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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办法，技不如人的时候就只能老实苟着。
秦辉把心咽回肚里，说道：
“行了老铁，把你自己原创那招使出来亮亮招子吧！”
李元罡暗道你个天南土著装什么东北人，但也没多说什么，毕竟铺垫这么久，终于到了最为激动人心的时刻：
“你别跟我没大没小的，哪招最牛心里没点数吗。”
“我的‘爱叫啥叫啥拔剑术’不到心剑不可用，否则只有寻常拔剑术的八成威力。”
秦辉一愣，随机骂道：
“亏着没直接说要学这个，要不然上来就比别人弱一截，你去给我赔命？你这个糟老头子坏滴很。”
李元罡老脸一红，强行辩解道：
“你懂个屁，以咱俩的天赋，八成威力砍别人也像砍木头似的。”
“这门拔剑术的核心就是‘无鞘’。”
“这和你之前的理论相悖呀。”
秦辉不解道。
“心剑境界厉害就厉害在这里了。”李元罡笑道，“手里可以无剑，自然也可以无鞘。”
“剑是你的心，鞘就是这片天地。”
“出剑前，势积攒在鞘中，便相当于借助了天地大势，未出剑就可破人气势。”
“出剑后，剑光脱离这天地，飘渺不定，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也就无人可挡。”
秦辉感觉好像回到了大学时候最不愿意上的“马列”课上，这种唯心理论听得云里雾里。
李元罡心知这是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感觉，百闻不如一见，让秦辉躲远点，要再出一剑。
姿势还是古拔剑术的姿势，李元罡伸手摸向自己的宝剑，手上却不用力，只是虚握。
虽然已经尽力收缩，但李元罡四周十米范围内不免凝固。
济世心眼作为心眼神通，对各种气的捕捉都十分敏感，此刻感觉那十米方圆的气都被定在空中，束缚的力量还在不断变大。
不可见的力，就是“势”。
外层的气逐渐恢复流通，这是因为禁锢的力量开始汇聚向李元罡握剑的手中。
当李元罡的发丝也恢复飘动，他的手心已经有种力似乎要爆炸一般，逸散的丝丝缕缕甚至割伤了苍老的手。
李元罡双眼不看秦辉，冷漠地看着远处的一座无名小山，心态受到天道影响变得有点大道无情的味道。
挥手劈下。
宝剑没有出鞘，刚才只是一记虚劈。
李元罡没有那种用力过度的感觉，让秦辉有点失望。
游戏里都说超级大招放完，付出的代价很大，大多累得像死狗一样，还以为这老头能在他面前出个糗。
“呼……”
李元罡一口气长长地吐出，从静止中活过来，示意秦辉看向远方的山头。
小山上的树林郁郁葱葱，都是些龙岭常见的树木。
在秦辉的目光中，一道白线突兀的出现，横跨数里，连接天际。
白线消失后不久，仿佛是李元罡刚才吐出的气吹到了那里，无数树冠以白线的痕迹为分界线，滑落在地。
一时间尘土飞扬，让人不禁想象有人站在那里会是什么下场。
“666啊师父，你这招真滴有点狠。”
听到秦辉的赞扬，李元罡傲娇地一仰头，“这就是心剑了。刚才如果拔剑，便是连那山头都能斩落下来。”
秦辉不清楚李元罡到底是不是在吹牛，但明白该学的已经学到手了，便让李元罡感觉闪一边去，别打扰他练剑。
“木剑”用着有点别扭，毕竟剑身并不平衡，两边一重一轻。
秦辉用起来也不太在意，因为打一开始，这木剑就破破烂烂。
剑柄摸起来有点黏糊的感觉，剑尖也一片漆黑，似乎被人临时充当过烧火棍。
现在有一面光滑，露出里面原本老桃木的暗红色，颜值还增加了不少。
撩斩和劈斩都是典型的狠辣招式，动作偏重用力，在刀法中占了很大比例，正适合秦辉的单刃剑。
秦辉握着剑，三两次就学了个大概，但效果不佳，没有想要的五毛特效。
好在刚才老头出剑的样子被济世心眼看了个清楚，闭眼略一回想就能像回放一样出现在脑海中。
这也是秦辉“一点就通”的自信来源。
济世心眼前面的济世二字属于主要功能，心眼二字才是重中之重。
佛教语:谓心如眼，能洞察领悟诸法。
换成普通话，就是“看啥啥明白”，简直是抄袭者的不二利器。
手里的剑虽差，但应该比木条强一些。
秦辉不停调整体内气血运转，模仿李元罡出剑那一刻的样子。
“气血是差不多了，那个势还没有。”
“木剑本身也能看个明白，但手却好像还不适应。”
“这事可能还真要点水磨工夫了……”
心里想着，手上不停。
一练就是一上午过去。
“臭小子，回屋吃饭啦！”
李元罡刚看完帝京一套的“新闻二十九分”，出来招呼秦辉吃饭。
原以为这小子可能已经溜号正想着怎么偷懒，结果一出门就给他吓了一跳。
“呛！”
木剑刮擦着秦辉腰间的铁扣，发出类似金铁相交的声音。
不过才短短四个小时，这拔剑术居然已经有模有样！
原定目标是能流畅出剑就算及格，能出声赫然已经是达到小成的标志。
秦辉闭着眼不断向前方劈砍，连收剑都还收不利索，拔剑却能比肩练习此招五年以上的剑客！
默然无语，李元罡向着老天拜了拜：
“感谢老天爷在我大限来临前赐个妖孽做我徒弟。”
晴空中突然打了个霹雳，似乎是在回答不用客气。
秦辉被雷声惊醒，摸索着拔剑插回腰间，招呼懵了的老头回屋吃饭，暗暗记下他这便宜师父害怕雷声的情报。
一上午时间，练得右手酸痛，左手漆黑。
由于出剑时需要灌注真气，现在右手的酸痛无法缓解，哆哆嗦嗦，活像个帕金森患者。
而由于李元罡上午就只演示了一次收剑，所以秦辉学得一知半解，左手因为总是碰到剑尖，蹭得一片漆黑。
两人落座，默契地没有说话。
批评的话搜肠刮肚也找不出来，李元罡只好闷头吃饭，盼着秦辉能问点剑道上的不解之处。
秦辉吃到一半，突然问了一个问题：
“老头，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当然是剑仙呗。”
“那么……”
秦辉瞪大眼睛，似乎在问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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