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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天佑回忆着说：“怪不得那会儿你和我的感觉都不错，正要做的时候，莫名其妙，居然会有人来敲门。最后搞得两人都没了兴趣，不了了之。接下来差不多也都是一波三折，每当忍不往要开始时，总会有这样那样的插曲。这种情况，以前我们可从没碰到过。”
“那天晚上，不知道为什么，我一直心神不宁，感觉要出事。”
“这话你确实说过。”郑天佑给予了证实。
“当时总以为在你那里不安全，害怕半夜公安局来查夜，才会出现这种状况。现在回想起来，根本不是那回事。而是因为我就要怀孕了，老天爷可怜我，特地过来以这种方式告诫我不要跟你鬼混。可我神魂颠倒，居然毫无察觉，稀里糊涂地轻易放弃了。”
“看来神秘现像不是迷信，还是存在的。”如果不是发生在自己身上，郑天佑绝不会说这种话。
“都怨你，几乎每天都在一起，只离开了几天，就打熬不住，从丹象追到了甬城。”
“那是因为这样的机会不多，我想给你来个惊喜。”
“别说得那么冠冕堂皇，是你太自私，太霸道了。见我就要去部队，就像女人一样醋釭就打翻了。你说去上海路过甬城，如果不是我亲自送你上船，是不是真的，我还怀疑。”
“怪不得那天你那么热心，一夜未睡还要去送我，原来是因为你不相信我。”
“你别没良心，那时我可压根没考虑这些。”
“以后碰到这种事，你若有怀疑，可以去查我出差报销的发票。”
“你明知道我不是财务人员，接触不了帐目，你才会脸不改色心不跳，出此馊主意。”
“难道我在你的心目中就是这个样子？你把我想得也太坏了吧？”郑天佑哭笑不得。
“我不想去争这些，事情已经出来了，你说该怎么办？”戴妍没有忘记自已约郑天佑出来的目的，不是为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而是因为怀孕。
“还能咋办？把孩子打掉就是了。”郑天佑并没感到这是一件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说的轻巧，我还没结婚，如何去做手术？”郑天佑不当一回事的态度，让戴妍心里很是不满。
“这你不用考虑，我会安排好的。”郑天佑胸有成竹地说，“只是你要受苦了。”
“算你还有良心。”见郑天佑应承处理这事，戴妍一直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还没结婚，却为了我就要去流产，我感到很对不起你。”郑天佑情真意切地说，“你为我作出的牺牲，我一定记在心里，以后若有机会，我会考虑向上面推荐，把你给提起来。”
“谢谢你能这样想着我。”郑天佑一反常态，在事关她的前途问题上，如此推心置腹地表态，这还是第一次，戴妍很是欣慰。她偎依在郑天佑怀里，忽然有一种想撒娇想讨人爱怜的欲念，讷讷地诉说道：“你真的害苦了我，当我知道自己怀孕后，你不知道我是多么害怕。如果让我男朋友知道，他肯定饶不了我。”
“没什么可怕的，大不了跟他一刀两断。”郑天佑心生柔情，连忙安慰道。
“我嫁不出去怎么办，嫁给你？”
郑天佑嘿嘿地笑着说：“这事我还真想过，万一到那一步，我一定与那个黄脸婆离婚娶你，只要你不嫌弃我年纪大就是了。”
“你疯了，你还想不想往上爬？想的话，那是万万不可这样做的。你清楚，那些当官的，离婚后还有几个能往上升的？”
离婚这字眼当时几乎跟生活作风不好连在一起，在仕途上有望发展的人若沾上离婚这两字，不管老婆要离，还是自己要离，不管对错，也就宣告了自己政治生命的终结。
郑天佑感激地搂了搂戴妍，他只不过一时兴起随便说说而已，想不到她信以为真，立即设身处地地为他着想，劝他不要离婚，这是多么难能可贵。如果换一个女人，也许求之不得，根本不会去为他的前途着想。
“戴妍真是个好姑娘，她什么都给了我，却不求回报。以后绝不能为了避嫌而亏待她，该提拔的时候还是该提拔。自己人用起来贴心，别人谁会在乎你的冷暖？”郑天佑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你在想什么？”见他许久不说话，戴妍仰脸好奇地问。
“真想娶你，真舍不得那个孩子。”郑天佑回过神来，发自内心地说，“如果他凑巧是个男孩，那我的罪孽可就大了。我亲手扼杀了郑家的根，像我这样的不肖子孙，郑家祖宗肯定饶不了我。”
“你就那么想要有个儿子？”见郑天佑经常将这事挂在嘴边，戴妍不禁怜悯地问。
“当然，要知道我家三代单传。”
“那前几年，为什么不让你老婆给你多生一个？”
“一言难尽，不说这些了。”说起往事，郑天佑似有满腹憋屈，挥了一下手。
在这件事上，郑天佑一直不愿深谈，戴妍心想，这一定跟他老婆有关。他如今之所以在外如此花心，也许正是他老婆伤了他的心，他在报复。
“戴妍，说真话，那天去部队，你有没有跟你的男朋友发生过关系？”郑天佑问。
“你怎么会想到要问这件事？”戴妍感到奇怪。
“我想如果搞过，你就用不着将孩子打掉，只当是他的，生下来就是了，也好给我多个小孩。”
“我早就跟你说过那几天的情况，我确实和他什么都没有发生。你也不要把我想的那么贱，那夜你像吃了药似的，换着法子翻来覆去搞得我精疲力尽，我哪有半点兴致再去做这事？也许你想象不到，那时我一坐上车，就不知不觉地睡了过去。”
“我跟你差不多，一到船上也就蒙头大睡，连午饭都没吃。”
“那么好了，你说我还会有精力再去跟他做这些吗？”
“你不想，难道他是木头，他不要求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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