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石臼凹之梦 > 三王队长淫心关不住老快计密
    凤阳花鼓:

    石臼凹,好地方,杂树林中有清水塘,几间瓦房挨在旁.

    子玉郎,回家乡,喜坏了老娘、姑爷和姑娘.

    老婆好看人人夸.有文化,政府又宽大,有钱财,乡亲乐帮忙.

    欢欢喜喜成亲拜堂.从此后,一心跟着,和平的太阳真明亮

    然而,树欲静而风不止!

    运动风不停袭来:反左反右三反五反风,从弱到强、由害至毒——

    忽然一阵:轰隆隆!喀喇喇!龙卷风铺天而至:!!

    ——这是一个催生虚狂恶毒,绞杀真诚善良的时代!

    和这石臼凹一坡之隔的,是一个有六七十户人家、几百号人口的中等庄子,名叫鸡窝庄.现在叫鸡窝生产队——黄子玉家和这庄子虽偏远些,但也在划这个队里!

    早在解放以前,这庄中有一个独门独户的人家,姓王,只留有一个二十出头的儿子,小名孬子.

    这小子生得矮胖如树墩猪头猪脑的.由于爹妈去世早,头上没人给洗涮,害了一场疮.得了一头的瘌痢疤.长大后,无论他把稀薄的头发怎么横放竖摆——也遮不住他头上那一堆煞白的鸡屎块.

    他家中有几间要倒的草屋,祖上留下的两亩薄地,他也懒得耕种,只是游手好闲,好吃懒做。

    本地有首流传的歌谣,正似专为此人而作;

    二溜子家里两亩田,一天到晚不沾边

    东街跑跑西街闹,不是找吃就找嫖

    解放大军打来了,我看二溜子讨不到好

    分田分地分不到,给人家做工无人要.我看二溜子怎么搞

    不过,他虽长得伤惨,但头脑却并不死笨.

    他也有自己的想法:这样下去,自己都难养活自己.更不用说讨老婆了.早晚都是不如人.终久不是个长法子,做事太累,不想做,我,也许——他经常躺在床上,把瘌痢疤抓了一回又一回,眼珠子咕噜来捣腾去地想:或许,或许、是应该听一回那些老不死们、经常在耳边絮叨的话——学门什么手艺才好!

    于是

    他前思后想、左瞧右看,终于,看上了剃头的这门手艺!

    他常站在剃头师傅身后,手抓脑袋,露着羡慕的眼神:给人剃头,这不但是个轻巧活,也是个长久的事,更重要的——顺便,有时还能摸摸大姑娘小媳妇的头脸、甚至、运气好的话,还能捏到那些细嫩软软的颈子

    特别是这最后一条,让他终于下定了决心:就学剃头匠!

    于是,他便使出无赖的嘴脸,好说歹求的,跟着一个跛脚的剃头师傅学了起来。cad1

    你想他这样一个没长性半吊子的人,学什么也只时一时头脑发热。

    几天过后,他就想:这剃头有什么难,不就是把长毛剃短、乱毛剪齐!我也会了。我可不想天天跟着这么个跛子,给他挣钱,我得自己来干!

    于是他又求师傅给他自己弄了套工具,逼着师傅划给他一个片几个队的顾客——由他每天挑着剃头担子,走村串户。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剃头之意也不在头!

    他整天挑着担子,边晃荡贼眼边四下搜寻着,只要瞥见哪儿有一丝年轻异性的影子,他一准便会亢奋地吼起乡下的俚曲来——那声音,能吓跑一路见多识广的恶狗、惊飞正在专心孵蛋的母鸡!

    唱得最多的是那首:

    太阳出来一点红——呐,哪位大姑娘要跟人——哟,跟人你要跟给哪一个哇——跟人就要跟给手艺人——呀,荒年饿不死手艺人耶

    几天下来,他死拉活拽的,总共剃了七八个头,其中,便割破了四五个人的耳朵,还有一个人,差不多满脸见红就差没上县医院急救了。cad2

    你想,他这个半吊子的人,凭着这样一个半吊子的手艺,以后还有谁敢叫他来剃头!

