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封信半个月,有时都要一个多月才能收到!什么时间雷达二连能通上长途电话就方便多了!”
“连长!你别急!改革开放步伐这么快,不会超过三五年,一定会变成现实的。到时,打个电话就不用写信了!徐技师探亲的故事,在雷达兵再也不会重演了!”指导员笑道。
“但愿如此!”
边疆站岗 相见太难
内容提示:主要是担心孩子,这么远来看爸爸,怕万一呀!……快12点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咋办呢?……但愿如此吧!保佑妻儿平安!
窗外,雪花在空中满天飘落。
雷达二连上空,雷达天线不停地转动着。
油机房,高军成站在油机前来回走着。
天山脚下,雪越下赶大,茫茫一片雪海。
雪花飘落在吉普车上,吉普车玻璃模糊不清,雨刷器不停地刮着。
徐技师抱着孩子与妻子坐在车后排,焦急的目光盯着前方。
驾驶员刘武开着吉普车,艰难地分辨出回雷达二连的道路,小心翼翼开着车,突然吉普车一下撞在雪堆上,驾驶员刘武踩了踩油门,没见前进动静,立即下了车。
驾驶员刘武下了车,踏着厚厚积雪,仔细检查了车,没有发现问题又上了车。再次踩了几脚油门,车还是没有前进动静,回头对徐技师无可奈何道:“徐技师!车可以点火,但前行没动力,可能坏了,今天肯定回不去了,只有等过路车来拖、连队来救咱们了!”
“不会吧!这么倒霉呀!外面下着大雪,到了夜晚咋办呢?大人倒无所谓,这孩子还小呀!”徐技师惊叹着急道。
“徐技师!不用急嘛!到了夜晚再想办法,说不定连队会来救咱们!”
“哎!这事弄的!”
“老徐!想开点,我们母子这么远来看你,我们家也是为国家嘛,死在一块也值得嘛!”徐丙国妻子,三十刚出头,农村贤妻良母型女xìng,坐在徐技师旁,轻声道。
“我主要是担心孩子,这么远来看爸爸,怕万一呀!”徐技师难受道。
“哎!想开点老徐,算是给儿子国防教育嘛!”徐丙国妻子〔嫂子〕道。
“我已经受教育深刻了,不想连累孩子!”徐技师难受道。
“徐技师这样,先用坐垫上的毛毯把孩子裹好,我把车不熄火,隔会我发起车来加加温,这样可以确保孩子不会冻着!”刘武道。
“油没了咋办?”徐技师道。
“没了再说!不能让孩子受冻吗!”
“行吗!”徐技师勉强道。
傍晚,天昏地暗,寒冬腊月,冰天雪地,寒风凛凛。
驾驶员刘武与徐技师一家无可奈何的呆在吉普车里,焦急等待大家救援。
高军成坐在家属院火炉旁,打着瞌睡,被熄灯号惊醒,连忙给火炉加上煤,关上门,向宿舍跑去。
王连长在指挥室,徘徊着急问道:“贾新明!给武装部电话打通没有?”
“打通了!”
“咋说?”
“他们说接了就走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王连长着急地在指挥室来回走着。
“连长!快12点了,一点消息都没有,这咋办呢?”指导员推开门,着急道。
“雪下这么大,肯定在天山地带受阻了!”
“要是真的受阻,真还没办法,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灵!连长!夜深了,没办法可想呀!”
“哎!只要能保住孩子,熬过今夜就是胜利呀!”
“连长!指导员!你们去休息吧!我来值班!”汪忠推开门道。
“副连长!有消息一定告诉我!”王连长道。
“是!”
“指导员!走睡觉吧!”王连长道。
“好!”
深夜,雪越下越大。
积雪掩住了半个汽车,风越刮越猛。
汽车内刘武,轻声道:“徐技师!汽油用完了,大家只能坚持了!”
“好!”徐技师无奈道。然后双手将孩子放在胸口紧紧抱住。
嫂子紧紧搂住孩子的双脚,靠近了徐技师。
时间慢慢地过去,车里的温度慢慢降了下来,冻得徐技师夫fù和刘武只打寒凛凛。
指挥室报务员贾新明带着耳机认真值着班。
汪忠坐在指挥室凳子上,盯着电台。
连部,王连长坐靠着床,打瞌睡。
清晨,晴空万里。
日光照醒了刘武,回头,高兴大声道:“徐技师!醒一醒,天亮了,没有下雪了!我们出去看一看?”说着用劲地推开门。
徐技师慢慢睁开眼睛,慢慢将脸贴近孩子脸庞,看见孩子呼呼睡着,然后轻轻地将孩子往胸口前贴近,又用手轻轻摸了一下正睡着的妻子的脸庞。
嫂子醒来无奈地看着徐丙国。
徐技师轻言细语对着妻子道:“天亮了,我们有救了,不用担心,不好意思老婆,让你和孩子受委曲了!我心里难过!”说着,眼泪掉了下来。
嫂子脸慢悠悠放在徐丙国肩膀上,用手轻轻地拍了两下徐丙国。
徐丙国轻微点了一下头,用右手轻轻擦掉了眼泪。
刘武站在车门口,高兴道:“徐技师!把孩子给嫂子,我们俩站在山顶上喊,看一看,有没有放羊的牧民和过往的车辆,我们不能在这等死呀!”
