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饭厅。
吃过晚饭,倪明昱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同厉泽阳去了二楼书房谈事情。
倪初夏则抱着孩子在客厅转悠,偶尔低头与他说着话。
“你说爸爸和舅舅在商量什么呢?”当低头问及这事时,小家伙蹬着腿哼了两声。
倪初夏低头一笑,最后抱着孩子回到主卧。
书房里,亮着灯。
厉泽阳与倪明昱面对面而坐,后者手里拿了一份资料。
“这算机密文件吧,就这么给我看了?”倪明昱扬着手里的资料,笑道。
厉泽阳扬眉,不置可否。
资料里罗列的,是前两次任务逮捕的人,最后几张,是那些人供出来的上级。
倪明昱一目十行扫了前面,看到后面时,速度慢下来,脸色也有些不对。
看完后,他抬眼道:“这……牵扯到的人挺多啊。”
“我也很意外。”厉泽阳双手jiāo叉放在书桌上,面露沉思。
倪明昱把资料放到桌上,开门见山:“你把我叫上来,不光是让我看这些的吧?”
深邃的目光泛着波澜,厉泽阳眼睑微动,“嗯,是有事情要拜托。”
“说吧。”倪明昱懒懒地靠在椅子上,示意他有话开口。
厉泽阳抽屉里又一份资料,递到他面前,“等你看完,我们再谈。”
倪明昱点头,翻开资料开始浏览。
刚开始,一直是慵懒的模样,只是看到后面,直接正襟危坐起来,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你从哪得来的?有这些你不早用,让他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这份资料,虽然薄,但每一个数字,都是能让人判十年以上的罪。
若是落在一个人头上,牢底都能坐穿。
“近段时间才得到的。”厉泽阳不紧不慢回答,而后看着他问:“这个官司你接不接?”
倪明昱眉头拧起来,陷入为难的境地,“我擅长的是经济纠纷案,这类刑诉案件接的少。”
涉及dú品贩卖、恐怖活动等,他是严令事务所接这类案件,没什么纠纷还好,若是有了,可不是单用钱能搞定的。
“那就是接过。”厉泽阳玩起了咬文嚼字,是希望他能接下来。
倪明昱深呼吸,思考片刻后应下他的要求,“我虽然应下来,但你知道这起案子特殊,牵扯到的人太多,并不一定会达到预期的效果。”
“我会给你提供你需要的,你只需尽力就好。”
他知道这时候让他保证必定能拿下不靠谱,尽人事就好,其余的他会处理。
之后,两人围绕这些又谈了一会儿。
倪明昱提出疑问,“诉讼必定有原被告,原告你打算安排谁?”
厉泽阳思考了一会儿,吐出一个人的名字。
“云辰那小子出什么事了?”倪明昱更有疑惑。
“前段时间他被人故意伤害进了医院,就以这件事引出你即将要着手的案件。”厉泽阳简单说了前阵子的事情。
倪明昱问:“伤他的人是这份名单里的人?”
“嗯,牵扯很大。”
倪明昱点头表示明白,临走时抛出最后一个问题,“这些证据从哪儿来的?看样子不像是有不少年头了。”
厉泽阳也站起身,目光若有所思落在上面,“他的人能光明正大的出现在众人眼中,我的人也不会逊色。”
倪明昱眼中划过清明,扬着手里的资料道:“这些我拿回去,你把原件收好,届时开庭出证必须要用原证物。”
“嗯。”
厉泽阳送他下楼出别墅,临末叮嘱:“我会派人给你,凡事都要以安全为主,你的命比让他们受到惩罚重要。”
“放心吧,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倪明昱笑着回,大步走到车旁,上车离开。
回到别墅,厉泽阳去厨房冲了杯牛nǎi,又切了水果端上去。
还未进主卧,就听到倪初夏的笑声,大概是与孩子玩闹。
端着托盘进去,就见一大一小在床上,女孩半趴,双腿在空中悬着,正与孩子说童话故事。
语音语调柔和、清悦,煞是好听。
厉泽阳把托盘放在床头柜上,好笑道:“他这么小,能听懂这些吗?”
倪初夏仰头望着他,而后低头对孩子说:“亦扬,你爸爸看不起你,咱们证明给他看好不好?”
“咿咿呀呀……”
小家伙仰躺着,小手兴奋地挥动,乌溜溜的眼睛睁得很大,在倪初夏说‘从此王子和公主过上幸福的生活’时,弯眼笑起来。
“看到没,咱们儿子能听懂。”倪初夏把童话书丢到一边,凑过去亲了小家伙一口,“妈妈奖励给你的。”
望着她自说自话、自娱自乐的模样,厉泽阳哭笑不得,从衣帽间拿了衣服就准备去洗澡。
刚走到浴室门口,衣服就被倪初夏扯住,“怎么了?”
