鹭认真比对手中各宫妃送来的礼物清单,旁边的二把手和三把手也在帮忙,正主儿康定公主却坐在软榻上晃dàng着脚丫子。
“哎呦,我的祖宗唉。今日公主及笄,礼法平日未出遗漏,为何这会儿如此不羁?这要是被公主未来婆家看到了,怎么得了?”碧鹭撒开手里的单子,没有理会身边二把手惊呼声,跑到康宁身边,克制再克制,勉强行了礼,嬉笑道。
康宁一听,哎呦,小妮子还“未来婆家”的憧憬着,呵呵,也不知道还能在这里待多久呢?成亲……听着不太好。
“怎么碧鹭想婆家了?本公主是谁,嫁出去还能受气不成?”不过康宁还是打趣她。
碧鹭不乐意,羞得脸通红,要知道古代身边的婢子都是要成为陪嫁的,陪嫁的婢子一般都是丈夫身边的小心肝。她不想成为那样无用又卑微的存在,比起今后和公主争宠而得来的变态式的荣华富贵,还不如一辈子在公主身边做一朵解语花。
可是婢子就是婢子,身份卑微,又能怎么办?
因此,半瞬之间,碧鹭心里久积的压力与不安变成实实在在的窘境,她头皮发麻,小腿一软,跪在地上:“公主……婢子……婢子请求出家。”再也无法轻松调笑了。
康宁晃动的腿僵硬一会儿,继续摇摆,其他的人她摆摆手,示意她们都出去。
其他人很贴心地关上门。
独留跪在地上,低头惶恐不已的婢子。
康宁用手指缠绕着不听话的银线,半晌说道:“本公主对你不好么?这么想出家?”
碧鹭感觉摇头,嘴巴抿紧。
康宁这会儿笑了,放下抬起来的腿,脚掌贴合在羊绒地毯上,食指挑起碧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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