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会出什么情况。
那一瞬,他直起身来,让两个害怕地发抖的孩子推到我身边,然后给几个保镖使了个眼色,我就被他们团团围住,很好地保护起来。
蓉蓉一见到我,哇啦一声哭了,她投入我的怀里,断断续续哽咽地道:“妈妈,我们以前也这么打架的,他从来不会像现在这样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妈妈,我们没有杀人,我们不是恶魔的孩子!”
辰辰不说话,只是一双小手紧紧地握成拳,他浑身颤抖,下颚因为紧要牙关而绷地很紧。
“辰辰?”我担心地看向他。
他却恶狠狠地看向我,那双凤眼里蓄满了眼泪。
“我,不是爸爸的孩子吗?”
我的心一震,一颗硕大的泪珠从他的眼里滚落,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也砸入了我的心底。
我看着他,心里酸痛。
强忍着眼泪的我,摇着头,“不,你是。你的爸爸叫闫祯。”
“骗子!”他挥舞着双手,拼命地推着我。
“闫子康说我不是,他说我是野种,他说我根本就是寄生虫。他说,我……没有爸爸。”
第132章 全记起来了
我只觉得一股钻心的疼袭来,我抱上了辰辰不断乱动的小身子,对他道:“那些话不要去信,你很聪明,你也很乖,你现在不像他,可是你不知道你刚出生的时候和他有多么相像。你是他的孩子,也只有他能生出你这么棒的孩子。”
辰辰泪流满面,他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狐疑地看着我。
“是真的吗?”
我忙点头,郭可萦却冷笑着看我,道:“你还想霸着闫祯多久?霸着他的感情也就罢了,为什么连我儿子的一点点父爱你们都要剥夺。他明明不是!当初闫祯出车祸,在床上半生不死的时候,是谁不顾一切,接受了人工授精,才替他保留了一脉。可我等了四年了,四年的时间,我蹉跎了四年了,你潘雨彤死了两年也失踪了两年,陪在他身边的人一直是我,你,有什么资格站在这,无耻地告诉你的两个野种说闫祯是他们的父亲!”
她的话,仿佛一把锋利的匕首刺入我的心田。
比她,我没有立场,也没有资格。
她说的没错,四年的孤独,我无法填补。
可我面对两个孩子,我无法狠心告诉他们事实。
作为母亲,我没有办法不自私,没有办法……
蓉蓉小脸白了白,问我道:“妈妈,什么是野种?”
还不等我开口,辰辰大声道:“野种,就是连爸爸是谁都不知道的小孩,我们没有爸爸!他不是我爸爸!”
我心痛地想要解释,两个孩子却崩溃大哭,什么都听不进去。
一双铁壁将两个孩子抱了起来,两个孩子忽然都安静了下来,他们趴在了闫祯的胸口,闷闷问道:“爸爸,如果你不是我们的爸爸,那我们的爸爸呢?”
我紧张地看着闫祯,闫祯在两个孩子的额头落下了吻。
“你们相信爸爸吗?”
两个孩子都点了下头。
“你们的爸爸是我,要一直相信,别动摇。”
两个孩子又看了眼郭可萦,闫祯却对几个保镖问道:“小姐少爷怎么来这?”
保镖们低下头,道:“他们在半路说要有东西落在酒店了,非要我们赶回来。回来后就遇上了出来的大少爷。”
闫祯示意保镖们先带两个孩子到楼上的房间,等两个孩子离去后,李夫人才看向我,道:“事实就是,你这个女人不配进入我们闫家,别再做那种不切实际的梦了。”
“妈,我的事我希望你别再干涉。我不是那种从小没吃过苦的富家子,许多事正是因为我经历了,所以才会选这个站在你面前的女人。我知道你不喜欢她,但请不要欺负我看上的女人。”
李夫人皱着眉头看着闫祯。
“儿子,以前是我们不对,如果不是红郡的倒闭,也不会让你过早地被这个污浊的社会侵染。可是你当初跟我说,是为了报复姜家才接近她的,所以我才配合你演戏,把她的母亲接入福利社,还让你小姨李虹帮她开yào,你说是为了得到她的信任,让她彻底成为你的人。这一切,你当时说的信誓旦旦,你没有骗妈妈对不对?”
我仿佛被人当头淋了一盆冰水。
那一瞬,有一些画面从脑海中浮现。
在一个公园门口,冬天的风很冷。
而我站在那,等啊等。
等到公园的门都要关上了,而我等的人还没来。
我好不容易打了电话出去,对方却是一个女人来接。
我蹲在公园那,哭红了眼睛。
“闫祯,从此以后,我们,陌路!”