“好的!”徐技师道。顺手将孩子递给了妻子,慢慢走下了车。
“徐技师!走!山顶上去看一看”刘武将车门玻璃上的积雪扫去,爬在车上到处看了看道。
“好!”徐技师慢慢走出车,凛冽寒风道。
“徐技师!看!前面有一个骑骆驼的人!”刘武很快爬上小山顶,站在小山顶,指着前方高兴道。
“喂!喂!……”徐技师大声高兴喊道。
牧民骑着骆驼四处张望了一下,慢慢地靠近徐技师和刘武。
刘武与徐丙国连忙跑了下去,迎接牧民。
“当兵的!叫什么?有事吗?”牧民骑在骆驼上,走近汽车旁,用新疆话大声道。
“同志!昨天我们车坏了,大雪下了一夜,没有办法回连队,车上还有一个fù女和孩子,能不能,帮我们把fù女和孩子驮到前面那个空军雷达部队?求你了!帮个忙吧!”徐技师向前连忙求助道。
“解放军嘛!保卫我们的,没有问题,我就是不知道咋走呢?”牧民用新疆话道。
“一直往前走!一直往前走!看见前面有天线多的地方,把她们放在大门口就行!”徐技师连忙指着前方,高兴道。
“好!”牧民点了点头道。
“谢谢!谢谢!”徐技师连忙抱着孩子,拉着妻子,与驾驶员刘武一起把她们扶上骆驼,连声高兴道。
“驾!”牧民喊道。驱赶着骆驼向雷达二连方向走去。
“徐技师!这下,你放心了吧?快回车里坐着,外面冻死人了!”刘武高兴道。
“要到了连队才放心,万一把妻儿给我带跑了咋办?这茫茫戈壁滩,我又到哪儿去找呀?”徐技师担心道。
“放心吧!不会有意外的!”刘武高兴道。
“但愿如此吧!保佑妻儿平安!”徐技师含泪道。
徐技师和刘武无可奈何回到寒气袭人汽车内,放平座位裹着毛毯平躺着,坚守着车辆,等待救急。
徐技师躺在车内饥寒jiāo迫,不仅承受着饥饿和寒冷,而且承受着对妻儿的牵挂,痛苦不堪,愁眉不展,奄奄一息,一副无可奈何的眼神渴望生命延续。
雷达二连官兵没有得到徐技师一家和刘武的一点消息,芒刺在背,忐忑不安,十分焦急。
悬心吊胆 忐忑不安
内容提示:你们快去救救他们吧!别管我了!慢慢抬出全身冻得发肿的徐技师和驾驶员……张军医!……希望你妙手回春啊!
清晨,天空晴空万里,地上白雪皑皑。雷达二连到处是一层厚厚的积雪。营区大门口被厚厚的积雪遮掩住了半个大门。营房外,牧民驾驱着骆驼,驮着嫂子和孩子走近营房大门。cāo场上,全连官兵站在食堂前准备走入食堂就餐,指导员站在cāo场中央,看见一名女同志抱着孩子从大门口雪堆上慢慢爬下,大声喊道:“高军成!高军成!”
“到!”高军成站在队列中,立即回头道。
“快去大门看一看,是不是徐技师他们回来了?”
“是!”高军成道。然后飞快地奔向大门口。
王连长立即向大门口跑去。
“您是徐技师的妻子吗?”高军成走进大门口,仔细看了看,大声喊道。
“是!”嫂子靠在雪堆上,点了点头,有气无力道。
“连长!指导员!是徐技师的家属!”高军成连忙跑过去,接过孩子,大声喊道。
“高军成把孩子给我,你把嫂子背到家属院去!”王连长匆匆走过去道。
“是!”高军成道。立即将孩子递给连长,将冻得发肿的嫂子背起,向家属院跑去。
王连长抱着孩子跟在后面迅速跑着。指导员快步向家属院跑去。家属院内,高军成把嫂子的鞋慢慢脱掉,将嫂子平躺在床上,盖好被子。王连长连忙将孩子放在嫂子旁边。指导员冲进门,着急道:“嫂子快告诉我,徐技师和驾驶员呢?”
