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划桨将小舟划向湖心。
夜晚游湖倒也是有一番风情,只是冷了点,不过显然玄墨早有准备,小舟上备有暖炉,驱散不少寒意。
看着湖底那轮与天上明月相互辉映的倒影,虞婧感觉十分浪漫,尤其眼前划船的船夫还是个赏心悦目的美男。
玄墨在心底轻笑了声,这小女人虽然闪躲得很快,但她别以为他没有看见她偷瞄他时,流光闪动的晶亮眼眸里凝着一丝迷恋的模样。
他知道,她心里有他,可他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为何她想拒绝他?
今天在回程的马车里,她yù言又止的想向让他去拒绝皇上赐婚这事,但碍于百里少渊也在马车内,直问她是用什么手法救小皇子,才让她暂时将这事压下。
“到了。”玄风将小舟停在湖心,收起划桨。
“到了?”她眨着眼不解的看着他,他把小舟停在湖心究竟要做什么?
“你低头看看湖底。”他指着湖底。
顺着他的手指往湖底望去,发现湖面下竟然一闪一闪的散发出璀灿的萤光,她睁大眼不可置信的道:“这……湖面下为什么会有那些一闪一闪的珠子……那是什么?”
“夜明珠。”
“夜明珠?!”她愕然的惊呼一声。
“这些夜明珠是安放在莹晶石上,透过莹晶石,它的光亮会扩散放大,因此即使是在幽暗的湖底也能看得到它的光芒。”
“你把夜明珠放在湖底!”老天,这夜明珠可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这家伙太败家了!
还有,那什么莹晶石一听就知道是很贵的东西,也让他拿来这样乱用,有钱也不是这样花的。
“你瞧着湖心中央,看瞧到什么?”
她往下一看,水面下像是有朵徐徐绽放盛开娇艳的芙蓉花,散放着艳红色的荧惑光芒,她震惊得有些说不出话来。“这……好美啊……”
“想要吗?”
“可以吗?”她两眼直盯着湖面下那朵由莹晶石雕刻而成的芙蓉花。
他解开衣袍,在她还没来得及阻止之前扑通跳下水。
“玄墨,不要下水,夜深现在又是大冬天,你身体才康复没多久,不能这样折腾……\'陕上来!”她赶忙对着湖底的他大喊。“玄墨!”
这家伙,明天早上让人打捞上来不就行了,这样亲自跳下水去捞那朵芙蓉花做什么,要是他又发生什么意外,那不叫她心疼死吗?
玄墨人很快自湖底上来,撑着船沿跳进小舟里。
“喏,看看,喜欢吗?”
他将那朵发光的芙蓉花jiāo给她,可虞婧根本连看不看地直接无视,拉开自己身上的被子,将湿答答的他也包在一起。
“你疯了吗?这种天气又是半夜的你跳湖,你知不知道湖水有多冰冷,就算是身体十分强健的男子也会受不了,更何况你身体才刚复原多久,这样很容易落下病根。”她抡着中衣袖子,一面替他檫拭脸上跟头上湿发滴下的水渍,一面叨叨数落着他。
玄墨静静地看着她,任由他帮她擦拭着脸上的水溃。
“让人明天打捞不行吗?难道就得非要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跳下去捞?”她扯扯他的耳垂,生气质问。
她这样关心他的模样让他的心都软了,拿过这朵泛着红色光芒的芙蓉花,他道:“看看,喜不喜欢?”
就算她再生气他这样不爱惜自己身体,可是一想到是因为她才跳下湖的,她心顿时软了,气也消了,接过那朵芙蓉花。
这一细瞧,虞婧不禁对这巧夺天工雕工叹为观止,惊艳道:“好美啊……”
“婧儿,这朵芙蓉花还有个小机关,你托着花底向右转。”
她按着他说的向右一转,只见花苞徐徐打开,里面赫然出现是一枚有如鸽子蛋大小的红宝石戒指。
这一刻,虞婧真的是震撼得说不出话来,她不知该说什么,任何词汇都形容不出她现在心情,惊喜和迷惘jiāo加。
玄墨拿过戒指,单膝下跪,握着她的双手,诚挚地对她说:“婧儿,嫁给我。”
他……这是在跟她求婚吗?
虞婧眼眶红了,她真的很感动,想拒绝也无法真的狠下心摇头,只是想点头也很犹豫。
“婧儿,嫁给我。”他又说了一次。
“你在做什么啊,你不知道很冷吗?”她将棉被翻面,用干的那一面包着两人,藉着这些举动,逃避他的求婚。
“婧儿,你在怕什么?或者是逃避什么?”他凝满情感的黑眸直勾勾锁着她逃避的眼神。
她摇头,“我没有怕什么,也没有逃避什么。”看着他执拗非逼出一个答案的目光,她咬了咬唇,小声的问着,“玄墨,我们不能当友达以上,恋人未满的好朋友吗?”