那个画面一出,泪水瞬间淹没了我的视线。
我站在那盯着闫祯的背影,那块记忆像是破冰而出,一层一层地解开封印,我等不到他,却等到了姜宇。
他和于佩珊给我上了yào,把我送给了金总。
我用尽心思绝望而恐惧地从那个房间爬出,像是一个废了三条腿的猫,爬到了隔壁房间的门口,焦急地敲着门。
一个nǎinǎi开门了。
严nǎinǎi……
她救了我,她还好吗?
我捂着眼往后退了一步,冰凉的墙几乎成了我这时唯一的支撑。
许许多多的画面冲了出来,那些记忆有些是零碎的,有些是一整块一整块的。
有小时候的,我被我妈丢在了一个陌生女人的门边,我妈说,她不要我了……
我不知所措,被丢弃的绝望让我哭了整整一天。
那一天,我就坐在那个女人家门口。
最后,我爸从那个家里头出来,抱着我喊我的名字,说愿意带我回家。
他给我买了两个包子,我狼吞虎咽地吃着,小手却紧紧地扒拉着我爸爸的衣角,生怕他也丢下我。
家里的电话响了,有人告诉我们母女,我爸在工地出事了。
我看到了我爸的尸体,他身下一大摊的血。
我妈尖叫了一声就扑倒在我爸的怀里,而我站在那,呆若木鸡。
画面一转,姜宇和我表白了。
毕业的时候,他跟我求婚了。
我嫁入了别人梦寐以求的姜家,然而一切却远远不是表面上那样风光。
出轨的那一刻,我想,痛苦总不能只有我一个人承受,姜宇我会拉你入地狱!
然而,出轨之后我以为我会坠入地狱,却没想到一念之间,却是天堂朝我开了一扇窗。
我并不是想要出轨,我只是希望我能走出姜家那个黑暗的别墅,我只希望上天能给我多一点自由,给我一次重生的机会……
而后来,我才明白,不是机会不给我,而是这个机会等了我很久,最后终于迫不及待地朝我伸出双手,等着我来接。
全部的……
我都想起来了!
得到记忆的这一刻我感觉到了失而复得的喜悦,还有生命中的空白被狠狠填入的充足和触动。
他们都没注意到我的触动和颤抖,耳边是郭可萦在多年的隐忍后,尖锐的话语。
“闫祯,我作为闫家下一代继承人的母亲,是有资格驱逐两个孩子的。当初那张亲子鉴定你也看到了,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孩子,就连潘雨彤,也没有资格在闫家别墅呆着,我不介意你养情fù,但闫家不容许一个连个孩子都没有给你生过的情fù住进来!”
“很抱歉,我怀孕了。”我chā话道。
这个消息还没传开,郭可萦在听到我这话的时候脸色大变。
救护车来了,医生带走了闫子康,郭可萦本来还想和我继续辩几句,最后咬了咬牙跟上了救护车。
临走之前,她低声在我耳边道:“有了,能不能生下来还不见得。”
第133章 我进不了闫家,但闫祯能进潘家
闫祯看了我一眼,道:“照顾好两个孩子,带他们早点回家,在家等我。”
我点了下头,看着他跟谁这救护车离开。
我不知道闫子康怎么了,只看几个保镖用专业的手法做着心肺复苏后,闫子康的脸色就好一些了,我转身想走,李夫人忽然就拦在了我的面前。
“你怀孕了?”
我点了下头,防备地看着她。
我没忘了,这位尊贵的夫人对我的偏见不小,她对我十分厌恶,在她心里,我就是那那老鼠生的会打洞的孩子。
而我的孩子,她自然看不上眼。
“我不会同意你进入闫家的,你为什么还死缠烂打?刚刚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我儿子接近你就是为了搞垮姜家,当初你不是已经远走美国了吗?对了,你忘了。当初你知道后心碎远走美国。他不过是可怜你,才养着你这么一个见不得人的情fù,现在你怀孕了,他才对你负责人,他不可能娶你的。”
我沉静地听着她说完,如果是在十分钟之前,没有恢复记忆的我怕已经遍体鳞伤了。
可这时候的我,比谁都清楚闫祯是一个怎样的人。
我了解我们的每一个过去,我清楚他每一个举动的含义,我甚至无法控制的全身心地去相信他。
我不由得勾起了一抹笑。
终于明白为什么闫祯非要我恢复记忆了,因为此刻的我,终于能明白,什么叫做“死心塌地”。
这,就是他想要的?
李夫人见我不仅没有表现地失魂落魄,反而怪异地笑了,她狐疑地看了我一眼。
“你没有听到我说什么吗?”
