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冷傲王爷囧皇妃 > 第 57 章
    ,完全可以与之一战,现在担心的,就是看百川文泽到底有没有警觉,还有,他围而不攻的用意是何。”

    虞子君凝视着那战阵,徐徐开口道:“在实力碾压面前,任凭他费尽心思算计,也是徒劳。”

    他的话里,战意无穷,隐忍了这么多天,如今方正率领庆龙军攻下三关,正是士气高涨之时,众将士也想看看,那百川文泽摆下许久的九宫阵,到底是不是那么坚不可摧。

    即便如此,万丈豪情依旧掩饰不了虞子君内心的惆怅,思索一阵,yù独自离去,行至城拐之时,他又回首叮嘱方正:“张琪既孤身返来,我与你的赌约便算你赢,文侯和程熨那里,你自己想好怎么jiāo代。”

    “谢过二殿下。”方正嘴角微扬,屈身道。

    虞子君的背影,略显薄凉,一场jiāo易,一个赌约,都让方正看清,他是一个极重承诺之人,如此看来,当初派自己前去收复三关,也是他故意为之,想到此处,方正心中敬畏不已。

    至于张琪的生死,在虞子君看来并没有那么重要,不过是用来笼络方正的筹码,可叹方正聪明一世,最终,还是得收下这根橄榄枝,为他所用。

    方正上前至城墙边缘,远远望去,山峡之间道道白芒乍现,洒落在那一片紫黑的藤甲之上,显得异常别样,透过山峡,是一片空旷的大地,百川文泽的大军也正在这片土地上安营扎寨,而在离山峡不远不近的一处山头之上,似有道道人影伫立。

    这批身着赤红战甲的男子,正是跟随沐夕一同前来的赤狼卫,身后还有几列赤羽营的将士,沐夕一裘青衫,站立在那处山头之上,注视着峡口那黑压压的一片战阵,问道:“量,你可知道这是什么阵法?”

    量走上山头,与之并肩而立:“这座阵法,应该没有排在十大名阵之中,不过从阵型来看,与五行八卦阵倒有些相似。”

    “你错了,这不是五行八卦阵,而是九宫阵。”

    沐夕的声音很平静,一路奔波,为了能早日见到虞子君,她早已卸下了寻常女儿家的碧玉姿态,原本白哲的面容上,沾满了灰尘,几根凌乱的秀发散落额前,被风吹起,尤惹人怜。

    量面色惊异的望着她:“小姐怎会知道这是九宫阵?”

    沐夕侧过身,与之对视,细心解释道:“其实九宫阵并非东岛将士所创,幼时我曾在阿爹的兵书上看到过,当年先皇部下一位将军,曾用此阵破了蛮族的铁甲骑兵,如今用在只擅长水战的青州将士身上,威力恐怕更甚从前。”

    量望着眼前的女子,再也不是之前那个只会四处闯祸的沐夕,不觉嘴角上扬,赞扬道:“若是侯爷看见现在的小姐,定会万分欣慰。”

    沐夕的视线直穿过山峡,望向那隐隐若现的白山关城墙,似乎见到上面有一道熟悉的人影伫立,她跟着笑了,这一笑,笑颜如花,惊艳了天边的落霞。

    “量,凭这三百铁骑加上赤狼卫,你可有破阵的法子?”

    沐夕微微敛起笑意,十指不停环绕,问量道。

    量颔首道:“据我所知,这种阵形每日都会退下两次,若是想进城与二殿下汇合,再等两三个时辰,便可。”

    沐夕没有一丝犹豫,一口回绝:“不行,这阵早晚要破,若是由我助他破阵,之前在皇宫里欠下他的,便算还清了。”

    话至最后,她的面上又带有几分遗色,量心领神会,语气刚毅的回道:“既然小姐执意如此,量全力以赴便是,看这阵法,阵眼应该在中心位置,一般阵法的阵眼都不会如此明显,想来应阵眼应该不止一个,要想破阵,便要寻出阵眼,否则,就算兵力超出他们,也不见得能讨到什么便宜。”

    沐夕凝眉思索一阵,叮嘱量:“那就再观察一日,顺便整顿一番,明日此时,等找出阵眼,便一举破阵。”

    说完,率先退下山头,量抬手示意,只一阵风拂过的时间,那一整列赤狼卫,便无声无息的消失在山头之下,不见影踪。

    初秋刚至,青州的每一寸土地上,都蔓延着阵阵寒意,白山城外,高峰孤影,枯叶丛生,寂静的夜里,时不时传来一阵尖锐的莺鸣,它们衔着火红的枫叶,似在等离人的归来。

    白山大营,将士披甲枕剑,磨刀铣戟,长旗军与庆龙军本是南北相对,互相敬畏,又不乏争斗之心,如今庆龙军士气大增,长旗军则一直养精蓄锐,双方都想等破阵之日,看看到底是那方,更占上风。

    ☆、处决张琪

    十分安静的大营,篝火飘摇,风疏竹影,忽地传来一阵悠扬的笛声,打破了夜的宁静,那笛声十分清脆悦耳,细细一听,却又万分缠绵,似在述说心事,略显孤凉,勾起心中无限的惆怅,将士们闻声皆止住手里的动作,起身相望远方,才发现那里除了繁星点点,什么都没有。

    此时虞子君也掀开帐帘,急步从军帐中走出来,手里还握着未读完的竹简,站立军营中央,凝视远处的那片黑夜,就当他想要细细分辨笛音之时,那声音又戛然而止,留给他一身遗憾。

    “小夕,真的是你吗?”