问完见她没穿鞋,见她拉到身边,把自己的脚给她垫着,“医生怎么说的,产后不能着凉,去床上躺着。”
倪初夏见他往床边走,立刻环住他的脖颈,附耳轻喃:“我想洗澡……和你一起。”
厉泽阳身形怔了一下,别开头说:“伤口没完全好,暂时不能洗澡。”
“你也受伤了,不照样洗了吗?”倪初夏抗议。
她都十天没洗澡洗头了,再让她熬下去,整个人都要和蠢蠢一样发臭了。
“我是男人。”厉泽阳义正言辞拒绝,让她在床上坐好,“再说,我们去洗澡,谁看着亦扬?”
“……”
倪初夏看着他走进浴室,气呼呼地对儿子说:“你爸已经不爱我了,咱们娘俩过吧。”
合上门听到她的话,厉泽阳薄唇轻挽,真是拿她没办法。
冲澡出来,孩子已经睡着。
厉泽阳把头发用毛巾擦干,轻手轻脚地把孩子抱进床边的婴儿床里,而后掀开被子躺下。
见小妻子背对着他,抬手挠着她的头发,低声问:“生气了?”
倪初夏挥开他的手,赌气道:“头发那么脏,你也能碰下去?”
厉泽阳挪了位置紧贴着她:“我不嫌弃。”
“我自己嫌弃。”倪初夏试图掰开他的手,几次都失败后,干脆任由他抱着。
男人瞧她还赌气,唇瓣贴在她后颈,“明天让云轩看看伤口,恢复好就能洗澡。”
说话时喷出的热气都在后颈,惹得她异常别扭,只好翻过身对着他,“这可是你说的,不能变卦。”
她并不信奉那套月子期间不能洗澡洗头,只要保暖做好,不让伤口感染发炎,正常清洁还是要的。
厉泽阳低头亲了亲她的额头,又觉得不够,顺着鼻梁下滑,最终含住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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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两年前,一场费尽心机的算计,让她在一天之内失去所有,两年后,昔日的落魄千金王者归来,铲小三,斗渣男,夺家产,重振骆氏。
精彩片断:女人一丝不挂的站在男人的面前,“我美吗?”
男人瞟了一眼她高耸的胸部,“美。”
“那你要吗?”女人身子紧贴着男人的胸膛。
第二天,女人淡定的在男人面前穿衣服,“半年。”
“什么?”男人蹙着浓眉。
女人转身,“我做你半年的情人换我想要的。”
靠,这女人当他是什么了,鸭么?
388、这样,他的心里还会好受点【二更】
厉泽阳的这吻,很温柔。
含着唇瓣,与她低喃几句,而后在覆上。
倪初夏睁开水雾的双眼,双手已经攀住他的脖颈,指尖chā进他的短发中。
这样的动作,无疑将这把火点的更彻底。
男人温热的大手像是带着电流,绕过腰间来到腹部时,顿了一下。
紧接着,他缓缓松开她,将头埋进她的肩侧,不再有下一步的动作。
急促的呼吸,也随着时间慢慢平复。
倪初夏的意识逐渐回来,脸红的像煮熟的螃蟹。
两人几乎是无缝挨着,能清晰地感到他身体的变化。
她缓缓松开抓住他头发的手,轻声提醒:“我问了医生,要三个月之后才可以。”
“嗯。”
厉泽阳的嗓音变得xìng感而沙哑,落在耳中,简直就是在撩她。
倪初夏动了身子,试图推开他,“你还是离我远点吧。”
“没事。”男人并没有让开,反而将下巴磕在她肩上,无意识地蹭着。
倪初夏眨了眨眼,懊恼地嚷嚷,“是我难受,看到又吃不到!”
“……”
临睡觉前,厉泽阳提及明天是叶飞扬的葬礼,问她是否要参加。
先不说她与飞扬有jiāo情,即便没有,他作为自己丈夫的部下,理应去的。
倪初夏说了自己要参加,而后询问他的葬礼为何会延迟。
厉泽阳回答:“飞扬隶属于国家安全部的,事发突然,上头需要核实、政审,并且要找合适的时机告诉他的家人。”
倪初夏‘哦’了一声,又问道唐风,“她应该是知道飞扬的事情吧,平时就属她和飞扬的关系亲近,不知道怎么样了。”
厉泽阳轻拍她的肩膀,安慰道:“她会没事的。”
至少,在大仇未报之前,不会有事。
夜里,需要给孩子喂nǎi换尿布,中途起来三四次。
厉泽阳向来睡眠浅,旁边的婴儿床里只要有动静,他就会醒。
往往等她从床上爬起来,他已经把孩子抱起来。
倪初夏强撑困意把孩子喂饱,就将孩子放进婴儿床里,倒头继续睡。
第二天早晨,她醒来的时候,床边已经没有人,孩子还在睡梦中没醒。
洗漱完,想起昨晚他提到的事,从衣帽间拿了黑色衣服换上。
厉泽阳晨跑回来,将她坐在床尾不停调整衣服,问道:“不合身?”
