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血夜十三章 > 第 2 章
    黎海民这几天本来就感到有些绝望,现在更是彻彻底底的绝望了,对方不相信他说的话,这是当然的,要不然怎么会把他捆在这这么久?接下来他们会做什么?黄云贵已经给逼死了,杀死一个是杀,杀两个人还是杀,看样子他是真的玩完了,要被人活活折磨死了。

    突然,毫无预料的,门又吱呀一声打开了,一阵琐碎的声响,在地面上延伸着,黎海民浑身的汗毛都给竖了起来,心脏狂跳着,静静听着这古怪的声响,砰的一声,那盏原本狠狠照着他的脸的白炽灯,突然被人从椅子上给推了下去,黎海民突然感到视线舒服了起来,不再有刺眼的灯光,但是由于长时间的照shè,他已经感到视线模糊,暂时什么也看不清楚,只瞧见一个十分矮小的人站在他下面,似乎还不是站着的,而是爬在地上,正仰起头看着他。

    “……谁?你想干什么?”黎海民颤抖着问道。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那样继续盯着他看。

    “你……”他还想继续问,可是突然间,他听到了屋子外面一声巨响,像是某种东西bàozhà了一样,距离十分近,简直就像发生在门口一样,地上的那个小人也马上回过头去看,一切还没等到黎海民反应过来,第二声bàozhà声又响起了,这一次发生得更近,整间屋子都给zhà得塌了下去,连同着那条绑着他的手脚吊在天花板上的绳子,也给zhà断开来,黎海民狠狠地摔到了地上,一下次摔得眼冒金星,等到他反应过来时,已经是第三声bàozhà,这次发生得比较远,黎海民还是第一时间趴到了地面上,全身紧贴着地面,随着接下来接连不断的bàozhà,他又一次昏迷了过去。

    最后醒过来时,四周已经剩下一片废墟,还好他命大,刚好倒在一个形成三角架子的墙角下,这才保住了xìng命没给建筑压死,不过也狼狈得很,因为这几天他虽然不吃不喝,拉撒还是有的,而且还是就地解决,现在满地都是他之前的排泄物,摔在这堆东西里别提有多恶心了,黎海民挣扎了一下,发觉已经能挣脱开绳索,忙解开绳索,浑身颤抖着爬起身来,天色已经暗了下去,四周也都是一片茫然的废墟和雾气,根本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只是还能隐约看见废墟下边被压死的人的残肢死尸,黎海民只感到想吐,头昏眼花,根本不知道自己要去做什么,一时间整个人昏昏迷迷,只知道到处乱撞乱走。

    一声清脆的哭啼声,把他吓醒了过来,黎海民这才恢复了理智,回头一看,就在刚才他醒过来的地方,旁边坐着一个小孩,是个男孩,看上去还不到四岁,怀里抱着个铁盒子,正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眸看着他,不断抽泣着。

    看样子这孩子是这里除了他唯一的幸存者,黎海民想。没准之前推到了那盏灯,爬在地上看着他的就是这个孩子,但是这个孩子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呢?他是许家的孩子?黎海民没有再去多想,他的大脑思绪太乱了,整个人就像在做梦一样,恍恍惚惚地朝那孩子走去,出于对孩子怜悯的本能,他将这个孩子从废墟之中抱了起来,跌跌撞撞地,一步步朝废墟外走去。

    外面世界的天空,已经彻底沉入了黑暗中。

    前言篇之第壹章 19年前的报纸

    更新时间2012-3-23 21:33:34  字数:3203

    我坐在客厅的摇椅上,读着一篇刚从阁楼旧报纸里搜出来的新闻,报纸破旧得几乎看不清画面,隐隐约约看到一个半身赤luǒ的男人坐在椅子上,有人刚给他递了一杯水,他颤抖着的双手几乎拿不稳杯子,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

    “这名姓黎的男子声称,他被人将手脚绑起来,浑身脱光囚禁了三天,对方甚至声称要拷问他,刚好这个时候外面发生bàozhà,即这星期的6.10bàozhà事件,将他从这一系列恐怖离奇的事件中拯救了出来,得以逃生。他逃出来后,昏迷在附近的街道路口,在今日早晨被人发现,送到了当地的派出所。1993年6月11号,本报徐济成记者报道。”

    这张报纸是我在整理阁楼的书柜里发现的,被压在了一张旧桌子的玻璃板下面,表面有些许凹凸不平,像是被人揉成了一团后又展平开来,好好地收藏起来一样。我们家从来都不订报纸,更是不曾收藏报纸,所以这张旧得泛黄的报纸才引起了我的兴趣。