    他缓缓垂下双手,心里默念一声,两条剑眉,如染冰霜,一裘玄色的长衫,被雪白的帐帘衬得无比黯淡,刚才他隐约的听到,帐外有人在弹奏高山流水,急忙走出账外,却不料想见的人并未出现,无数次的沙场征战,只有这一次,他觉得最是孤独。

    冥思一阵,他整了整思绪,唤秦震道:“今夜你安排些影卫精锐,再去找韩将军那里调些人马,潜藏在九宫阵两边,若是有任何异动,急速来报。”

    “是,主上。”

    秦震虽有些迟疑,可不该问的,他从来都不会问。

    “小五,等这仗干完,你有没有特想做的事情?”

    旁边营帐里传来一阵絮语,大战在即,生死难料,或许这一问,便是他们人生最后一个问题了。

    那叫小五的士兵,声音听上去还夹杂着几分稚嫩:“齐哥,当初俺娘亲叫俺出来当兵,如今也有两三年没见着他了,等将那些杂碎打回东岛,我便向都督请辞,回家娶个媳fù儿,好好孝顺咱娘亲。”

    小五一字一句,无不透露出对东岛军队的恨意,和对将来美好生活的憧憬,只是这一切实现的希望,太渺茫了。

    “哈哈哈!你这孩子,想法就是简单。”

    虞子君侧身听了一阵,又走进帐内,这一夜很漫长,对他来说,更是如此,天下间会弹高山流水的名士不在少数,可那种伊人翘楚的韵味,是任何人都模仿不来的。

    夜深了,原本清亮的天空,被云层盖住,股股黑烟缭绕,腾在空中,击溃之前那抹皎白的月光,莺声不再,昏鸦长鸣,白山城一处山崖之上,冷风阵阵,道道人影伫立,他们在等,等一个死亡宣判。

    “张琪,你弃关投敌,本罪无可赦,但念在你将功补过,二殿下承诺可免诛你九族,不过死罪难逃,你我同僚一场,若是还有什么遗言,和未了的心愿,方某一定帮你带到。”

    方正手握长剑,立于悬崖边缘,注视着面前早已脱下战甲的张琪,神情略显悲伤。

    “二殿下派方大哥来送我最后一程,我张琪,还有何怨言,只愿方大哥照顾好我妻儿,张琪,便死而无憾了。”

    张琪蓬头垢面,站直了身体,朗笑几声:“方大哥,来吧!”

    张琪毫无惧色的仰首以待,在他身后,文侯程熨以及他手下的诸位将领,皆凝神相视,或惋惜不已,或幸灾乐祸,方正往日从不曾举刀,今日,终是要破例了,而且刀尖,对准还是昔日的生死相jiāo,方正此时的感受,丝毫不比其他人轻松。

    “张将军,一路走好。”

    悬崖之上,憾声道别,方正双眼紧闭,拂起衣袖,缓缓举起手中长刀,只见一道寒光落下,血洒长空,张琪嘴角微扬,笔直的身躯倒下悬崖,再无声息。

    方正久久伫立在原地,手中染血的长刀,不觉落在地上,铿锵声响,令众将士惊心不已,唯有那程熨带着疑色,快步上前,至悬崖边缘,查看一番,又指着悬崖一岸,回身问道:

    “张琪,他真的死了?”

    “副都督若是不信,大可去这万丈深渊下查明一番即刻,请恕末将不奉陪了。”

    方正的双眸蒙上一层水雾,托着身子,朝众人那边走去,行至文侯身边时,他顿了顿脚步,凝视一阵,才才心有不甘的离去。

    方正走后,大部分将领也先后离去,皆叹息不已,程熨扫了眼地上的长刀,那染着张琪鲜血的刀刃,看在他眼里,无比欣喜,又凑到问候跟前,诺声道:“看来张琪是真的死了,通敌叛国,真是死有余辜。”

    文侯一言不发,直凝视着那悬崖一侧,半柱香后,见悬崖一侧并无什么动静,才拂袖离去,几人前脚刚走,悬崖下忽地传来一阵埋怨声:

    “哎哟,还不赶紧上去,累死小爷了。”

    话音刚落,一只染血的手掌,猛地伸上悬崖,随后整个身子也坐了起来,他头发散乱,轻抚胸前的伤疤,望着面前一片黑夜,轻叹道:“方大哥,你别怪我,为了妻女,我不得不这样做。”

    军帐之内,虞子君半坐桌前,一直端详着手里物件,那是一只紫墨色的桃木簪,看上去虽不算华贵,却十分精致,看得出神之际,帐外一道人影显现,他忽地将木簪收入袖里,凝视账外,道:“何人?”

