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īn半阳、yīn阳相融之力,你因王远虑见鬼时就不会身体不舒服,藉由太nǎinǎi团扇施放灵术时也不会因此难受,你就天生注定是麻瓜啊。”凤四嗤了声,神情与方才的凤笙如出一辙。
这太悲情了,居然连王远虑承受灵能的程度都比她好,她真是麻瓜界中的翘楚……
“幸好,你虽然笨笨的,大难临头时还有想到将血抹在扇面上念咒,不然,要是我和凤笙没赶上,看我怎么去地府要人?”凤四庆幸。
“说起这个,你和nǎinǎi为何不告诉我扇子可以这样用?”真是太没道义了。
“我们又没当过麻瓜,谁知道啊?”凤四补刀。
“那太nǎinǎi总该知道了吧?”凤筝如万箭穿心,回应得好心酸。
“我猜,你小时候,你太nǎinǎi没告诉你,应该是担心你害怕,或许,你太nǎinǎi也只是以防万一,并没想过真有用上的一天。”
也或许,太nǎinǎi是明白她在灵能上一向自卑,自尊心又强,担忧她为求表现,会滥用团扇吧?所以,太nǎinǎi只叮咛她要好好带着扇子,若是她受伤了,扇面难免会沾染血迹,只要她不放弃吟诵咒语……
这么一想,凤筝心中对太nǎinǎi真是又敬又佩,既感动又内疚。
“?”凤筝内心五味杂陈,内疚到一半,脑海中突然闪过些什么,蓦然惊叫。
“所以,那个蓝鬼还蓝妖就是因为王远虑身上的太?nǎinǎi指印溃散了,才伤得到王远虑?”
“废话。”这么白痴的问题不要拿来问她好不好?凤四的白眼都要翻到后脑勺了。
“那,既然王远虑身上的指印没了,太nǎinǎi的力量也逸散了,我现在碰到王远虑就不会见鬼了?再也不会了?”真的吗?太好了!喔耶!
“喂!五姑娘,你妈我突然想到,既然你碰到你男人会见鬼,那你们之前是怎么上床的?”换凤四发问了。
她妈究竟在问她什么啊?凤筝很想昏倒。
“报告凤四大人,这题我PASS。”凤筝举手投降。她纵然口无遮拦,但她真的不想和母亲讨论zuò ài这件事啊!
“小气,给你PASS,不说就不说,我要走了。”凤四将桌上的茶喝完,起身。
?不是这么小心眼的吧?不过PASS一题而已,有必要玩这么大吗?
“你要去哪里啊?”凤筝急匆匆地跟着离座。
“回饭店睡觉呀,我才不要跟小孩一起住呢,我怕你和你男人干么时,万一叫得太大声,我会忍不住笑你,哈哈哈!”
王远虑!你快来听听什么叫做真正的口无遮拦,真正的大魔王在这里呀!凤筝在心中呐喊。
“对了,记得妈说的,这七七四十九日都要让他用柚叶和老姜泡澡,才能根除厄气,一天都不能偷懒,知道吗?”凤四一路走到门口,想起什么,又回头jiāo代。
“啊!我看你们这几天干脆顺便禁yù好了,让他好好养养气,才好用一辈子。”什么叫做才好用一辈子啊?
“好啦,我知……喂!听人把话说完啊!”凤筝都还没应完,母亲的背影已经远到看不见了。
“真没礼貌……”凤筝咕哝,哭笑不得地望着母亲离去的方向。
方才还热热闹闹的凤宅一下子恢复阗静,夏天的夜晚宁馨得只剩虫鸣,凤筝在这和平的静谧氛围中伫然而立,沉淀了会儿,最后唇角不自禁微扬,轻轻的笑了,很开怀、很满足的笑了。
是,她一直都是凤家的麻瓜,从以前到现在,都是。
可是,她有个即便过世了,仍在保护她的太nǎinǎi;有个既严格又不正经,可知道她有对象了,会千里迢迢赶回来的母亲;有个既傲娇又张狂,但会在她危急时,风风火火赶来救她的弟弟。
她还有一个即使负伤倒下了,也希望能够护她平安,深爱她,她也深爱的男人。
她是全世界最幸福的麻瓜,她想,她为什么曾经会因为她是个麻瓜而感到不开心呢?
