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灵道被众人护在中间而行;如果是在以往,灵道肯定身先士卒,充当剑尖,率先而行,为众人开路,但是现在的他却只好任众人‘摆布’,自己无能为力。
凹凸不平的崖壁有十几米高,两边光秃秃没有任何植被,而荆山山谷口有三十多米,看似很短的距离却让众人感觉比走上百米还长;八十多人看到了山谷外的一丝昏暗的亮光,虽心中喜悦,但也没有丝毫的放松,反而更加谨慎小心,因为山谷口他们已经走了一半,如果有敌人埋伏袭击,现在就是最好的机会,到时候他们进不了,退不下,只能是任人宰割的羔羊;虽然之前已有过侦查,没有发现任何埋伏现象,但是作为灵甲军的他们却不会因此而放松警惕。
众人踩着细碎的脚步又继续前进了十米,距离山外的天不过五米
山谷外的光线很好,因为有微弱的火光燃烧,照亮了这一方天与地,使这漆黑的风高杀人夜充满一丝暖意。
不过这些微弱的火光在灵道和他的灵甲军眼中却是犹如熊熊火焰一般,刺的他们不敢睁开双眼;微弱的火光距离荆山山谷口有两里的距离,灵道他们知道那是他们两千兄弟所在地。
灵甲军是一支战斗力强,纪律xìng好,意志力高,绝对服从命令的汉刘天朝士兵;灵道执行任务之前给这两千灵甲军下达的命令是让他们像黑夜中的猎豹一般隐藏在黑暗中,接到信号命令后立刻接应或杀进山谷;灵道众人在山谷中因为特殊情况没能及时的向这两千灵甲军发shè信号,按照一般情况那里还应该是漆黑一片,但是他们的驻地现在却燃烧起了微弱的火焰,这种情况对于灵道和他的八十多个手下来说不是一个好的信号,所以他们都感觉那微弱的火光很是刺眼。
众人在荆山山谷口因为没有遭到埋伏而稍微好点的心情又沉重了起来;夜晚的风徐徐吹来,有一点点潮湿,还有一点点的血腥
两里的路不算很远,但是他们却走得很沉重,到最后他们甚至都不知道是怎样走到这散发着微弱火光的地点
他们是兵,见惯了血腥与杀戮,他们是灵甲军见惯了生死兄弟间的生死与离别,本应把生死兄弟间的‘情’埋藏在内心深处的他们此时却流下了他们都感觉不可思议的眼泪;浑浊的眼泪模糊了他们的双眼,没有擦拭,任眼泪划过脸庞,滴落在被鲜血染红的绿色草地上。
眼前的一切对于灵道来说又是一声晴空霹雳zhà的他头晕目眩耳打鸣,更无异于雪上加霜。
满地的尸体东倒西歪,残肢断臂到处都是,就像是修罗狱场;满地的尸体分为两方人马,其中一方就是灵道手下的两千灵甲军,由精铁打造的黑色的铠甲散发着幽光,再染上鲜红的血迹,摄人心魂;很多人虽然已经倒地身亡,但是由汉刘天朝打造的精铁兵器却还握在手中,有的甚至还chā在敌人的身体上,给予敌人致命的一击;远方一杆黑色大旗飘dàng,一个‘灵’字充满沧桑之感,仿佛有了生命,但是扛旗的士兵却已流血身亡。
另外一方人马的穿着则是由刺林木制成的藤甲,成灰白色,草地上散落着他们的兵器,五花八门,而且很多都已折断。
这些身着藤甲的人灵道他们并不陌生,正是他们此行所需要剿灭的‘荆山匪’;荆山匪的老窝就在荆山深处,由匪首柳常组建,手下大多都是流放的罪犯,他们的人数在之前的预计中是七千到八千。
预计和现实是有差别的,但是这个差别对于灵道来说却是致命的;作为经验老道的将军,灵道一眼就看出眼前的尸体总数少说有上万,除去两千灵甲军,荆山匪的人数竟然就高达八千多。
如果预计正确这八千多人就是全部的荆山匪,那他们之前在荆山深处匪窝里遭遇到的三千多人又是谁,难不成是凭空出现‘神兵’,要知道以汉刘天朝的刺探,没能调查出来这三千多人的来历是不可能的,除非
忽然,悲痛的灵道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件事情,不由心中一俱,随之俱化为大恨;荆山匪人数这个数据是灵道的顶头上司正三品安东将军吴忠所给,而这次的命令同样也是他下达的,在出发之前知道任务内容的人寥寥无几,但是从灵道他们进入荆山之后所遇到的种种足以说明这是一个yīn谋。
八千的荆山匪,正面jiāo锋,灵道只需两千灵甲军就可完全击溃,但是为了手底下兄弟们的安全更是多带了一千灵甲军;灵道的策略就是从荆山北面登上,直冲荆山匪北部中心大营,因为荆山北部常人难以翻越,所以灵道断定匪首柳常不会想象有人可以翻山直接杀进匪窝;凭一千多人先翻山偷袭,杀掉柳常等匪首,然后出信号,趁匪窝大乱,再以两千灵甲军正面围攻,到时候就能轻松取胜。
