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刚说着踢翻了盆中的水,还在打着漩涡开始慢慢变浊的水一接触到张伯站起来的身体,张伯的整个面容就开始发生变化了,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到,张伯的五官开始变化,在张伯的脸上,开始渐渐的变成了另一个容颜,那是一张我原本看了之后就永远都不会忘记的脸,因为那个人的容貌,我永远都不需要去想就已经一直存在盛平!
“盛平......”我们三个人都愣住了,连一向最沉静的晓刚都哆嗦了起来,
“他不是死了吗......他不是死了吗?”刘强结结巴巴的看着我们,我的大脑一片空白,也就是在这个当口,那个躯体又开始变化了,但是这一次变成了更让我们惊讶不已的面容晓刚!
刘强怪叫一声跑到我身边,我则是一步步的向着阳台的方向后退,而晓刚则已经彻底石化了,也就是在这个当口,我几乎是脱口而出
“易容术?!”
对面那具身体忽然不动了,渐渐的,晓刚的五官在他的脸上也渐渐的隐去了,只剩下了一张空白的面容,一个声音在我们的周身回响着:
“呵呵,被识破了吗?”声音是一个好听的冰冷的女声,但是我第一时间就听了出来,这是徐文静的声音。
“徐......徐文静......”我哆嗦着慢慢的说出那个声音的名字,
“呵呵,现在已经不是了......”那个声音忽然有些伤感,让我一时间觉得奇怪。
“安心整天都在担心你的人身安危,你原来还是个坏角色!”刘强忽然站到我前面,对着对面的那个“徐文静“叫道。
“我不是!”声音在我们的周身回响,
“我只是不知道自己在哪里,我很想出来,我很想回家......”
我的心里忽然明白了过来徐文静是败给了黑暗的力量了吗?应该说,她也是中了“yīn阳花蛊”了......
中了这个蛊的人,永远都只是在黑暗中徘徊罢了,早就说过,花蛊并不可能实现人真正的愿望,它只会利用人的魂灵罢了,因为它强调的出发点本来就是恶的。现在,徐文静的灵魂深深的陷在这个说不定并不是张伯的身体里,一时间真的让人难以接受。但是,若不是张伯的身体,那张伯究竟去了哪里呢?
“我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你们还想怎么样,难道只有我吗?你觉得只有我自己的话能撑到现在吗?”徐文静的声音里夹杂着讽刺,我忽然感觉,这段时间虽然她人没有在我眼前,但是被下了蛊的她其实也是一个意念非常强大的女子,因为她的话里虽然透露着绝望,却也还是夹杂着些许理智。
“你的意思是......有谁给了你力量......”晓刚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无脸之人,虽然保持着张伯的身形,但是肯定应该不是本人。
“绝望的人,总能把所有消沉的气息传达给他,他能实现我们想要的东西,有些人想要生,有些人想要他物,而我,只是想要回家罢了......”
我听着徐文静的话,忽然感觉非常的隐晦,她似乎确实是想说什么,但是又不能指名道姓,我还是在慢慢的后退,当我退到窗台上的时候,忽然感觉身后碰到了什么东西花瓶,那是我和小罗买的花瓶,只是,里面竟然chā着一朵朵水灵剔透的百合花,在灯光下闪着晶亮的光,让我一时间惊讶不已这是什么力量,竟然让前些日子临走时来不及扔掉的鲜花在房间里面恢复了生命力?!难道是花蛊禁术造成的通灵吗?花蛊给了这些花回春的生命?我呆呆的看着花瓶里的花,再看看忽然开始慢慢逼近我的人形,攥着蛊针的手都开始哆嗦了起来。
“我不想让所有的人忘记我,可是,他们确实忘记了,这于我,是多么的不公平,你知道吗?”
徐文静伤感的声音在空中回响,我忽然意识到,原来并非是所有人都忘记了徐文静,只是我还记得她罢了。难道,在我见到她的时候,她已经身缠诅咒了?
“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的背后已经碰到了阳台的门,我一边大力的晃动着门想把它打开,一边依旧看着那个渐近的脚步,晓刚和刘强在后面无论拿起什么东西扔他打他,都阻碍不了他的前行,我开始意识到危险真的就是近在咫尺。
“我叫徐文静,你不是,认识吗?”声音还是那么凄凉,我紧张的望望人形身后的晓刚,或许现在缓住徐文静是最好的选择。
“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是在书店......”书店?难道......
一瞬间,我忽然明白了过来,原来,一直以来我都认为是周晓雪附身,或者是飞胭把徐文静带走了,但是看到徐文静既然现在是这个样子,也就是说,她本身其实也有力量,也有活着的力量,这种力量或许并不强,但是却也可以足以保护自己!难道说,她就一直在默默的看着我们的争斗?
