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有知道:“我如何知道。塔塔曼不是带了人跑了么?”
“跑了?叛逃?”安顺王只是这么一说,顾有知竟然真的点了头。
“叛逃的话,他又如何会深夜前来破我大营?”
这话一出,双方都是一愣。连赵瞒听着都是惊讶万分。毕竟他可是和塔塔曼打过一些正面jiāo道地。
安顺王顿了顿。
“等等,看来这事情有蹊跷。我们且慢慢来说。”
“之前我派了赵瞒和你们的人谈判,没有提到塔塔曼的事?”
“没有。”赵瞒直接摇头。赵瞒道:“他们看着一点也不关心塔塔曼的事。我提了一点,他们就让别提。”
“是了。”顾有知道:“那时任谁都不想提一个叛徒的事吧。”
安顺王不由问道:“既如此,这塔塔曼是什么来头?叛逃是逃向了何人?”
顾有知道:“我之前救过他一命,他便过来为我办事了。这人才干也是不错,一来二去,也便放心。俗话说’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我们人少势微,因而最后也就让他来带领一下了。至于叛逃这事,却也突然的紧。之前也没有任何征兆,就是迷津婆婆一来,我们势力大减,他便带了一队人马走了。那些人马倒都是他的亲随,是他一手带出来的,没理由就这么冒冒然的来攻大营阿。这不是自寻死路么?”
安顺王沉思良久,不由唤出铁林来。
“这事情且jiāo给你去查办,越快越好!”
又吩咐左右道:“把那个塔塔曼给带来,本王要和顾大人一起好好的问问他!”
塔塔曼很快就被人带了上来。一见到顾有知,塔塔曼不由一愣。
顾有知道:“我们一起也这么多年了,你的xìng子我明白。你如何突然就做出这种自寻死路的事来呢?有什么苦衷,你且告诉我,我自然是会帮你的。就算我帮不了,现在还有王爷呢。”
塔塔曼张了张嘴,却又慢慢的合上了。他垂下头去,闷闷的道:“我自有计较。这样其实很好了。”
“那你之前不发一言,骤然离开又是怎么回事?其他的我可以不管,但这个,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解释。”
塔塔曼顿了良久方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恩人如何去想,那便是什么。”
顾有知无奈,“他们都说你是叛逃,这你也认了?”顾有知正要再说下去。却被安顺王打断了。
安顺王心下疑云重重。奈何塔塔曼就是不说,不由怒道:“我原本以为你是条忠义的汉子,没想到其实就是个叛徒!算我看错了!你以为,我就真的不会取了你的脑袋么!”
“自然可以。”塔塔曼道。
安顺王气结。
顾有知想了一想方对小王爷道:“这事看来只能我们各自分头查查了。我想塔塔曼突然离开,我们那边的线索应该最多,只是我之前没注意到罢了。”
安顺王点点头道:“不如就让赵瞒和你一起过去查查吧。多一个人,多一个帮手。”
顾有知道:“正有此意。”
安顺王的眼睛微微地眯了一下。转身遂对赵瞒和铁如意道:“你们二人就跟了顾大人到那边去查查吧。你们之前毕竟去探过一次,应当不会让我失望。”
二人领命。顾有知方又连夜又带了众人往回赶。刚回到营地,众人不由都愣在当地!
顾有知更是直接跳下马背。“怎么回事!之前明明jiāo代了的。”
光秃秃的地面上,一片烧灼的痕迹,隐约还看的见一些蓬布的残片,在一些还未烧尽的火星中,看得见的在风中飞舞,如挣扎一般。
随行的人都是惊诧万分。
“人呢?怎么都不见了?怎么回事?”
赵瞒和铁如意都一起看向那满脸写着不敢相信的顾有知。心下大骇。
第十七章 戴天不共
铁如意和赵瞒不由面面相觑,正才疑惑,忽然回头就看见自己的大营火光冲天!在这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刺目!
他们此时离开大营可是已隔了两个时辰了。如此远的距离,都能见的火光这还了得!
王爷那里出了大事!
这是铁如意的第一想法,紧接着忽然就面色铁青起来,像是想到了什么,不由指剑怒喝:“顾有知!你这个小人!”却骤然发现手上竟没有半分力气!
顾有知见状摸着胡子“嘿嘿”一笑。
“这便叫做防不胜防,你一个小丫头片子能懂多少!”
“我也不会把你们怎样,你们现在已浑身乏力,还不都是案板上的鱼,任我宰割了。我们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一会儿,慢慢看吧。好戏才刚刚开始呢。”
“卑鄙!”铁如意恨恨的道。
倒是赵瞒,只思前想后了一番方才慢慢的问:“我们一直在你左右,这软骨散,你是如何下的。”
顾有知一笑:“所以说是防不胜防吧。我可没自己下,全是你们自己饭菜的问题。”
“我们的?”两人一听都不由又惊又怪。怪的是如何是自己的饭菜出了问题的?惊得是如此说来,那不是王爷们也中了这软骨散。那岂不全盘皆输。
“放屁!”铁如意道,“我们两个都没吃!”