凤筝踅回她的卧房,静悄悄瞧着王远虑熟睡着的俊颜,枕着他的手,窝在床沿安安稳稳地睡了。
惊涛骇浪过后的今夜,风平浪静,没有鬼。
尾声
更新时间:2017-06-20 20:00:03 字数:4243
七七四十九日很快就过去了,今晚是最后一夜。
王远虑正如同这一个多月以来的每一天,走进凤宅豪华到不可思议的宽敞浴室里,准备脱衣泡澡。
他脱下衬衫,看着自己胸口上逐渐淡去,但仔细辨别仍可看见的五个黑印,脱衣动作停下,抿唇拧眉,神思不禁远扬。
那天去医院探望继母的事,老实说,某些细节他已经记不清了。
他依稀记得继母崩溃发狂,说了许多他听不懂的话,那内容与口吻,都像是第三人在叙述,而其中,有些内容他是听得明白的,比如像是,继母视他为眼中钉,或是忌妒亲生儿子样样不如他……他没有对凤筝提,当然,也没有向继母询问。
他忆不起他是如何受伤的,他只记得他很疼、很疼,他很担忧凤筝的安危……然后,他便醒在凤宅内了。
凤筝淡淡地告诉他,继母沾惹到不好的东西,已经没有大碍;医院也告诉他,继母得的是俗称阿兹海默症的脑退化病症,xìng命无忧,只要悉心照护即可。
最初那几天,他胸口的伤疼痛非常那是一种很古怪诡异的疼痛,明明外观就是几个微不足道的黑色印子,可就连呼吸,都是牵扯四肢百骸般的撕心裂肺。
凤筝说,这是妖留下的伤痕,ròu眼不可见,但已深及脏腑。
于是,他在凤宅住下,任由凤筝和八宝一下要他吃这个喝那个洗这个;及至后来伤势渐愈,他恢复正常上班,可却为了一下要泡柚叶,一下要喝yào汤,下班后仍必须返回凤宅,最后索xìng继续住在这里。
虽然,他不明白确切原因是什么,但这些日子以来,他与凤筝的肢体接触已经不会令她见鬼,而如今,大弟似乎也因继母失智受到打击,振奋精神,xìng子沉稳许多,对事业更加积极努力,令他放心不少。
媒体拍到他频繁出入凤家,各种流言甚嚣尘上,有的说他与凤筝好事近了,有的说他被凤筝豢养,更有甚者,说他被凤筝下了降头,被凤筝迷得神魂颠倒……当然,王远虑不排除这是那位千金小姐放的消息,他只是懒得与她计较。
王远虑淋浴完毕,忍不住再度望着已经蓄满水的浴缸,微微走神。
凤筝曾说,他的居所不利女主人,也曾戏言,要他入赘凤家……
其实,这样与凤筝在一起的感觉并不坏,前头的路还很长,他很确信他会与凤
筝同行,他似乎应该认真思考与凤筝未来的每一个可能xìng。
王远虑伸出一只腿,准备踩入浴缸,后方隐约传来声响,是他听错了吗?王远虑回身……
“别动!这是抢劫!”不知打哪儿冒出来的凤筝瞬间跳到他眼前。
她一头总是盘起的长发自然垂落,身上穿着细肩带背心与短裤,一副居家模样,不需旗袍衬托,她的身材始终纤合度,线条完美。
“抢什么?”王远虑打量她,眼睛一下子就眯起来了。
无论他现在是不是全luǒ,又无论他的姿势恰不恰当,他始终都是那副睥睨天下的神气。
“抢你的内裤!”凤筝睇着他笑,天外飞来一句。
“在洗衣篮里,你自己拿。”王远虑决定不理她,赶紧把另一只腿也踏进浴缸里,背对她,遮掩胯间隐约的鼓胀之势。
搞什么她?
这一个半、接近两个月的时间,他明明看得到她、摸得到她,晚上甚至还能拥着她入眠,偏偏得因什么禁yù养气之说,硬生生压抑所有对她的渴望。
他已经够难熬,她居然还敢在他一丝不挂之际,衣着清凉地冲到他面前,是嫌他被撩拨得还不够吗?
“蔡吴美淑骗我,你屁股上哪来什么胎记?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凤筝将他的背影从上看到下,再从下看到上,做出结论,口吻失望。
她原本觉得昂藏挺拔的王远虑屁股上有胎记这件事挺可爱的,一直想找机会好好瞧瞧,没想到却被骗了。
“没有?”王远虑随着她的话回身低头看。“不是的,这里真的曾有个红形胎记,像……”像什么?王远虑猛然收口,眼露怀疑。
是他多心了吧?他怎么回想起那胎记的模样,竟觉与凤筝团扇上的红印有几分相似……
“像什么?”凤筝狐疑地问他。
“没有,没什么,没有就算了。”王远虑再度将身体转为背对她的姿势。
“什么没有就算了,你越这么说,我越想知道呀。”凤筝忍不住抗议了起来。
“快出去,我要泡澡了。”王远虑板起脸孔,铁面无私地赶她。
天知道他再不坐下,就想拽她进浴缸里胡作非为了。
“我帮你刷背?”凤筝拉住他,不让他坐,他就连背肌都很可口呀。
“不要,我已经刷过了。”到底够了没?她还不出去吗?
