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血帝愔宠 > 正文 第四十九章 为他诊脉
    言梓愔抬头,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腰。漫不经心道,“有还是没有我不知道,不过你确定让我跟你去制药,丢下这些草药不管?”

    自从言梓愔来了以后,本该由邱梵隐做的工作全部落在邱梵隐身上。邱梵隐不过爱药才会做这样的琐事,现在有人帮忙简直是求之不得。所以又怎会放跑这样一个劳力,哪怕是在奇药的诱惑下。

    邱梵隐讪讪一笑,“既然莫无在忙,那我就不打扰了。记得一会儿收拾完药草,到炼药室。”

    说完又如来时进去房间,那速度却比方才快了不少。言梓愔看着那仓皇的背影,无奈摇摇头,接着低头打理草药。

    正当言梓愔给最后一株草药浇水时,屋内突然传出一声闷响。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言梓愔头也不抬,而是在浇完水之后。才慢悠悠地往屋内走去,准备收拾残局。

    那知一打开房门,言梓愔的脸色就不了抑制地黑了下来。她本以为邱梵隐只是普通的炼药失败,房间最多如往常一样。没想到这次他竟然有这样的破坏力,药鼎倒在一旁,里面残留的药散落一地。一边架子上的药倒了一片,有些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言梓愔扫了一圈没有找到罪魁祸首的身影,却看到大大打开窗户。捂着口鼻慢慢走了进去,揭下药鼎上的纸条,只见上面写着:“莫无,刚刚的药方还差一味药。我去寻药了,恐需些时日,药园交给你了。”

    说得冠冕堂皇,有本事就别回来。言梓愔心里冷哼一声,将纸条一把抓在手心。

    言梓愔料定邱梵隐躲了起来,根本不是去寻药,在外面定不会待太久。接下来几天都准时到邱府守株待兔。哪只没等来邱梵隐,却等来血帝近前的红人,木安。

    因着近期血帝身体不适,似是偶感风寒,其他御医开了药却不见好。所以才打算请邱梵隐前去。

    邱梵隐作为首席御医,帝君特许不用每日请脉,只定期七日去一次便可。其他时间则由宫中御医为帝君请脉。邱梵隐离开那日便是第一日的请脉。

    看着平日沉着倨傲的木安,此时满脸急切与担忧,言梓愔不知怎的开口。“若木公公相信草民,草民或许可以一试。”

    那个试字一出口,言梓愔心里就后悔了。明明皇宫她躲都来不及,此时竟然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言梓愔身影一僵,正准备将话收回来。却见木安一脸的惊喜,当即就道。“如此便多谢莫公子,那我们立即进宫吧。”

    心中急切的木安客套话都来不及说,直接把言梓愔往那车一塞。催促着驾车的人很快便到了宫门口。

    言梓愔一路上都是浑浑噩噩的,思索着自己怎会犯这样低级的错误。一直到御政殿才从这样的自我厌弃中拔出,微微叹气。来都来了,何况学了这么久的医术,小病症她还是有把握的。

    随着木安进去御政殿,与木安身旁,言梓愔熟练的掀起一袍行礼。“参见帝君。”

    血帝停下手中的的动作,无波无痕的眸子看了眼言梓愔。“木安。”

    短短两个字,或许听在别人耳里不明所以。自幼跟在血帝近旁的木安却知这是询问之意。规矩地跪在地上道,“回禀帝君,邱大人不在府中,所以奴才便自作主张请来莫公子,往帝君赎罪。”

    血帝眸轻闪,斟酌一番,放下手中的笔。“起来吧!”

    言梓愔起身,抬头见血帝大刀阔斧地坐着,一只手放在案几上。显然已经答应。

    木安心中一喜,忙出了御政殿,将叫人早已备好的药箱拿了进来。放在一边的桌上,然后就站在血帝身后。眼睛示意性地看着言梓愔。

    言梓愔定了定心神,上前。见血帝的手放好,她撩起宽大的衣袖,伸出两指放在血帝的脉上。

    血帝任言梓愔动作,却在看到那纤细白嫩似乎一折就断的手腕。眼中不觉闪过深思,顺着手腕向上。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略微苍白的脸,脸庞平平无奇看着文秀却又带着丝丝英气。

    言梓愔一心沉静在那脉象中,的确只是风寒。可凭宫中御医又怎会请到邱府上,生怕自己漏了什么。言梓愔又停了几秒,确定没有其他才收回手。抬眸正打算回禀,却对上一双探究的眸子。

    言梓愔心里咯噔一声,装作不经意低下头。“回禀帝君,帝君身体并无大碍。草民开张方子,细细调养几日便可。”