顾有知只笑。
“姑娘家家的,说起话来却这么难听。没吃不还有其他地方么。”
“王爷!”铁如意面色豁然惨白如纸!
顾有知一笑。“你们想必都知道,我这个人,其他本事不怎样,就破案是第一强手!这么多年,我破的案子,少说也有百来桩。和你们这些毛头小子比,我随便用上他们一种作案的手法,对付你们,那也是绰绰有余。”
赵瞒冷笑道:“你只管说你如何做的就是。哪那么多废话!”
顾有知笑道:“这不是看你们越急,我就越有成就感么。”
“卑鄙!”铁如意继续骂。
顾有知道:“小姑娘翻来覆去也就卑鄙两字,你说的不烦,我听得都烦了,换个字眼吧。”说着还装模做样的掏掏耳朵。
铁如意气的拔了剑就想给他一下,却奈何力不从心,猛地跌到地上,摔得个结结实实。赵瞒伸手想拦也没拦住,只得慢慢的过来把如意扶起来。
两个人相互搀扶着。赵瞒道:“你不说,那就让我来猜好了。”
“我和铁如意一直都在王爷身后,宴上的东西一口也没吃,只喝了几口水罢了。这水定然是没有问题的。”
顾有知点头:“不错。你再猜猜。”
赵瞒又道:“宴席倒是设在院子里,我进院子的时候就闻到一股花香,当时只当是院子里的花开的太多。现在想来,一般的花也没那么大的味道,定然是你做了手脚吧。”
顾有知继续点头。“看吧,我不说,你也猜到了。”
把铁如意气的恨不得上去咬都要把他咬死!
赵瞒道:“看来你争对的,一直都只有一个安顺王。我倒是奇怪。你既然要光复前朝,为何又只守着一个安顺王不放。就连一开始挑唆这东北的群众,你其实都只为了除掉安顺王的。”
顾有知笑。笑得胡子都一抖一抖的。
“自然是有不共戴天之仇了!”
“可安顺王现在也不过二十出头的年龄。你这个怎么说也是好几年前的事情,那时候安顺王都还只是个孩子。”
顾有知愤道:“父债子偿!孩子又怎么样!当年我们这边的孩子,他们又何曾放过了一个!”
“那你怎么不找皇上!你说你要光复大祁不更符合么?”
顾有知不屑道:“大祁算什么东西!当年它要有所作为的话,也不会被推翻了!这个皇帝虽然不怎样,但好歹四方也算安稳!安顺王倒是能抓住我的心思,可他实在太过低估了我对他的恨意。”
“他的舅舅活埋我五万儿郎,他的父亲带人屠城,整整三日不绝!他的母亲!哼,一介fù人竟也如此歹dú!我们的人被抓,她得不到想要的消息,就让人剥皮拆骨,让人死无全尸!这样的人,带出来的孩子也肯定是个人渣!”
“不许你胡说!”铁如意愤愤!“王爷才不是人渣!”
“那是你没发现他的本xìng罢了!”顾有知冷冷的道!“我今天就守在这里,给他来个瓮中捉鳖!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
赵瞒叹了口气道:“千古间,哪次战争不是如此,是你想的太过美好罢了。”
顾有知看赵瞒道:“看来你也很是没有血xìng呢!”
赵瞒道:“我是没有血xìng,那你这样都追究到一个孩子的头上,就是有血xìng了?这样的血xìng,我还真的不敢恭维!”
“他不是孩子了!”顾有知振振有词!“我也只要他一人陪命!”
赵瞒摇摇头。“看来你已经钻到死胡同里了。说什么一人赔命,你也不仔细算算这是要了多少人的命!”
“你”
顾有知大怒,挥手就要给赵瞒一耳光。
忽然一阵马蹄声由远即近的传来。
来人是一个小兵,一下马就气喘吁吁的道:“不好了大人,一号行动失败了。”
顾有知面色一变。“那就开始二号!”
赵瞒脸上神色一松,看向铁如意。那意思仿佛在说,看来王爷没有危险了。铁如意的脸色也方才缓和了下来。
小兵忙领命下去不提。
却说安顺王这一边。
刚送走顾有知不久,忽然又听得前方喊声大作!安顺王怎么说也是经受过一次这种情况的人了,还能不明白,心下登时一“磕”。
“不好!看来有变!”
只是铁林,赵瞒,铁如意三人都刚被派了出去,周围的人虽然也很不错,但毕竟势力微薄。
“倒是小看了他顾有知了。”安顺王冷冷的道。
不过前两日经历了那么一招,安顺王已经将自己的势力集结起来了,此刻用来,正好可以抵上一会儿,因忙部署下去,如何如何。
正才松了一口气的当口,忽然有人慌忙来报。
“不好了,王爷。那塔塔曼突然挣脱了铁链出来了!”
