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繁花飘满地 > 了解"资本运作"前的人生 第二章 2体验恋情
    习正言买饭给汤柳溪吃,比买给自己吃要高兴得多。他把饭边打开给汤柳溪边说:“你还说孟乔有事,她是有狗屁的事。我刚看到她和她男朋友在后面的树林里抱着在。”汤柳溪没吱声。习正言接着说:“看到她这个到追男的人就不舒服,那有女的到贴去追男的。不知羞耻,胸大无脑一个。”“你话怎么这么多啊!吃饭都塞不住你的嘴。”汤柳溪说,习正言就不吱声了。

    汤柳溪脚好后,习正言就不跟她带饭了。一天上午放学,习正言看教室所有人走光后。汤柳溪还一个人坐在那没动。习正言本想去叫她一起出去吃的。可一想自己老是主动去跟她打招呼,是不是显得有点太多事了。好像那时,刻意的去搭讪是件很伤自尊的事。于是就自己一人从后门出去了。习正言吃完饭回来,教室已经零零落落有几个吃完饭回来的同学了。看汤柳溪还坐在位置上。习正言就知道她今天肯定没去吃饭。于是就过去,看见她在做“高考英语万题练”。习正言扯了一下万题练说:“假认真什么啦!还不快去吃饭。”

    汤柳溪把“万题练”扶正,头也没抬的说:“我不饿,我不吃。”习正言坐在她坐位旁边。他不说话,她也不说话。坐了十分钟习正言感觉没意思就开口说:“我去买给你吃吧!”汤柳溪没吱声。等习正言快走出教室时,汤柳溪抬头对着习正言说:“你不要去买,我不吃。”习正言站住回头看了一下她,继续往前走。汤柳溪看他还往前走,就加了一句:“你买了我也不吃。”习正言没答理她直接出去了。心想:“我说了买就要买,那有做作业不吃饭的。买了管你吃不吃。”就去把饭买来了,放在汤柳溪桌上。

    汤柳溪放下手中的中性圆珠笔,猛的一站起来。什么也不说,拿起习正言买的蛋炒饭和奶茶,就往门外走。习正言看她急匆匆的,还没明白她要干什么?只见她把饭和奶茶往教室门口的垃圾桶一扔,又急匆匆的返回到位置上。拿起笔,眼睛看着“万题练”。一声不语。

    习正言顿时脸一下就红了,全身燥热。他知道自己这丢人的事,有好几个同学都看到了。不吱声的回到坐位上。习正言左想也气,右想也气。也想:“从今以后我要是再理这个女的,我就不姓习了。”

    看到汤柳溪给他买的铁书架在桌面上。马上从书中取了出来拿去丢到垃圾桶里。但丢了铁书架,这种羞辱感也并没减轻多少。一整下午心情都难已平静。

    在上晚自习时,汤柳溪感觉自己是做得有点太伤人了。于是跟习正言写了一个道歉的字条传过去。习正言看了汤柳溪的字条心里的气一下子就消了一大半。人也感觉轻松多了。但还是有气。做为抗议的表现他没有回字条,汤柳溪等一阵看他没回字条。知道他还生气在。

    一下晚自习,汤柳溪就很快的跑到习正言旁边说:“陪我出去买东西。”因为去慢了,她怕习正言一下自习就走了。其实习正言正等她,看她来不来呢?习正言故做还在生气的样子站起来和她一起走;但不说话。

    “还在生气啊,我今天是心情不好呗。”汤柳溪说。习正言还是走着不吱声。“等下买完东西再跟你说吧。”汤柳溪说。

    买好东西回来,经过操场时。汤柳溪指了指草地说:“到这坐一下吧。”坐下后,汤柳溪看着习正言说:“我都不想回宿舍了,看见宿舍那些人我就有气。”习正言说:“干嘛?你们宿舍不就是咱们班那几个女生吗?”汤柳溪说:“是啊!不知道那个陷害我?宿舍八个人只有我一个人在这两天来月经。可不知那个可恨的,昨晚居然把生卫巾丢到厕所里。今天早上起来,厕所堵了。至使她们都怪我,说肯定是我丢的。因为只有我一个来月经,非说是我把下水道给堵了。我一肚子气。”

    “你来月经了?”习正言好奇的望着汤柳溪说。

    “嗯”汤柳溪答了一下。

    “那你今天怎么没买那个?”习正言指的是卫生巾。

    “有用的啊!你老问这干嘛?”汤柳溪声音放大了一点说。习正言一下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了。就没吱声。“宿舍快熄灯了,回宿舍吧。”汤柳溪站起来说。