“我叫徐文静,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学生,我想回家,回家......你懂吗?”
声音还是在周围持续,我的双眼渐渐明晰,这是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事情,或许连周晓雪都没有意识到吧,没错,这个女孩,就是当初在“传心蛊”中被害死的女孩子,放学的路上,突遭横祸,被飞胭抢走了身体,一直以来我们大家都认为她的灵魂应该早已不见,可是没想到的是,她竟然还能活到现在!
“你......你现在还想回来吗?”我颤抖着声音问道,晓刚和刘强都愣住了,
“安心......你认识她?”刘强禁不住叫了起来。
“难道你们不认识吗?!”我冷笑着看着人形背后的晓刚和刘强。
“徐文静本身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啊!她的出现固然可以让你们认识她,可是,一旦她消失了,你们很快就会把她忘了,是真的忘了,你们懂吗?!”我慢慢的瘫坐在了地上,一时间觉得很累。
应该说,这里更能够唤醒徐文静吧,这真是意外收获啊,对于一个心存执念四处漂泊的灵魂,她若是迟迟不想往生,那么至少在一段时间里还能让大家理所当然的觉得她是存在的,可是,一旦她消失了一段时间,没有人再会想起她,仿佛她从来都不存在一样,存在的合理,消失也没有人去追究,只是暂时迷惑了众人罢了。其实她本身根本就已经不存在了。而我还记得她,是因为这个身体是她的缘故吗?
一朵百合花,落到了我的发梢上,我低头,伸手拿了起来这么纯洁干净的花朵,能够收到执念的召唤而开放,可见,徐文静也有好的一面,至少她知道自己已经不存在了,但是不想一直徘徊于陌生的地方,记得刘强曾经告诉过我,她是一个外地寄读的学生,因此这种渴望回家的念头应该更强烈吧,这么多年,身体也没有回去过,灵魂也无法找到回家的路,这种痛苦和煎熬的确让人随着年岁的增长会渐渐的沾染上邪恶的力量,因为痛恨和无奈,所以才会像如今如此的渴望却也无可奈何的游走与世间,却依旧没有放弃想要归去的念头。我从没有想到过,她的精神力量会这么大,正如她说的,她一个人做不到,那她究竟想说什么呢?
“原来我们真的见过她......?”刘强的口气还是带着巨大的怀疑,晓刚也沉默了,阳台的门忽然自己开了,一阵风灌了进来,我的身体一阵发冷。
“究竟是谁借给你的力量呢?”我沉吟着,看着那个已经走到我眼前的人形,他就这么呆呆的站在我的眼前,并没有我们所想到的有什么异常的举动,或者说,还没有开始接下来的动作,也是,这么多年,应该没有人再记得她了吧,都觉得她应该真的从这个世上消失了,可是她却还在,还是存在着的,即便是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不曾再记起,可她还是能继续。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晓刚和刘强根本就没能接近这个人形,徐文静控制下的张伯周身散发的邪气根本让人无法接近,即便是我离她这么近的距离都有些难受压抑头昏眼花,简直也快要崩溃了一般。我呆呆的看着眼前的徐文静,她没有了容貌,是因为被我夺走身体的缘故吗?还是,她自己不想带着那张她对面一模一样的脸出现在我眼前?一时间,似乎时间停滞了,我忽然意识到,自始至终,我好像都没有害怕过什么,虽然我心里面也在颤抖,但是我并没有真的想逃避想反抗,是因为逼上绝路自己知道逃不开吗?这么一想,一股疲惫涌上了心头无论她接下来要做什么,或许都是合理的吧,因为她终究是最无辜的......
我看着对面的人形,慢慢的举起了自己的手,一瞬间,眼前一道紫光闪过,我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不远处晓刚和刘强的惊呼声也响了起来......
第一百零七章 上路
......
头上还是空dàngdàng的,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变化......我的周身,依旧是一股股的冷风吹过,周围,渐渐的开始弥漫起阵阵花香,我忽然感觉到,一片片的花瓣开始飘落到了我的身上一样,让我的脸庞痒痒的,我慢慢的睁开眼没错,不是好像,是真的有花瓣在我的身边,而且像下雪一样,不停地从头上慢慢的落下来,一时间,整个房间里花瓣飘零,构成了花的海洋一般,晓刚和刘强也呆呆的看着四周,一时间不知所措。我摊开手掌,掌心里立刻聚集了几个小小的花瓣,椭圆形,散发着浅浅的紫色,看来应该是一簇簇的吧,但是绝对不是先前的紫藤萝,因为香气不同,我凝神闭目,香气还是淡淡的,但是它的高雅和华贵一点也不亚于紫藤花,可是,这个花里面却总是不经意的充满了伤感,即便是无望,还是夹杂着停留,思念,直至天荒地老......没错,很像眼前的徐文静,她生前应该也是个很喜欢花,又有点多愁善感的女孩子吧,或许还带着小小的自卑,但是即便如此,还是有着无法摆脱的忧伤这些花,学名,丁香。
“噗通!”人形竟然跪了下来,
“我只是希望能够回家,除此之外,我并不想做别的事情了,真的......”
