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这可是他在小张面前表现的好机会，绝对不能错过。
“啊……”肖琪进去了好一会儿，忽然惨叫一声，连滚带爬的从里屋出来，抖着声音说不清楚，
“张……小……报，报……快……”
“你搞什么啊？”小张看着他奇怪的神色，也想进去，却被他死死抱着，摇头。
“别，快报警！”肖琪终于吼了出来，“别去……里边，有，尸体……”
“什么？”
其余的三人都吓了一跳，呆在一旁。
“你们……啊……”肖琪看着这几个胆小鬼，只得自己撑起面子，“都出来吧，把门关上……小张你快报警！”
“那个……”刘超还想再说什么。
“保护现场！”肖琪没等他说完就将几人拉了出来，快步下到三楼拐角站定，终于再也支持不住，呕了出来。
☆、第十章：
“哎呀……又是这种味儿！”张明一上公寓楼梯，就开始抱怨。也算附近的人能忍，都是这种味道了，竟然现在才报警。
“是有些臭臭的！”实习警员小周拿着本子，在旁边附和，“像是死老鼠……额，不是有人说发现尸体吗？”好兴奋，终于能见识真实的凶案现场。
“呵呵……”张明拿着斜眼瞟了瞟这个实习生小姑娘，看来等会儿有好戏了！
“干嘛笑得那样奇怪！”小周挺胸抬头，自己一定不会让带的老师失望。
两人快步来到四楼，出租屋已经有很多人进进出出了，周围也都被封锁了。
“张队！”小警员一看见张明，赶紧上来打招呼，将带过去，递上鼻塞。
张明摆摆手，示意他将东西jiāo给身后的小周。
小周愣愣的拿着，这味道似乎也能忍受，大概用不上吧。
警员只将两人送到门口，便不再上前。张明大步流星，率先进去，小周跟着也去了。
屋内四处挂着奇形怪状的镜子，镜子的边缘明显参差不齐，一看就是随便找的碎镜片。四处都是倒映的影像，十分诡异。
张明在屋里四处转着，也不知道在找些什么，等里屋的搜证科忙完之后，才进去。小周一直跟在他身边，浑浑噩噩的，也就跟着进去了。
进到里边，小周才后悔，赶忙出来，趴到一旁，强忍着呕意。
“呵呵……现在知道了吧！”张明探出半个头，一脸了然，抓过旁边搜证人员手中的袋子，递给她，“吐吧，别脏了我的现场！”
小周倒也实诚，抓过袋子便不客气，吐得昏天暗地。
张明转身进到屋里，看着床上，这个惨烈而诡异的景象。
静静躺在床上的这具似乎还看得出围着碎花长裙的尸体，与其说是尸体，不如说是一团发胀的烂ròu，只有顶端那个似乎还看得出面目的头部和那头油亮的长发还勉强算是完整。不过，也是一副肿胀不已，微微发绿的恶心景象。
尸体的手脚四肢处处是深可见骨的划痕，肚腹被残忍的划开，花花绿绿内脏和肠子被挖出来，不知和什么东西堆在一起，放在旁边。血浆混着污物，染红了整个床面。尸体周围也满是血迹斑斑的破碎镜片。
零散的ròu块溅得四处都是，血ròu之花一般鲜艳诡异的绽放着，而它散着恶臭，充斥在这个不大的房间内，更是让人难以忍受。
死不瞑目的被害者眼睛大大的瞪着，似乎生前看见什么的恐怖景象一般。王明带上手套，伸手摸过去，顺着眼睛的方向指过来，正好对着旁边那个巨大的雕花衣柜。
“老铁，查得出死亡时间么？”张明转身看着一脸认真，还
在摆弄尸体的法医。
“不行，这屋里开着空调，热风！”老铁摇摇头，“我们进来，才关掉！”
“啊？”张明显然有些惊讶，8月盛夏，这个门窗紧闭的屋里竟然开着这样的温度。
“哦，还有！”老铁抖抖手里的拐杖，指着床上的尸体，“这女人被切开的时候，应该还活着！”
“嗯？”张明观察着四周，确实是女人的房间，妆台上还放着数量十分惊人的各式化妆品，几乎涵盖了市面上所有能找到的。
“流了这么多血，真是可怜！”老铁又仔细看了看，朝张明问道，“还有什么吗？我准备让人将尸体送到验尸房！”
“我等你的结果！”张明的注意力开始转到梳妆台，没再和老铁对话。老铁看了看他，转身离开。
“这是？”张明走到妆台前，打开抽屉。里边整齐的放着一些别针之内的小东西，还有几张照片。
张明将那些照片拿起来，背面写着“我亲爱的小苓！”
他继续在屋里转，四周也和外边一样，挂着些镜片，以及自己在其中的影像，这些数不胜数的残缺影像。