    看看这手艺难成,他也只好用多年没洗过的袖口,抹抹鼻涕擦擦口水,无奈地歇下挑子,怪天恨地、骂骂咧咧地再找机会。

    俗话说,懒人自有懒福。

    恰好,此时解放大军真的打来了。

    他也懒得分田要地,干脆使出浑身的胆劲上了部队.并还央着别人给自己取了个正名叫王永祥,就是永远吉祥的意思。

    凭着在世上混了几年——一半学来的、一半天生的那偷奸耍滑的能耐,他果然是躲过了枪林弹雨,跟解放军从老家一直打到了福建.

    别人死死伤伤的,他却连一片瘌痢也没碰到的完好无损!

    只是由于不识字,所以复员的时候,便被分回了老家枞川县城.和他差不多资历的人,都有个一官半职的.只是他不好安排.

    管人事的也左右为难,忽见他长了个猪头像,管人事的突然来了灵感,便就叫他到食品站去任个专管供应猪肉的职位.

    这是个有点墨水的人都看不上的职位——

    不想因祸得福,在那物资馈乏的时代,他这行还挺吃香:不但自己吃饱喝足了,求他的人还不少.端的是也有些风光了。cad3

    所谓饱暖思,自己这样子,在县城难以讨到老婆,但他利用手中的猪油、猪下水什么的,也不管胖瘦美丑的女人,只要人家收、他就乐得送,这样,便也能时常地偷腥吃荦.

    一日不知碰到了个什么可能还不小的钉子,让人家给告了,这裤档里的事,不闹腾便罢,一闹出来,那个年月便是个贪污腐化——罪名不轻,轻则剥职,重者要坐班房的!

    好在他早练成了一副能屈能伸的内功,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在老战友面前求情打滚.风头过后,也算是网开一面,老战友便让他回到了老家,毕竟扛过枪上过战场,对新中国的江山建立有功,所以也还不能亏了他,就让他做了个生产队的小队长.

    他虽老大不乐意,但也知道事情的厉害,只好屈就!

    “老子是解放军,打跑了老蒋,舍不得家乡,才硬要回来的”——王队长一到庄上,就在村头庄尾不停地遛达宣传,一来要让别人知道自己光荣地回来了,二来也是要解决吃饭喝酒的大事。

    但不知这样吹管不管用,毕竟,这儿的人对自己都是知根知底的!

    但没过几天,通过他对自己那半真半假的吹嘘,他从家乡人的眼中口中,都能感受到他们早忘了自己的从前,现在只有对自己羡慕、佩服和服从的份儿了.

    于是他便大起了胆子.和一个快计几个队委们成天在队屋里胡吃海喝.队里只要有点姿色的女人,不时地被他招到队屋里,赋予烧锅煮饭的光荣使命。

    在那个人人都难吃饱的时代,烧锅煮饭不仅自己可以吃饱吃好,还能把吃剩下的一些残羹剩饭带回家.那是一个很大的诱惑。但代价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为了填饱肚子,队里女人有愿意的,也有半推半就的.实在不行,他就借着酒劲,只要知道那家男人不在家.便半夜跑到人家去敲门,不开?明天重活累活都是你,工分口粮给你尽量抠

    久而久之,全队没有他想要不能要到的妇女.他俨然成了这慈仁贩鸡窝队的一个说一不二的土皇帝.

    他时常躺在床上,用力揣过身边的妇人,摸着胀胀的肚子想:因祸得福,这可不比在县里强多了!

    相反的,这黄子玉,他本是诚实勤恳地要洗心革面、要重新做人,可这几年来,棒子总是不时地还在周遭晃荡,好几次望着娇妻那天真无辜的面容,他这才含羞忍辱地度过了多次交待检查。可不管他怎样老实巴结,多少还有些人格底线的他,还是混得一天不如一天

    家里又断顿了!

    受不了孩子的嚎啕。子玉看看小姑,几次欲言以止。

    又过了半晌,还是小姑咬了咬牙,转身到了里屋,捧出一个用手帕层层包裹的东西说:

    上回戒指卖了。现在只剩下这副耳环,这是我那可怜的爸妈在我十六岁生日那天用一担白米给买的,现在也没法子了。

    说着摸摸索索地拿出一只,递给子玉:这只你给拿去换点钱来买点吃的吧。

    她把另外一只又重新包好说:这一只就是饿死也不卖了,我要留个对爸妈的念想.就是死我也要带着这半只耳环去见我的爸妈.

    说完早已是泪流满面。

    这卖的哪是什么冷冰冰的手钸,那是爸妈对独女的深爱.更是一颗少女曾经希翼和憧憬.

