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们三人回去,他们发现苑内的弟子果然都知道这件事了。
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在安静等师傅出关解决,有人开始议论这冤屈实在太大,最后绝对不能太憋屈了。光煜在其中更受鼓舞,他恨不得现在就做一番大事平息了这次谣言。
叶庭钧没有看到夏云舒,据说她也亲自出去了。他在想:这事师傅最后到底会怎么解决。
这时候得意的不只是白泽广,韩秋宇也很高兴。久齐问他为什么,他就说:“事情闹的越大越好,天平倾斜的越多越好。物极必反,等着看好戏吧。”
月舞和令山平常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能见到自己的父亲。他们的母亲在生下令山以后便难产而死。
韩秋宇对女儿月舞很宽容,让她想玩就玩想闹就闹,修炼方面至今也只是第三重初级御虚境。这在各大门派的嫡传弟子中已经是最低的了。而对自己的儿子令山,他要求是严厉的。他每次都是要求令山无止境的修炼,练不好或者没进步一顿训斥是少不了,还有其他更恶劣的惩罚。
不过令山从小沉默寡语,对父亲的要求和责罚都是认。如今令山十四岁就已经到达第三重高级御虚境。
晚间,三人坐在一个很大装饰很华贵的房间吃饭。大大的圆桌上,摆了八个菜品,都是不可多得的食材。然而他们都习以为常,并没有急着吃。
月舞好不容易看到自己的父亲,于是她一开口就撒娇的说:“爹,现在江北那边安宁了,我可以去了吧?”
“你还是想去?”韩秋宇很慈爱的看着女儿问说。
“当然。都说那边的风光跟我们大不相同,山更青,水更暖,树更茂。”
“胡说,再怎样能比得过我们九安山?”
“总之就是不一样啦。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要去看看那华洲大陆第一美人夏云舒到底美成什么样子,是个什么样的人。”
韩秋宇又好气又好笑的摇摇头,他的女儿怎会对那边如此猎奇。但是瞬间,韩秋宇脑海间就蹦出了一个想法。连他都查不到的人,如果让自己的女儿过去,可能有意想不到的收获。
令山在一旁不说话,月舞就说:“弟弟你也去,保护我。”在一旁的令山没有说话,他看着自己的姐姐,自己唯一亲近一些的人。他的眼神不再是空洞没有情绪的,眼中多了一些期待和明亮。他心底可能像他姐姐一样,想要出去吧。
“他不能去,以他目前的道法,自保都很难,何况保你。”
“怎么不可以啊,比我强多了。”月舞抓着令山的手佯装委屈的说。
“他有他的任务。再胡闹怂恿他去的话,你也在镇州殿待着了。”
“好吧,没事,姐姐给你带好吃好玩的。”月舞一听到自己不能去了,赶紧安慰令山说。
令山毕竟年龄小,当他听到自己不能跟姐姐一起出去玩的时候不免灰心丧气。这些被韩秋宇看在眼里,生气的说:“一点上进心都没有,只知道玩。”又对女儿说:“再过些时日,我亲自带你去。”月舞听到父亲说的自然同意了。而此时在韩秋宇心中,一个完美的计划已经浮现。
叶庭钧在苑内吃完晚餐,就回了乐活居。这原本热闹了一个月的乐活居突然寂静下来只剩下他一个人,未免感觉很冷清。他睡不着觉,心里想着很多事,又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
光煜真的连夜就行动了。他自己写了一份公告,并抄写了很多份,连夜贴往太清派辖内和观山村。告示上写着:
君不见太清百位弟子镇守城村关口,食不能细嚼,夜不能安眠;
君不见太清百位弟子巡查常康河域,受冷冽春风,行末世之路;
君不见太清弟子为除妖伤其身,险断腿,灭生念;
君不见太清掌门为御敌损修为,久闭关,未康复;
太清待百姓永竭赤诚日月可鉴,风可证,望尔明。
天一亮,江北的百姓就看到了这第二份告示。百姓们看着两张贴在一起的公告,现在都知道阳城派那个公告的可笑,和他们的小人之心。
所以从那一刻起,人们对两派之间的态度起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们对太清派表现歉意和及其的拥戴,对阳城派则是厌恶驱赶。这种变化很快就传到阳城派和太清派内。
白泽广知道后火冒三丈,怒气冲天。他当着三个弟子的面大骂太清派。说太清派太草率,为什么贴出一张那样的告示;说他们藏的很深,以前从未这么做过;说他们为什么不先跟他通信交流。他气不打一处来,赶忙叫正远写信给辰杨。青栀在一旁也不知如何是好,她觉得自己的心要掉到了地上。
辰杨这天巳时才顺利出关,本来他想去查看两个弟子的伤势,还要去检查留给叶庭钧的任务,跟青栀联络等一些事。但是,他刚一出去,就看到夏云舒站在门外等他。
夏云舒将白泽广写来的信递给他,上面满是白泽广的怒气之言:一是要他当面解释这件事,二是要他消除对他们的影响。辰杨看完知道此事已经造成很大影响,便叫夏云舒讲给他听。夏云舒逐一将这件事的来龙去脉说出来,最后还说:“这次是我监管不力,望师傅责罚。”
辰杨怎么会责罚夏云舒,所以辰杨说:“这事从头到尾都不在你,而且你只是代管,我怎会责罚你。不过你可有查到是谁写的?”