“李夫人,我知道你不会同意我进闫家的大门,但不表示闫祯不会进我潘家的大门,”
李夫人拧着眉盯着我,而我朝她微微一笑。
“我想要拐走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对我早有觊觎的男人,并不难。”
李夫人闻言,登时脸色大变。
既然无法改变成见,又何须费力?
这段时间失忆的过程中,我承受了太多被动的局面,现在或许应该寻找机会了。
我朝李夫人微微弯了一下腰就和几个保镖进入了电梯。
上了22楼后,我迫不及待地想去见两个孩子。
在开门的那一瞬间,我听到了两个孩子的窃窃私语。
“辰辰,爸爸是不会骗我们的,肯定是那个坏阿姨骗人,你没看到刚刚妈妈差点就哭了。”
辰辰并没有回答,我看他小小的身躯蹲在墙角,道:“蓉蓉,闫子康会死吗?”
蓉蓉蹲在了辰辰身边,道:“我也不知道。”
两个孩子互相依偎,给与彼此力量。
我看得心疼不已,走过去抱住了他们。
“辰辰,蓉蓉,不要去听信别人的话,要相信你们的爸爸,他不会骗你们的。”
辰辰和蓉蓉抬起头来,两双明亮的眼睛同时看向我。
我朝他们微微一笑,道:“妈***病好了。妈妈已经完全把你们记起来了,谢谢你们,也谢谢你们的爸爸,辰辰,蓉蓉,还喜欢吃妈妈做的土豆饼吗?”
辰辰和蓉蓉都愣住了。
蓉蓉高兴地尖叫了起来,辰辰咬着唇角,来到了我的面前,他张开双臂扑入了我的怀里。
“妈妈,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推你,也不应该打你。”
我抱着两个孩子,喉咙哽咽。
两年了,这两个孩子还不到两岁就没了妈妈,两年多过去了,他们最重要最关键的阶段,没了我就靠着闫祯带大,不可否认闫祯在他们心中能跟天比高,所以当闫子康说闫祯不是他们的父亲,他们才会崩溃。
辰辰的病情刚有些好转,被郭可萦刺激了下,如果不是闫祯及时安慰,很有可能会更严重。
“妈妈不怪你,你知道错了,跟妈妈道歉妈妈很开心。”
两个孩子被安慰了一番后,因为太困倒头就睡了。
我坐在床边沉静思考了后,才拿起电话来,打了那个我许久没有打,却一直记在心里的号码。
嘟声响起,两三声过后就有个慈祥的声音传来。
“喂,请问你找哪位?”
我握紧手机的指尖微微颤抖,她还在,听声音还很健朗。
眼泪涌了上来,我掩盖不住心里的那一寸柔软和激动,哽咽地道:“严nǎinǎi,您还好吗?我是雨彤啊。”
那头愣了下,然后就传来了严nǎinǎi激动的声音。
“雨彤?是你?你这两年去哪儿了?为什么都没有来找老婆子,你不知道老婆子有多担心你!你是不是把我忘了?”
我听着严***声音,捂住嘴努力让自己的哭声压住。
在嘟声传来的那一瞬,我有多害怕,我害怕她这两年过得孤苦,怕她生病,甚至我还怕她走了……
这个nǎinǎi是我除却我的家人外最放心不下的。
她对我的恩惠,我记一辈子都不敢忘,却没想到那两年,将她忘得一干二净。
“我打你那电话打了好几次,都没人接。你说过你回国后每个月都会来看我这个老婆子的,我就搬一个小凳子,每个月的十五那天在门口等你,等啊等啊,等到太阳下山了,你都没来……”
“严nǎinǎi,对不起。我马上去看你。我将我两年来所有事都告诉你,你在家等我。”
我抹了眼泪,拿起包就走了出去,叮嘱了几个保镖等孩子醒了就带他们回家,如果孩子问起我,就说我晚上就能回来。
跟着我的两个保镖听我说了我要去的地方之后,他们两个的脸色都莫名有些古怪。
路上,我买了一些营养品和一些保健品。
想了想,我去了一家银行取了一笔钱出来,就跟着两个保镖上了车。
到了严nǎinǎi家楼下,我对他们道:“我要去见一个长辈,你们就在走廊尽头那等着,别跟进来,会吓到她。”
两个保镖对视了一眼后,道:“总裁随时都有可能打电话来,我们需要知道您见的是什么人。”
“我喊她严nǎinǎi,她全名我也不清楚,是个七十几岁的老人。”
两个保镖的脸色微微一变,我看了他们一眼,问道:“有问题吗?”
两人连忙摆手,“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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