我默默的看着对面的徐文静,虽然她此时是寄生在张伯的身上,我看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模样,但是我知道,此时她确实是真心的希望能够得到救赎,她想结束那些本不该属于自己的孤独,是因为这样,才带来了丁香花的吗?丁香花,天国的光辉,是想自己能够去一个属于自己的极乐世界吗?四十年已过,根本无心于尘世,却还是被牢牢禁锢不能解脱,从这一点上,我忽然感觉,无论是我,还是周晓雪,包括飞胭,有时候都没有眼前的徐文静看得透,她比谁都明白冤冤相报何时了的道理,她希望自己能够解脱,能够安心,仅此而已。
我只会做蛊,而且很久没有再做了。
我举起自己的手,这是我重生之后的身体,希望这些丁香花能够助我一臂之力,我点点头,阳台上的窗帘吹动,一股股的夜风冷冷的吹在我身上,当年是飞胭作蛊害死的徐文静,解铃还须系铃人,徐文静来找我是对的,毕竟现在在某种程度上讲,飞胭其实就是我本人。毕竟,我的头脑里有着飞胭的记忆。我起身,从阳台上拿起放在下面的一个小碗这只碗并不是我的蛊碗,蛊碗已经不知道让我丢到了哪里,应该说,我并不是一个真正的蛊女了,因为我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除了尽力,没有别的东西,也无心再去探究。可是,这只碗或许还能起到某些作用,因为它曾经在萍姐作法的时候盛过鸡血。也就是说,于yīn间之物中,它还算是个干净的东西。
我拿起手中的蛊针,慢慢的刺入自己的手指,晓刚和刘强默默的看着我,或许与他们来说,也算是默认了我的行动吧,虽然我也并不清楚我解开徐文静的蛊之后自己的身体会怎么样,但是,可以肯定的是,我知道如何去解开徐文静最初所中的“传心术”,虽然她身中好几种蛊dú。
想到当初周晓雪一战后我用彼岸花压制住了飞胭的“传心术”,我就已经开始明白,其实真正应该解蛊的话应该是用丁香,但是两者有个共同的地方,都是有引导作用,只不过是一个是去黄泉,一个是上天堂。
我没有那些作为辅助用的蛊,相比这也是大家最关心最疑惑的地方,但是不要忘了,对面的徐文静即便是一个灵魂,从刚才我在给张伯的身体放血的情况来看显而易见,用那个已经被蛊dú侵蚀的差不多的身体里的血就可以完全代替其他虫类的蛊,所以,当我在将自己带血的手指抹了一遍那只碗之后,已经血渍斑斑的碗里,慢慢的滴入了那还带着很深的dú气的血,一滴滴的滴落在碗里,与我碗里的鲜血产生了共鸣,这其实也是在和飞胭产生共鸣,因为飞胭是下蛊者,几个花瓣慢慢的飘到了碗里,粘在碗沿上,在风中微微颤抖,我用蛊针挑起那几片花瓣,慢慢的将它们浸染在碗里,然后轻轻的搅动着,心里开始默念着花蛊咒语,这只碗里只能放三片花瓣,但是考虑到已经时隔这么多年,而我也希望第四片能够让她将来无论是否往生,都能够得以安宁,就像四叶草一样,有着祝福的意义,这些我原本从来不知道的花蛊心经,就像是先前背的滚瓜烂熟了一样,在我的心里如潮水般涌起,飞胭这些年的苦读钻研确实没有白费,应该说,此时其实并不是我在解蛊,而是飞胭吧......
漫天飞舞的花瓣忽然开始变得有规律起来,仿佛像是先前形成的水中的漩涡一样,开始慢慢的回旋环绕,形成了一个长长的环状,在这个环状的中心,停留着我和对面的徐文静,她此时仿佛入定了一般,一动不动,外面晓刚和刘强的身影已经愈渐模糊,我所处的周围浓郁的花香四溢,让我感觉它们仿佛都要沉浸到肌肤一样,虽然丁香花是一种很美好的花,但是,其实它还是有一点dúxìng的,长时间处于花香中对身体并不好,我这个人身也受不了,我仍是慢慢的搅着眼前碗里的蛊物,心里面默念着花蛊经,与此同时,一滴滴的水珠开始慢慢的掉落了下来,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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