“哦！”回想着初见尸体的点点滴滴，他忽然灵光一闪，眼神。他赶忙来到衣柜前，打开。
被害者一直瞪着这个衣柜，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看清里面的物体，张明终于愣住了。
柜子里，一些男人和女人的衣物整齐的叠在下边，还算正常。而那唯一挂着的紫色裙装上黑红色的血迹斑斑，还被一个干瘪的人形物体穿着……也就是说，柜子里愕然挂着一具风干的尸体，穿着紫色棉裙，领口上还有些许金丝花边……
“等等……”张明定睛一看，领口、金丝花边、紫色棉裙……黄小艳……
“哦，对了！那件紫色的棉裙子，领子旁边有金线的那个，还是我花了500多买的，外边好像还套了件白色的羽绒服”
此时，他脑中又浮现出陈冶的原话。
“我的天！”张明转身出门，叫来搜证科，“这里还有一具尸体！”
一大群人又围了上来，拍照的拍照，记录的记录。张明被凉在一边，发着愣。
“张队？”小周见他出来，才敢围上来。
“你还没走！”看见小周，张明有些惊奇。大部分实习生，都受不了出现场这关，尤其是面对这种变态腐尸的情况下。
“队长，我……我会坚持下去的！”小周满腔热血，完全忘记自己刚才吐得天昏地暗的悲惨状况。
“行，你想做事对吧？”张明终于正眼看着小周。
“嗯！”小周点点头，抿嘴。
“你先回局里，将所有线索整理好，跟一跟
老铁！”张明拿出手机，准备和杨局打电话。
“老铁，就是著名的超人铁拐？”小周又兴奋起来，终于有机会见识超人的验尸技术了。
“先去吧，我还有事儿！”说完，张明转身离开。
转过拐角，他准备拨通电话。
“哎呀，上边发生什么事儿了吗？”孙婆婆在家等了半天，小张来支支吾吾的说了几句，也没讲清楚就离开了。结果，竟然来了这么多人，还有警察。
“没事！”张明不想透露太多。
“是陆飞家，出事儿了吧？”孙婆婆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大胆猜测，并出言提醒，“他还有个怀孕的女朋友呢，好像叫李小苓！”
“什么？”张明一下提起兴趣来，“婆婆，能给我好好讲讲吗”说不定，能从这里找到些线索。
“哎呀，这事儿可有的说了！”孙婆婆将张明拉进屋坐好，小心的看看周围，“你可别告诉别人，我家老头子都不许我出去讲的！”
“好！”张明微微点头，鼓励老人讲出来。
“哎呀……这事儿还得从好几个月前说起！”老人缓缓的述说着当时的情况。
☆、第十一章：
原来，孙婆婆早在5个月前就见过陆飞的女朋友，李小苓。孙婆婆慢慢的将自己看见的情况给王明述说，末了，还强调说：“就是沙发上，有个东西被毯子盖着，没怎么看清，但是，我看见了爪子一样的黑东西，干干的瘦瘦，不知道是什么！”
张明听得云里雾里，全是生活琐事，没什么能用上的东西，只能想着快点告别：“当然，当然，非常有用！”说完，便转身离开。
几天之后，验尸官老铁送来尸检报告，顺便亲自过来给张明说明情况：“死者是男xìng，年龄在2530岁之间，死因是失血过多引起的器官衰竭。”
“可是！”张明还想强调碎花裙装的事。
“没可是了，在公寓里，是我弄错了！死者似乎没有**yīn**茎**，额……加上尸体头上的假发、损坏和浮肿，我没弄清楚，这是我的错！另外，尸体旁边的那团东西，是混着羽毛和血浆的污物！”老铁诚心实意的为自己的错误道歉。
“也不是你的错，那种混乱的情况！”张明又想起当时屋内的状况，真是混乱得异常，诡异得心惊。
“总之，确实是男人，骨骼，肌ròu，都是！”老铁点点头，确定。
“那么，确定身份了吗？”张明看向小周。
小周将身份资料和照片一起递过来。
“陆飞？”张明看着照片和材料，有些惊奇。
死者，是陆飞……
照片上面这个还算英俊潇洒的男人，竟然会穿着碎花裙，开膛破肚的惨死在自己公寓的床上，死不瞑目……
没过多久，雕花橱柜里的干尸，也确认了身份，是失踪已久的，黄小艳。
对此，张明特意前去问过老铁，为什么短短半年左右，黄小艳的身体就变成了那副模样。老铁只是粗略的给他讲了个大概。
原来，老铁在尸检的时候发现黄小艳脚部血管处有些细微的伤口，头皮上也有拉扯的痕迹，应该是死后不久，被挂在高处放干血液。之所以会变成干尸，可能是因为失去水分后，又受到高温的强风长期吹拂的原因。