可惜灵道的计划很完美,一切也在顺利进行;但是当灵道带领一千多灵甲军翻上荆山的时候,就突然遭到反偷袭,因为事发突然,再加上身处山顶,暴露在荆山匪的面前,所以一轮箭雨过后就损失了两百灵甲军;当灵道带领众人冲下山下和荆山匪短兵jiāo接的时候,已损失过半;之后的时间灵道就开始带领众人冲杀突围,而人数也在减少,最后由两百灵甲军留下阻击,而灵道的两位副官强行带着受伤的灵道突围离开。
至于还从原路返回下山,不是灵道没想到,所谓上山容易下山难,就是这个道理,如果当时灵道带众人下山,难免会出现摔死摔伤的局面,还不如大杀一通。
灵道的偷袭变成被偷袭,一千灵甲军只剩八十几人;荆山外留下的两千灵甲军同样莫名被偷袭,最后和八千荆山匪同归于尽。
军命难为异地征,
血洒绿地忠心报;
意志不变小人算,
三千灵甲化为魂。
3.-一道中小将第三章疯狂战意战匪首
草原上吹来了孤寂悲凉的风,吹凉了他们的心
‘啊啊’仰天长啸,怨天不公;怒地一吼,笑地悲苍。怒吼的他们忘却了身处草原,忘却了身后的敌人;只有长啸,才能减轻心中的悲愤,才能让这天地知道他们的‘怒’。
灵甲军三千只剩孤寂的八十三人,可谓损失惨重;但是他们的敌人荆山匪的伤亡却更加严重,一万一千多大小匪徒此时也只剩区区三百多人,此时的他们沿着灵道他们走过的路追了下来,看到了犹如修罗场的草原,恐惧的眼中又有了震惊,有甚胆小者两腿瑟瑟发抖,如果不是因为双腿迈不开步伐,估计这三百多人就会有一多半逃了;荆山匪首柳常手心出汗,震惊的看着眼前的场景
柳常一身本事不弱于灵道,虽不能说武功高强,但是如果混迹军队绝对可以坐到四品校尉或中郎将或武卫将军之职,甚至从三品杂乱将军都不在话下;可惜此人心术不正,早年在宗州洛河郡犯下杀人案,遭致汉刘天朝方面的通缉文书;心知自己不能在汉刘天朝生存的柳常决定远走异地;经过两个月的生死逃亡,并杀死两名前来缉拿他的公差后,他来到了宗州山头郡,这里已经是汉刘天朝最东部,翻过几十座山就能到达宗派界,不过在山头郡已经不用太担心汉刘天朝的通缉了,因为这里有很多的江洋大盗或流犯;虽然在这里有很多的官兵,不过那些官兵不是针对这些匪盗犯人,而是防止宗派界过山‘捣乱’。
柳常最终又往东行走,在望山县停留,然后机缘巧合救下了当时被官兵追杀的荆山匪首王威,说是救下,其实还是柳常他自己心存贪念,看上了当时荆山匪首王威的武器,一柄金刀。
柳常帮助王威杀死官兵之后,假意和王威一见如故,套了王威的话之后,用dúyàoyīn了荆山匪首王威一把,最终夺得金刀。
要说柳常此人也是胆大包天之人,得到金刀之后又看上了荆山匪首之位,觉得大口吃ròu,大碗喝酒带领一帮小弟为虎为伥很是逍遥自在,于是乎,经过在荆山匪窝的几经打杀,终于坐稳荆山匪首之位。
柳常也是见过血杀过人的凶匪,但是看着眼前的一切还是不由全身冰寒,犹如掉进了冰窟。
他现在后悔当时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些官兵了,不过世上没有后悔yào可吃,既然做了就不后悔,就像当初第一次杀人越货那样,不要后悔
‘啊’长啸还在继续,心中无比的愤恨不但没有消减,反而更加狂躁,此时对于灵道来说唯有杀才可以止住心中愤,只有血才可以抹掉心中的怒。
“人神亡血已流干,
亡魂浮游何处安;
握着三尺宝剑鸣,
手刃匪徒众贱命。杀”怒啸声中忽然传出一声厉啸,仿佛一把利剑开天辟地,引导着众士兵的怒意在空中绽放;‘锵、锵、锵’一柄柄利剑虽然只有八十几,但是却带着怒意冲破苍穹,刺得周围荆山匪不自觉各退两步。
‘啊’终于有胆小的匪徒受不了这种压抑恐怖的场景,惊恐的大叫,转身就跑;‘噗’可惜一杆长qiāng准确的刺中他的喉咙,让他永远的失去拥有恐惧的资本。
“擅逃者死!!!”柳常出汗的手握着qiāng柄yīn冷的看着周围众匪徒,冷冷地说出这几个字。
一句话把还存在逃跑心思的荆山匪彻底绝望了,不过很快,这些手上沾满鲜血的匪徒就把恐惧压下,一股狠劲油然而生;既不活,则同死