“什么友达以上,恋人未满?I他摸着她带着一抹愁色的脸蛋问道。
“就是比一般好朋友更好的好朋友,但却不是情侣或是夫妻关系。”
“为何?婧儿,我感觉得到你也喜欢我,为什么要把我们两人关系只局限于是朋友?”不给她逃避的机会,他双手捧着她的脸,眼神定定地看着她。
逃避不了,虞婧咬咬牙,把自己的顾虑道出,“是你的身分。”
“身分?”难道她认为他宸王的身分配不上她?
“玄墨,你知道我是孤儿。”不只是说原主符蓉,上一世在现代时也是。
看着玄墨等着她继续说下去,她将自己的前世与符蓉的遭遇融合,缓缓道出。
“可是我很幸运被一对老夫妻收养,他们让我叫他们爷爷、nǎinǎi,让我体会到家的温暖,他们一点一滴教会我医术。
“爷爷跟nǎinǎi感情很好,即使nǎinǎi没有为爷爷生下一儿半女,爷爷还是疼nǎinǎi一如往昔,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chā足他们之间,破坏他们的感情,两人到老依旧相知相伴。
“你知道吗?他们到七十好几了,感情还是非常好,不管做什么事总是手牵着手一起出门,有时我都觉得他们这对老人放闪得太过分。我羡慕他们那纯粹没有任何杂质的爱情,在感情的世界里就就只有彼此,我向往那样的感情。”
她一口气将话说完,也不管说的词汇玄墨听不听得懂,深吸口气后,她定定看着玄墨,将自己心底最无法接受他的理由缓缓说出。“你是王爷,生来就是能三妻四妾的富贵命,不可能只跟我相知相惜,牵手到老。”
她遗憾的说着,“玄墨,在感情的世界里我的心眼很小,我做不到大度,我不可能答应与别的女人共享你,所以我不能答应你的求婚,也不可能因为喜欢你就妥协,日后委屈了自己的感情,同意你迎进一个又一个的女人。”
呜、呜、呜,这鸽子蛋就这样拒绝,她的心好疼,拒绝了玄墨这个天菜级男人的求婚,她更是心痛。
“你向往着一生一世一双人?”
她沉重点头,“是的。”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
玄墨撩开垂落额前湿发,如释重负的吁口气,再次问道:“婧儿,你想要纯粹的爱情,这就是你拒绝我的原因?”
她神色愁郁的咬着下唇点头。“玄墨,你是这世上除了爷爷nǎinǎi外对我最好的人,我不想骗你。”
他捧着她的脸,低下头轻吮着已经快被她自己咬破的唇瓣。“正好我们两人的想法相同,这一点根本不成问题。婧儿,你可以放心点头的答应嫁给我,除了你,我不会再迎娶其他女子入门。”
虞睛怔愣地看着他,空口说白话,他是骗她的吧?!
看着她不信的表情,玄墨将她冰冷的身子搂进怀中,下颚抵在她头上问道:“婧儿,你以为我为何到了二十五岁还不肯成亲?”
她眨着冒着问号的翦水秋眸,“我怎么会知道。”
是啊,像玄墨这种品种优良、外貌出色的王爷,肯定有一大堆女人抢着要嫁他,他怎么还会到了二十五岁未成亲?
“本王身体健康并无隐疾,长得也还算差强人意,容貌在京城里的美男子前十名排还是排得上号的,你难道就不好奇为何我至今未婚?”
虞婧眼尾抖了抖,暗忖辰王,您还真是客气谦虚了,您这长相别说在京城,就算是全白泽国,你说你第二没有人敢说第一,要不然你那天涯四美位居榜首的封号哪里来的?要不然当初黄茹玉看到脸那么黑的你,怎么仍是一见就钟情?
虞婧忍不住脑洞大开,“你到现在未婚,是有些奇怪,除非……”一张脸孔窜进脑海,她诧异地惊呼一声,“你喜欢的是男人!你喜欢百里少渊,你们两个是真爱!”
玄墨脸色瞬间变得比锅底还要黑,在她耳边怒喝,“婧儿,我与少渊只有兄弟情谊,其他的感情全部没有,你的脑袋瓜子里赶紧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给本王丢掉!”
“这又不是丢脸的事情,每个人都有追求真爱的权力,男人喜欢男人也不是罪过……”
即使是半夜,照明不太充足,但她还是看得出他那张俊脸已经乌云密布,头顶有打雷闪电征兆,她心虚的扯了扯嘴角,改口道:“那你说,为什么你二十五岁了还不成亲?”
