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修真小说 > 江湖大祸害 > 正文 20.抠出一定境界
    床下有鬼,陈魍?

    张贯鱼在脑海中搜索这个名字,并没有特别深得的印象,只是隐隐约约记得小时候父亲提到过这个人。

    陈魍是一个杀手,在江湖上并不闻名,可在江湖大佬间这个陈魍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来无影,去无踪,取人性命就像床底下的鬼一样,所以下有鬼。

    大家一旦有脏活需要干,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陈魍,谁让人家是业内最大的行家。

    张贯鱼心中估摸着陈老头退隐的时间,可能在他成名之前,要不然他们一老一少早就遇上了。

    张贯鱼道出心底的担忧:“陈老前辈,那您现在别加思兰手下做事”

    “呵呵,别叫我前辈,叫我陈书录。”

    陈老头已经看出了张贯鱼的心思,说道:“我来这只是图个僻静,我不想杀人,可不代表外面的人不想杀我。”

    “我当了一辈子杀手,回想一生,我发现自己只是一个别人的工具,我已经不是我自己了。”

    “如今上无高堂c下无子嗣c内无荆室c外无亲朋也算是个四大皆空之人。死之前,我想换个身份,做一回真正的自己。”

    “你大可放心,你想做什么我不会拦你,可同样,我也不会帮你。”

    “你也不必提防我,我的本事都是摸黑杀人,硬碰硬我不是你的对手。”

    陈老头说了一大通,表明了自己要当旁观者的态度。

    张贯鱼嘿嘿一笑,说道“我能有什么要做的,我和您一样都是四大皆空之人,外面仇人多,我也混进来躲个僻静。”

    虽然陈老头暂时没出卖他,可张贯鱼也不能完全相信陈老头,他需要一个备用方案。

    咦?张贯鱼想到了巴阿图尔,这位来自草原的汉子可是一个甩锅的好材料。

    张贯鱼打定主意,对陈老头说道:“陈书录,别加思兰让你给我安排点杂活,我看监牢有些脏,就让我去打扫监牢,可以吗?”

    “好吧,没问题。”陈老头答应了。

    “那我就先告退了。”张贯鱼退出档案房,来到监牢里进行打扫。

    监牢里,巴阿图尔正在铁栏杆里打瞌睡,张贯鱼捡起一块石头子,扔到巴阿图尔脸上。

    巴阿图尔腾一下醒来,大脑回过神来,发现牢笼外站着张贯鱼,大喊:“张”

    “嘘~”张贯鱼示意巴阿图尔别大声嚷嚷。

    “巴阿图尔,你怎么没在草原啊?”

    “废话,我二哥派人满草原的追杀我,我还能待得下去!”

    “不是,我的意思是你怎么被关在这了。”

    “算我倒霉,一个月前投靠别加思兰时报了真名,结果被他给绑了,估计我二哥过些日子就会派人来拿我了。”

    “真可怜,不过这也是报应,谁让你当初打算害我来着。”

    “咱们俩当初到底是谁害的谁。我允诺你做太师,你可倒好,转手把我卖给了我二哥。”

    “话不能这么说,我管你要金子,你给了吗?”

    “没给!”

    “可是你二哥给我金子了啊,换做你是我,你会怎么做?”

    “额”巴阿图尔陷入沉思中,张贯鱼说的好有道理啊。

    “算了,往事就不提了,我现在有一桩大买卖需要你,你做不做?”

    “什么买卖?”

    张贯鱼直接托底:“翻别加思兰的天,不过你也别想着过一会儿就出卖我。”

    “我除了从你二哥那拿了点真金白银外,还要了一个人情,这个人情怎么着也能抵一颗脑袋,你的脑袋蠢一点,我可以用这个人情保下它。”

    “真的?你真打算保我的脑袋?”巴阿图尔突然兴奋。

    “反正我虱子多了不痒,想要我人头的人太多,我数都数不过来,也不差你二哥哪一个。”

    “成交!”巴阿图尔答应得很迅速:“那你需要我做什么?”

    “我明天会想办法放你出来,然后由你来做我们的老大。”

    “让我做老大?”巴阿图尔怀疑自己听错了。

    张贯鱼态度尽可能诚恳地说道:“对,你做老大,我不行,我散漫惯了,不适合当首领。”

    巴阿图尔发现自己并没有听错,顿时心花怒放,太好啦!

    张贯鱼也很开心,太好啦!巴阿图尔竟然上钩了。

    张贯鱼别过巴阿图尔离开监牢,走之前嘱咐道:“哦,对了,我现在叫于冠张,别叫错了。”

    别过巴阿图尔,张贯鱼又费死劲才把三十多个基层穷鬼圈拢到一起。

    变戏法似的把细金镯拿出来:“老哥哥们快看,这是什么。”

    “金金子!”老酒鬼们愣了,“小小于,这这是从哪弄得?”

    “老早之前就从姓冯的那里贪墨来的,要指望那个老抠鬼大方一点,比登天还难。各位老哥哥,过几日我把这镯子卖了,请大家喝酒。”

    “诶呀呀,于兄弟真是仗义啊。”穷鬼们开始毫不吝啬地夸奖张贯鱼。

    “哪里哪里,给老抠鬼卖命的都是苦命人,自然要互相帮衬,我初来乍到,过些日子还要仰仗各位帮忙呢。”

    张贯鱼用金镯打开基层穷鬼的心理防线,然后左一个右一个老抠鬼的去调动他们的不满情绪。

    不知不觉双方竟然比起了谁的老大更抠,张贯鱼叹口气:“哎,我跟随姓冯的时间不短,可到手的财宝,我是不及他的千分其一。”

    “于兄弟,你一个人尚且能拿到千分之一,我们这些人合在一起,也只能拿到别加思兰的千分之一啊。”说这话的穷鬼竟然十分羡慕张贯鱼的待遇。

    又一个穷鬼接过话茬:“拿的少也就算了,这别加思兰还制定了两项罚款制度。”

    “首先是草料罚款,每到月底,别加思兰会对每个人的喂马草料进行统计,草料使用量超过限额的,我们就要掏两倍钱进行罚款。”

    “除了草料罚款,别加思兰还制定了掉膘罚款,每到月底,测量马匹的重量,如果马匹比上个月瘦了,照样罚款不误。”

    “幸亏陈书录心肠不错,总会把账先压着,否则日子真没法过了。”

    张贯鱼听得目瞪口呆,神他大爷的草料罚款c掉膘罚款,他来时听陈老头说到这两个罚款名目时还很疑惑,现在才明白。

    佩服c佩服,就在张贯鱼佩服别加思兰的吝啬已至铭感五内时,穷鬼们接下来的诉苦,超出了张贯鱼的想象。

    治马换马修装备,穷鬼们也要掏一半钱;而且人伤不管治,人死只管埋,抚恤家属一概没有,反正这些穷鬼已经被盘剥的这辈子别想娶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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