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林花儿谢 > 第十二章 我承认 我心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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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饭毕,朱辞镜拉着谢朝来告退,回了卧房给谢朝来找好披风,笑着“我带你去见我母亲。”

    谢朝来疑惑道“你母亲?这半年怎从未见过?”

    朱辞镜给谢朝来整理着衣服“等见了你便就知道了。”然后带着谢朝来骑马往城外赶。

    朱辞镜带着谢朝来到了地方,下了马,进了院子。谢朝来站在朱辞镜身后看着院子,院子中央立着两座坟,坟后长着一颗脖子粗的树,地上光秃秃的草皮,院中这座孤零零的坟,被衬着更显的孤寂,朱辞镜看着慢慢的走向前跪了下去。

    “母亲,大哥,留青不孝,现在才来看望你们。”然后又回身笑着拉住身后的谢朝来,谢朝来眼神懵懂的站着看着跪在墓前一直兴奋地絮絮叨叨的朱辞镜“你们瞧我带谁来看你们了,母亲,大哥,这是留青的心爱之人。”

    谢朝来突然心里不知道怎么想,总有种奇怪的感觉,他心疼这样的朱辞镜,他将所有的情绪都隐藏在他的面容下。他见过了哭的伤心的朱辞镜,便觉得,隐藏起情绪的他更难过。从那次以后,再没有见过朱辞镜嚎啕的时候,一直以来都是很理智,很温柔,很包容......

    “母亲,大哥,留青喜欢这个人,喜欢他的所有都被我安排妥当,喜欢将他......抱在怀里。”说完将头磕在地上“母亲,大哥,留青知道这有勃世人伦理,但留青还是希望你们能成全我们。”

    然后站起身笑看着谢朝来,拉住谢朝来的手“我们回家吧,外面冷,小心生病。”

    谢朝来点点头,朱辞镜转身带着谢朝来要回去,一拉却没有拉动,回身疑惑的看着谢朝来。谢朝来没有看朱辞镜,盯着孤寂的坟,一下跪了下去。

    朱辞镜惊慌喊了一声“朝来”

    谢朝来将头磕了下去,然后抬起头“伯母,大哥,我会尽我所有保护好辞镜的。”

    朱辞镜一把将地下的谢朝来拉了起来,,给他拍着头顶和膝盖上的灰尘,一边责问“你做什么?”

    “我给我未来的母亲,大哥行礼啊。”

    朱辞镜刚听到怔住了,看着谢朝来呐呐无言“你承认了?”

    谢朝来笑着回答“我承认了。”

    朱辞镜嘴角越咧越大然后一把抱住谢朝来旋转着开心的大喊“你承认了!你承认了!母亲,你有儿媳了!”

    谢朝来笑着抱紧朱辞镜的脖子任由他转着,他觉得这样的朱辞镜才是有灵魂的。走在回城的路上,朱辞镜双手紧紧拢住谢朝来,还是觉得不真实。

    “你还想抱着多紧?”

    “很紧很紧,分不开的那种。”虽这样说着,但是手还是放松了。

    “你母亲......”

    “我母亲如何去世?”朱辞镜打断谢朝来说话“我慢慢跟你讲,那是因为跟着父亲在路上不幸感染了风寒。”朱辞镜陷入了回忆:那时候父亲还只是一身布衣,喜爱些拳脚功夫。而那时家宗族中本是商贾,原本就不喜爱父亲,对此更是嘲笑万分,没过多久,便被撺掇着逐出家门。父亲本是忠心护家,受了这个刺激与打击,盛怒之下便带着我们,想凭借他的一身本事在皇城闯出些名堂,远离家中那些商贾,不用再受他们的气,让他们知道他一人也可以做出本事。母亲跟着父亲被逐出,娘家也回不去,便也支持父亲,坚持着跟了一路。可是母亲身体本就不好,还未到时母亲身体便有些不适,刚坚持到了皇城便倒下了,救治很久,药石罔用,一月后便再也未醒来过。父亲对很自责,整日醺酒,颓废了很久,才开始振作起来。等稍微有了些名堂,便在此给母亲买了这个院子,里面种满了母亲喜爱的花,可是,母亲却再也看不到了。

    谢朝来听着,心里想到:那身为幼子的你们又是受了怎样的苦?

    “最可笑的是,到父亲成为了大将军的时候,那些听到消息的宗族,居然又回过头要认亲,哈哈。我到现在都记得他们那些嘴脸,腆着脸,跪在院中求着父亲原谅他们。根本不顾是否会扰了大哥的灵。父亲一怒将他们都轰了出去,从此再无往来。”

    谢朝来听着心生悲凉,这就是人性,在成名之后才想着弥补之前犯下的过错,那还来的及?

    马慢悠悠的走着,驮着两人路过寒风,路过风雪。

    钟眠自醒来就一直坐在床榻上不曾动过半分,小丢守在床边,尽量将自己的存在降到最低。

    钟眠声音低沉“是老爷将你安排在我身边一直监视我?我这些年还从未看出来你有这样的本事啊。”

    小丢低着头老实的回答着“是我求着老爷到少爷身边的,也从未监视过少爷。”

    钟眠冷哼一声,将头转向床榻另一边,不再言语。小丢看着也不再说话,只是将身子隐藏向更深的黑暗。

    终于在城楼封门前赶了回去,回了朱府,管家再依旧在门外等着,朱辞镜问道“闫叔,我父亲呢?”

    管家回答“大将军吃完饭就去军营了。”

    “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日再去想父亲问安。”

    “三少爷,将军吩咐,让我转述给你,明日不用请安了,最近几日都是。”

    “为何?”

    “将军说,不想看见三少爷。”

    朱辞镜无语,他这老父亲是跟他生气了?“好的,我知道了。不会再去叨扰父亲了。”然后带着谢朝来就回了自己的院子。管家看着走远了的三少爷,赶忙回了主院。

    管家推开门,黑压压的屋子,朱士柏坐在凳子上,酒杯在桌子上东倒西歪,人也支撑着手臂半趴在桌子上。管家走近,突然朱士柏冒出零碎的几句话“秋蓢,我......好想你。对......嗝......不起。”老闫听见,一把将朱士柏抱回床榻,脱掉他的鞋子,在床榻上安顿好。盯着朱士柏看了很久,略显老态的脸上带着柔和,最终给朱士柏点上一柱安神香退了出去。身体板直,踏着皑皑的白雪回到他自己的屋子。

    他跟着朱士柏十几年,从一个无名的士兵到最后成为他的副将,再到他在战场上冲杀身幻有疾,将军不忍心看着他亡命,收留了他,从那时起,他做将军家一日管家,便对将军一日的忠诚。

    熄了灯的屋子传出一声低叹“终是不管逾越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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