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其他小说 > 怪事集:一天一故事Ⅰ > 第 31 章
    他就会想尽一切办法把这些人轰走。”

    他们首先会现身声明自己的存在,如果你不走,他们就会开始吵闹,再不走,他们就会害人。但最后一个手段,只是在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会使用,他们并不愿意害死那些打扰他的人。因为一旦那人死亡,他们就将不得不面对一个永远也赶不走的室友。这样的结果就与他们本来的目的相违背了。

    我之所以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曾就住在这样一个鬼屋里,长达两年之久。

    那时候,我刚刚告别了十年的牢狱生活。也许很多人对牢狱生活是抱着恐惧与痛恨的情绪的,但我却感谢它,因为这十年当中,我读了很多书,也思考了很多问题,终于使我变得真正成熟起来。

    出狱之后,我很是不习惯都市的喧闹,于是我想要隐居起来,以追求内心的宁静。

    于是我告别了繁华的都市,在距离我父母家一百公里之外的山区里,用父母的钱买了一栋别墅。他们有的是钱,我想他们倘若不是如此富有,我当初也进不了监狱。

    当我在房屋中介的带领下,见到那栋房子的第一眼时,我就喜欢上了它。它独门独院,坐落在一座山的山坳上。中介告诉我,由于政策原因,这是最后一批可以被法律承认的小产权了,要买可要抓紧。

    我发现它所在的位置很好,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便宜得出奇。我也问过房产中介,他说:“请你放一百个心,这房子如果有问题,我们肯定会告诉你。因为最近法律很严格,上次我卖人家一个凶宅,被告到法院,结果赔了一大笔钱。”

    他还说:“之所以你觉得便宜,完全是因为你太有钱了。”

    我说:“不管怎样,如果是凶宅,你不告诉我,你放心,我是不会去法院告你的。我会亲自去找你。”

    他恐惧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怕我,因为他知道我之前是因为斗殴而进的大牢。

    他还向我保证说:“这房子原房主搬走的时候,可是飞黄腾达当了大官的。我点了点头,说我会去查证的。”

    不久之后,我就办齐了所有的手续,搬进了这户住宅。住进来之后的感觉很好。每天早晨我都会在鸟鸣中醒来,晚上我则会在虫鸣中睡去。我仍保留着在监狱的习惯,每天早晨起来早cāo,早饭,种地,午餐,午睡,读书,晚餐,打扫,洗漱,睡觉。

    十年的规律生活养成的生活习惯,牢固得让我在没有任何监督的情况下,也难以违背。而且在我的内心里,也认同这种生活方式,我认为只有这样,我那暴躁易怒的心才能得到真正的安宁。

    期间我的父母给我介绍过不少工作,但都被我回绝了。他们倒也并不逼我,相反他们反倒觉得这样也不错,总比像过去那样四处惹事要好很多。

    ☆、鬼屋邪灵2

    他们也给我介绍了几个女孩,我都见了,其中一个叫赵雪的女孩子,我对她很有好感。赵雪是个很老实的女孩子,谈不上很漂亮,但她全身都带着温柔的气息。我感觉她柔软得就像是一团棉花,但在柔弱中,又带着坚韧。我喜欢这样具有母xìng的女孩子。

    我们一直若即若离地jiāo往着。

    本以为我的生活会越变越好,但是没想到却有一双yīn暗的眼睛从背后盯住了我。

    那是我搬进来的第三个月,此时已经是盛夏了。但是我却总是觉得屋子里yīn冷得要命。也许是因为在山区吧,我一直这样想。

    但是我渐渐地发现事情不对劲儿起来。因为我看这屋子原先就是有空调的。既然有空调,就证明屋子在夏天应该还是比较热的。

    可是我却觉得越来越冷,冷得后背皮肤发紧,就像有人在用指甲抓着我的脊背不放一般。在一年中最热的那几天,我竟然被冻得穿上了毛衣。

    为此我特意去买了一个温度计,却在无意中发现了一件奇怪的事情:只要我到哪个房间,哪个房间就会温度下降。就好像有那么一团冰冷的yīn影一直在追随着我一样。

    起初我并没有多想,直到我父母来到我家的那天,我才彻底意识到事情不对劲儿。那天,他们一进屋就感到了异常,他们惊讶地说:“那么热的天,你怎么不开空调呢?”

