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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铭。”她喘着气，“我有话要跟你说。”
“我没时间。”他要去挂电话，被她急急喊住。
“我，我……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她不知道怎么说，但她必须见他一面。
“……你在哪里？”
“我在……啊！”李裴珏还没说完，她的行走器站在雪地里，金属本就摩擦力小，居然顺着雪地滑了出去，眼看着就摔了一跤。
万幸的是李裴珏知道避开她的伤腿，一跤下去全部用左腿着的力。
可电话已经飞了出去。她有种想骂街的冲动。
……
屁股摔得很疼，可她还是以最迅速地动作从地上爬了起来。
她拍了拍身上的雪，才发现莫铭就站在不远的地方看着她，他走进了些，捡起了她的手机，走到她的跟前。
“莫……”
他打断了她的话，一把将其抱起，她觉得难堪，不去辩驳，也不去看他的眼睛。
他把她抱到了他的车里，又给他系好了安全带，一句话都没说，发动了引擎。
“莫总，我不能走……”她约好了裴宇，下班蹭他车的，他大概也快到了，“我约了人。”
他一脚刹车踩下去，也不看她。
“什么事？”她火急火燎地找他不会只是为了告诉他她已经约了人了吧？
“莫铭，你是不是派人跟着我了？”李裴珏声音嗡嗡的，眼前的莫铭不像她熟悉的莫铭。
“你怎么知道的？”他有点诧异。
“再你来之前我只是怀疑，现在却可以确定了。”
“他们打扰到你了吗？”
李裴珏摇了摇头，“前天我下班的时候坐得是裴宇的车，昨天我自己开车，都见着那台凯美瑞了。”
“他们只是跟我到家里，或是确定我是安全的，并没有对我做其他的，我记起你之前说有人跟踪你，你大概是害怕我也被人跟踪或者有危险才找人跟着我对吧？”
“刚刚只是怀疑，现在却能确定是因为，我刚刚也看见那台凯美瑞就停在对面的街边了，我摔了一跤并没有告诉你我在哪里，可是你很快就到了，我便确定那是你安排的人。”
她喃喃地说着，声音越来越低。
“你就不怕我是想害你，才找人跟着你的？”
“你不会。”她马上回答，却有些害怕的去看他。
莫铭叹了口气，她活了这些年，洞察力倒是不错，智商也在线，可这防范意识却有点下降。
他还记得他刚刚接触她时她整个人像是个刺猬，有一点动静恨不得全副武装，全身的刺都竖起来，随时搏命。
什么时候她对他的防备没有了？
他心里软下来。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是说找人跟踪我的事？”
“……”
“你不说，我也知道。”一方面怕牵连到她，一方面又找人暗中保护她，她知道。
“你要离我远一点。”他转过头不去看她，像是对李裴珏说，也像是对自己说。
“所以，我要装作不认识你对吗？”李裴珏心里有点难受，他说得没错，她要离他远一点。
“我是个不详之人。”他笑了笑，“从前我从来不相信这些。以前我觉得任何事情都是几率问题，这世界上除了霍奇猜想算是个问题之外，其他的都可以找到答案。”
“现在我知道，有太多的的事情是算不出来的，有太多东西也不是通过计算得出的。”
“莫铭，我懂了。”是她太笨，他们两个人应该离得越远越好，才能彼此保全。
有人寻着齐阮找到了莫铭，有人寻着李裴珏想找到圣灵，他们二人只有永远地没有交集，才不会相互牵连。
她早该想到。
李裴珏从包包里翻出了一个黄色的锦盒。她轻轻地把它搁在了莫铭的车头。
“上次你掉了东西在我那里，一直忘记还你了。”她逞强地扯了个笑颜，“你不用找人跟着我了，我只要离你远远的，保证看着你绕道走，那帮盯上你的人即便手里有我的资料也不会那么轻易找到我的。”
“你不是找了我十年都没有找到我吗？”她不敢看他，打趣笑着说，“还是我自己撞到枪口上的。”
他没有说话，整个人像陷入了沉思，周遭笼罩着一种寒意。
她的手机在响，她像找到个救星，赶忙接起来，“裴宇，……我在停车场，好的，我等你。”
她强忍着吸了吸鼻子，对着莫铭点点头算是道了个别，转身就要下车。
车门居然被锁了，她打不开，只得回头去看莫铭。
“莫总，麻烦你开一下车门……”她怯怯地说。
“上次跟你说的，让你离裴宇远一点的？”
李裴珏撇了撇嘴，心里打鼓:上次我还跟你说让你离卢芝林远一点呢!
“我没有……”她一贯怂。
“你知道他的底细吗？他接触你是不是另有所图，还是为了你身后之物而来？”
“他没有……”她忍。
“不许和他接触!”他有点失态，语气强硬。
“莫铭，你想太多了，我自己知道该怎么做!今天话既然都说开了，那我们就应该你走你的阳关大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此后不要再这样私下接触了!”她指了指车门，示意他开门。
他岿然不动，眼里浓墨一样的黑更加深了。
电话又响起来，李裴珏恨恨地拍着门，“开门!”
“等我将这些事情处理完。”他抬起一双眸子。
“现在就开门!”她也没管他说什么，她拿起电话就要去接。
“李裴珏，你到底是傻还是装傻？！”莫铭一把抢过了她的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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