    “末将方正。”那身影稍稍弯下身,回道。

    听闻来人,虞子君这才收敛了警意,起身唤道:“进来吧!”

    方正整了整衣襟,掀开帐帘,至虞子君跟前,问道:“这么晚了,殿下还未休息?”

    虞子君低首整理书籍,反问道:“张琪那边,你处理好了?”

    方正依旧有些担心:“是生是死,就要看他造化了。”

    虞子君轻笑两声:“你把阿浪骗去,张琪还能在他眼前死掉的话,那你就太不了解阿浪了。”

    帐外传来巡逻士兵的阵阵脚步声,方正心中一沉,韩浪轻功超群,借他之力救下张琪,乃最好的选择,不过令方正没想到的是,虞子君连这都知道,若不是有意监视,怎会这么了解得这么清楚。

    见方正沉默不语,虞子君来回走了几步,问道:“程熨等人可看出什么端倪?”

    方正接话道:“程熨看上去倒未起疑心,不过末将斗胆妄言几句,此战过后,殿下回朝,还请多注意文侯,此人心思缜密,城府极深,不可不防。”

    虞子君抬眸相望,淡声道:“你的眼光倒是不错,文侯一心向光复文家门楣,无论是我当年位居太子时,还是现在,他都无意jiāo结,也从不肯借助文皇后的势力,除此之外,却又纵容文烨站在东宫那边,这个文侯的心思,倒有些令人捉摸不透。”

    见虞子君并未表态,方正当即退半步道:“末将也只是随口说说,殿下莫怪。”

    “莫怪?若是要怪的话,恐怕你两条命都没了,哪有机会在此站着与我谈话。”

    虞子君转身注视着他,才发现方正的xìng格十分难得,眼光独到,进退自若,不卑不亢,对为将之道也有十分深刻的认识,若不是此次率军前来,这位将才,还不知道要被埋没多久。

    如今冒着违反军纪的过失纵容张琪,一是看在与方正的赌约之上,其二,也与他的妻女有关,虞子君向来治军严明,不容苟且,若是放在以往,张琪定难逃一死,可这次,他却动了饶恕之心,也不知道是从何时开始,他渐渐变得有人情味,不再那么冷漠。

    细想一阵,虞子君回身至桌前,对方正道:“你先退下吧,等韩山传回讯息,便即刻挥军破阵,与那百川文泽真正较量上一番。”

    方正微微作揖:“那,末将告退。”

    方正离去之时,帐外忽地一股冷风席卷进帐,令虞子君打了个寒颤,他立稳身形,重新将那木簪至于眼前,昏黄的烛光,将簪身映得冰晶透亮,仿若绽开在雪山上的一口清泉。

    北方的清晨,白雾弥漫,映在天边朦胧的高山轮廓,可望不可及,从朝阳升起,至黄昏初现,穿梭峡谷间的冷风,变得萧瑟起来,依旧是峡谷外的那个山头上,沐夕简装素颜,立于山头之上,凝眉注视着谷口大阵,肩上的披风,忍不住随风飘摇。

    “量,可找出另一个阵眼所在?”

    量神色迟疑,摇头道:“阵法没有启动,很难找出阵眼,看来要先派一支小队去试阵了。”

    “不能再等了,无论行与不行,今日也要试一下。”沐夕平视远方,双眸似望穿秋水。

    量沉默一阵,颔首道:“那好,我会安排,在他们撤阵的时候出击,不过小姐可否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沐夕侧过身子,面带疑色的注视着他。

    “破阵之时,还请小姐留在这里,等我等先行进城,再想办法接应小姐。”

    沐夕闻言拧了拧眸子,苦笑道:“你们都是阿爹手下的精锐,若是能多等一刻,我也绝不会让你们去冒险。”

    她的言外之意,量听得明白,心中不免平添了几分怅然,世事无常,很多事情果真是没有道理可言,十几年的守护,她丝毫没有察觉,却对另一个相识几月的男子,动了真心,此情此景,量似曾相识。

    “好了,按照之前的约定做吧,我自己会注意安全的。”

    沐夕望了眼峡谷对面的白山城,也不知道穿过这条峡谷,见到虞子君后,之前的满心怨意,是否会全然消散。

    ☆、赤狼闯阵

    山头之下,是一片辽阔的草原,也是东岛大军的安营之处,无数顶刻着黑白条纹的帐篷,坐地而起,此时战堂的兵力全都投在白山城下的九宫阵中,所以这片营地此刻看上去人丁稀落,平静非常。

    日落西山,营地中央一处军帐外,铁蹄阵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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