等了好半天,后方都没有传来离去的声响,王远虑正想继续赶她,无预警却被一道暖热体温缠抱。
凤筝静静的,由身后抱住他,什么话也没说,脸庞熨贴他背部。
王远虑原想赶她出去的言语通通都消失了,他低敛眼睫,眸光悠然转柔,沉定覆住她环绕在他腹部的手掌。
这阵子,凤筝时常这样,她虽依旧汲汲营营她的命理事业,依然趾高气扬,依然狂妄嚣张跋扈践,可是,他们两人单独在一起时,她时不时会流露出这种疑似在撒娇,又或是疑似确认他仍好好活着的举止。
她盈望着他的眸光潋濡温柔,蓄藏许多心事,总是yù言又止。
“你是不是隐瞒了什么事没告诉我?”王远虑开口发问,平滑男嗓温润如丝,不禁要如此猜测。
“没有。”凤筝将脸庞深深埋在他宽背里,并未对他坦白。
是,她隐瞒了很多事,很多她不想让他知道的事,包含蓝鬼在病房里曾说过的,她以为王远虑听不懂也已经忘记的那些;也包含母亲与她提起的,关于他继母的那些。
他是一个这么孝顺、这么有责任感的人,她真的不想让他知道。
“凤筝。”王远虑突地出声唤她。
“嗯?”
“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王远虑的话音平淡持稳。
他想,关于他受伤的那个夜晚,凤筝有许多细节并未告诉他。
她既然有她的考量,选择不说,那么,他便选择不问,但是,他并不希望凤筝不告诉他的原因,是因为以为他无法承受。
他平凡的日子并不会因为那晚发生了什么事有所改变,更不会因为无意中听见的三言两语,便全盘否定继母曾对他付出的关怀与母爱,既然如此,他不需追根究柢。
也许王远虑确实并不脆弱,但是,她不愿他受伤,凤筝仍选择对王远虑继母的事略过不提。
即便知道,又怎样呢?
他的继母如今只是个偶尔会脱口说出孩子气言语的可爱fù人,不具任何威胁xìng;而她听说的,那些关于他继母的任何事情,也都是侧面消息,无从求证,更不需求证。
什么恩恩怨怨、是非曲直都已经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他们两人历劫归来,现在好好的、平安的在一起。
“王远虑……谢谢你保护我,谢谢你活下来,还有……谢谢你爱我。”凤筝紧紧抱着他,衷心说出肺腑之言。
她难得的小鸟依人,几乎令王远虑融化。
“不客气。”他颊边的酒窝探出来透气。
凤筝想起什么,在他身后仰颜。
“对了,王远虑,你真的不记得我太nǎinǎi了吗?你再仔细想一想,你真的没有关于我太nǎinǎi的任何印象吗?!”她甚至还拿了太nǎinǎi从前的照片给王远虑看呢,可王远虑总是对她提供的线索摇头。
而且,她刚刚认真瞧过了,她不只没在王远虑身上看见什么胎记,更没看见什么疑似太nǎinǎi指印的东西。
她本来还以为,指印虽然溃散,但多多少少会留下痕迹,就像王远虑胸前的妖伤一般,该不会又是麻瓜看不见吧?
“凤筝。”原来她还没放弃啊,王远虑浅浅叹了一口气。
“什么?”麻瓜抬头。
“我好歹是个脑袋还不错的公司负责人,若我真的对你太nǎinǎi有印象,你第一次问我时,我就会告诉你了,你实在不需要问一百遍。”王远虑无奈。
“好吧,也对,其实也不是挺重要,我只是好奇而已,真不记得就算了。”母亲说过的嘛,凡事不要太过强求,想起母亲的话,凤筝耸了耸肩,有感而发。
“人生在世,我们谁不是莫名其妙被命运一巴掌扇来这里?有很多选择无法选择,发生了就是发生了,接受它就好了,不用多想,就像我也无法选择不当个麻瓜一样。”
“你突然感慨什么啊?”不明白她为何扯到这里来,王远虑笑了。
“感慨哎哟……”教她怎么说得明白啊?
突然,凤筝灵光一现,眼神晶灿,瞬间又将话题调转了一百八十度,同时也将王远虑的身体扳过来,强迫他面对她。
“感慨,我以前啊,都觉得我哪天要找对象的话,一定要找一个像八宝一样,可以任我搓圆捏扁的家伙,结果,没想到却遇见你,你超不受控的。”凤筝抱怨。
“所以呢?”王远虑隐约有股不祥的预感,警戒地望着她。
“所以呢,你一定要让我搓圆捏扁才行。”凤筝将王远虑推到浴缸边缘坐下。
“不要。”王远虑两只小腿泡在浴缸里,断然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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