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吻有些冰凉,却满是柔情。
“胤,我爱你。”终于把自己的爱宣之于口。
“小月,我也爱你。”胤一笑,毫不犹豫道。
“这样真好,你知道吗?我最希望的事情就是有一天你能和我在这里生活。”我笑着道。
“我不是来了嘛。”不知为何,胤的话语中带着几分遗憾,“小月,你说这辈子究竟是你欠着我还是我欠着你?”我想了想:“我也不清楚。有时候觉得自己欠着你,有时候觉得自己又很亏。”“那我们只能下辈子来算这个账了。”胤微叹,“我要走了。”我不悦道:“你刚才还说今后都在这里陪我的,君无戏言。”胤没有说话只是松开了我,站起身来,我伸手去拉他的衣袖,却突然扑了空。他不见了!
我惊出了一身冷汗,四处寻找胤,喊道:“胤……”
馨兰闻声从屋内出来:“小姐,皇上并没有来啊。”
我定了定神:“不可能,刚才他还在的。”
“小姐,你该不会是做梦了吧。”
不,不会是做梦,所有的感觉都那么真实。但是胤应该在北京才对,绝对不可能出现千里之遥的庐山。我突然意识了什么,我只知道雍正在位十三年,今年正是雍正十三年。莫非他……
蓦然间,我心口一疼,顿时没了知觉。
zxn1229 2006-12-12 22:17
尾声
意识渐渐恢复过来,睁眼一看,对上哥哥那双带着担心的眼睛,还有哥的女友水水。水水见我醒来过来,哈哈一笑:“我就说让你哥别瞎cāo心,小月你那德xìng我还不了解,典型的小强!”我定了定神:“哥,我怎么了?”哥一笑:“你呀,飞机失事的概率也不高,怎么就被你给遇上了。那飞机就是起落架出了点问题,所有乘客除了你之外都没事,偏偏你咋这么点背呢,被行李包砸成脑震dàng也能给昏迷了半多月。”
我一愣:“我昏迷了半多月?年都过完了。”水水递过一个苹果:“可不是嘛,都开学了,我帮你请好假了,你就多休息几天,别去实验室做牛做马了。”我哦了一声,接过苹果开始啃起来。好像做了一场梦,具体什么梦,我不记得了,只是感觉这个梦挺长的。说道这里,介绍一下我常提及的哥哥。他叫张逊,张妈妈和我母亲是大学同窗,所以很是照顾我。我和张逊刚好一个大学,于是索xìng认了兄妹。
我飞机失事之后,警察看到了我的学生证联系了学校,学校联系不到我的家人。认识我的人都知道张逊是我哥,所以老师误以为张逊是我亲哥,于是就联系了张逊。害得大年夜,张家人为我忙碌半天,水水也没过好年。脑震dàng而已,和躯体没关系,医生和快就放我出院了。回到学校继续读书,偶然也和那帮哥们喝酒吹牛,果然整个人就是超级小强。
这日逛街后,水水要去她父亲的古玩店里一趟。于是我也跟着水水去了,顺便看看水伯父道个谢,毕竟大过年的让她女儿为了我忙上忙下的。
一进门,看见水伯父一手拿着个玉佩,一手举着放大镜:“好东西啊,好东西。”水水高喊道:“老爸,你这jiān商又收了什么好货了?”水伯父哼了一声:“没有我这个jiān商,谁养活你。”他们父女俩就是这样,常常斗口。水水夺过玉佩一看:“很漂亮的羊脂玉耶!小月,你看!”我接过玉佩,顿时有很熟悉的感觉,而熟悉得让人想哭。水水见我一副泪眼朦胧的样子,奇道:“不会是太值钱了,让你激动得落泪了吧。”
水伯父倒是哈哈一笑:“这玉我只花了不到一万块,要是一转手,至少也得三十万。”水水吐了吐舌头:“老爸,你这一笔可发大了,记得请我去欧洲游啊。”水伯父脸上顿时呈现愤恨之色:“臭丫头,你老爸的辛苦钱就是被你这么剥削的?”