    按理来说,阁楼向来都是我二叔的去处,鬼知道他平时在上边都忙乎些什么,估计也就是抽抽烟看看黄色小说,很难想象他会这么正经地把一篇新闻收藏起来压在玻璃板下面,而且还是这么久以前的报纸,算算日期,距今都已经有19年了,二叔当年会是几岁?估计也就是一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还真难想象他当年居然会是一个好好看报的进步青年。听我姑姑说,二叔当年压根就没正经地读过几天书,属于街头混混流氓那一类货色,后来长大成年了,家里人不再养他,这才为了吃口饭做起了正当生意,但正当生意做没几年,又因为赌博输光了老本,据说当时输得家里只剩几面墙,名副其实的“家徒四壁”,天天被人追债追得满大街跑,气得二婶离家出走,从此再没回来。后来我二叔还是靠着我姑姑的一点一点接济才熬了过来,又重新做起了生意,这回他干脆一鼓作气,攒了好几年钱,直接开了地下赌场。

    开了地下赌场后,二叔越发神气,简直就是天生该做这一行的料,赚了不少钱,而且还从来都没叫雷子抓住。有了钱后,二叔也不再娶女人,直接改为包女人回家过夜,当年二嫂的背叛离开让他刻骨铭心,认为女人这玩意能玩得起却输不得,有钱的时候怎样都行,没钱了立马大难临头各自飞。于是他从此就过上了每夜一情的潇洒生活。关于这些事,我从小到大都听二叔跟我和弟弟绘声绘色地讲过。

    所谓的爱情这东西二叔从此算是彻底地失去了,但当年妹妹的救济却让他永生难忘,对于亲情,我二叔是从来当成头等大事的。在我三岁的时候,我二叔就把我和弟弟都过继了过去,因为他自己没有孩子,其实也不能说是完全没有,他在外面的女人多了去了,而这些女人当中大部分是水xìng杨花的,睡过一夜第二天起床就彼此不认识的那种,所以就算有女人大着肚子跑来找他,他也会一概挡在门外,鬼知道你怀的到底是不是老子的种。二叔不愿意滩这种浑水,但是又怕老了没人照料,于是就干脆收我和我弟弟做养子,但是也不用我们管他叫爸,原来该怎么叫的还是照旧。对二叔来说,我和弟弟就是他的亲生子女,那是放在手心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心肝宝贝,谁要是在学校里动了我们一根汗毛,他立马就叫人把你老窝给轰走了。

    而我们自己,从小就只知道二叔而不知道爸爸妈妈,虽然二叔在我们小时候说过,我们真正的老爸是许家的大儿子,在我们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因为我们当时都太小了,就没什么印象。对于许家长孙这件事,我也没当一回事,因为所谓的“许家”,从小到大我也就只见过二叔和姑姑,对于许家是否还有其他的亲戚这件事,我和弟弟一直都是云里雾里。大概也就是因为继承了二叔的这种大大咧咧的xìng格,我们也从不为这些事苦恼,生活也就一直过得很轻松。对我们而言,二叔就是老爹,他就是这么一个潇洒不羁的流氓老**,那又怎样?他疼我们爱我们把我们当命根子,这就够了。

    所以,当我发现这张被收藏多年的报纸的时候,老流氓的形象又在我的脑海里翻腾了一下,嗬,还真看不出来你个老**居然还有这么关心时事的时候,小时候光听你吹你那刀光剑影的黑社会生活了,没想到你还是个热爱社会关爱弱小人民的烂好人啊?我把这张报纸整张铺在地板上,才发现这张报纸的边缘是被人撕过的,上面其他的新闻基本上都被撕了个不完整,唯独就剩这条“落难青年”的新闻是完整的,看样子就是为了这条新闻收藏了这张报纸,可这条新闻跟二叔又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新闻里这男的还是二叔当年的好基友?

    想到这里,我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起来,摇摇头,把报纸重新叠好放回楼上的玻璃板下。刚下楼走过客厅,就听到电话铃声疯狂地大叫起来,许世南设定的鬼嚎铃声每次听到都让我一阵*疼,个王八蛋,我刚给改过来你就又给我弄回去这鬼铃声,早上没课想回来改掉,没想到那小子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趁我不注意把这电话给拆开重装过,居然不能改铃声,早上一听我差点把话筒给砸bào,一看来电号码显示我更来气,拿起电话就对话筒狂吼:“我cāo你个臭小子,再给我弄这个鬼铃声今晚就别想回来睡觉!TMD给我卷铺盖滚大街睡去吧!”

    电话那头传来许世南咯咯的笑声,听上去得意得我巴不得抽死他:“嘿……周末你不出来是打算憋死在家里啊?我们这边一群人喝酒呢,就差你一个!”

    我心头那口气还没缓过去,对着话筒没好气道:“你当打麻将啊还缺我一个,自个慢慢喝去吧!”

    他在那边似乎也没觉得被我泼了冷水,接着嘿嘿笑道:“别生气,爷这里有好东西给你看,你来了不会亏待你的,那铃声你要是真不喜欢,晚上回去了我立马给你改了还不成吗?”