    见到我穿着毛衣,我母亲立即走过来摸我的额头。用她的话说,我的头冰凉得就像冻过的西瓜。

    与我父母一起过来的,还有我的女友赵雪。

    我见到了她,脸红了好一阵儿。十年牢狱生活,竟让原本是情场老手的我,变得羞涩起来。第一次我们被媒人安排见面的时候,我几次鼓足勇气想对她说点儿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还好媒人很是善于撮合,见我们对彼此的印象都不错,于是就又给我们安排了几次见面。相互熟悉之后,我就感觉自己比较放得开了。

    后来她对我说,事实上刚一开始的时候,她并不敢与我单独相处。她虽然对我很有好感,但是她也怕我。我问是不是因为我蹲过大牢。她说不是,而是一靠近我,就会感到莫名其妙的慌张。

    小雪说这话的时候,我母亲在一旁偷听到了,笑着说:“那是你喜欢上我家大伟了。”

    我俩都不好意思地笑了。

    下午,父母要去山间游玩。于是屋子里只剩下了我们两个。

    虽然我住的地方远离市区,但由于之前赵雪总是通过电话或网络与我沟通,所以尽管见面次数不多,可是实际上我们却都已经很熟悉对方了。而她又因为不太认得路,每次来我家的时候,都是随着我父母一起前来,所以独处的机会十分难得。因而在这个下午,我们都变得很冲动。

    我们开始只是坐在一起看电视,但是她身上的香味,引得我心里长草。很快我们就拥吻到了一起,紧接着,我们迫不及待地脱下了对方的衣服。在强烈的占有yù望下,她温柔红润的嘴唇,如饥似渴地啃啮着我的每一寸肌肤。这种感觉妙不可言。我无法想象一个保守的女孩,竟会如此地渴望这种事。

    我问她怎么这样主动,她害羞地说:“自从上次我见到了你,我就开始每天都幻想这件事。”

    就在我准备进入她的身体的时候。她突然停了下来,大睁着乌黑的眼睛,死死地盯着我的肩膀后面。她这样的眼神,着实吓坏了我。

    我急忙转过身回头看,但我的身后什么也没有。

    我问她怎么了。她有些紧张地问:“你最近跟谁亲热了没有?”

    我笑着说:“没有,这山里就我一个人,平时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她指着我的肩膀说:“那你这里,怎么会有一排牙印?”

    我说:“不可能吧,可能是被什么东西硌出来的。”

    说罢我就跳下床跑到镜子前面去看。果然后背上有着一排很清晰的牙印。

    我说:“可能是在院子里种菜的时候,被什么东西碰了。”

    我用手指了指那痕迹说:“你看,绝对不是人的牙,都是尖尖的犬牙印。”

    她温柔地笑着说:“那以后别再弄伤自己了。”

    这时候她已经穿回了衣服,我想继续,她却说:“我想把第一次留到结婚。”

    我也笑着点头同意了。

    由于我们都是大龄青年,所以在父母的催促下,我们很快就谈婚论嫁了。起初她想让我搬回市区,这样就可以方便她的工作,但我拒绝了。为此我们吵过一次架,但是最后她还是顺从了我,答应辞去工作跟我搬到山区居住。

    不久之后,我们就举办了婚礼。

    两个人住在一起,刚开始的时候,总会有很多的不习惯。与我不同,她是个闲不住的人。由于在这山区实在没什么可干,她只好在本地租了一大块地,雇了两个本地人种了些纯绿色蔬菜,然后放到网上去组织网友采摘,居然还真的赚了一些小钱。

    而我则一如既往地在院子里种菜,读书,过着与世隔绝的生活。

    但是随着冬天的到来,我感觉越来越yīn冷了。那种冷到刺痛的感觉成为我无法摆脱的痛苦。不管我把暖气的火力开到多大,即使赵雪已经换上夏装汗流浃背,但我仍然感觉到刺骨的寒冷。

    而最令我恐慌的是:我身上的牙印也越来越多了。

    赵雪说她在网上问过,网友说这可能是某种虫子蛰的。我说不可能,因为在监狱里,我养成了极好的卫生习惯,每个角落我都打扫得很干净。而且没理由虫子只咬我,不咬她。但我经不住她的劝说,我们最终还是驱车去县城买了一个大功率的吸尘器,把整个屋子都吸了一个遍。

    结果正如我所说的,屋子干净得很,根本就没有什么虫子。这件事也就此作罢。我继续忍受着彻骨的寒冷,以及那不时出现的牙印。

    ☆、鬼屋邪灵3

    由于屋子里是那样的寒冷,以至于我每天都要拼命地干活才能取暖。读书的时候,我也不再能坐定在书桌前,只能手捧着书来回地踱步,一边走,一边读。只有在每天晚上,我搂着小雪的时候,才会感到一丝温暖。但我不敢睡在外侧,因为我感到有一双邪恶的眼睛,正在窥视着我。

    都说过年之前的日子是yīn气比较重的,也许是那时候小雪已经感觉到一些不妙了吧,她要我马上收拾东西回家过年。我不愿意。于是我们bào发了结婚以来的第一次争吵,我一个大男人不愿意哄她,于是她当天就开车回了自己家。

    我父母知道这件事之后,大发雷霆。大骂我不识好歹,还说我欺负人。一天能打18个电话来骂我。我最后无奈地给自己找台阶下:“我就是让她先回去,我这两天想扫扫房子,扫房之后我就回去。哪家新年不扫房的?”