我看着手中的玉佩,有种说不出来的哀伤萦绕心头,这个玉佩得来历我好像知道。我问道:“水伯父,这块玉佩您要卖多少?我想要。”水伯父呵呵一笑:“你倒是挺识货的,不过卖玉的人不知道这块玉的价值。这块玉的年代至少在明以前。”
我叹了口气:“水伯父,那个卖玉的人有没有告诉您还有另一块麒麟玉佩?”水伯摇摇头:“这玉佩不就是一个吗?”水水看我神色变幻不定,问道:“小月,怎么知道还有另外一块。”我不由得怅然一笑:“这是块麟玉,是给女子的。本来这玉佩是一对,一块麒玉,一块麟玉,是爱情的一种象征。据说从后蜀孟昶和花蕊夫人那里流传下来,后来顺治和董鄂妃也曾经拥有过。没想到它居然流传到了现在。”
水伯父惊讶地看了我一眼:“小月,你怎么知道的?我干这行这么多年都没有听说过。”我淡然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知道的。应该是宫廷里的旧物吧,只不过岁月沧桑,从清宫中流了出来。”
说着说着,一句话闪过脑海:“缘起自有缘灭,缘灭自有缘起,今生无缘来世有缘,生生死死只在一线之间,好自为之。”是谁说过这句话,很熟悉。来世有缘,是指这块玉佩吗?水伯父慈祥地一笑:“小月,既然你喜欢就拿去吧。”
“不,这个太贵重了,我不能收,我这两天去筹钱,把钱给嫂子。”我已经给水家添了不少麻烦了。水水爽朗一笑:“你再这么说,就是看不起我和我老爸了,客气个什么劲啊,就当嫂子送你礼物还不行吗?”水伯父若有所思:“这宝物和人是有缘份的,既然小月你知道它的故事,就说明你和它有缘,你就不要推辞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只好收下:“水伯父,还有另一块麒玉,我想求您帮我打听一下。”水伯父爽快地答应了。
我最终还是没有想起多少,只记得这块玉和我有这莫大的关系。
暑假,外公的老家来电话,旧宅因为连日大雨,根基已经泡软,恐怕有倒塌的危险。想起老宅子里还有外公外婆的一些旧物,于是请了假,回到乡下收拾。半倾的墙中,竟然找出一个油布裹得紧紧的木箱,想必是文革的时候给藏进去的。
打开箱子,里面都是些书,大抵都是四书五经之类的线装古籍,看模样有些年头了。也许是外公少时的藏书吧,信手抽出一本,封面上写着《资治通鉴》。这册书很老旧,保存得却很完好,扉页用钢笔龙飞凤舞写着:“民国三十五年,路过吴城所购,内竟夹有诗词一首。情深婉转,遂将全书赠与芜妹。”
送给我外婆的?我抖了抖书,里面滑落一张泛黄的纸,上面的墨色依旧红艳明亮。
“翻飞挺落叶初开,怅怏难禁独倚栏。两地西风人梦隔,一天凉雨雁声寒。
惊秋剪烛吟新句,把酒论文忆旧欢。辜负此时曾有约,桂花香好不同看。”
外公教过我这首诗吗?为什么这般熟悉?
实验室太忙,匆忙回北京,抽空找水伯父给鉴定了这套《资治通鉴》,还有那首诗。水伯父拿着书,如获至宝:“这可是珍本啊。清初年的御制书籍,值不少!”对那张纸,水伯父认不出来,只是说这可能是皇帝的御笔。
正说着,手机响了,又有老同学来北京探望我。这个地主之谊还是得尽,故宫少不得走一趟。展厅里见着雍正皇帝批过的奏章,字迹很熟悉,竟然和那首诗的字迹一模一样。初临春意的北京,人山人海的故宫,走在长长的甬道上,蓦然似乎曾有一只大手牵着我走过。我惊疑地向四周张望,“胤!”这两字从心头流出。“见鬼了!”我心里大骂道,“肯定给刚才见着雍正书法给闹得。”
游至圆明园,眼前满目残垣断壁夹杂在长草之中,一片荒凉的景象。走到杏花春馆的遗址附近,突然闪过些片段。我猛地头疼了起来,同学忙扶着我在水边坐下。一个美丽的月夜,烧刀子、水神、莲子……还有那个人,他是?他是胤。我惊疑不定地打量着周围,废墟一片,无从寻觅昔日的痕迹。
于是我花了很长的时间,才渐渐想起那个梦。
又是一年开学,新生入校,学校门口人山人海。一个女孩凑过到跟前来:“师姐,请问食堂往哪边走?”我告诉她如何走,她听完笑得灿烂:“谢谢姐姐!”远处传来一个声音:“林欣欣!”她冲着我吐了吐舌头,扭头就跑了。
国庆节的黄金周,我办理了个人游去了趟香港。繁华的中环,热闹的铜锣湾,美丽的维多利亚港湾,我都无心欣赏。我来此地的目的,仅仅是冲着那场即将举行的拍卖会。水伯父告诉我这场拍卖会的名录上出现了这另外一块玉佩。
水伯父在业界也是小有名气,自是能够出席拍卖会的现场,他也有心帮我拍下那块玉佩。
水伯父带着我进了会场,此次拍品众多,大部分都是从清宫中流出来的物件。清宫御制的青花瓷器,玉器还有几幅曾经被乾隆收藏过的名画。对于其他的我一概也没有兴趣,只有这块麒玉的出现让我精神振奋。
拍卖底价是十万,价格一路狂飚,我是没有能力购买的,水伯父想买却被一个买家的架势给吓退了。那个买家没有露面,只是通过电话委托拍卖,一加价就是十万。而另外一个买家是个阔太太,看上去有些志在必得,不断地举牌加价。直到那块玉的价格突破了一百万,这位贵fù才放弃了,那位神秘的买家最终购得这块麒玉。
拍卖会结束后,那位代理人步出会场,我冲上去叫住他:“先生,请等一下啊。”代理人满口的粤语,听得挺费劲的:“小姐,有乜事?”我定了定神:“我能不能见一下这块玉佩的买主。”
代理人面露难色:“小姐,既然客户是委托我来拍卖,肯定是不想让人知道他的身份。我当然也不能告诉你的了。”我一笑,摘下脖子上挂着的麟玉,递给他看:“先生,您看。”委托人惊奇道:“这不是在拍卖的吗?你手上怎么会有?”
