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司令跟她说那些话,她真不知道怎么和刘然开口,憋了半天,等到吃完了饭,他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她才叫住他,“要不要去散散步消食?”
刘然瞥了她一眼,挑眉,看样子是想跟他交代了。126shu
外面天已经黑了,两人默默地一路走着,走到门口的哨岗拿了根手电,然后就出了演习场沿着最近的小山坡走,由于这里临近演习场,所以一路都是暗哨和哨岗,伪装好的军事掩体里也都有埋伏的士兵,看着一排排弄好的防御工事,白多多心事重重。
从小她就有个军人梦,骨子里就是一个好战份子,所以司令要让她参加演习的时候,她几乎是想也没想就答应了。
然而……
刘然突然拉住了她的手,两人紧牵的手在微弱的手电光里缓缓移动着,乍一看上去像是偷偷摸摸上山干坏事的。
任由他拉着自己的手穿过了山峦间的丛林,黑夜的微弱月光下,迎着呼啸的山风,刘然掏出夜视望远镜,远眺着,白多多默默挽住了他的胳膊。
“阿然……”
刘然没作声,也没动,白多多深呼吸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扯了扯他的衣袖,“我真的很想参加这次演习,我一定会保护好自己的,你也是军人,可以理解我的心情吗?”
“这次的演习很危险,下次有安全一点的我给你安排。”
“我不怕危险,我也不是温室里出来的花骨朵!”白多多无奈,一咬牙还是开口说,“刚刚吃饭之前,司令将我叫过去……他安排我参加这次演习了。我在蓝军……”
刘然终于放下望远镜,转头看向她。
白多多有些忐忑地吞咽了下口水,光线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她有些不安。他是在生气了吗,为什么不说话?
白多多试探地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心翼翼地说,“我当然是永远和你站在一边的,这只是演习而已……”
“演习?你不知道每次演习都有死亡名单?明天下雨,这边地理位置又很危险,你瞎搀和什么?”刘然几乎是咆哮着和她说话了,声音又冷又怒。
白多多也一下子来了脾气,为什么他可以,她就不行?他除了担心她受伤以外,心里多多少少还是觉得她只是一个绣花枕头吧?
只是她还没来得及说话,突然——
“布谷——布谷——”
两声布谷鸟的叫声打断了她到嘴边的话,刘然握着她肩膀的大手不由得紧了紧。这个天哪来的布谷鸟,这是部队里常用的安好,只不过叫声的间接节奏不一样,代表的意思就不一样。
“咕咕——咕咕——咕咕——”
随后,又响起几声猫头的叫声,是在对布谷鸟的做出回应,刘然不敢确定是自己人还是蓝军在演习前的潜入。
瞬息万变,来不及去猜,他迅速拉着白多多就退到不远处的一块大石头后面暂时躲避,且看情况。
不需要特别说明,白多多也明白。
有情况!
山完,刘然还未站起身,两条软软的胳膊就凉凉地缠上了他的脖子,如同两条柔软的水草一般缠上便扯不开,而那双眼眸里渗出来的可怜劲,让他哪里能忍得下心放开她片刻。
这样的小女人,除了如她的意,顺着她的心,让他还能做什么?
“小东西——”摁灭了桌上的台灯,刘然无奈地掀开被子,顺着她手臂的拉扯就滚进了被窝里,伸手将这个柔软得不像话的小女人捞进自己怀里,这时候,他才发现她身上哪里是冷的,根本就是在发烫。
探了探她的额头,又用自己的额头抵上去触了触,有些不放心地沉着嗓子问,“丫头,哪里不舒服?”
将自己像个鸵鸟似的埋进了他的胸口,白多多觉得自己都快要化成水了,软软地靠在他身上,鼻尖贪婪地嗅着他身上没有香气,但浑身都性感的男人气息,缓缓地摆动脑袋。
“阿然,有你在,我就很舒服,怎样都开心。你要一直陪着我好不好。”
要说白多多其实是个性格很刚硬的女人,若没有浓浓的夜色掩护,又没有低烧加上半睡,打死她都说不出这么肉麻,这么挠人神经的话来。
可是此刻,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是个女人,是个生病的女人,是个需要男人疼爱的小女人,是个特别需要跟前这个男人疼爱的小女人。
丢脸又有什么关系?不要脸有什么关系?在这个强势的男人面前服软又有什么关系?
顺从自己的心吧,就算他会笑话!
被窝里只有他们两人,只这样的氛围里,白多多又说出这番话,刘然又怎么会不感动?
将她像个孩子似的搂在怀里,像哄小孩子睡觉一样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后背,轻顺着她的头发,低不可闻的声音在她耳边轻语,“我一直在,我永远都陪着你,乖乖睡吧,宝贝儿。”
在这样沉醉的夜晚里,钢铁的心都会化作绕指柔。
刘然此刻第一次觉得子不是一个人在这个世界存活着,孤寂了多年的心终于有了着落。他有了白多多,有了家,在不久的将来,他们还会有真正的家庭,或许还有个孩子,不管是男孩女孩,他都会对她们像是对她们的妈妈一样。
疼着宠着,要什么给什么,什么都愿意给她们。
同样,也是第一次,他觉得自己在意了一辈子的英雄豪情荣誉地位根本就不值一提,甚至他都弄不明白,以前在他看来不屑一顾的东西,如今自己做起来竟然如此自然,心甘情愿。
“阿然……”
似是睡得不*稳,怀里的女人又是一身猫儿般的轻软呼唤,他心里软软的,俯下身就吻了吻她的额头,“不许说话,睡觉!”