黄小艳的尸体，是陈冶去认领的。
他被送去认尸时，只匆匆瞥了两眼，便不想再看，只是一个劲的说：“对，我记得那间衣服，就是那件，我给的钱！现在相信我了吧，我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送走陈冶，张明去和杨局回报情况。
“小冶没事儿吧！”杨局更加关心的还是陈冶的情况。当初娶黄小艳的时候，他就不是很同意，现在，更是对黄家人，没有好感。
“没事，后来黄家人走了之后，我们才送他回家的！”小周腹诽，那家伙吓得连家都不敢回，只能暂时在外边租房
子。
“嗯，那就好！”杨局找个地方坐下，“这么说，小冶可就清白了哦，小张怎么还不回来！”
“应该快了！”小周热情的将热茶地上。现在死因都没查清楚，为什么会在市区公寓里变成干尸，藏在橱柜里也没弄清楚，哪能就这么清白了。
“哦，张队！”小周眼尖，很快就看见了正推门进来的卫明。
“杨局！”卫明一进来，就看见杨局那胖乎乎的身体正坐在自己瘦弱的板凳上。
“嗯，案子有进展吗？”杨局看着张明，笑眯眯的。
“哦，刚才去确定了一下！”张明拉过椅子，坐到杨局跟前，把今天的进展一一梳理了一边。
“刚才得到确认，黄小艳死亡至少半年，死因是剧烈撞击引起的颅内出血，几乎算是当场死亡……”张明顿了顿，“我们也追踪到陆飞的汽车，一直停在小区的角落里，全是灰，已经停了好几个月了！”
“这么说，是陆飞干的！”杨局细细听完，说出结果。
“汽车还在调查，不出意外，应该是！”张明点点头，“可是，为什么当时陆飞不报警啊，还放在家里，做成干尸？”对于这个，他还是奇怪，就算是撞人逃逸，也没有必要将对方的尸体搬回家里，找地方扔掉不是更妥善。而且，忍受好几个月的炙热空调，将对方风干，还好好的放到衣橱里，还得承担巨额的电费……这个陆飞，是变态么？
“是害怕被人发现吧！现在的年轻人，实在搞不懂！”杨局一听到这种状况，巴不得赶快结案，只要自家的小冶没有嫌疑，一切都没有关系，“那么，就这么定了，陆飞肇事逃逸，之后畏罪自杀！”
“可是……”张明显然不同意这样草率的结论。肇事逃逸暂且不说，陆飞大费周章的将黄小艳的尸体带回家，本身就很奇怪了……更何况，隔了半年才畏罪自杀，这反映，也忒慢了……还有，谁会选择那样惨烈的自杀方法……啊……
“杨局，我觉得有问题啊！”没见张明说话，小周自作主张的将想法说了出来，“陆飞干嘛要把黄小艳带回家啊。还有，畏罪自杀也不应该等到对方变成干尸再自杀吧……而且，好像还把尸体完好无损的挂在衣柜里。反正，好奇怪！”
“你懂什么！”杨局厉声一吼，“就这么定了，明天就对外公布！”
“杨局！”张明还想阻拦，也被横了一眼。看来，恐怕是舆论压力过大，压的杨局不得不快点结案，好平息事件。而且，陆飞的女朋友李小苓也一直没能找到，周围邻居都说这几个月以来，只见过她，没见过陆飞……这，到底和陆飞的死有什么关系……李小苓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杨局明显不想再和两人待下去，略微坐了坐，便起身离开了。
“张队！”小周无奈的看着王明，接下来，她还要不要查下去啊？
“哎……”张明扶着额头坐回去，将手中的本子摔在一边，“你看见了吧，警察可不是那么好当的，现在转行，还来得及！”
“不，我不会，我一定要查出真相！”小周忍回刚才被吓出的眼泪，捏紧拳头。
“哼，看不出，你还不笨！”张明内心也算得到了一丝慰藉，“再说说你刚才的想法。”
小周细细的将自己的疑惑说了出来，期待的看着他。
“嗯，主要就是这几点吧！第一，陆飞为什么要把黄小艳的尸体带回家；第二，为什么要风干尸体，完整的保存在橱柜里；第三，如果是畏罪自杀，为什么要等到现在，如果不是，那真相是什么；第四，陆飞的女朋友李小苓！”卫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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