    子玉哪还忍看小姑的眼,低着头,接过来,,匆匆出去了。

    这天,秋收过后,公粮交了,还剩下不多的余粮未分。

    王队长、副队长、快计等几个人叫人用粮食换来了一些酒,又在队屋里一起胡喝。

    酒到酣畅处,自然又都说起了女人的妙处.

    王队长咂吧着嘴,呼着酒气大度地说道:我虽搞过不少女人,但大多也都是皮粗肉厚的,即便有几个模样好点,也是睁眼瞎子的多.我们这一块,直横几里,只有那石臼凹中的女人,识文断字.不管她怎么穿着,那样子就是和别人不一样.虽开了怀,养了伢,但还总是清丝丝地象个大姑娘.要是能干到她一回,强似从前搞到的那么多的女人.

    队委中的人,也大多是好色之徒,副队长虞有根酒量是这群人中最小的,此时他团着舌头、使劲地眨巴着猫眯眼地说道:“那女人,看样子,下、下、下不了手,几回叫她来烧饭,她娘的,总、总是找借口不来。家里穷鸟烂芯的,还死要面子活受罪!”

    另一个队委深有同感地道:你说得对,以前那黄子玉教书,有两个钱,这女人,她自己好吃,时常买糖、有时还买糖豆子地偷着吃,吃不完,就给队里小伢们吃,哄着全队的大人小伢们,又给这些不懂事的无事做的人,讲那些鬼怪狐狸的故事,她那门口,一天到晚,都跟过节的一样。现在,你看,假的真不了,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谁看不清她,她婆婆上个月其实是活活饿死了的,都请不到人给抬到山头上。要不是、我和王队长心好,他黄子玉只能把他老娘自己背到山上去了!

    “现在,家里穷得揭不开锅,隔三差五地,那女人怀里就揣着个葫芦瓢,到他姑爷家去借,还怕人看见不好意思,说是借,其实就是有来无回的,就前几天,我还听到他姑爷给她臭骂了一通,她夹着个空葫芦瓢这才跑走了,现在还这样死要脸,真是既想做婊子还想立牌坊”。

    一个队委也跟着道:“以前,总觉得比他们矮一大截不过,这会,他们被我们管了,可说也怪,不晓得怎么搞的,见了她,想调调她,却总是提不起胆子”.

    王队长又猛喝了一口,有些气愤地把酒杯往桌子上一顿,看着正从灶间端菜出来的烧饭大嫂邪笑道:这四周大凡奶过伢的媳妇,我全看过.想摸的也都摸了——说着,他把放好菜正准备再到灶间的那位抵近自己的大嫂胸口,用力一捏,痛得那大嫂笑骂了一声:死鬼!——你有本事,就摸那女人去!

    众人哈哈大笑,各又斟满喝了一口,接着听王队长又道:那黄子玉家里的,在奶孩子时,总是背着人.我盯过不知多少回,也只有一回,看到了一道白光一闪.就那么一闪,就把人扯得心跳了好几天——他吞了几口口水,喉咙里咕嘟了几声“要是真能摸上一把,死了也值"说完嘿嘿地傻笑着.不经意间,他伸手把自己底下那早顶得跟一小截干泥鳅似的、毫不遮掩地狠狠捏了一把。

    副队长此时已经醉了,说话也不再有顾忌,他接过话头说道:这女、女人,我、我想好了,过不了几天,我就能搞到,不、不、不信,你们等、等着、等着看。

    他这话一出,众人都拍着王队长马屁、对着副队长乱笑着说:你这老色鬼,癞蛤蟆也想吃天鹅肉,这样的女人,也只有我们王队长配搞,哪有你的份.快还是回去抱你那老树桩去吧.

    王队长听了副队长这没把自己放在前头的醉话,嘴上不说,心中恼恨:看来你这的还真想打她的主意呀,你他娘的,不就是仗着自己有个什么只是一个大门里的鸟亲眷在区上,这才当上这个副队长的吗,老子还在县上干过哩,才不把你那狗屁亲眷放在眼里哩!这女人,我想了好多日子,也想了不少的法子,都不能得手.你还想占先.看老子日后怎么收拾你.

    一个队委打量着王队长不太高兴,赶紧趁机巴结道:"看我们王队长,是解放军.胜利的.江山是他打的——这话王队长百听不厌.此时是他最得意的时候.