“什么!”安顺王顿时只觉一声惊雷在自己脑中zhà响!
真真是岂有此理!所谓“屋漏偏逢连夜雨”,“福不双至,祸不单行”如是也。
第十八章 敌友莫辨
“什么!”安顺王顿时只觉一声惊雷在自己脑中zhà响!
“塔塔曼挣脱了铁链?”安顺王有些难以置信。“不是让用玄铁锁的么!”那塔塔曼还力大无穷了不曾!
来人报:“确实是用玄铁锁住的啊。”
安顺王不耐烦的挥手道:“好了,你不用说了,他现在往哪里去了?”
“小人不知。”
“一群废物!”安顺王大怒!“那就下去,省得在这里看着碍眼!”
前方火光冲天,安顺王只觉心里也似着了火一般,提起长qiāng就要出去。轻功他是不行,但其他功夫安顺王还是很有自信的。
提qiāng出来,安顺王一眼就看见火光明灭中一人长qiāng玉立,格外惹眼!
那人身长七尺,用面如冠玉来修饰他的容貌倒很是贴切,一袭黑衣黑袍在夜色中更添一抹沉寂。即使身处一片混沌之中,也无法掩盖他身上自然流露出来的煞气!
那人嘴角慢慢的勾起一抹笑。
“安顺王。在下等你很久了。”
安顺王提qiāng直指。
“你是何人?”语气里带着一股傲慢。别人强,你就要比他更强!
那人道:“阑嘉枫!”
阑嘉枫?安顺王疑惑,但此刻已不容他多想,那阑嘉枫已经一转长qiāng,直直的向安顺王杀来!浓烈的杀气扑面而来,安顺王岂能懈怠!两把长qiāng拼到一起,竟擦出耀眼的火花,也将阑嘉枫嘴边的那一抹笑映的愈加的清楚了。
安顺王心下大骇,这是何许人物,想自己从小习武,在皇室中素来被人称赞为习武奇才,可今日碰上这人,自己这一击已用上了七八分的力道,为何这人竟一脸轻松!
安顺王和阑嘉枫一连又过了几招,不由问道:“你是哪个部族的?”毕竟眼下除了三大部族的人作乱外不作他想。安顺王因有此问。
阑嘉枫一下。
“等会儿你自然知道!”
说完这句,阑嘉枫居然把qiāng一收,上马就往东跑去。
什么意思?安顺王很是不解,但四下都杀做一片,竟也没人拦那阑嘉枫。那人武艺不凡,要杀自己自然不用跑开,难道是有其他什么事情?
安顺王略一思忖,这边已经部署好了一切,除了那个塔塔曼超出意料,应该也没什么问题。正才转眼,铁林竟然也赶了回来,安顺王大为放心!
两人是多年的主仆了,安顺王使个眼色,铁林立即明白,当下不动声色慢慢的退到一旁。安顺王则上马去追那阑嘉枫。
本来就是他引自己过去,想来也不会离太远。
果不其然,往前面跑了不一会儿,便看见了阑嘉枫横qiāng立马的影子,见着安顺王过来了,又才继续跑开。
原本也就是一前一后,还不知那阑嘉枫打得什么主意呢,忽然几个转弯后,一上山那阑嘉枫就没了影子!
安顺王停下马来,扒开山脚下的蒲草过去,弯弯绕绕了一阵,隐隐约约便听得有人说话。
一个道:“要是二号也不成功的话,就该我们出手了。”
二号?安顺王不由凝神细听,总觉得这和自己有什么关联。
另一个便接着道:“成不成功其实也无所谓,我们只管看下面有人来没就好,来了,大家都丢他一个大石头,保管没命儿,反正那小王爷别想活着离开这儿。”接着两个人一齐笑了两声,一旁立时有人暗喝。
“少说些话多留些劲儿,什么关头呢,这可是最后一击,若是不成,我们都得完,也不知道你们哪来的这股自信!”
一时,便再没人说话了。
安顺王心下暗忖,看来这阑嘉枫却是帮着自己的,不然也不会把自己引到这里来。因而悄悄地扒开一些草往之前说话的地方看去。前面竟然守着一排人,下面便是一个缓坡,原来就是一个埋伏。
安顺王不由诧异,那边差不多也算定了,自己怎么着也跑不到这边来啊。他们所说的“二号”看来还有一号三号不曾。
一号想来就是刚刚那一拨。这二号?难道会是那塔塔曼!安顺王心下一凛,当下不动声色的退下山去。正要回去,竟然又看见一簇火光在前面一跳一跳的招眼得很。
难道还有别的?
安顺王慢慢的靠过去,那火光又是一跳居然就没了。安顺王正自诧异,忽然就看见一拔子人在下面一个山坳里围成一团。那火光把每个人的脸都照的一清二楚。这一拔人,安顺王可都很熟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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