倪初夏脸蛋一红,‘昂’了声,“有点紧。”
这个‘紧’指的是什么,厉泽阳自然是知道,于是道:“去换件舒服的衣服。”
倪初夏看了眼衣帽间,打消了换衣服的念头,“舒服的衣服颜色都太花了,就这样吧。”
“那就去买一件,换好衣服陪你去。”
厉泽阳跨步进了衣帽间,把身上的休闲服脱掉,换上许久未见他穿的军装。
倪初夏站在全身镜前,望着还没恢复的身材,和大了一圈的胸部,有些愁苦。
抬手捏了脸蛋,懊恼闭了眼,她真的胖了很多。
男人换好衣服,将西装搭在手臂上,笑看她:“就这样挺好。”
倪初夏没精打采道:“你不用安慰我。”
她是发现一个规律,只要他回来,自己的体重就会上升。
可是,不能因为想瘦下来而赶他走,她不舍得。
厉泽阳走到她跟前,从后面抱住她,看着镜子说:“不是安慰,纯粹觉得现在的手感很好。”
没怀孕之前,是有点太瘦了,他都稍微怕用点力,腰就被掐断。
倪初夏转过身,仰头看着他,“这么说以前的手感就不好了?没想到你已经嫌弃我一年之余,你走!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厉泽阳见她演地认真,好心的没有打断,伸手揽住她的腰,“宝贝,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你都是最好的。”
倪初夏眼眸愣了一下,旋即板着脸,“就知道花言巧语。”
厉泽阳问:“你不喜欢我这样?”
“我……喜欢啊,你有本事每天都说这样的话!”倪初夏跳出脚本,不害羞地说。
厉泽阳的大手下移,轻拍她的臀部,“去换衣服吧。”
倪初夏把衣服脱掉,又找了宽松的衣服套上。
这时,厉泽阳替孩子穿衣服,对她说:“参加葬礼的人很多,把亦扬送去厉家。”
“好。”倪初夏从衣帽间出来,急急忙忙往外走,“外面冷,你给他多穿点。”
厉泽阳问:“去哪?”
“给你儿子挤nǎi去。”
“……”
听着她的话,厉泽阳眼眸微动,眸色不由加深。
他垂下头看着还没怎么睡醒的懒孩子,不知怎么心里有点羡慕他。
一切准备妥当,厉泽阳开车驶向军区大院。
将厉亦扬送到将军楼,趁厉nǎinǎi抱他去看浴缸里的金鱼,两人离开。
经过市中心时,厉泽阳陪她进商场,买了较为正式的黑色衣服。
叶飞扬的礼堂,设在珠城远郊的殡仪馆。
他们到达的时候,外面已经停靠很多车辆。
看着车牌,以军区、警车和市政车为主。
厉泽阳牵着她的手往灵堂走,隐约能听到哭声。
与亲友相比,参加悼念的者,多数为官方领导,皆是一声黑色西装,站在灵堂两侧。
从他们脸上,倪初夏看不到悲伤,反而像是借着此次机会聚一聚。
“在这等我。”厉泽阳把她带到秦飒、杨胜和裴炎身边,而后走向灵堂前。
男人神色凝重,拿了三支香点燃,对着叶飞扬的黑白照弯腰拜了三下,chā入香炉中。
“这人是?”
“珠城军区的厉泽阳,他爷爷可是这个,听说就是他替死者申请的追加军衔。”有人竖起大拇指。
“呵,人都死了,追封有什么用?虚伪!”
“嘘……你不想在珠城混下去了是不是?”
“……”
议论声此起彼伏。
倪初夏就站在人群后面,听得到他们的窃窃私语。
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心底一阵悲凉。
飞扬是为了这座城市的安宁而牺牲的,可他们在他的灵堂上,都能说出这样的风凉话。
变故,就在这时发生。
站在灵堂旁的中年女人,像是疯了一样冲到厉泽阳身边,哭喊着:“你还我家儿子,我家飞扬就是因为你才走的,你把他还给我……”
女人头发披散着,握拳捶打他。
厉泽阳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神色黯然,没有说一字半句。
倪初夏急得红了眼眶,就要扒开人群冲上前。
“夫人,您别去。”
裴炎一把拉住她,解释道:“飞扬的母亲只需要一个宣泄口,过去就好了。”
“可是……”
“他不会有事的,或许这样,他心里还会好受一点。”这话,是刚进来的于向阳说的。
叶母还在哭喊,最后崩溃大哭。
从灵堂外匆匆赶来的男人将她搀扶起来,一个劲替她像厉泽阳道歉,“厉先生,真是对不住,我爱人实在是承受不住孩子的离去才会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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