“阿然,你要一直对我好,知道吗?”
刘然心里掠过一丝愉悦,微微垂下眼帘,在黑暗里沉沉地凝视着怀里的女人,手却将她搂得更紧,以要将彼此都融入骨血似的力度,而他的声音,更是沙哑得不像样子。
“我答应你,我会的。”
“嗯,那我也答应你,我也会一直对你好的……”
她的话音刚落,他俯下身舌头霸道地长驱直入,强势有力地吻住她柔软的唇舌。
……
白多多被他吻得呼吸有些不顺畅,偏偏这个男人像是着了火似的汽油桶,越烧越旺,似乎要将她一寸一寸点着似的钳制住她的身体,吻得痴缠无比。
他真想在这里将她彻底解决了,不过……最终他还是放开了她的唇舌,想着她的身体不舒服,他努力克制自己想进行的禽兽动作。
“睡吧,再不睡老子就不让你睡了。”
“阿然——”
番外114
哪料到,白多多揽紧他的脖子就主动吻了上来,那吻密密麻麻的一丝一丝缠绕,那手一点一点收紧抱住他,直到吻得两个人都快要透不过去,她才将脑袋埋在他的颈窝里,喘着气说,“我想要你!”
刘然心里一荡,从鼻腔里轻轻嗯了一声,变被动为主动,托着了她,“成,你精神好,力气足,没地方使,那我给你地方使……”
凌晨三点一刻。
红军指挥所,尖厉的战备警报声响彻在山峦之间,犹如旧时候古战场上的出征号。
哨声就是命令,作为一名经过训练的军人,哪怕是昨晚上淋了雨发了烧生了病,白多多还是第一时间就从睡梦中惊醒过来。
睁开眼睛一看,周围的光线朦朦胧胧的,而身边的位置却已经空了。
集合了——
她猛地一掀被子,从床上弹了起来,条件反射之后,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小脸一红。
房间里留着一盏微弱的灯,不过光线却不太好,但是并不妨碍她透过那光线看到屋里乱七。
这感觉让白多多觉得有点不太对劲,立马连瞌睡都吓醒了,翻身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望着他。
“喂,刘然,你又怎么了?我已经乖乖地听你的话没有去参加演习了,你干嘛还是绷着一张脸?”
刘然静静地看着她,目光深邃,还有她猜不明白的情绪。他淡淡地瞟着她有些干涸的唇角,转过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递回她手里,一脸平静地说,“来,喝点水。”
白多多觉得他有点不对劲,他的嗓音很低沉,有一种压抑的情绪,但白多多又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对。
喝了一小口水,她缓缓地放下水杯,顺着他僵硬的手臂就攀上了他的脖子,一把环住他。
望进他的眼睛里,白多多认真又严肃地说,“到底咋了,出啥事了?”
“没事。”刘然冷冽的声音迅速在头话,除了看着她,一动不动。
这尊冷雕像,真要命!
受不了他这样,白多多将各种搞怪的表情都轮番表演了一次,最后弄得嘴角都抽筋了,人家首长还是端着架子半点没有动静。
“再不说话,我就生气了啊!”
大手翻转,刘然顺势就将她的小手紧紧握在自己手中,俯下头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角,眼神缓缓轻柔了,带着暖暖的热度灼灼望着她。
“你一定要听话。”
白多多嘴角直抽,大清早的碰上他这么个怪人,让她都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郁闷的心情了。
昨晚还好好的,怎么睡一觉就变这个样子了?
又瞧了他好一会,白多多才慢慢地勾起一抹笑容来,“我知道了,你一定是更年期提前了!”
换做往常,他怎么着都一定会和她拌嘴几句,可是今天却出奇的沉默了,半晌才看了看自己的腕表,脸上恢复了一贯的冷冽和严肃,像在赶时间似的,边说边走,“赶紧起床,我派车送你回去。”
好一会儿,刘然狠狠地吸了一口烟,弹了弹指尖的烟灰,将右手上的香烟换到了左手,然后再用右手揽住了身体微微泛凉的小女人,缓缓低下头用他那带着凉意的脸庞贴在她的脸上,蹭了又蹭,许久都未曾开口。
表情,还是硬的,但,心却是软的。
最后,他沙哑着嗓子,有些干涩地发出声来。
“你怎么来了?”
侧过脸看着他,白多多不知道要说什么,平日里的能言善道在此刻完全没有作用,因为,虽然这个男人极力控制着自己,她还是能够感觉得到他声音里那层淡淡的沉痛。
这男人啊,白日的刚硬哪去了,诶,何必憋屈自己啊……
那粉粉的唇,张了又闭,闷头想了半天,她鬼使神差般未经大脑就冒出了一句傻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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