    此时习正言心情倍感高兴,中午那气忿一下子全转为兴奋了。他在想汤柳溪连这么隐私的事都告诉自己。那看来自己跟她的关系是多么的好了。高兴得连晚上睡觉时脸上都带着笑。

    习正言一直认为一本好小说,都会有让人看了想*的本领。如《红楼梦》,司汤达的《红与黑》、《挪威的森林》等。习正言看见汤柳溪扒在桌上看书,他远远一看就知道是那本,在班上流行很广的《挪威的森林》。这本书他自己早就看过,知道里面的内容。习正言本不想去打扰她的。可脚却不由自主的走到她坐位旁边坐下了。习正言用手拨了一下她的手臂,正准备和她说话。没想到汤柳溪满脸通红的哆嗦了一下说:“你干嘛?”

    习正言说:“你反应干嘛这么激动?看到那里了。下面不会出水了吧?”习正言一说完就后悔了。可话已经说出去了。他想估计是昨晚听胡文军在宿舍说,男生看了带色的书下面会硬。女的看了下面会流水。他女朋友就亲口跟他承认看《挪威的森林》时下面流出水来了。汤柳溪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过了一阵才脸色一沉的说:“问这些,你问你那老相好去。不要问我。滚!”习正言知道她指的是他初中同学姚梦涵。他们一起考到这所高中,并且高一还是分在了同一个班,所以来往比较密切。现在她在楼下的文科班里。

    “我和她只是朋友关系,没别的什么。”习正言说。

    “管你们是什么,关我屁事。叫你快滚,听到没?”汤柳溪把书合起来拿在手里,把手伸直正面对着习正言。生怕他再碰她一样,一幅防守着他的姿态说。

    习正言知道再不走她就要发飙了。于是没说话的起身走开了。走时心想,自己几时变成这个样了。这么龌龊的话自己也问得出来。习正言生怕汤柳溪会因这事,不会再理他了。没想到汤柳溪第二天就来他坐位旁边坐下,跟他说话了。只是告诉他以后他要是再敢问她,那么流氓无礼的话题。他们就谁也不认识谁了。

    江南的天气在春季总是阴雨绵绵。时冷时热让你琢磨不定,就像汤柳溪的脾气让习正言琢磨不定一般。做一件事做多了,就会成为一种习惯。习正言从学校后山买早餐回来。在拿去给汤柳溪时,看见汤柳溪披着一件男生的衣服;在默写英语单词。马上脸一沉声音很大的说:“你干嘛穿男生的衣服,谁叫你穿的。”语气中尽显责惫之意。“我冷好不好,也没穿。只是披了一下。”汤柳溪也不高兴的说。习正言看旁边还有其他同学就不说话,气嘟嘟的走了。

    坐在位置上他也不知道自己刚才是怎么了。为什么看见汤柳溪穿别个男生的衣服,自己会感觉很生气。他看见汤柳溪马上把衣服,拿着去给别人了。但习正言内心也并不是十分开心。

    汤柳溪写了一个字条,让孟乔拿去给习正言。“我要不是你的谁?你凭什么用那种口气,跟我说话。我做什么不需要你管。以后你不要再买早餐给我了,我们也不要再说话了。”

    习正言看后笑了笑,嘴上自语:“不说话算了。”他感觉无所谓,也没回字条。他在想或许有可能过几天汤柳溪就会来找他,跟他说话的。因为以前他们斗气都是汤柳溪先找他和好的。

    但这一次汤柳溪是打定注意不在理他了。习正言见三四天都过去了,汤柳溪还没去和他说话。突然感觉很难受,感觉心中弊着一股气不能释放一样。他没想到汤柳溪会真不理他,更是没想到自己会有这种反应。感觉全身上下都不舒服,觉得每一天,甚至每一秒钟都是一种煎熬。实在忍受不了了,于是在下晚自习时他跑到汤柳溪坐位旁边说:“我们一起出去买东西吧。”他要自己去跟她理论,穿别的男生衣服本就是她的不对。

    “我要回宿舍了,我不去。你一个人去吧。”汤柳溪平静的说。说完转身就走了,留着习正言一人站在那里。根本就是不跟他说话。

    习正言无精打采的回到宿舍,他想他应该是喜欢上汤柳溪了。一天不和她说话就浑身没劲。习正言还去找过她一次,可汤柳溪还是不理他。日子就在这冷冷的气氛中度过着。习正言晚上睡着前一秒想的是她,早上醒来的第一秒想的也是她。此时习正言很想宿舍的谁,还能在他说梦话的时候;问他喜不喜欢汤柳溪。他知道他肯定会说喜欢。然后让这些舍友去班上传开。好让汤柳溪知道,那就好。可没人再这么无聊了。