“奇文已经查验过字迹,是光煜写的。”夏云舒说完又马上加了一句:“他就是之前受伤弟子中的一位。”
辰杨当然听出夏云舒的用意,他也一直知道她对自己严厉,对别人宽容。事已至此,辰杨马上召集门中各堂精英弟子,叫光煜去了正厅。
他们很快在正厅中集合,门外也围了很多门中弟子,其中就包括叶庭钧。光煜一到正厅不隐藏也不声辩地说:“禀告掌门,书信是我写的,也是我连夜贴出去的。”
“你理直气壮的样子,看来是觉得自己做的有理。我且问你,你如实回答。”坐在掌门位上的辰杨严肃问道。
“遵命。”光煜依旧一副我做的有理的样子。
“现如今有两份公告的事一夜间传遍江北,你可知?”
“不知。”光煜如实回答,谁会知道几份公告传的那么快。
“现如今百姓把当初对待我们的态度,加倍对待阳城派弟子,你可知?”
“不知。”
“现如今两派气氛剑拔弩张,你可知?。”
“不知。”光煜完全没想到这些,所以他回答的声音越来越弱,气势也越来越弱。
“好个三不知。既然不知后果,还妄下决定,你可知错?”
“我只是想告诉百姓什么是事实,我也没有撒谎。”光煜为自己辩解道。
“你可知错?”辰杨没有听到他的说辞,厉声又问了一遍。
“知错。”光煜瞬时就知道自己做错了,造成的影响太大了。
“来人”
叶庭钧不知旁人怎么样,他自己听的早已经冷汗淋漓。回想自己昨天也如光煜这样一般,想正面回应,昭告全天下他们受的冤屈。现在没想到造成这么恶劣的影响。
所以他不能再在门外旁观下去了。他听到掌门要惩罚光煜,自己也马上站了出来,说:“启禀掌门,弟子叶庭钧有话要说。”
辰杨看着叶庭钧,不知他要干嘛,于是准了他的说话。这时站在一旁的夏云舒也出乎意料,莫不是他要为光煜求情。
叶庭钧郑重的拜了辰杨并跪下说:“若掌门惩罚光煜师兄,我也要领同等责罚。”
“何解?”辰杨问到。
“昨日光煜师兄在我处说起,我也说过要正面回应此事。没想到造成今天这样的局面,所以弟子当领同罚。”
“是你让他那么做的?”辰杨又问到。
“不,不是你,都是我自己做的,跟你无关。”光煜想不到叶庭钧也是这般木鱼脑子,怎么有罪也来领了,莫不是以为是什么宝贝吗?
无双赶紧给叶庭钧使眼色,但是叶庭钧还是坦诚的说:“光煜师兄本来及其信任我,也可看出我话的分量。所以弟子愿意同领责罚。”
光煜看他这样觉得他何苦这样,真是自己一冲动造成的。此时辰杨没有再多问,自己看中的人也如此鲁莽,该罚,于是他直接说:“既然你执意,那就一起领罚。听罚。”
“弟子听罚。”叶庭钧和光煜上前一起听罚。
“罚门下弟子叶庭钧光煜回住处面壁三日,每日抄门规十遍,去尊师堂领戒尺三尺。”在场的人听了都吓了一跳,这可是一个很重的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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