“在车上,车被困在山里了!”嫂子躺在床上,气喘吁吁道。
“嫂子!你是怎么回来的?”指导员道。
“我是一个牧民送回来的,你们快去救救他们吧!别管我了!”嫂子气喘吁吁,含泪道。说着,泪水就流了出来。
“好!嫂子你放心,我们马上去救他们!”王连长连忙道。
指导员立即冲了出去。
指导员站在指挥室电台前,拿起电话喊道:“陆军边防通信三连吗?我是空军雷达二连呀!我们的车坏在山里了,已经呆了一夜了,能不能想个办法,帮助我们派个车,救一下被困的两名志愿兵吗?”
“对不起呀!我们的汽车派出一个星期了没回来!”
“哦!好吗!”
“指导员!给巴里坤武装部打电话,叫他们想尽一切办法把他俩救回来!”王连长连忙道。
“连长!我打了,他们正在联系驾驶员!”
“好!我们就在这儿等消息!”
“哎!”指导员放下电话,来回在指挥室走来走去,着急道。
突然,电话铃响起。
“我来接!”王连长连忙道。
报务员贾新明立即将电话递了过去。
“好好好!谢谢你们了!”王连长拿起电话道。
“连长!”指导员惊讶道。
“指导员!他们有救了,武装部派了一辆车去了!”王连长高兴道。
“好呀!我马上派人把大门口的积雪扫开!”指导员高兴道。
“好!走!”王连长道。然后转身迅速走出了指挥室。
全连官兵站在大门口内,忙碌打扫着积雪。
王连长一边向大门口走去,一边着急道:“指导员!快中午12点了,他们咋还没有回来?”
“连长!雪大,车行驶慢吗?”指导员道。
“哎!指导员呀!我既着急又担心呀!”
“连长!用不着急担心吗!应该没事的!”
“但愿他们没事吧!”
“上帝会保佑他们平安!”
全连官兵很快扫完雪,站在大门口久久望着前方。
一辆越野车拖着吉普车,慢慢向大门口驶进。
“连长!指导员!快看,前面有车来了!”高军成站在大门口,高兴道。
“在哪儿?”王连长急忙道。
“前面!就在前面!”高军成手指着前方道。
“就是有车来了,是两辆车!”指导员道。
“没错就是他们!”王连长道。
“大家让开,车回来了!”指导员大声道。
越野车拖着吉普车慢慢开进大门口。
“右边!右边!往家属区开!”王连长一边手指着,一边向汽车,大声道。
大家跟随着汽车,迅速向家属区跑去。
汽车停在家属院门口,大家迅速向前打开车门,慢慢抬出全身冻得发肿的徐技师和驾驶员刘武,流着泪又慢慢将徐技师和驾驶员抬进了房间。
大家零乱站在徐技师和驾驶员床前,无可奈何看着徐技师和驾驶员。
王连长站在房间中央,看着全身冻得发肿的徐技师和驾驶员,含泪轻声道“张军医!先检查一下,看一看,他们还活着没有?”
“是!”张军医道。快步走过去,轻轻将手放在徐技师鼻腔上,然后将听诊器放在心脏部位,仔细地听着。
大家含着泪,站在床边默默盯着张军医对冻僵的徐技师和驾驶员检查的一举一动。
“连长!指导员!他们还活着!有救!”张军医慢慢站起来,轻声道。
“张军医!事不宜迟,赶紧想办法,一定要救活徐技师和驾驶员刘武!”王连长松了一口气,咬牙切齿道。
“是!”张军医道。
“其他同志回去连队,有事再通知大家!”王连长道。
大家纷纷依依不舍走出了房间。
“副连长!”王连长轻声道。
“到!”
“这几天,你与张军医在这多cāo点心!”
“是!连长你放心!”然后走出了家属院。
油机房,高军成焦急的在油机值班室来回走着。
王连长推开门,轻声道:“高军成!”
“到!”
“徐技师!这几天没法上班,油机你一定要多cāo心!”
“是!请连长放心!”
深夜,寒冬腊月,冷若冰霜,惟有家属院宿舍亮着灯。
给徐技师和驾驶员刘武治疗液体缓慢点滴流着。嫂子坐在床边含着泪水一会儿盯着徐技师,一会儿盯着驾驶员刘武。
张军医坐在徐技师和刘武床边,看着液体缓慢点滴流着。
王连长站在窗外,寒风凛凛,含情脉脉看着平躺在床上昏迷的徐技师和刘武,心慌意乱,有种说不出的难受滋味。
雷达二连官兵为徐技师和刘武的生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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