    习正言实在是难已忍受这种煎熬,这天又跟汤柳溪写了一张字条说自已的生活里不能没有她,她不理他,让他夜不能寐,寝食难安。希望她能与他和好。汤柳溪回字条说:“那是你自已的事,你的事情跟我无关,希望你不要再打扰我了。”让习正言的心跌到零点,每一次望到汤柳溪的背影,就感觉冰冷的心被钉锤敲了一下,碎得一地。他甚至希望自已能出个什么意外,比如在出去吃饭时被车给撞一下。这样汤柳溪肯定就会去医院看他,而让他们和好了。

    每一天习正言都感觉是在度日如年。在放学成千的学生中他总能一眼找到她,看见她若无其事的和别的同学嘻笑,他的心就一阵阵的刺痛;难受得要命。幸好的是,高中的时光也不长了。只有两个月就高考了。习正言时刻告诉自己:“就两个月了,忍忍吧。等高考结束了就解脱了。”

    习正言的成绩本就一踏糊涂,早已知道高考无望。要是一个好成绩,汤柳溪在高考前这样折磨他;那就是罪过了。在高考前一天,也就是6月5号的下午。学校都已经放假了。学生全在宿舍里休息,养好精神明日大战高考。习正言躺在床上和胡学兵他们聊着天,王然突然走进来对习正言说:“汤柳溪在宿舍楼下等你,说让我叫你下去一下。”

    习正言本没做汤柳溪还会理他的指望。一听脑袋里一片空白。只是木讷的穿上鞋往门外走。也许是还没从这两个月那行尸走肉的生活中反应过来吧!来到宿舍门口,看见汤柳溪一个人站在那里。还是平日的打扮,两个长长的马尾辫。

    “我们出去逛一下。”汤柳溪一脸笑容的对着习正言说。习正言此时就像一个受了委屈的小孩一样。一脸需要安慰的表情,痴痴的看着汤柳溪没有吱声。

    俩人就没说话的走着。走了一段路程之后。习正言才慢慢的清醒过来,心情开始舒畅了。汤柳溪没提这两个月没理他的事,习正言看她没提;自已也没提。就好像没发生过一样。汤柳溪说她明天一定要考一个好成绩,她一定是要去读大学的。这是她的梦想。如果没考上那复读一年也要上大学。习正言说他是没什么希望了,最好是能去读那只要一年时间的it职业学院。

    “我请你吃烧烤吧?”汤柳溪说。

    “我请你。”习正言说。

    “不行,每次都是你请我。今天必须是我请你。”汤柳溪语气坚决的说。

    天慢慢变黑了,俩个人拿着打包好的烧烤边吃边返回学校。突然一件很奇葩人事发生了,一个脏兮兮的疯子从巷子里一蹿出来。抢了汤柳溪一半吃在嘴里,一半在外面韭菜就往嘴里塞。习正言一人独自马上往前跑了,跑了几步站住对汤柳溪大叫:“汤柳溪快跑啊,你还站着干嘛!”

    汤柳溪被这莫名其妙的一下给吓住了,愣着没动。习正言大叫她才反应过来。她把装着烧烤的一次性碗递给那正吃着韭菜的疯子说:“你要吃,给你呗。抢什么?”习正言见汤柳溪还在那没动,就返回跑过去;去拉汤柳的手。

    汤柳溪甩开他的手,眼睛瞪着他说:“你还是男人吗?有事一个人就往前跑了。”习正言也意识刚才不对,自已是表现得太窝囊了。心想以后在汤柳溪面前一定得有担当。只不过嘴上还是开玩笑的说:“你吃一半的韭菜让他给吃了,你这算不算是初吻没有了啊?还是给疯子了。”

    汤柳溪说:“你的初吻才没有了!”

    高中生活就这样结束了,青春在高中结束后还剩多少!

    高考一结束,习正言随着领居一起去深圳体检打工。约汤柳溪一起去,她也想去。因她父母不同意,还有她哥马上要结婚而没去。习正言下火车后,走在建设大道上。忍不住用手去摸了一下地面。他在想家里人都出来打工,这是一座多么神奇的城市啊!