玄墨目光幽远的望着平静无波的湖面,“本王及冠之时,父皇许了我一个能力所及的心愿,我便同父皇求得一道圣旨,日后婚姻自主,任何人不得干预,即便是皇上,本王的宸王妃必须是我亲自挑选,而这人必须是我所爱之人,不论身分贵贱。”
因为看厌了后宫的尔虞我诈,他向父皇求了这道圣旨,现在他突然有点庆幸自己当日的睿智。
她瞪大眼,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真的假的?”
“圣旨还在本王书房里稳妥的收藏着,婧儿要看吗?”
第十七章 婚约保密(1)
更新时间:2017-03-27 20:00:08 字数:4151
小舟靠了岸,玄墨抱起她回到自己的北宸院。
“哈嗽!”
才一进院门,玄墨这个大半夜跳下水全身湿透的人没事,反倒是虞婧打了一个大喷嚏。
“备热水。”玄墨对着守在外间的德旺吩咐,随即将她抱进内间,将裹在她身上的被子丢到一旁,拿过床榻上的被子将她紧紧裹好。
“你别管我,倒是你一身湿的,赶紧去洗个热水澡,换上千爽的衣裳。”
王府的下人手脚迅速俐落,很快的便扛来两大桶热水,连服侍她的小碧也被人叫醒,拿着她干净的衣裳赶了过来。
“你到沐浴间去泡澡,剩下的事情等洗好再说。”说完,玄墨便走向另外一边的厢房。
虞婧愕然的看着掩上的门扉,怎么求婚仪式搞到后来,竟然是跑到他这里来沐浴?
要洗澡她可以回自己那里,留在他这里沐浴,怎么想都觉得暧昧啊。
小碧催促着她,“小姐,你赶快去泡个热水澡,奴婢去帮你熬碗姜汤过来。”
“哈啾!”又狠狠的打了个大喷嚏,虞婧发现手臂真的是有点发凉,这是要染上风寒的前兆,她也不想再折腾了,赶紧先去把自己身子泡暖再说。
约莫三刻钟后,虞婧一出沐浴间,小碧便端来碗姜汤要她赶紧喝下,她整个人这才感觉舒服了些。
真是的,她才让王管事帮她准备yào材,要制作风寒yào丸出去卖大发利市,这yào丸都还没个影,她自己就差点先染上风寒了。
“小姐,我帮你把头发檫干。”小碧拿条干布巾站在一旁。
“小碧,布巾给我就好,你先回去休息吧。”半夜把人家叫醒来伺候自己,真是怪不好意思的。
“小姐,你湿发不赶紧檫干,很容易生病的。”小碧却不依,迳自帮主子檫了起来。
突地,小碧手中的布巾被拿走,她怔了下,抬眼见到是王爷,看到王爷眼神示意,她马上悄无声息的退出屋子。
低头看着手中的芙蓉花想着心事的虞婧并未发觉身后帮她檫头发的人已经换了,直到玄墨檫千发,又将她一头青丝都梳理整齐了,她依旧未察觉。
玄墨笑笑摇头,倾身靠近她的颈窝,轻问道:“嫁给本王真的让你这么为难?”
耳边突然出现的声音将她吓了一跳,“玄墨,你什么时候来的?小碧呢?”
“你的丫鬟早换人了,你都没察觉?”他弹了下她的俏鼻。
“是你帮我檫发梳发的?”看他点头,虞婧拍了下额头。“我太专心在想事情了。”
“这东西应该可以帮助你下定决心。”他转身,从桌上拿来一个雕刻十分精细华丽的木匣,放到她手中。“打开它。”
虞婧小心翼翼的打开木匣的盖子,一道金光灿烂的圣旨霍然出现在眼前,她看了看他,在他眼神鼓励下缓缓打开那道圣旨,仔细看着里头的内容。
玄墨看着她轻吁口气的模样,笑道:“相信本王说的话了?”
她放下手中的圣旨,歪着头瞅着他,“可这太不合理,既然你有这道圣旨了,为何皇帝还要为我们两人赐婚?”
“赐婚是我去求的。”他老实说道:“回到京城入宫见到皇上,我便求皇上为我们两人赐婚。”
“你去求的?!为什么?”她惊呼。
“因为我喜欢你,我想与你共度一生,所以请皇上为我们赐婚。”玄墨有些挫败的说着。
“可是很显然的,请皇上赐婚是个错误,当时我以为你会欢喜有皇上赐婚,毕竟这是每一个姑娘梦寐以求的荣耀,可是今天回来路上我察觉,你不喜欢这桩赐婚,你甚至想要逃避,我忽然想起从前在乐安县城你和我说过的事……”
他们在乐安县城时可说是无话不聊,有一次她说到她听说有一个国度里的男人,一次只准娶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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