    “那黄家的儿子,只是个国民党的逃兵,要不是王队长他们宽大,早给枪毙了,怎么他还能讨到那么好看的老婆”.

    大家边吃边喝,也都愤愤地为王队长鸣不平.一队委嘴里嚼着一大块肥肉,含浑地道;你看我们王队长,他,是从死人堆里爬过来的,可到现在,还没老婆,这老天爷怎么就不作兴好人呢?这,这也太不公平了!

    王队长喝得晕乎,此时更被捧得晕乎,他一个人边喝着,舌头边打着转地说道:老子,老子在县城里,是、是难讨到好的,可、可现在是在乡下,我要讨,讨,也得先打着灯笼挑一挑了的众人齐齐点头称是,于是又是一片敬酒恭维。

    但放下酒杯,王队长左右摸摸几根焦黄的胡子桩,细细地想想。他感觉,这事,这事,好象真的是有些不公平、确实是不公平。——很不公平!

    读过几年书的快计,早摩透了队长的心思,他略带深沉、缓慢地说道:“那女人,我看,其实是很容易就能搞到”!

    此话一出,众人都以为他喝醉了说大话,各人都笑着道:要是那么容易,我们王队长怎么还天天干念着呢?

    另一个说道:那黄子玉,也曾在部队上干部过,好象还有些功夫,虽天天低头哈腰的,可,谁也不敢真的跟他来呀。

    还有的对快计嘲笑道:真是酒壮英雄财壮胆,你呀,就会吹牛,见到那女人,你不也连正眼都不敢看,现在还吹这牛。

    快计不理众人的怀疑,他把身子凑近王队长,眼不紧不慢地转扫着众人,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道:你们想,这女人,她既能满着父母跟人私奔出来,依我看,就这一条,就可以肯定她不会是什么正经货——

    大家听了他的这话,如雷灌耳,各人都转念一想,觉得这话果真是有道理!

    快计看自己的一句话,就镇住了众人,有些得意地接着道:我还听讲,她是家里独女,她这一走,气得她娘老子还不到半年全死了,你们想想看,这样的女人,那表面上越正经,越装好,心里一定是越骚、也越毒得很的。

    一个队委点立刻点头附和着道:“听你这么说,我也想起来了,那女人,还特别地爱财”!

    众人又都把眼光集中向他,只听这位队委说道:“听说,那女人跟姓黄的这个国民党的跑,是因为她晓得那黄子玉有许多金条和银元,她是看上了钱,才从城里心甘情愿地跑到我们这乡下来的——不想那姓黄的是个榆木脑袋,是个书呆子,把钱存在一个什么朋友那儿,让朋友给拐走了,现在一个子都没得到,这叫什么、什么赔了、什么——

    快计接道:这叫赔了夫人又折兵。

    那队委连连点头道:对,这女人是赔了自己,你想,她现在跟着那天天下田的黄子玉,连饭都吃不上,她又是个见钱眼开的人,只要我们多送她点吃的,我保证,她就会——

    王队长轻蔑地打断他的话道:这法子,我早用过了,可没灵过一回,还要你说!

    队委不服地道:你那送人东西,也太明显了,全队大人小孩子都看得见。更重要的是,是那黄子玉又在家,她怎么好意思收!毕竟她也读过书,读取书人都要面子,你要是趁着姓黄的不在家,又是到晚上,没人看见地去送,我保证她要。他这样一说,众人都看着王队长,王队长想了一会,感觉也有这个可能:自己平时是大手大脚习惯了,对这样的女人,可能是要用对别的女人不一样的法子才行可是,怎么才能——

    快计见要说到真章,立即向王队长使了个眼色,止住众人:酒后乱讲讲,也就图个嘴巴上穷快活,别当真了!这会也不早了,还是把剩饭剩菜分分,各人家里,都还有大人小伢、嘴巴张多大地在侯着哩!

    支走众人

    快计先他一步道:有了,我有个法子,保管让队长如愿以偿。

    王队长知他有些孬主意,便催问。

    快计故作神秘地附到王队长耳根上:这是个调虎离山和诱敌深入的联环计!孔明和姜太公常用的计,打战都能百发百胜,搞个女人,还不是小菜一盘

    快计如此这般地一通说道,但只见王队长边听边点头边不停地笑!

    毕竟这妙计如何,且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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