    但市内的繁华只是车内见到的一片风景而已,仅仅只是路过。到了目的地,所见之处只不过到处是工厂这一点与家里的县城不同。别的都差不多。

    这是一个小电子厂。早上八点上班,到晚上八点下班。习正言心里很疑惑,电视里的上班时间不都一天八小时吗?这怎么是十二个小时了。

    一天习正言拉肚子,就老是去卫生间。碰巧每次老板来查岗都看见了。老板怒容的指着他说:“不是看你上厕所,就是喝水。你一天做了多少事。”习正言顿时倍感屈辱。心想:“你这样的事,我还不做呢?我是要回去读书的。”做满一个月,习正言就和几个一起打署假工的人去辞了职。结工资时一个看只发八百块钱就问:“那加班的怎么算?”老板一句:“这个月没挣到钱,这个月不算加班。从下个月开始算。你们现在就走,今晚不许在宿舍睡。”

    回到家里,高考成绩也出来了。习正言考得是一踏糊涂,父母也没问他的高考成绩。他也正不好意思说。但也收到了一个学院的录取通知书,他心里是想着去读只要一年时间的it学院。汤柳溪考了三类专科的线,在全班一个三类本科都没考到的情况下。汤柳溪要算考得很好的,全班够了三类专科分数线的也就才三个。

    汤柳溪此时的心情是糟透了,坏到了极点。她见她父母总与她哥因结婚的事而吵架。

    没有人去提她上不上学的事,她隐约的感觉到她的大学梦可能是泡影了。当她母亲亲口跟她说,她哥结婚的钱借了都还差。那个书估计是去读不了了。她“哦”了一声,强忍泪水。快速的向门外走去。

    习正言的母亲在接了坐机电话对习正说有人找他,习正言一接就听到是汤柳溪的声音。没说俩句话,汤柳溪就哭出了声音。她哭着说她读不成大学了。习正言本想安慰她,还没开口。汤柳溪一下止住了哭声说:“不说了,挂了。”接着就是“嘟”的声音。习正言此时能感受得到她的心情,但无能为力。

    习正言的母亲说他每天在家没事,还不如跟他父亲一起出去做小工。每天有八十块钱。赚的钱他自己用,他们也不要他的。习正言一想也是的,于是第二天就和他父亲一起去了。做小工是最没技术含量的一种活。简单来说就是卖苦力,只要有力气就可以做。比如挑砖,和泥;移栽树苗等等。

    今天做的就是挖树苗,把小手臂大小的树苗带土球挖出来。再从地里背到公路上就算完成。工头说今天不按天算,按课算。五元一棵,挖多少棵就多少钱。看花容易绣花难。习正言学着他父亲挖了起来。可越挖越小,第一颗树把土球给挖没了。习正言的父亲说,这树拿去也栽不活,老板看到了会不要他做了。挖还算好的,最难的是要把树从地里背到公路上去。虽然距离不是很远,但这二三百米的距离对习正言来说太过呛人。压得肩膀就感觉像散了架一样。每一趟不咬牙都到达不了终点。

    中午的饭是工头从家里做好送来吃的,就放在公路边上。自己拿饭盒打菜打饭。时不时经过的汽车扬起漫天灰尘,全都掉进了菜里。可民工都去抢这饭菜吃。吃完饭天下起了小雨。工头说赶快搞,搞完回家。

    雨慢慢越下越大,天也黑了下来。树也都装上车运走了,工头的儿子在本上记下每人挖的数目。习正言和他父亲一共是40棵。大部份是他父亲挖的,背的。突然工头大吼一声说:“一人还最后搞两根,挑大的挖;搞完就回家。”原来这是林业局的树移栽,工头说的这最后一人两棵是挖了他自己运回去的。一年龄大的人说:“这最后两棵,挖了不是白挖了。替他做义务工。”工头听到了,马上就说:“你不去做,看他们做了我给不给钱。”一人大声说:“那这多少钱一棵呢?”工头语速很快的说:“十块钱一棵行了吧!都赶快去搞。”一个想做他事的人就说:“不就两棵树,你只要给我一包五块钱的烟就行了。”其他人听了也不好说什么,还有甚者说:“两棵树要什么钱,我不要钱。”

    习正言的父亲叫习正言不要去挖了。他自己拿着铁锹就去了。雨已经打湿了所有人的衣服。习正言没有在公路上站着,而是冲入雨中去帮他父亲挖那最后两棵大一些的树。挖完后工头就把所有人叫到一起一人发了二十块钱,边发时边说:“某某人还那小气,”他指的是那个年龄大的人。“加点班生怕我不给钱,跟我做事我还亏待谁不成。哪次我是不是都是多给了的!”人散后,只听到一人嘀咕说:“还多给,上一次加班时。全都去做了,没人知声时。不就是没给。”

    天已经黑了,很多人跑着去抢货车的驾驶室坐。

    习正言和他父亲一起做了五天工,实在是受不了。就不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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