“杀!”灵道一声厉啸,眼露怒光,首先扑向荆山匪首柳常;灵道一柄青铜剑,专属于汉刘天朝的制式武器以风一般的速度刺向柳常,姿势很是刁钻,柳常唯有持盾硬挡,否则必定受伤;‘噗’利剑顺利的刺入了ròu中,不过不是柳常的身体,而是柳常以刚刚死在他qiāng下的匪徒的身体为盾,挡住了灵道的利剑,瞧着灵道眼中的凶光,柳常的狠劲一经bào发也是一头猛虎;手中的长qiāng顺势一送瞄准了灵道的喉咙,势要一击必杀灵道。
这一击也是柳常无奈之选,面对汉刘天朝的官兵,特别是三、四品的将军,他唯有攻其面部和喉咙才可以做到一击必杀,因为这些人全身穿着汉刘天朝的制式铠甲,普通武器砍之不破,唯有利器,比如汉刘天朝唯有二品将军或对汉刘天朝有大贡献的人所配的金刚剑就是这一类利器才可刺破灵道的铠甲;柳常一不是大将,二不是大功之人,所以身上不会有这等利器。
灵道百战沙场的经验,让他强行扭动身体,侧身躲过柳常的必杀;‘锵’侧身的灵道左手不知何时又多了一柄青铜剑,这柄剑比右手那柄要短上一些,称之为匕首更为确切,它不过三十公分,但是所蕴含的杀意却不比第一柄弱,甚至远远超过第一柄青铜剑;这第二柄青铜匕首才是灵道的杀招,青铜匕首被他称之为‘隐灵’。
可惜灵道杀招‘隐灵刺’无功而返,被柳常用甩qiāng给破了去;一击不中再出一剑,剑连刺,刺环剑,一招连着一招,柳常只有被动防守
杀戮再次开始,灵道的一名副官叫王猛,此人生的高大,一脸络腮胡,手持一柄大砍刀,此时在荆山匪首中左砍右杀,破烂的铠甲上溅满血迹,有自己的也有荆山匪徒的;王猛一边砍杀口中还在默默念叨着什么,完全不在意自己的伤势和周围颤抖的荆山匪徒。
距离王猛不远处的士兵李立此时一柄长qiāng刺穿两个荆山匪徒的身躯,完全不在意生死的他bào发出了高昂的战意;他是个新兵,在灵甲军中呆了不到一年,在之前的杀戮中如果不是有老兵故意保护照顾他,他可能早已血洒荆山谷,不会在此出现,也正是因为保护他的老兵被杀,才导致新兵的他提前成长为一名合格的老兵。
‘噗’李立红着眼抽出长qiāng,反身再刺,又是一名荆山匪徒毙命;‘嗯’突然一声闷哼自李立的口中发出,低头看着胸口明晃晃带血的铁剑,李立知道他再也不能为保护他的老兵报仇了,不甘的他猛地抽出腰中长剑,向铁剑的主人刺去,自此他闭上了疲惫的双眼,并流下一滴泛着红光的血泪,红泪中闪烁着他在兵营中愉快了的一年身后一名脸色煞白的荆山匪徒咧嘴呲笑,很是狰狞,不过他的笑意还未收敛就凝固在了空中,一柄长剑不着痕迹的甩在了他的喉咙上,砍断了他的生命
一幕幕一片片一声声一刀刀一剑剑,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一条条鲜活的生命离开活人的世界,归于天地中
‘锵’‘噗’隐灵刺突杀,柳常招架不及时,被灵道钻了空子刺中了柳常的左臂,立马鲜血直流;‘啊’‘彭’受伤的柳常凶xìng大发,大喝一声,把qiāng杆用作棍子甩了灵道的后背一下,灵道受此一棍,闷哼一声,强忍着疼痛,虽然有铠甲保护,但是口中还是溢出了血迹,滴落在破烂的铠甲之上。
他们二人快如闪电的战斗让人目不暇接,qiāng剑相jiāo发出的声响,闪亮的火花,溅起的鲜血
荆山匪一个个倒下,灵甲军一名名逝去,整个战场上没有人逃,没有人心慈手软,不到十分钟,还站着的人已寥寥无几,他们全都伤痕累累,鲜血满身;王猛全身是血,仰天怒笑:“啊哈哈老子又杀了四十三人,够本了,够本了,兄弟们,哥哥来陪你们了”一柄长qiāng就这样结束了他的生命。
最后只剩下了灵道与柳常,他们像是进入了忘我境界,只管杀伐对方,毫不在意周围的情况。
灵道双眼通红,发疯般的挥舞手中一长一短两柄青铜剑;技巧中带着疯狂,疯狂中带着技巧。
柳常心中已经萌生退意,他没有勇气继续和面前汉刘天朝的小将打下去,虽然最后可能会血拼掉对方,但是自己到时候能不能活下来也很难说,还有就是他发现对方的战意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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