“您仔细看一看,这块玉和您拍了下来的不是一块,这本来就是一对玉佩。您能不能帮我转告那位买主,我这里有另外一块,问他想不想要。若是他想要,就和我联系。”我拿出记事本写下我的手机号码,撕下递给代理人。
直到回到北京,我的手机都没响起过。
北京的深秋,枫叶明于血,师姐拉着我去游香山。玩不是主要目的,主要的是邀请师姐出游的人,据说是师姐的青梅竹马,只是很小就去了国外。那男子一露面,我顿时一惊,竟然就是曾经在机场遇见的帅哥。他也认出我来,不由得哈哈一笑:“偏巧那趟飞机就你出事了,这下不记住你都难。”
我尴尬一笑,一片艳红的枫叶飘过他的鬓边,他清雅的眉宇间满是笑意。
冬日午后,阳光温暖得让人昏昏yù睡,手机突然响起,里面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你那块玉佩,能不能卖给我?”
zxn1229 2006-12-12 22:18
康熙篇之陈霜月
淡淡的笑意挂在秀美的脸庞上,那种清淡像极了一弯明月落于疏桐。眼前的这个女孩虽非富贵人家,却风韵天成不染世俗之气。那泡茶时语笑嫣然的模样,不由得让我展露上几分笑容。优雅的茶艺,超绝的棋艺,落落大方的举止,显然是受过良好的教导,却又不同于世家名门的闺秀,尤其是那双神采的眼睛恰似秋水一泓。
那盘棋她显然是让了我,实力上的差距我怎能不清楚,巧妙得却让人无话可说。如此灵秀的一个女子,究竟长在谁家,教导她的绝非凡人。又听太子提及她的豪爽,不由得深深记住了这个不凡的女孩。兴致之下,把随身的玉环给了她。
有人密告太子逼jiān民女,杀人放火,我自是不信,保成这孩子虽然跋扈了些,但也不至于如此残暴。可是那御赐的玉环怎么会出现在玉器店?差役跟踪持有玉环的人进了教堂,却又遇上了十二媳fù,老十二和这件事情到底有没有关系?
找来十二媳fù,威逼之下,她无奈之下咬着牙说出那个叫陈霜月的女孩居然就是她从教堂带走的人。这么说的她手中竟有一对玉环,保成失落的玉环为什么会落在她手里?她又和谢家有什么关系?若她身负血海深仇,面对着证据却为何一直毫无动静?难道是她害怕了权势?或者她只是在等待着时机?
在众位儿子的面前,我装出随意地旁敲侧击。老十四也是有意无意地说出初遇她时,她那副狼狈不堪的模样。脚下跪着哆哆嗦嗦的顺天府尹,战栗着把谢家的惨案一一道来。她会是那个唯一逃生的谢家长女吗?我深深地怀疑,一个普通的花匠能够调教出如此出色的女儿?随即我又释然,既然谢家次女能让太子如此着迷,这姐妹俩自不是等闲之辈。单独叫来太子,他却矢口否认,一副坦dàng无愧又振振有词地神情,让我感到了几分陌生。
谢家的惨案,究竟是何人所为?即便是所有的证据都指向保成,他也不承认。不是他?又会是谁在背后设了这局?如今唯一所能做的,也只有把落在陈霜月手中的玉环收回,保住太子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谁是幕后主使,恐怕也只能是桩无头公案。自打立了这个太子起,这个位子上就已经是鲜血淋漓。江山社稷本来就是用无数百姓的鲜血铸就的,谢家的惨案就让他沉下去吧。
再次看到她时,面对着生死,她的坚毅让男子都为之逊色。她用生死之赌把玉环输给了我,凭着她的冷静聪慧,那份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气,甩开了做棋子的命运。鄙夷的眼神淡定的笑容,压下的是心头的悲愤和无能为力的哀伤,她高傲地犹如仙女一般。
我顿时明白了,她和我一样,都是在看着这出戏。她在等,等着这局中人的下一步,等着看这些人的下场。这个女孩对于世事的洞察,处事的冷静圆滑,尤其是那份冷然的神态,让人蓦地一寒。堪怜的身世,一身傲骨坚强之下偶尔也会流露出无助,这样的女孩,倒是让人有了几分心疼。
这样的女孩确实能让人为之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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