    这还像句人话,我的气也就慢慢地消了下去,沉默了一会,他估计是知道我已经给他弄动摇了,马上抓住时机煽风点火:“真的,不骗你,绝对会是你感兴趣的东西,要是真骗你回头叫二叔抽我!”

    二叔都给搬出来了,估计小子说的是实话,我掂量了一下,觉得二叔平时抽人下手也蛮狠的,有了这个前提保障后,我随便收拾了一下,外头正当炎夏中午,我拿了顶棒球帽往头上一压就出门了。

    喝酒的地方是我弟平日里就喜欢去的一个小酒吧,地点也不远,出门后坐上公车就到了,就在海滩旁边。平日里那些喜欢游泳的人,现在估计也都被太阳晒得不行,都躲到了这个小酒吧里来,原本就不大的一丁点地方现在挤满了人,我一下车就往人群里挤去,一路边熏着汗臭味边骂着这群人的爹妈当年为什么不学人家计划生育,四处张望了一会才看见我老弟坐靠窗边的一个位置上朝我招手,桌子旁坐满了人,我一路艰难地挤过去,好不容易到了桌子旁,我弟一脚踢开旁边一男的给我让位,我顺势坐了下来,开始打量这张桌子上的人。

    整张桌子一共就六个人,包括我和我弟许世南在内,坐在对面的是我早就认识的世南的一哥们,大家都叫他Yellow仔,原因是小时候一次玩游戏的时候,我们一群人把他的裤子给扒了下来,这小子露出的黄色内裤让他从此就获得了这个荣誉称号。Yellow仔平时就唯唯诺诺,被人欺负也不知道反抗,大多时候都是靠着我弟在撑着他。

    坐在Yellow仔旁边一直叫他喝酒的是世南初中时的同学凯弟,凯弟看上去虽然黑黑瘦瘦的,打起架来还是一等好手的,上学的时候就老喜欢站在我弟旁边,对着路过的每个漂亮小妞吹口哨。

    右边坐着的则是钱家大小兄弟,我们管他们叫大钱和小钱,小钱一直都是哥哥的跟屁虫,哥哥去到哪他就跟到哪。这帮人基本上都是我认识的,我一打量完人就对着许世南挑起眉头,所谓的好东西就是你的这群猪朋狗友?等着回家吃qiāng子吧。

    世南瞧见我的眼神,冲我摆摆手,看了看表,低声道:“不急,你来的时间有点早。”

    话音刚落,一张桌子突然被推了过来,一路推到我们身旁。

    世南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神,Yellow仔和小钱忙让开位置,让对面的那张桌子并到了我们的桌子上。

    一个穿着西装衬衫的秃头中年男人在对面桌子上坐下,这个秃头浑身金光闪闪,金项链金戒指戴了一身,也不怕人抢,身旁站了好几个打手样子的人,同他一起坐下来的还有一个年轻人,穿着黑色的西装,看样子两人都是刚从一些比较正规的场合过来的,要不然没有一个SB会穿着这么正经的西装还打着领带过来这种小酒吧。

    秃头看了看我们一群人,最终把视线停到我弟身上,咧嘴一笑,问道:“那么,是你想出钱买货了?”

    前言篇之第贰章 铁盒

    更新时间2012-3-24 16:50:20  字数:3135

    许世南从一个口袋里掏出一叠粉红的钞票,丢在了对面的桌子上。

    酒吧里的人估计从没在这种场合见到这么多钱,一时间人群的喧闹声小了起来,不少人都转过头来看着这边。我屏了屏气,看样子今天是过来做买卖的,但按理说许家的这种事,我从来都是不chā手的,一方面是二叔吩咐我不要管这里的事,另外我自己也对这些没兴趣,我看了看我弟,见他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感觉有点怪。对面的秃头挑了挑眉毛,看了一眼那叠钞票,伸出一双戴满金戒指的手,慢条斯理地拍起手来,一边哈哈笑道:“十三赌场的二少爷,出手就是不一般。”

    “东西呢?”

    秃头慢慢从怀里掏出一个手掌大小的铁盒子,轻轻往上抛了抛,接住后,眼神地慢慢变淡了起来:“二少爷,不是我老岩今天不给你面子,这货一开始就是你们十三赌场定下的,但十三赌场的买卖向来都是你们二叔的手下出面,今儿个你自个联系了我提前要货,我给你面子到这里来了,但我心里也清楚是怎么一回事,这货不是你们二爷要买的,而是你自个要的吧?”

    世南见他并没有jiāo货的诚意,顿了顿,扯着嘴角斜笑起来:“是我要还是我二叔要,都是十三赌场在向你们要货,这点轮不到你来管,你们只管jiāo不jiāo货,嗦了这么多话,我也清楚你其实就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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