    木安的眼带着几分不信任,这样的说辞他已经听了太多,血帝的身体却不见好。

    血帝没有说话,收回手。突然说了一句,“去吧。”

    收拾好东西的言梓愔微挑眉,偷偷看了眼面容冷然的帝君。这是对她说的?言梓愔不确定,正准备挪步。便听见木安说了声是,便出去叫人拿了笔墨纸砚。

    搞不懂寡言的帝君的意思,言梓愔乖乖站在一旁。待木安拿了纸来,写下药方。她的任务已经完成,本以为木安会叫自己下去。哪只木安拿了药方,得了帝君的允许就视她为无物退出去了。

    言梓愔站在旁边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血帝却再次提起笔,只是因方才被耽误,墨已经干了。就这手中的的笔继续批改奏章,嘴也不闲着命令道。“磨墨!”

    也不点名道姓,言梓愔不明白他的想法。却不敢怠慢,上前乖乖替他磨墨。

    将一切收拾妥当的木安进门便见自己的工作被他请来的人强占了,带了几分疑惑看了看血帝。血帝眼睛注视着奏章,也不知是不在意还是根本没发现。心存疑虑的木安也不会在这时候打扰血帝,直接对言梓愔求助的目光视而不见,慢慢走到血帝身旁侯着。

    言梓愔死心低头,认命磨墨。这时,一阵凉风突然从来着的窗户席卷到屋内,言梓愔不觉打了一个寒颤。手指因为持续的动作本来就有些僵硬,经刺骨的风一吹还带上几分刺痛。言梓愔不觉偷偷抬眼,此时是夏秋交际,又是梅雨时节,温度骤降。可此时这偌大皇宫的主人却只是身穿一身简单的夏季衣袍。

    虽说这有些身份的人都是自小习武骑射,可也顶不住时节的变化。如此冷的的天却着如此单薄,风寒怎么不反复。言梓愔低头无声一叹,准备袖手旁观。虽然知道根由,不过怕是没人敢劝解甚至想到这层的人本就很少,才会让小小的风寒拖到现在。

    雨渐渐大了,湿冷的空气扑进屋内。言梓愔下意识抬头去看,缺见血帝眉头也不皱,似乎没有觉察这样的温差。只是那只修长的手却收紧了些。

    若无其事垂下眸子,颤动的睫毛却诉说着主人的不同脸上平静的内心。

    想了想,言梓愔慢慢停下手中动作。见血帝似无觉察也似纵容地眼也不抬,这才往木安的方向挪动。手朝他招了招,木安疑惑却依照俯身。

    言梓愔伸手遮住她的唇,轻声道。“木公公,你看连日下雨哪怕夏日屋内也带着几分凉意。帝君固然身强体健,可也同是血肉之躯,为防风寒加重,是否该拿件披风。”

    木安眼中出现明悟,随即便是一直疏忽的懊恼。低声向言梓愔道了声谢,也不打扰血帝,匆匆退了出去。

    不一会,便拿了一件黑色的披风。继续磨墨的言梓愔也不看他,就着站的动作偷偷打量着血帝的神色。虽说有些大胆了,不过这么一个刷好感的机会放过又太可惜。而且就算动怒,披风由他近身的人拿来相信也无事。

    正当言梓愔略微忐忑地看着血帝时,拿着披风已经走到言梓愔身旁的木安突然停下脚步,因为殿外想起一道略微稚嫩的声音。

    “师傅,药已熬好。”

    许是知道血帝的规律外面的人不敢轻易闯入,就连声音也低至不过刚好传入,

    血帝的药木安是不放心交给旁人的,所以交由他还算信任的徒弟。此时听闻小夏子的声音,忧心血帝身体的木安直接将披风放到言梓愔的手中,自己匆匆走了出去。

    言梓愔捧着披风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看了眼似乎一心沉浸在奏章的血帝,默默拿起披风移到血帝身后。刚打算把披风放到血帝的肩上,血帝似有所感,身体前倾,转头眼光如距地看着站在自己身后的人。

    言梓愔维持着伸手拿着披风的动作,顶着血帝似带着杀意的眼神,故作镇定道。“汤药固能固本培元,可若帝君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再多的汤药也无济于事。”苦口婆心去劝言梓愔不敢做也做不出来,所以只得隐晦提醒。

    血帝深深地看着言梓愔,半晌转过身,算是默认她的动作。

    那锐利的视线一移开,言梓愔便舒了口气。将披风搭在那人身后,她一刻也不敢多留又回到原位继续磨墨。

    又询问了一些事情的木安回到殿中便注意到血帝身上多出的披风。看了看冷漠的血帝,又看了看若无其事的言梓愔,眼中顿时多了一抹深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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