    听了这话,他们才不再烦我。

    但就是这两天的功夫,我出事了。

    那天夜里刮大风,我担心院子里的暖棚出问题,于是就出去看。门外狂风大作,大山在风中发出了沉重的呼啸声。可是在风声中,我还听到了另一种声音:那是一个女人“呜呜”的哭声。

    由于我周围没有人家,离我最近的一家人也在100多米开外,就算他们大声呼喊,我也只能隐约听到,还是要在天气好的时候。而在这种大风天里,他们即使呼喊我也完全不可能听到。并且这种哭声不是那种号啕大哭,分明就是耳语一般的哭诉。所以绝对不可能是从院子外面传过来的。

    由于之前屋子里发生的种种异常,使得我一分析出了这个结果,就立即怕得颤抖了起来。这种恐惧是刻骨铭心的,因为这是自我出生以来,第一次被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吓得发抖。

    此时我的心中仍有一丝怀疑,认为这也许只是风声。于是我抄起了一把园丁铲,壮起胆子来大喝一声:“谁!”

    那哭声立即减弱了。倘若这是大风呼啸引起的共振,这声音断然不会因为我的一声吼而有所减弱。

    我又急忙打开院子里的灯,灯的功率很高,灯亮之后,这种声音就彻底消失听不到了。

    也许是什么不知名的动物吧。我再次尝试安慰自己。

    我就这样开着院子里的灯退回到了屋子里。屋内一片漆黑,可是我分明记得本来是开着灯的,现在却不知道为什么被关上了。我的第一反应是停电了。但是我转身看看院子外面,灯却亮得好好的。

    我摸索着找到了开关,发现它果然是关着的,我打开灯,可灯管却像是坏了一样,发出的光很昏暗。那灯光就像夏天院子里的灯泡,因为笼罩了厚厚的一层飞虫,而显得十分昏暗一般。

    我从门口的书柜里拿出了一根棒球棍子,这球棍是我高中时夺冠的纪念品。一直被我当做工艺品展示着,如果不是遇到了现在的情况,我是绝对舍不得拿出来用的。我谨慎地走进房间里面。逐一将灯打开,挨个房间地搜寻。

    我之所以搜索屋子,是因为当时我坚信屋里一定进来了什么人,否则就无法解释屋子里的灯是怎么关上的了。

    如果进来的是人那最好,因为在监狱混了那么多年,再强壮的人也能被我赤手空拳打趴下。更何况我现在手上还有那么顺手的棍子。

    搜索到了卧室的时候,我隐约闻见屋子里有一股味道。就像是腐ròu的气味。我的屋子很干净,不可能有这样的气味。于是我愈加坚定了我的看法:也许是进来了躲避大风的流浪汉。

    可是我将屋子搜寻了一个遍,也没有找到那个人。也许屋子的灯是我自己关的,但是我忘记了。有可能吗?你们可以想象一个人开始怀疑自己记忆力时的感觉。

    突然电话响了,骤然响起的铃声把我吓了一哆嗦,我一看号码,是小雪。那时我们还在冷战,她说过永远不理我的,可是现在这么晚还来电话,显然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我担心她出了什么事,就急忙跑过去接电话。

    还没等我发问,小雪就用焦急的语气抢着说:“睡了吗?”

    我说:“还没。”

    我们俩同时问对方:“你干嘛了?”

    我说:“起来查看查看暖棚,起风了。”

    她说:“我做噩梦了。”

    我顿时松了一口气问:“哦,梦见了什么?”

    她说:“梦见一个鬼钻到了咱家,他要害你!你提着棍子,满屋找他,但是你看不到他,他一直跟在你的身后!”

    我听了这话全身都发毛,但我强作镇定说:“呵呵,还提着棍子啊?咱家哪有棍子?你那是梦,不是真的,你放心吧!”

    小雪说:“有啊,你那个棒球棍子,不是你的纪念品么?之前你还说你心疼这个棍子,不舍得用它来打人呢!”

    这时我全身的汗毛都已经竖了起来,心脏的跳动几乎就要停滞了。我感觉身后就像是有那么一个可怕的恶魔,它正盯着我,准备找机会对我下手。

    我装作毫不在意地问:“小雪,你还梦见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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